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皇後失望,斷絕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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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皇後宮殿…

    楚皇後在楚子安離開之後,就帶著霍初蘭回到宮殿,坐在那裏看著下麵站在那裏的霍初蘭。 她本以為,今日楚子安對那位女子的袒護之態,會讓霍初蘭有些不悅,卻不想從始至終霍初蘭的神色都十分平常。這讓楚皇後覺得,要麽就是霍初蘭心思太深,她竟然看不出來。要麽就是霍初蘭知道那位女子,並不意外。

    今日,安王這樣做,落了你的麵子,是安王的不是,今後安王來請安本宮會說他的!”楚皇後接過錢嬤嬤沏好的茶水,語氣帶著安撫和鎮壓的意思。

    霍初蘭一聽,就知道楚皇後隻是誤解了,更,明白楚皇後這樣說不是真的為自己打抱不平,而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考驗自己,不過難得的是,楚皇後還是在乎她的想法,這已經很不容易。

    母後,您誤會了!那女子兒臣同樣認識,她是子安敬重之人,也是子安的支柱!”霍初蘭解釋道,也是希望楚皇後不要誤會兩人的關係,不然和自己當初那樣誤會兩人關係,弄成一場烏龍可就難看。

    楚皇後剛剛聽楚子安說出“敬重”二字就十分吃驚,沒有想到如今霍楚蘭也是這樣說的,那個沒有看清麵容的女子究竟何德何能會在楚子安的心裏占如此重要的位置,但楚皇後也清楚自己的確想多了。

    本宮明白了!”楚皇後微微點頭。也知道那人代表著什麽,不過楚皇後倒是沒有被的想法,雖然擔心兒子,但也知道兒子是一個十分懂分寸之人,既然他如此看中那個女子,定是有著他的道理,她並不會幹涉什麽。

    霍初蘭站在那裏看著霍皇後似乎想通,心裏鬆一口氣。若是楚皇後想不通,今後找楚兮暖麻煩,霍初蘭都不敢想象楚子安會是什麽表情,又會對楚皇後做出什麽。

    將心裏的事情給放下後,楚皇後就開始思索今日的事情,對著霍初蘭吩咐“芹妃如今在宮中越發的猖狂,不過你乃是安王妃,不必太過於謙讓,讓人以為你好欺負!”

    今日的事情,楚皇後並無責怪霍初蘭的意思。那芹妃在自己麵前三番兩次的挑釁,但楚皇後這麽多年氣度已經被磨練的很好,倒是不動怒,卻不想這個芹妃在自己這裏吃不到好,竟然去挑釁霍初蘭。如今宮中誰人不知道,安王妃和自己婆媳關係不錯,若是今日霍初蘭真的吃虧,丟的是自己的麵子也是安王的麵子,這讓楚皇後不能容忍。——

    雖心裏清楚楚皇後此番護短的話語多數是為楚子安,但霍初蘭還是感激的開口“母後請放心,兒媳定不會讓芹妃欺在頭上!”若是今日,霍初蘭真的被欺負,霍初蘭都可以想象今後自己在貴女的圈子中眾人的視線如何,畢竟人善被人欺。

    楚皇後又交代了一些,說的都是宮中關於生存的事情,霍初蘭聽的認真。楚皇後在宮中生活多年,自有自己的手段,她如今潛心教導霍初蘭,霍初蘭當然不會分心,極力的吸取楚皇後話語中的信息,讓自己今後可以在麵對各種貴女可以遊刃有餘。霍初蘭因為沒有先天的身份,如今隻能靠後天的努力。

    就在楚皇後說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錢嬤嬤走進來,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擔憂和不悅,但在看向楚皇後的時候又收斂的很好,微微行禮,她的禮節算是嬤嬤中最為精準的一個,當初三公主楚夏然的宮廷禮節就是錢嬤嬤親自教導。

    娘娘,衛尚書和衛老爺求見!”錢嬤嬤開口。

    楚皇後原本還在意外錢嬤嬤的臉色怎麽不對,但如今聽也知道為何,那些人,原本是自己的家人族人,他們過來自己是最為高興的,但如今卻變成一個讓她心煩的事情,而且自從芹妃入宮之後,楚皇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和哥哥了。

    霍初蘭坐在那裏,原本是在聽楚皇後的諄諄教誨,但如今聽了錢嬤嬤的話語頓時有些領悟。雖然霍初蘭不明白其中事情,但衛府已經有一個皇後,卻還送了一個妃子入宮,這妃子還敢挑釁皇後,其中代表著什麽都不言而喻。

    母後,兒媳想到還有些事情未做,兒媳就先回去了!”霍初蘭起身行禮,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如今她的禮節堪稱完美,和宮中的妃嬪也不絲毫有偏差。

