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卻話巴山夜雨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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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節假日的時候,我和老婆總是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於是有了很多秉燭夜談的機會,回想起來和我大學時候整個宿舍都失眠時候的臥談會差不多,談話的話題比較廣闊而且沒遮攔,我的感覺是這種閑侃次數應該多一些更加好,隻可惜假期總是那麽少,供我們白天放肆睡覺的機會不多。
老婆也和網上吐槽的那樣,經常八卦我們在一起之前的故事,並且會語氣誠懇地說:“沒事你說吧,都老夫老妻了怕什麽,而且都過去了,我隻是好奇而已。”我很平靜地告訴她:“多麽老套啊,你這個問題網絡上給了好多攻略,比如: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過去,隻愛過你一個人;又比如: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純粹是打發無聊時間,不過我也活該啥也沒發生就結束了;還有的更奇葩:的確愛過,那是發生在我5歲的時候……”我bla,bla給老婆普及一堆知識,然後說:“說得口渴了,我去弄點水喝,你喝水不。”不由分說的摸著黑去倒水,老婆後知後覺琢磨過味來,從後麵喊道:“別扯別的,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拿著水回來一本正經地說:“我有一段情史,大三開始畢業結束,不過你才是我的真愛,遇到你之前我是多麽單純的一個孩紙啊,處男膜都保留著呢。”當然這隻是我胡說八道,畢竟很多前輩高人用生命和鮮血留給我們的教訓是,千萬別傻傻的坦白過去,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畢竟過去的事像是一顆啞彈,如果女人知道你傷心的戰場上到處布滿了啞彈,她們會細心的記錄沒一顆啞彈的位置,在日後不一定什麽緣故她就回來掃雷,每個炸彈都碰碰,把你炸的體無完膚很不值得。
聽了這番話,我愚蠢而天真的老婆果然……一個字都不信。求生欲望促使我麵對各種極刑都咬緊牙關,把這個送命題在嬉鬧間糊弄過去。
但是女人的記憶裏有時候也可以說是非常的好,麵對不合格的答卷,對她們而言就是不合格,所以時不時的還會突擊考試,問題依舊是老一套。
我在想著怎麽能夠既不給自己埋雷又能夠滿足老婆好奇心。思考後回答:“這個問題你問的吧,有點過分,如你所知,我這個人邋邋遢遢的不修邊幅,又是直男癌晚期不解風情,所以女人緣很差得很,是咱們倆認識之後你才把我打扮的利索一點。之前是有人介紹過,倒是有個好的開始,結束卻也很倉促。好比我大學同學給我介紹的,年齡比我小的一個小姑涼,談了一段時間後說話也沒什麽遮攔了,小姑涼還是比較單純,對那些真愛啊轟轟烈烈的感情向往得狠,我說什麽真愛不真愛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真愛,誰離開了誰日子都照樣過,所謂的真愛,分開後都會各自成家,小日子照樣過得有滋味……然後,就把小姑涼得罪了,她沒有細想我說的話,大概認為我是對感情很隨意的人,於是聯絡越來越少。”媳婦這時候打岔:“這不神經病嗎,就為了一句話?”
“可不是嗎,本來我覺得那小姑涼思想很單純,工作什麽的也很好,感覺挺有希望走向婚姻的,可事與願違。我覺得感情這碼子事,需要的是長時間的相處之後才能有資本談論它的好壞,這玩意八字沒有一撇呢,性情癖好還沒互相了解呢,就愛得那麽深,愛得那麽認真……這根本就不可能。可是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了。
“媳婦歎了口氣:“哎,多可惜啊。”我也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媳婦白我一眼說:“那你自己單身那麽久沒什麽想法?沒去找個樂子什麽的?”然後自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哦,這個不大可能,你太摳了,不及不舍得花錢。”很是無語,不過這也是事實:“想法肯定是有的,我意誌力也沒那麽強,但是我有辦法打發自己過剩的精力,看看電影,看看書,玩玩遊戲,睡覺都在十二點以後,再有天氣好的時候還會跑跑步滿大街溜達溜達,小日子過得也挺滋潤。”估計話題裏缺少猛料,媳婦越聽越乏味,反問我:“你就不關心我的事嗎?”我回答:“不是很關心,因為和現在沒太多關係,從認識到現在我暗中觀察,隻發覺你對孩子很喜歡,對家裏父母也很禮貌很孝順,這些事情反而是我所關心的。誰沒有個過去呢?月有圓缺,人有離合,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假如任何一段情感都能夠有結果,那麽就沒有後麵那麽多的故事了。好好過現在的日子就行了。”我和老婆是相親認識的,兩人不止一次的感慨世事難料,當初她覺得我穿著打扮很沒品味,我覺得她曬得太黑。
誰也沒看上誰,於是說話什麽時候都很放鬆,沒有因為算計著未來而刻意去隱瞞什麽,可是這一份坦誠卻讓我們越聊越投機,很意外的走到一起了。
談得話太多,睡意漸濃,老婆迷迷糊糊地說:“這麽說來,我們倆談戀愛並不是你急結(婚)我恨嫁,為了結婚而結婚的,我們還算是因愛而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