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滅周麵色陰沉！
    楊業這時也一臉凝重：“皇上，那五百人的隊伍好生厲害！槍杆裏能發射火器，竟然能擊穿契丹鐵騎的重甲！”
    劉滅周目光閃動，沉聲道：“朕若親自出手，會不會被人詬病？”
    楊業一怔，連忙道：“皇上您是萬聖之軀，豈能親自出手？”
    劉滅周道：“朕若不出手，這城能守住嗎？”媽了
    楊業不是沒看到那投石機、弩炮車、三弓床弩、神臂弓、突火槍的威力，麵是讀的書四五十為呈這麽多大殺器集中於此，城門根本抗不住多長時間！大金榜產，清楚職刺
    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劉滅周目光森冷：“既然趙光義敢禦駕親征，就應該預料到可能發生的一切！”
    “皇上，莫非……您想實施斬首計劃？”
    “斬首？哼哼！那太便宜他了！朕要先消耗掉他的主力部隊，讓他感到心痛！失去至愛一樣的心痛！等他心痛到絕望，然後再殺他！”
    楊業頓時感到後背陣陣發涼！
    顯帝劉滅周對宋帝趙光義的怨恨，似乎不僅僅是家國之仇那麽簡單！他倆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
    宋軍此時已經集結完畢。左、中、右三路大軍排列成無數個百人方陣，黑壓壓一片，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所有的步兵雙眼血紅，殺氣騰騰，猶如饑餓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城頭上楊業知道，隻要衝鋒號一響，這如潮水的大軍便要再次開始攻城！
    步兵方陣後邊是長弓營大陣，也是由若幹百人小方陣組成！
    再後邊是二百人的神臂弓組！
    弩炮組，投石機組，三弓床弩組並排！
    騎兵遠遠集結待命，隻等城門一破，他們便火速出擊、迅速殺入城池！
    火槍隊這時慢慢向中軍前沿靠攏。
    離敵人越近，火槍瞄得越準，鉛彈的衝擊力也越強，最終造成的殺傷力、破壞力也越大！
    潘美沉聲道：“傳我命令！”
    身後那個傳令官此時不知從哪裏又冒了出來，“是！”
    “要求：投石機、神臂弓、長弓營三組主攻城頭，壓製住對方的一切反擊！三弓床弩組發射踏橛箭，在城牆上搭十組攻城階梯！弩炮組配合攻城錘主攻城門！火槍營做機動部隊，隨時策應各路部隊！中路大軍準備攻城！”
    傳令官揮舞五色令旗，同時戰鼓響起！
    弓上弦，刀出鞘，雲梯與攻城錘從大陣中緩緩向前移動！
    潘美拔出長劍，正準備喊“進攻”，不料城頭上驀然飛出五道拖曳著火花的流星般的巨箭，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正好命中宋軍的三弓床弩！
    五道亮光一閃，映紅了半邊天，伴隨著轟轟聲響，五架三弓床弩已然炸成碎片！
    在眾人一片驚愕之中，又有五顆流星炸碎了剩餘的三弓床弩！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潘美怒吼道：“進攻！”
    投石車嗖嗖嗖射出十顆巨大石彈，兩顆炸中城樓，六顆砸中城頭地麵，兩顆砸中外牆！
    二百神臂弓從箭垛間隙呼嘯而過，嚇得漢軍不敢冒頭！但不影響他們朝城下發射火焰箭！宋軍的大箭的角度都是由下斜向上射，所以大家隻要小心應對，不暴露自己，神臂弓大箭是射不著自己的！
    真正能射到他們的是城下的長弓手的羽箭！
    但羽箭自下而上射出，為了確保能射到城頭之上，必須采取調高射擊角度才行，但這樣增加了羽箭在空中滯留的時間，羽箭的最終速度會受到減弱，同時給敵人留下了更多的應對時間！強弩之末，未能穿魯縞也。
    城頭之上，無數個漢軍再次將三弓床弩裝上巨箭，巨箭上捆綁著炸藥，裝箭士兵道：“裝箭已就位！”
    陸續有士兵道：“裝箭已就位！”
    “裝箭已就位！”
    “瞄準已就位！”
    “瞄準已就位！”
    “預備！發射！”
    嗖——
    嗖——
    嗖——
    嗖——
    五箭齊發！
    這次炸的是投石機！
    “準備裝箭！”幾名士兵分工協調，遞箭、上槽、拉動絞盤一氣嗬成！
    “裝箭完畢！”
    “瞄準完畢！”
    “預備！射！”
    大地再起五道火光，宋軍的最後五個投石車已被摧毀！
    遠處觀戰的趙光義一臉怒色，“漢軍什麽時候也有三弓床弩了？”
    李公公道：“估計咱們的《三弓床弩機要圖》泄露出去了！”
    趙光義麵色陰沉：“回頭查查弓弩院！順便查查南、北作坊！”
    南、北作坊專門負責兵器甲胄批量生產，隸屬於工署；弓弩院專司弓弩類武器的設計與製造，與南北作坊並列！
    趙匡胤登基後通過兵部、樞密院、三衙分立軍事權力，兵器製造機構雖隸屬工部或直隸中央，但嚴格受樞密院調配節製，體現“以文製武”的治理邏輯！
