第二百五十二章 心更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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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27章 心更髒了

    也不知是誰,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安靜的大殿之中,這個動靜聽起來是如此的清晰。

    伴隨著這一身吞咽口水的動靜,殿中的氣氛瞬間就變的微妙了起來。

    宋清,張狂,南宮曄他們三人看著正一邊輕笑著晃動著小腿,一邊自顧自的嗑著瓜子的柳大少,雙眼之中充滿了震驚之意。

    柳明誌都已經把話給說到這一步了,就差給直接點明了,他們三個要是再想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那就白活了這幾十年的歲月了。

    更是,白在廟堂之上廝混幾十年的時間了。

    什麽所謂的商隊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又是什麽商隊忽然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了?

    這商隊到底是怎麽怎麽失去了蹤跡的,又是怎麽樣消失不見的,那不是全部憑借自己等人這邊一張嘴說了算的嗎?

    更甚至於,是否真的有這些商隊的存在,完全就是自己等人一句話的事情。

    你說它沒有,那它就是沒有的。

    你說這些商隊是存在的,那這些商隊就必須是存在的,沒有也得有。

    就那麽短短的片刻的功夫,張狂三人的酒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原來有些酒意上湧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宋清默默地收起了看著柳大少的目光,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悄悄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草!

    三弟的心,比以前更髒了啊!

    宋清在心中暗自腹議了一言後,頷首低眉的品嚐起了杯中的茶水。

    至於他的心思是否真的放在了品嚐的事情上麵,也唯有他自己的心裏麵最清楚了。

    相比之正在頷首低眉的默默品茶的宋清,張狂和南宮曄他們兩人的心情可就不怎麽平靜了。

    宋清他可以心情淡定的自顧自地喝著茶水,那是因為聯合商會的事情跟他這位武義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準確一點的來說,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可是,自己二人這邊就不一樣了。

    畢竟,後麵來籌建聯合商會的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宜,那可是由自己兩人這邊全權負責督辦的。

    這也就意味著,後續的所有問題根本就離不了自己二人啊!

    一想到了這裏,張狂和南宮曄就感覺有些壓力山大。

    當然了,他們兩個之所以會感覺到壓力山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籌建聯合商會的這件事情。

    對於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來說,建立一個聯合商會,完全就是一件小事情

    令他們二人感覺到壓力大的真正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們現在還有些琢磨不出來柳大少真正的想法。

    他們弄不清楚柳大少心裏真正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在聯合商會的事情上麵進行操作才比較合適。

    倘若單單隻是辛苦一點,自然是算不了什麽問題的。

    就擔心自己二人經過了一番辛苦之後,結果幹出來的事情與柳大少他真正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是妥妥的費力不討好啊!

    張狂在心裏麵暗自思襯了良久,依舊有些拿不定主意,於是,他微微側目朝著坐在自己斜對麵的南宮曄望了過去。

    南宮曄似有所感,下意識的側目跟張狂對視了一眼。

    張狂見狀,也顧不上會不會被柳大少,齊韻,任清蕊,小可愛給看到了,急忙衝著南宮曄飛快的使了幾個眼色。

    南宮曄感受到張狂難充滿了詢問之意的眼神,嘴角揚起了一抹略顯苦澀的笑容,直接回應了張狂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看到了南宮曄回應的那充滿了無奈之意的眼神,張狂頓時失望了起來。

    柳明誌側身輕輕地拍打了幾下手心裏的瓜子碎屑,看著張狂二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兩位舅舅呀,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那裏疑神疑鬼了。”

    見到柳大少主動開口了,張狂和南宮曄的心神驟然一鬆,不約而同的急忙輕輕地擺了擺手。

    “明誌,沒沒沒,舅舅絕對沒有疑神疑鬼的,我實在思考你說的這些事情的後續事宜呢。”

    “對對對,誌兒呀,舅舅我跟張兄他一樣,我們都在考慮應該如何操作這件事情的後續事宜呢!”

