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空?還是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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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倒也暢快,看著麵前的小和尚說笑道:“我雖然不信佛,但是也願意結個善緣,可以施舍小和尚你一碗茶水,這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她不行。”說完一指粉紅流蘇裙子的女子。

    小和尚聽了小二哥的話先是驚喜,隨後麵容糾結的看著女子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小僧與這位姑娘不熟,施主肯施舍小僧,小僧自然感念老板恩德,日日為老板念經祈福,施舍姑娘與否在於施主,不在於小僧。”

    女子聽了小和尚的話,姣好的麵容嗔怒狀的看著小和尚:“好你個了凡,你居然說和我不熟,那你說我叫什麽?”

    了凡小和尚五官糾結在了一起,盯著粉紅色女子欲言又止。

    粉紅女子掐著腰怒視小和尚:“小禿驢,你可想清楚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若是說謊便是犯了佛家戒律,想清楚了喲。”

    了凡頓了頓:“女施主叫顏玉。”

    顏玉得意的看著小二哥:“小二哥,你可看到了,我知道小禿驢的名字,小禿驢也知道本姑娘的名諱,他說我們倆不熟,你信嗎?”

    小二異常淡定的點點頭:“我信。”

    顏玉的表情凝結:“我和他不熟,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叫顏玉的,這麽一個六根不淨的小和尚,你還願意施舍給他茶水?”

    小二哥煞是其事的說道:“小的現在也知道姑娘你的名字叫顏玉,我和你熟嗎?喝茶的話給錢,不喝別擋著別的客人,店裏還要做生意。”

    顏玉指著小二:“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了凡合掌:“多謝施主。”

    這一對有趣的組合看著柳明誌想笑,驚訝小二的大膽,特別是顏玉那一臉糾結的模樣:“噗嗤。”柳明誌不禁笑出了聲音。

    這下可惹到了顏玉了,顏玉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柳明誌的對麵無視劉三刀與宋終,以及齊韻柳鬆四人,惡狠狠張牙舞爪的看著柳明誌:“喂,你笑什麽?本姑娘有這麽好笑嘛?”

    “唔,這位姑娘,大龍王朝可有明法規定不準在酒樓中大笑?”

    “沒有。”

    “酒樓老板可有規定,不許在酒樓之中大笑?”

    “這個,也沒有。”

    柳明誌理所當然的道:“既然都沒有規定,那麽姑娘,在下笑上一笑又哪裏不對哪?”

    顏玉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野蠻的道:“我不管,你就是不許笑。”

    了凡小和尚喝完小二施舍多的茶水走了過來:“顏姑娘,你就不要對這位公子刁難了,難道顏姑娘還能管的道天下人的喜怒哀樂不成?”

    “好啊,小禿驢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幫著外人欺負我。”

    小和尚麵色再次糾結起來:“顏姑娘,小僧和你認識才兩天而已,說起來小僧也是外人,我們不熟。”

    “好你個小禿驢,你受傷了是誰幫你找的藥醫治的,現在你到說我是外人了。”

    “小僧是為了救顏姑娘受的傷,因果循環,小僧救顏姑娘是因,顏姑娘幫小僧找藥材醫治這是果。”

    “哎,這位小師父怕是誤會了姑娘的意思,人家生氣的不是你幫我說話,而是生氣你居然說自己是外人,說不定姑娘想讓你當內人也說不定哪?小師父說是不是。”柳明誌開了個半大不大的玩笑。

    這下不但柳明誌笑了,劉三刀和宋終也笑了起來,而且是哈哈大笑。

    齊韻亦是悶哼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柳明誌居然這麽的毒舌,如此開一個出家人與未出閣姑娘的玩笑,實屬過分了些。

    了凡俊秀的臉再次糾結到了一起:“施主說笑了。”

    反倒是顏玉不敢再和柳明誌對視:“這個人好生歹毒的眼睛,連人家想的什麽都知道。”不知不覺,顏玉臉上如同抹上了胭脂一樣通紅了起來。

    “小師父,茶水不解渴,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這可是好東西。”劉三刀出言逗弄著了凡。

    了凡小和尚默念了句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說笑了,出家人有戒律不能飲酒。”

    柳明誌捧起酒壇找了個空碗倒了一碗酒:“小師父,本公子聽聞出家人乃是四大皆空,既然是四大皆空,是酒是水又有什麽不一樣哪?”指著碗裏的酒柳明誌調笑道:“小師父說它是酒,我說它是水,不知道小師父空還是不空?”

    了凡小和尚愕然,感覺人生的觀念出現了岔口,既然出家人四大皆空,是酒是水又有什麽不同哪,一切皆空,可是喝酒又確實犯了佛家的戒律,神色掙紮了一會,了凡小和尚露出一絲明悟,端起桌子上的酒碗一飲而盡:“施主說的對,當空。”

    可能喝的太猛了,或者小和尚從來沒有喝過酒,麵色一下子紅潤起來,幾人先是愕然的看著了凡小和尚,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明誌,驚訝於他這張嘴真是厲害,能把和尚說的犯了佛家戒律卻還理所當然。

    齊韻怪異的看了一下柳明誌暗自琢磨,難不成這個紈絝子弟還懂得佛家箴言。

    最不可思議的當屬顏玉,她可是最明白了凡小和尚上是多麽刻板的。

    “小師父若是不急著進俗物,坐下閑聊一番如何?”

    麵色通紅的了凡小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後盤膝坐了下來。

    “小師父不在寶刹中鑽研佛理,怎麽會入世修行哪?”

    “小僧寺中的主持告訴小僧,天下博學之人大都在世間,在寺中枯坐十年不如來塵世雲遊一年,主持告訴小僧,小僧的禪在塵世,小僧便來了。

    “既然如此,小師父的禪在塵世,當陽書院也是塵世,不如小師父閑暇之時來當陽書院一敘,柳明誌想向小師父請教幾個問題。”

    了凡雙手合十:“施主說笑了,施主的禪比小僧的精深,小僧豈敢班門弄斧。”

    “那麽小師父今日再空一次如何?”

    “阿彌陀佛,施主說空,便空。”

    柳明誌把酒壇中最後的一點酒分到了五個個碗裏:“兩位大哥齊良小弟,咱們與小師父一同空一下如何?”

    “當空。”

    “我也是。”

    “我的哪?我也要喝酒。”顏玉端著碗一臉喪氣的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酒壇。

    “女孩子喝酒會有危險的,你還是喝茶的好。”柳明誌一把取回顏玉手中的酒壇。

    “我的刀,為朋友而背,背了七年,可能還要再背七年,也可能背到死去,也可能今天就不背了。”劉三刀突然放下酒碗,莫名的說道。

    “我的棺,為自己而抗,扛了十年,不知還要抗多少年,可能今天就不抗了。”

    劉三刀直視宋終:“一直都是用別人的兵器,你的棺我用不了,背刀客終於不背刀了,刀名不棄,劉三刀願意以身抗棺。”

    “棺就是棺。”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柳明誌蒙蔽的看著劉三刀與宋終,這兩個人發什麽瘋了?

    齊韻站了起來下意識的護在柳明誌的身體,眼睛不善的在兩人身上審視起來。

    了凡和尚無悲無喜的道了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