    李公公道：“是！”
    城頭上。劉滅周道：“趙光義絕對想不到咱們漲軍是如何也有三弓床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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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業笑道：“臣也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有《三弓床弩機要圖》！數日前便安排加急趕工，工坊也爭氣，居然已經打造好了五副床弩，果然派上了大用場！還有幾十張神臂弓馬上也將打造完成！”
    劉滅周道“有了這些大殺器，就可能最大化的重創敵人、減少自己的戰損！”
    楊業道：“現在對方最厲害的投石車已經全部報廢了，我們的壓力小多了！”
    劉滅周道：“繼續乘勝追擊，把他們的三弓床弩也幹掉！至於其他的殺器殺傷力有限，像攻城錘和雲梯，等他們靠近些再動手！他們的人越集中，咱們才越好下手！”
    城頭上的火藥、鬆油、雷石，可是備了不少！
    城頭上負責操作三弓床弩的士兵又開始了從箭垛後邊瞄準了城下宋軍的三弓床弩！
    居高臨下，視角占優！
    漢軍可以看見宋軍，但宋軍卻看不見漢軍！
    劉滅周給三弓床弩又增加了防護設計，看起來很簡陋，製作也不複雜，就是在三弓床弩上罩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鐵籠子外又蒙上了一層鐵絲網！當然，鐵絲網留出了箭槽發射的空隙。
    有了這個鐵絲網罩，宋軍的漫天箭雨基本都被屏蔽在外，射手相當安全；而負責倒運巨箭的士兵則全身披覆重甲，護頭、護麵、護頸、護胸、護背。無一外露。
    所以漢軍城頭上的三弓床弩操作手幾乎不用考慮自身安危問題！他們全力以赴向外發射巨箭！
    根據楊將軍的命令，隻求命中，不求速度！
    因為箭頭部位綁著炸藥！
    因為火藥的威力實在太大，所以隻需命中目標方圓一丈之內即算成功！
    所以漢軍的一槍三劍箭的飛行軌跡也不是筆直的一條線，而是一條月弧線！
    潘美皺眉道：“他們是傻子嗎？不知道讓床弩後撤一下嗎？就在那幹杵著當人家的活靶子？”
    傳令官立即揮舞旗幟！
    負責操控床弩的宋兵立刻收起抓鐵製穩定爪，準備向床弩向後推！可惜沒等推開一丈，隻覺火光一閃，眼前一片大亮，然後是強大無比的氣浪直接將自己轟飛，隨即不醒人事！氣浪將整個床弩夷為平地，旁邊的步兵全部炸飛!
    宋軍的三弓床弩也全部報銷！
    趙光義眼中似欲噴出火來：“查到泄漏《機要圖》者，誅九族！”
    李公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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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九霄等人此時剛剛進入茂州。
    茂州，最早可追溯至秦漢時期，秦武王元年設湔氐道，漢代置汶山郡，唐貞觀八年改南會州為茂州。
    因州境南界的茂濕山得名，成為唐代西南邊疆重要軍事據點。
    地處青藏高原東南緣，地跨岷江與涪江上遊。
    地勢西北高、東南低，以高山峽穀為主。最高峰萬年雪山高達一千七百丈！
    越往北，氣溫越低。
    茂州城呈不規則矩形，城牆周長約三裏，以夯土包磚構築，牆基寬兩丈餘。南門設甕城，門洞上方嵌“鎮羌“石匾，北城牆依玉壘山崖而建，西側臨岷江處留有唐代舊城水門遺跡。城中心鼓樓為三層歇山頂建築，可眺望西北方向的維州烽燧。
    城門有宋兵把守。
    鳳九霄亮出金牌，宋兵立即放行。他本身遠遠見過鳳九霄，一直有印象，如今金牌一亮，更加坐實身份，立即放行。
    鳳九霄特意囑咐宋兵自己有急事要辦，不要將自己進城的消息說出去。宋兵立刻連聲保證不敢。
    進城後，發覺這裏人雖不多，但卻很繁榮。畢竟也是中原與吐蕃交界之地，來此交易買賣的外地客商自然少不了。
    茂州內的羌人明顯多了起來。
    筆直的中央大街，一眼看不到盡。兩邊建築除了漢人的竹樓、木屋以外，竟還夾雜著羌人的碉樓。由於縣城處於山脈之上，地勢頗有些起伏，越往外地勢越高，那些碉樓基本建在山坡上。
    辣椒好奇地打量著兩邊的碉樓，“那是羌族建築？”
    “不錯。碉樓，也叫邛籠、碉、碉房、石巢等。”
    “樣子好奇怪啊，上窄下寬，方方正正，像個大石碑。難看死了！”
    “你別小看它們，作用可多著呢！它們能發揮住房、防禦、儲藏、傳遞信息等多種功能於一體。你換個角度看，它們是不是可以當烽火台用？”