    柳明誌聽到了張狂二人的回答之言,笑嗬嗬的舉起雙手在自己酒後泛紅的臉頰之上用力的揉搓了起來。

    “兩位舅舅。”

    “哎,明誌?”

    “誌兒你說。”

    柳明誌眉頭微凝的長吐了一口氣後,抬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任清蕊看到了心上人的舉止行為,急忙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起身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後停了下來。

    “大果果,妹兒來給你捶肩。”

    任清蕊說話間,已經直接抬起一雙白嫩無暇的蔥白玉手放在心上人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捶打了起來。

    柳明誌仰頭看了一眼身後正在給自己捶肩的人兒,樂嗬嗬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丫頭,辛苦你了。”

    “哎呀,什麽辛苦不辛苦的,這都是妹兒我心甘情願的。”

    柳明誌淡然一笑,微微轉頭徑直朝著張狂和南宮曄兩人望了過去。

    “兩位舅舅,本少爺我剛才也已經跟你們說過了。

    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有些事情的忍耐度同樣也是有限的。

    等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自然也就無需再忍了。

    如果咱們大龍的商隊一連著數次的在其餘的西方諸國境內或是莫名其妙,或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了。

    那麽,大龍的商隊是在西方諸國境內哪一國境內消失不見的,這一國的朝廷勢必就要給咱們大龍天朝一個答複。

    可是呢,答複的時間是有限的。

    一兩個月,三四個月咱們可以等。

    五個月的時間,咱們也可以等著。

    如果要是五個月的時間都給不了咱們一個答複,卻還要咱們繼續漫無目的的等下去,可可就不怎麽合適了吧?

    麵對這樣的情況,本少爺我很難……”

    柳大少口中的話語微微一臉,頓時笑眯眯的輕輕地擺了擺手。

    “不不不,是兩位舅舅你們很難不懷疑他們朝廷辦事的能力啊!

    既然你們解決不了問題,給不了我們一個合理的答複,那我們也就隻好自己派人去調查真相了。

    為了可以盡早的調查出商隊失蹤的真相,這偌大的一個王國,你們派去個一兩千人去調查真相應該很合理吧?”

    張狂,南宮曄彼此對視了一眼後,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

    “合理,非常的合理。”

    “對對對,合理,挺合理的。”

    柳明誌眉頭輕挑的淡笑著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後,隨手端起了桌案上麵的茶杯。

    “除此之外,我大龍的商隊一而再,再而三。

    甚至是一連著四五六次,七八九十次的在你們的境內消失不見了,且遲遲沒有一個合理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朝廷治下的安全問題啊。

    為了保證我們大龍的商隊,以及諸國商隊的安全,你們要求在某一國境內進行兵馬駐紮,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張狂和南宮曄快速的對視了一眼之後,眼角皆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

    臥槽。

    你都已經要求進行兵馬駐紮了,這還不過分嗎?

    這他娘的要是都還不過分的話,那什麽才叫是過分啊?

    讓他國的兵馬在自己的國內境內駐紮,這跟在自己的頭上之上懸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有什麽區別?

    羅馬國的王上同意兵馬駐紮一事,那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同時也找不出來反抗的理由。

    但凡他能夠找到一點借口和理由,你看他還會不會同意咱們大龍兵馬在羅馬國境內進行駐紮的事情。

    張狂二人在心裏麵暗自的腹議了一番後,口中卻回應著與心中想法大相徑庭的話語。

    “不……不……不算是太過分,還是挺合理的。”

    “是極,是極,為了保護諸國商隊的安全之事,這個要求確實不算是太過分。

    畢竟,咱們這也是為了商隊百姓的安全考慮。

    隻有商隊安全了,諸國的百姓才能夠與諸國的商隊互通有無,各取所需嘛!