    楚皇後明顯有些心煩,點點頭就讓霍初蘭退下。霍初蘭走出宮殿就看到等候在外麵的兩人,一人年紀已經是花甲,但精神奕奕,另一人中年,看著宮殿的門口明顯有些不悅,霍初蘭知道這兩人就是楚皇後的父親和兄長,隻是一眼,霍初蘭就收回目光。

    就在霍初蘭收回目光的時候,站在那裏等候的衛尚書卻將目光投向霍初蘭。衛尚書看著這個安王妃,心裏是有些不悅的,畢竟當初他可是以為安王定會在衛氏中選一個女子為妃,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近些年,衛尚書覺得安王越發的深不可測,就是他也看不透安王,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控製不了安王。——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看中安王的心機和謀略,也真的想推安王上位,這樣今後衛府也可以水漲船高。可是慢慢的,衛尚書就不再滿足,他覺得安王太過於神秘,若是今後真的成事自己衛府未必討的了好,更何況安王不是出自皇後的肚子,定是隔著一層。所以衛尚書在後來的那些年,對於安王的事情都是敷衍了事,好在當時的楚子安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並不在乎衛尚書的敷衍,若是一開始衛尚書就如此,那還真的給楚子安帶來麻煩。

    當衛尚書將芹妃送入宮中的時候,就是真的不準備投入安王的陣營,而且衛尚書覺得安王沒有自己的扶持成不了大事,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但衛尚書也不是傻子,明麵上並沒有和安王有任何衝突,隻是疏遠罷了。

    就在衛尚書思索的時候,錢嬤嬤走了出來,低著頭行禮“衛尚書,衛老爺,娘娘請二位進去!”錢嬤嬤曾經也是衛氏的奴婢,但如今看著衛氏的做法,錢嬤嬤為皇後悲哀。

    楚皇後坐在那裏,但此時她已經換了件更為隆重的衣服,就是臉上的妝容也重新上了些,為的就是讓自己顯的更加尊貴,這些家人的眼裏,她已經不能夠卸下偽裝。

    見過皇後娘娘!”衛尚書和自己的兒子衛別準備跪下行禮,兩人心裏都很清楚,楚皇後不會讓他們真的行禮,畢竟他們是楚皇後的父親,她的兄長。

    可是,等到他們的膝蓋觸碰冰冷的鋪著潔白大理石的地麵,也沒有聽到楚皇後的聲音。衛尚書的心裏一突,突然有些明白有些事情,倒是跪在那裏的衛別直接在臉上就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楚皇後看著下麵跪著的二人,這二人是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兄長,是曾經自己所認為的天,比起楚皇更加讓自己可以依靠。但如今,看著兩人,楚皇後卻明白,自己所以為的天並不是自己的天。

    快起來吧!”楚皇後擺擺手,而不是如此曾經隻要兩人還沒跪下自己就親自攙扶。衛尚書和衛別起身,楚皇後賜坐,讓他們坐在下麵,語氣莊嚴“不知,父親和兄長過來所為何事?”——

    衛尚書還沒有開口,衛別就站起身來指著楚皇後,語氣充滿責備“皇後娘娘,您今日怎麽可以如此對芹妃,您可知道芹妃今後對於我衛氏一族代表著什麽!”

    楚皇後一愣,這麽多年了,她身為皇後真的沒有人敢指著自己來責備,就是楚皇對自己也是尊重的。而曾經,父親和兄長對於自己更是客氣恭敬。

    因為事先心裏已經有太多的預測,也知道自己族人看中自己的不是親情而是利益,楚皇後的心已經不如曾經那般難受,她看向坐在那裏的父親“父親,不知您的意思呢?”

    衛尚書語重心長“皇後,您是衛氏的子孫,是老臣的女兒,應該以衛氏的利益為先!如今芹妃正得寵,懷孕定是不日之後的事情,皇後您該多多扶持芹妃,讓她誕下龍子,那樣今後你也可以在宮中頤養天年!”

    楚皇後聽的忍不住發笑,她的笑容依舊帶著端莊,宮中的生活已經讓她帶著一張麵具太久,久到她已經沒有自己真實的模樣,可是自己的付出換來的不是族人的理解,而是拋棄。

    父親,本宮想問一句,是不是因為本宮沒有皇子,所以本宮已經被族人所拋棄了?”皇後坐在那裏問道,哪怕她的笑容含著正常,但手卻握的生緊。

    衛尚書看著坐在那裏的女兒,如今他所看到的不是女兒,而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所以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聲音帶著理所當然“身為衛氏子女,就該有自己的利益價值,你,已經沒有了!”

