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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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去外地見我的老同學,大約是小虎結婚之前半年左右的時間,在朋友圈互動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起來,了解到小虎剛回國,有一兩個月時間的假期。
而我正趕上一段感情結束的情緒低落期,他建議去棗莊找他,一來可以散散心緩和一下心情,二來給他盡地主之誼的機會,三來,以前同學聚會都是去我工作的城市,那裏熟的和葡萄幹似的,不如來他家鄉,新城建設好了他也沒有好好欣賞自己家鄉的風景。
在周五的夜裏坐火車到棗莊,我本來是很宅的人,但是因為工作需要不得不出差,生活的戲劇性仿佛就在於它
“喜歡”強人所難,你越是不喜歡什麽,越會安排你什麽。若說其中沒有什麽無形的大手在操縱,我是斷然不相信的。
我計劃夜間抵達後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就可以有兩天時間陪我老同學浪了,並提前告知小虎第二天碰頭時間。
下班後趕往火車站抵達棗莊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半左右了,結果還沒有出站小虎的電話就到了:“你從出站口出來後向右邊拐,那邊有個小超市,我在門口等著你。”我很是感動,卻又怪他過於熱情,大半夜的也落不得休息。
小虎領著我走了500米,說是已經安排好了居住地方,登記一下身份證就可以了……安頓下來後,簡短說了兩句話他便執意要回家,我苦苦的挽留:“大學都在一個屋裏睡4年了,不差這一晚上了,湊合著睡吧。”小虎笑得很輕鬆:“我打呼嚕,別影響睡眠,咱有的是時間,我家離這邊不遠,打車15分鍾就到家了。”再三叮囑我鎖好門,看管好隨身物品後,他便匆匆離去。
約好早晨8點半碰頭,8點10分左右就接到虎子的電話,他已經買好了當地的特色小吃菜煎餅在旅館門口等待了,確認我已經起床洗漱完畢,才告訴我可以開門放他進屋了。
在我進食的時候,他安排了今天的行程。棗莊是個小地方,也沒有太多可以遊玩的地方,鑒於我本人的更喜歡水勝過山,他提議去臨近的微山縣遊玩。
久別重逢的老友,說的最多的無非是過去在一起時共同經曆的趣事,說笑中到了目的地。
我向來是獨來獨往,喜歡麵朝著寬闊的水麵胡思亂想,很多時候隻是顧影自憐,讓內心一些消極負麵的情緒得到發泄。
然而身邊有朋友陪伴,那種看水的氛圍就淡了很多。小虎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錢包裏拿出外國的紙幣硬幣,那是他剛去國外工作時候我給他說的,希望他能夠給我帶回點硬幣紙幣什麽的供我把玩,一看麵值很駭人,紙幣麵額10000,5000,2000硬幣幣值500,200,100。
我一看麵額這麽大沒有伸手,怯怯地問:“和人民幣兌換比例是多少啊?我就想要幾個小額硬幣,如果太貴重,我還是給你rmb兌換吧,否則心裏過意不去的。”小虎說:“兌換80:1,沒多少錢你就拿著吧。”然後話鋒一轉,
“我回國前在機場買了點芒果還花了幾萬呢,真坑人啊。”然後我真心實意地要給他rmb,他真心實意地不要,我們倆就這樣真心實意地推擋幾個回合,最終還是我不厚道地白白收下了小虎的贈品。
借著外幣小虎把話題扯到了他在國外的所見所聞以及風土人情。其實仔細想想獨在異鄉的情況很不的樂聞趣事是多少年的國外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幾件小事,而其他部分都是被枯燥和無聊所填充,不足為外人道,回想起來,獨自在外闖蕩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對家人朋友報喜不報憂,那也是專屬於男人的體貼柔情,不過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理解到,我津津有味的聽著他說的國外風土人情,覺得很有趣很向往。
大學畢業時候國外的工作對我們的要求一是專業,二是英語要過6級,我問他:“你在那邊呆了那麽長時間,英語是不是可以出口成章了?”小虎尷尬一笑:“並沒有,我也認為可以順便練練口語,結果到了那邊才發現,官方語言是法語,而當地人說土語,我們和他們溝通基本上靠比劃……”午餐在小島上解決,吃了一頓所謂的純天然綠色食品。
我谘詢了一下他的薪酬,很心動卻又感覺自己脆弱的身子板可能克服不了艱苦的自然環境,還是作罷。
再有就是我個人很矛盾,想去省會城市發展,卻又沒有跳過槽,而且自己的工作能力也很一般,憂心忡忡。
小虎詫異道:“我光聽說你情感受挫,沒想到事業上還這麽多問題?你自己怎麽想的呢?”我老實告訴他說,我自己是感覺在原來的工作單位工作很沒前途了,工作安逸但是工資也固定,上升空間也有限,自己沒有什麽激情了,如果能換個環境,哪怕薪資待遇差不多,我也願意嚐試了。
小虎沉默片刻,看著遠方很深沉地說了一句:“聽哥一句話,人挪活,樹挪死。你隻要相信這句話就行了,不一定說會一下子登上人生巔峰,但是既然現在的處境已經厭惡了,再逗留也沒什麽意義了。仔細想想,想好了就行動。再難,能難過我去國外環境從零開始嗎?畢竟你換了地方之後,離家近,那裏的人都還說中國話。”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談過任何關於我工作的事,不過,我一回去就開始張羅著辭職事宜,沒有任何猶豫了。
第二天我們去了鐵道遊擊隊紀念碑附近閑逛,看了看幾年革命前輩的碑和字畫,參加了真人cs遊戲,常年不活動的老骨頭差點散架。
下午去ktv唱了幾首大學時代常唱的老歌,小虎本想叫幾個鎮店的妹紙來助興,被我嚴詞拒絕,實際上他也沒有過任何經驗,隻是假裝自己不是什麽正經人,我估計真叫姑娘來了,場麵會一度很尷尬,畢竟我內心雖然邪惡,麵皮卻薄得狠,明目張膽的幹
“壞事”(至少我的認知中,這種行為還是不好的)是很難的。之後實在無聊,我們約了小夥伴,然後我和小虎去網吧,網上聚集開黑房玩遊戲,玩的也是已經進入末路,在我大學時期紅得發紫的遊戲……很多時候,我理所當然的去享受朋友們的熱情,自己卻不主動去維係很難得的友情,包括小虎在內,大學裏親如兄弟的大學室友以及同學,都隨著畢業的分離後疏遠了。
我性情本就冷漠,不曾覺得離別有什麽值得傷感的。卻在畢業十年的今天,回想起大學同學時候,感到了一些不曾注意的細節,連他們遣詞造句都充滿了溫情。
也許因此,我才會在夜裏思念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