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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球和她也是長期相處，看到女人又露出嫌棄的表情，急忙用軟膏一樣餓了身體蹭蹭楚若惜的腿，撒嬌道：“主人，它們都是我的朋友，給它們一點豆子吧。”

    豆子指的是三品以下的丹藥。外間隨便一顆都是十萬金幣起碼，但在楚若惜這邊，卻總被球球當豆子偷吃。

    楚若惜本就喜歡毛絨們的可愛，加上球球說它們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依言取出足足百餘顆丹藥，撒在地上——也虧得她的煉藥師天賦非比尋常，否則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揮霍！

    毛絨們聞到丹藥的香味，紛紛好像過年一樣開心，一擁而上，噶幾噶幾地把丹藥分食幹淨，粉嫩可愛的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圍著楚若惜，恨不得把她當祖宗供起來。

    楚若惜彎下腰，摸著毛絨們，柔聲道：“舒服嗎？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毛絨們喉嚨口發出唔嘰唔嘰的聲音。

    楚若惜借機道：“這裏曾發生過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一個很好的人死掉了，能告訴我當時是什麽情況嗎？”

    “……唔嘰唔嘰……殺他的是個全身都有魔氣的妖怪，是個非常可怕的存在，我們……唔嘰唔嘰……我們那時候怕極了，根本沒看清他的臉……就記得他長得漂亮，但是……非常可怕……是……魔！恐怖的魔！”

    “……魔……”

    楚若惜聞言，不由一愣。

    她認識不少魔，但是她認識的魔都沒有殺顧磊的理由，尤其是帝非天。

    “你們確定殺人的是魔？！”楚若惜問道。

    “那麽可怕的魔氣，不是魔，還能是什麽？”毛絨們心有餘悸地說道，它們被那一夜的所見嚇壞了。

    “其實，有魔氣的，不一定是魔。”楚若惜理智地分析道，“凡事不能隻看表麵。”

    毛絨們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楚若惜對球球道：“我們先走吧。”

    球球聞言，跳上楚若惜的肩膀準備離開。

    毛絨們對楚若惜的印象非常好，見她要走，它們急忙將一本破爛的書推到楚若惜麵前。

    楚若惜愣了一下：“給我？”

    毛球們拚命地點頭。

    楚若惜接過毛球們抬來的書本，收入空間，然後，帶著球球離開了藏書塔。

    毛絨們集體豎起身體送他們離開，眼中流出仰慕：老大果然厲害，隨便認個主人都能這麽牛逼！

    ……

    楚若惜打開毛球們給自己的破爛書冊，不禁低吸一口氣。

    “……居然是……魔界的記錄！”

    這是一份古抄本，從用詞風格判斷，原件的成書至少是千年以前。

    “……上古萬年有帝鴻……生而為王……”

    楚若惜艱難地辨認著，一邊看一邊讀，斷斷續續。

    因為書卷不僅內容非常生澀，更大部分章節都是塵界古文字雜魔界文字，看得楚若惜整個人都不好了。

    球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小嘴巴不時發出咋咋的聲音，小白也非常興奮，搖頭晃腦地哼哼著，好像看得懂一般。

    “……魔界……塵界……還有……”

    看了一會，楚若惜放下書卷，她想知道毛球們為什麽把這個書卷交給自己。

    球球和小白看楚若惜不再看書，兩隻都從她肩上跳下來，趴在書卷上，一臉期待的表情。

    “……你們想繼續看下去？！”

    兩隻毛球都點點頭，球球的眼中更難得地露出了諂媚表情。

    楚若惜不禁問道：“你們看懂了？”

    小白臉上劃過一陣惶恐，球球的眼中泛起名為“你是白癡嗎？”的嘲諷眼神。

    楚若惜當即賞了球球一個暴栗，對小白道：“我們走，別理這個混蛋。”

    小白聞言，連蹦帶跳地竄進楚若惜懷中，球球立在原地愣了一會，最終還是一蹦三跳的追過去了。

    ……

    要了解魔界的事情，最快的辦法是找當事人。

    恰好帝非天也找她有事，楚若惜才入召喚師學院，就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魔獸們圍攏，請到了帝非天的麵前。

    “找我有事？”楚若惜單刀直入地問道。

    帝非天道：“沒事就不能找你談情說愛？”

    楚若惜微笑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該是怎樣的人？”帝非天含笑道，“我沒有你想得那麽日理萬機。”

    “好吧，”楚若惜無奈道，“那你說，找我有什麽事情？”

    “在回答你的問題以前，我要你如實告訴我，為什麽和病霸王約鬥？”帝非天問道，笑容中隱隱流出霸道的威懾。

    楚若惜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慌，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隻是……隻是……帝非天，我被人欺負上門了，難道不該打回去嗎！”

    “當然要打回去，可是你不該答應這樣的要求，”帝非天嚴厲地說道，“萬一輸了怎麽辦？我可不想——”

    “輸了自然有輸了的算法，”楚若惜滿不在乎地說道，“而且我不認為我可能輸！”

    “你太自信了！”

    “自信難道不是好事嗎？”楚若惜反問道。

    帝非天無奈，不得不放緩口氣，道：“你可知道，你的每一次胡亂任性都會讓我擔心受怕嗎！”

    “……對不起，我確實太任性了。”楚若惜低聲說道，她不喜歡道歉，可是帝非天的眼神讓她不敢不道歉。

    帝非天知道楚若惜的性格，於是他歎了口氣，道：“如果我的地位和聲望更高些，他們又怎麽還敢招惹你？”

    “……你……”

    後麵的話楚若惜沒能說出口，因為帝非天的吻占據了她的唇。

    溫柔如春風，卻又熾熱如火焰，四片嘴唇交疊的時候，心中流出淡淡的甜蜜。

    她柔情地看著帝非天，正如帝非天看著她。

    “……你……是個怎樣的……魔？”

    “我是什麽樣的魔，對你而言很重要嗎？”帝非天反問道。

    楚若惜默默拿出藏書塔內得到的書卷。

    帝非天接過書卷，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藏書塔裏找到的，”楚若惜補充道，“顧磊生前看過的書，關於魔界的手抄本。”

    “手抄本？”

    帝非天頓時來了興趣，翻開書卷，一目十行地看過以後，道：“沒有任何價值的傳說野聞罷了。”

    “傳說野聞？！”

    楚若惜愣了。

    “你確定？再細細看看！”楚若惜催促道，她不相信書卷內記錄的全是廢話！

    帝非天道：“不需要，因為帝鴻就是我前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