    往小了說,咱們就隻是保護諸國商隊的安危之事。

    往大了說,咱們這就是心係諸國百姓們的民生吏治啊。

    由小見大,明誌你這……嗯哼……

    不對,不對,是老夫我和張兄的做法一點都不過分。”

    口不對心這個詞,可謂是在張狂和南宮曄他們倆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齊韻微微側目輕瞥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柳大少,一雙秋水凝眸之中滿是揶揄之意的抿了兩下自己的紅唇。

    怪不得自家夫君時不時的就會哀聲歎氣的輕聲感歎一番,自己一天一天的過的實在是太累了。

    自家夫君他經常性的跟著這麽一群老狐狸打交道,他要是不累那才怪了。

    嗯!心累也是累嘛!

    這就是張狂,南宮曄他們倆壓根就不知道齊韻心裏麵的想法。

    不然的話,他們兩人肯定會大喊冤枉。

    韻丫頭你說我們是老狐狸,我們兩個直接就認了,這一點確實不算是冤枉我們。

    畢竟,能夠在廟堂之上混跡幾十年的人物,就沒有一個人不是老狐狸的。

    可你要是說你家夫君時不時地喊累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那可就有一些不講道理了啊!

    你不能因為柳明誌他是你的夫君,就這麽偏心吧?

    韻丫頭呀韻丫頭。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心累的人是誰呀?

    說起心思這方麵的問題,在座的諸位。

    不對,不對,應該說就算是放眼整個全部都是老狐狸的廟堂之上,誰能是你家夫君的對手啊?

    心思這方麵,還隻是其次的。

    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家夫君他的心足夠髒啊!

    說到心髒這種問題上麵,你家夫君他稱第二,就沒有一個人敢說是第一的。

    我們這些個老狐狸就算是綁在了一起,也不見得會是你家好夫君他一個人的對手啊!

    他心累了?

    也許吧。

    然而,我們這些人隻會更加的心累好不好?

    我們動不動的,時不時地就要揣摩一下他的心思,你以為這樣的日子很好過嗎?

    你懂不懂什麽叫做伴君如伴虎呀?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君心難測啊?

    我們這些老家夥,活著容易嗎?

    可惜的是,張狂和南宮曄並不清楚齊韻心裏的想法。

    如此一來,他們二人自然也就沒有大吐苦水的機會。

    柳明誌低頭吐出了唇齒間的茶葉梗後,一邊手指靈活的把玩了起了手裏的茶蓋,一邊輕笑著朝著南宮曄看了過去。

    “舅舅。”

    “哎,明誌?”

    “舅舅,你現在還覺得聯合商會是否能夠成功的建立,對於西方諸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嗎?”

    南宮曄聽到柳大少詢問自己的問題,神色悻悻的訕笑了起來。

    “誌兒,舅舅錯了,此事是舅舅我欠缺考慮了。”

    柳明誌默默地籲了一口氣,直接抬起手在任清蕊白嫩的玉手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

    “蕊兒,不用捶了,為兄我起來活動一下身體。”

    “哎,妹兒曉得了。”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隨手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神色慵懶的緩緩地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

    旋即,他一邊來回的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不疾不徐的來回的踱步著。

    “舅舅,如你之前所言。

    但凡是能夠當上一國之君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咱們這樣行事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波斯國,普魯士國,法蘭克國那些國王隻要不是太過糊塗,就肯定會察覺到咱們真正的目的。

    這樣一來的話,就又不得不提到你先前所說的另一個問題上麵了。

    如你所言的那樣,一旦西方諸國的那些王上察覺到了本少爺我真正的意圖之後,肯定會聯合在一起做出反抗本少爺我機會的行動。”

    柳大少言語之間,腳步微微一頓,笑眯眯的把目光衝著南宮曄投了過去。

    “舅舅,話題說到了這裏,自然也就延伸到了你提出來的另一個問題上麵去了。

    那就是,克裏奇他察覺到到了本少爺我建立聯合商會的真正意圖之後,有可能會偷偷地傳書告訴羅馬國的王上,還有其餘西方諸國王上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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