    若…”楚皇後從鳳椅上站了起來,聲音第一次出現反駁“若是本宮不僅僅不會幫助芹妃,還要將芹妃趕盡殺絕呢?父親,您應該知道,本宮為了坐穩這把鳳椅付出多少,如今怎麽可以相讓!”而且,隻要她相讓,那麽自己的女兒呢?今後在馬府受委屈又有何人去出頭,她的兒子呢?若是要奪位,有誰為他幫助。

    皇後!”衛尚書臉色帶著失望“你竟然置衛氏一族的利益於不顧,你太讓老夫失望了!老夫既然可以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也同樣可以讓芹妃去坐!”——

    充滿威脅的話語讓楚皇後不由的後退一步,站在那裏的錢嬤嬤立刻上前扶住楚皇後的胳膊,卻被楚皇後拂開,她站在那裏,明明是一個尊貴的女人,但卻不肯低頭,有著自己的驕傲。

    父親,本宮乃是你的女兒…”楚皇後閉上眼睛,生生擠出這麽一句話,為的不過是最後的死心。

    可惜,楚皇後最後的僅剩的一點希望,卻被坐在那裏的衛尚書打破,衛尚書絲毫聽不出楚皇後的期盼,聲音帶著命令和壓迫“皇後,不要怪老夫,若是您再如此執迷不悟,阻攔衛氏的利益,那麽三公主…”

    威脅,**裸的威脅,而且還是用自己的外孫女來威脅楚皇後。楚皇後看著下麵的父親,若是說楚皇後有什麽軟肋的話,那就是她的孩子。可是,衛尚書千不該萬不該用孩子來威脅楚皇後,因為這會將這最後的親情和羈絆給折斷。

    嗬!”楚皇後冷笑一聲,看著自己父親和兄長,目光中再也沒有曾經的親情,開口的聲音帶著疏遠帶著對臣子的不屑“錢嬤嬤,送衛尚書和衛老爺離開,本宮這裏不歡迎這兩人!”

    對於楚皇後來說,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甚至衛氏一族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若是衛氏一族膽敢動自己的孩子,那麽她必定傾盡全力毀了自己的母族,

    衛尚書衣袖一擺“皇後,您好自為之!”

    等到衛尚書和衛別離開之後,站在那裏的楚皇後“蹬”的一聲跌坐在鳳椅之上,眼睛裏含著淚,過了許久才命令錢嬤嬤“派人通知安王,保護好三公主!也讓安王自己注意一些,小心衛尚書!”

    皇後!”錢嬤嬤聲音帶著悲痛,楚皇後既然這樣說那麽代表和衛氏已經分道揚鑣,甚至站在衛氏一族的對立麵,錢嬤嬤擔心皇後會成為衛氏的罪人。

    去!”一個字,代表楚皇後的決心。

    而離開皇宮的衛尚書回了府邸,但衛別卻去了安王府。

    安王府,自從安王入住之後極少來客,所以今日來了衛別,安王府的那些下人都有些吃驚,還是管家伍節過來的時候,眾人才連忙上茶,伍節看著衛別,聲音恭敬“衛老爺,不知道來安王府可是有什麽事情?”

    本人來見你們的安王!”衛別說道。衛別不似衛尚書那般在朝堂有著大權,他反而是在外麵經營生意,別人或許覺得為何衛別不繼承父親的官職,但衛別自己卻清楚他們衛氏出了一個皇後一個尚書,若是自己再入朝堂,難免不會惹得楚皇不悅。

    伍節看了眼衛別然後退下,過了一會,就看到楚子安被人攙扶著來到大廳,說來,楚子安可從沒有在這大廳見過任何人,也沒有人真的來這安王府拜見自己。

    衛老爺怎麽過來了?”楚子安坐下後,伍節連忙讓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退下,自己親自守在大廳的外麵,以防有人偷聽。

    衛別看著楚子安,父親總是告訴他這個安王深不可測,但衛別覺得這個安王哪怕不是病秧子,但這麽多年也一點建樹都沒有。

    安王,本人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助芹妃登上鳳位,若是如此,今後你這安王還可以穩居王爺的位置!”衛別開口“若是你再阻攔芹妃和芹妃作對的話,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你這安王表裏不一如何?”

    楚子安笑了起來,如同曼珠沙華盛放,他看著威脅自己的衛別,突然明白衛尚書那隻老狐狸為何不讓兒子涉足朝堂了,簡直就是笨的可以啊。

    知道?本王身子一向虛弱,這是禦醫都承認的,本王有什麽把柄在你的手中?且,若是本王真的表裏不一,那麽狼狽為奸的衛氏呢,你說,若是讓父皇知道衛氏的野心,如何?”楚子安笑著說道,蒼白的唇卻慢慢變紅。

    威脅,不隻衛別會,若是可以威脅自己,衛尚書早就做了。畢竟楚子安做暗中的那些事情,可沒有留下半分的把柄。

    當衛別離開安王府後,大口喘氣,覺得剛自己在裏麵似乎要被殺掉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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