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暫居大河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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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步隨張子豐來到馬車前。張子豐將我拉上馬車。我們進了車裏。車裏死一般的寂靜,我心下慌得很。

    “他們還活著!”張子豐把毒蘭遞給我。我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凝神靜氣,用意念將毒蘭意化為紫色的丹丸。張子豐快速的抓住懸浮在我掌心的兩顆丹丸放入玄德和吳亦凡的口中。他用內力將丹丸化入二人體內。然後,我們靜靜地等待他們醒來。

    “你們確定這毒蘭能救人?”那後生走向馬車。

    “應該是!”藍狐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們聽誰說的?”

    “藍狐!”張子豐出言喝止藍狐說出來。外麵遂沒了動靜。

    三個時辰過去了。玄德和吳亦凡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我跳下馬車跑到了河邊失聲痛哭。

    “你沒事吧!”那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是我丈夫!他要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的聲音有些淒厲。

    “你不是還有朋友嗎?”

    “那不一樣!你不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些。

    “我這裏有一瓶祖傳的神水,可以救人一命!”

    我猛的轉過身,看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小瓶。我一把搶了過來,奔向馬車。張子豐頹然的站在馬車旁。我爬上馬車鑽了進去。張子豐也跟著上來了。

    我扶起玄德的頭,將那瓶液體倒了大半在他的嘴裏。張子豐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猛擊玄德的胸口,然後擎起他的下頜,液體進到了玄德的體內。張子豐把剩下的液體灌進了吳亦凡的口中。其實吳亦凡中毒頗深。因為靈蛇子是對著他噴的毒氣。所以,當玄德醒來時,吳亦凡還在昏迷之中。

    “玄德!你嚇死我了!”我捧著玄德的頭泣不成聲。

    “我沒事!”玄德的口中吐出三個字。我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亦凡他……”

    “他還沒醒過來。”我擦了擦眼淚道。

    “為什麽?”玄德握住了我的手。

    “他中毒較深。我們已經給他吃了解藥,他應該快醒了。”張子豐安慰玄德。

    “噢!”玄德的眼睛又喝上了。我擔心的望著張子豐。張子豐給玄德把了脈,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他沒事。

    張子豐下了車,在外麵盤問那後生那瓶藥的來曆。那後生說他叫王憶,祖上是藥農出身。這藥是他爺爺配的。他遊曆至此,看到這裏的人和藹可親,就住在這了。

    知道天黑時,吳亦凡才有了脈象。張子豐鬆了口氣。他坐在了車裏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你心裏隻有玄德麽?”張子豐的話使我愣住了。

    “如果我也中毒了,你是不是隻會關心玄德的死活,而……”張子豐沒有再說下去。

    怎麽會呢?我不是凝結了兩個丹丸麽?不是把另一半的藥水給了吳亦凡麽?我瞪著眼睛看著張子豐。他怎麽了?

    “嫂子是對的!”吳亦凡終於能出聲了。

    “別聽他的!你和玄德吃得解藥都是一樣的!”我忍不住嚷道。張子豐麵上一紅。他扶起了吳亦凡。

    “你吸入的毒氣太多,恐怕一時半會不能行動自如!”張子豐憂慮的看著吳亦凡。

    “不是還活著麽?”吳亦凡倒是挺看得開。

    因為玄德和吳亦凡的緣故,我們隻好在大河堰村住了下來。這裏的村民心地善良、好客。我們住在了王憶租住的房子裏。他租的這個院落有四間正房。院子後麵還有一個廚房。在吃早飯時,張子豐問道:“你一個人怎麽租這麽大的院落?”

    “這裏的朝向好!我家比這大多了!”王憶放下碗筷道。

    “你家很富有?”

    “不算太有錢!家父很豪爽!”王憶看向我。

    我衝他禮貌的笑了笑。不過他的眼神我看著有些熟悉。

    “來!多吃點!”玄德給我夾了菜。

    大夥兒一直住到新年。吳亦凡一直不能動彈。張子豐想盡辦法也沒能醫好他。我和玄德每天去陪他說說話。他明顯的消廋了。一個自負且愛幹淨的人突然不能動了,他的心裏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啊!是不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所以……我跟玄德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總是笑著說你成天都想些什麽?

    臘月二十九那天早上,王憶和烏門生把紮好的紅燈籠掛在了院門上。鄰居大嫂送來一些花生和一串紅辣椒。嵐剛和烏門生晌午出去采購了。晚上他們回來時神色有些憂鬱。我問烏門生怎麽了?烏門生呲了呲牙笑著說:“沒事兒!我惹師傅不高興了!”我也沒多想。

    三十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王憶不知在哪裏弄來了佳釀,除了嵐剛以外,我們都有些醉意。

    大家都回屋休息去了。我獨自收拾桌子。這時,王憶走了進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跟前,差點撞翻了我的碗碟。

    “對不起!我喝多了!”他坐在了椅子上瞅著我。他的臉紅紅的,眼睛卻是亮亮的。

    我收拾完桌子,便扶王憶回房休息。他躺在床上時,眼睛一直看著我。我給他掖好被子,他卻突然親了我一下!我打了一下他的額頭,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你長得像我的情人!”他解釋道。

    “要不是看在你救了玄德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我起身就走。

    我關好他的門走回自己的屋子。在屋門外,我聽見嵐剛的聲音。

    “鬆樹精死了!他的本體也枯萎了,沒救了!”

    “是祁玉殺了他?”玄德低聲道。

    “殺他根本不用祁玉動手。我試著用法術還原場景,卻發現那裏的一切痕跡都被抹去了,查不出他的死因!”嵐剛的語氣很低沉。

    “祁玉既然來了!為什麽不現身?”玄德疑惑的說。

    “他向來行事詭異!我們現在離開恐怕是沒用了!”嵐剛歎了口氣。

    我的心在緊縮。祁玉越是這樣蹤影不定,越令我們擔心。他到底想怎麽樣呢?

    “玉如?”嵐剛一開門就看到了我。

    我向側麵退了了兩步,讓嵐剛出來。他站了一下,什麽也沒說的走了。我進到屋裏,看見玄德在喝茶。他見我進來就遞給我一杯。我喝了茶,漱了口,便上床躺下了。這一夜我做了宿的夢,睡得很不踏實。

    我一睜眼,玄德已經把熱毛巾遞給了我。我擦了把臉,下了床。然後,我們一起去看吳亦凡。吳亦凡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就問怎麽回事。玄德也沒有瞞他,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你們走吧!我留在這裏。”吳亦凡瞅了一眼我說。

    “我們怎麽可能把你獨自留在這裏!現在要走恐怕已經來不及了。”玄德搖搖頭。

    “你們為什麽要走?”王憶從門外進來了。

    “我們的對頭來了!恐怕要連累你了!”玄德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有些憂鬱。

    “哦?他是什麽人令你們如此擔心?”王憶不可置信的問。

    “魔界之王!”玄德加重了語氣。

    王憶沉默了。屋裏的空氣裏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