    “還別說，真行！它們挺高的，當烽火台真行！這家點個火把，遠處的那家跟著一點，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碉樓不僅可以孤立建造，也可自成一體，還能群建叢立。靈活得很，還能與民房結合混造。你說醜，但古籍上卻說：造型端莊，技藝精湛，結構考究。另外它們抵禦風災、地震等自然災害的能力強，具有超強的穩定性!而且，它們一般有四角、五角、六角、八角、十角、十二角等不同形體，有片石、粘土、石粘混合等不同建造方式。”
    “最高能蓋多高？”
    “那得看他們需要蓋多高，據我所知，最高能蓋到十餘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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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餘丈高？這麽高？我看這兩邊碉樓不咋高啊，也就四五丈高吧！”
    龐十五這時醒酒了，在最後一輛馬車裏說道：“四五丈高不低了！”
    三輛馬車緩慢穿行在中央大街，車裏的人領略著這異域風光。
    但在車外的行人眼裏，他們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雖然車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但袁紫珊仍能感受到片刻的心中寧靜。街東側穿右衽短褐的漢家貨郎正與頭頂“一匹瓦“黑帕的羌族老婦擦肩而過——她耳垂的銀牌墜子晃動著，恰映出街角湯餅鋪蒸騰的熱氣。
    街西側三個羌族少女從彩帛鋪出來，雲紋繡花的靛藍長衫掃過路邊石階，腰間銀鏈隨步伐叮當作響。她們嬉笑著避開了一匹滿載漆器的馱馬，馬尾恰好掃過馬幫漢子紮染的綁腿。三個少女的笑臉瞬間讓袁紫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活力”！朝氣蓬勃的青春的活力！
    轉角處，一個吐蕃商人正用生硬的漢話比劃價錢，他的鑲鬆石腰刀壓著攤開的麝香包，對麵穿交領袍的宋商卻盯著對方發辮間的綠鬆石搖頭。想必這宋人對價錢不是很滿意。
    酒肆二樓窗邊，露出幾個穿圓領襴衫的士子正搖頭晃腦。簷下老嫗用木梭織著“十樣錦“，旁邊走過數個身影，有三個頭戴插著翎毛的皮帽的黨項人，有戴著琥珀耳璫的兩名西域胡姬，還有一個手持禪杖的僧人。
    突聽鳳九霄道：“哎？有酒肆？落個腳，吃點飯，補充點給養！”沒等鳳九霄下車，一個滿麵笑容的店小二已經迎麵而來。
    他頭戴黑色襆頭，身著短褐布衣，腳穿麻鞋，褲腿紮綁帶，肩搭毛巾迎上前。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鳳九霄道：“打尖”
    店小二接過韁繩，“好嘞！”
    等店小二拴好三輛馬車，然後帶眾人進得酒肆。
    酒肆的門匾上書：醉仙居。
    鳳九霄道：“好名字。”
    店小二笑盈盈地道：“謝謝大官人！”
    生意頗為火爆，一樓滿員，便來到二樓，正好犄角有一個空桌，不臨街，牆上也無窗，外邊的景致啥也看不到，位置相當不好。
    二樓有七八桌客人，每桌至少有五六人，多則七八人被魑魅魍魎。
    多數是商賈。白板、
    也有江湖人。
    無論商賈還是江湖人，所有的目光都突然聚集到袁紫珊身上！
    這時整座醉仙樓的喧囂立刻凝滯了！
    不少人心中感歎，此女雖麵蒙黑紗，但僅憑她從樓梯走上二樓並移步到角落這幾步，心中便浮現出“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柳腰款款行飄逸，蓮步輕移韻如詩“”的諸多妙句！
    直到她緩緩坐下，眾人才緩過神來！
    不少人心中在嘀咕，這女子莫非長得醜？還是臉上有疤？要不然怎麽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可惜了這麽絕美的身材！不少人在感歎，此女不露真容便有如此魅力，堪稱妖孽！
    整個屋子裏都是外地人，出門在外，沒了約束，所以偷看美女也便有些肆無忌憚！
    因為沒人會管他們！
    袁紫珊對這些色坯自然不屑一顧。瞅一眼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龐十五眉頭緊鎖！鳳九霄道：“好了，吃點東西就走，沒必要因為瑣事耽誤行程。”
    龐十五冷眼掃了一圈，哼了一聲道：“算他們走運！”
    鄰街靠窗的有三桌，其中一桌是六個江湖人。
    其中一人皺了皺眉，低聲道：“那白衣少年好像在哪見過?”
    另外一人喝了一口酒，“你覺得他像誰？”
    先前那人道：“在哪我是想不起來了，但是他像誰我卻知道。”
    “像誰？”
    “鳳九霄！”
    ?　?感謝渝東的大力支持和鼓勵！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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