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奇怪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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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眉眼閃過一道冷色,但最終還是未說什麽。

    那幾個人起初還是意氣風發,有一股不解決了靳家人不罷休的逼人氣勢,可在距靳家人有六尺遠時,這幾人的動作明顯頓了頓。雲家人想到秦卿的話,都不由替他們捏把汗。

    他們是極盼望這幾人能成功的,至少這樣,他們可以解決一個很大的隱患。

    但是秦卿從不妄言,她說出的話十有八九都會成為事實。

    那幾個散修微愣了愣之後,堅決的神色突然變成了驚訝,繼而是恐懼,然後是癲狂,最後,他們大張著嘴巴,喊著無聲的救命,表情癲狂地在靳家人中穿梭。

    表現,與靳家人,一模一樣。

    秦卿唇角微扯,轉身便離開了。

    “唉,秦卿,他們怎麽辦啊?”雲靈嵐回頭一看,秦卿已經走出好幾步了,忙跟上前,小聲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秦卿嗤笑一聲,完全沒有要幫助那幾人的意思。

    雲靈嵐一怔,但看著原本自己隊伍中的人變成了這樣,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畢竟他們是因為信任雲家才選擇加入他們隊伍的。她知道秦卿定有什麽辦法,可剛要開口求情,就被雲淩一把拉住。

    雲淩沉著臉,對她搖搖頭。

    對於這麽做的後果,秦卿早就提醒過了,隻是他們不聽,如今去救他們,別說秦卿不一定真有把握,就算有把握,不去救也是正常的。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秦卿還真沒有這個義務。

    再說,這些人就這樣被困著也不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待比試結束之後,自然會被放出來的。

    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出去的路牌。

    去了幾個九品士階的,對其他人來說其實也是好事。畢竟這是一個比試,擋在自己前麵的人是越少越好。秦卿和雲家人一走,其他散修們撤離起來就更加一點羞愧心都沒有了。

    玉簽上,顯示的人數半個時辰都沒有變過了。

    看來之前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被靳家人幹掉的吧。

    秦卿一邊仔細搜尋著走過的每一寸角落,一邊分出一點精神力到自己的鐲子當中。剛才收入囊中的罐子,其中的元素之力極其微弱,因而她現在也判斷不好是否真是出去的路牌。

    隻是隱隱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罐子,應該是內藏乾坤。

    “你說那是種什麽樣的寶器,能將人困成這樣?”一直默不作聲的雲承悅終於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他是八品玄士,但是精神力較為強大,從小的誌向就是成為一名煉器師。平日裏碰見其他事情都是非常淡然,但一遇到寶器的事情,他便欲罷不能了。剛才他們提到龍岩手中的五色幻形鏡時,雲承悅便已然有些垂涎欲滴了,一直默默跟著龍岩身後,想要討來看一看。

    但是,龍岩這人,除了對秦卿熱情一些外,也就對雲淩還算客氣。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蠻橫臉,瞅你一眼都覺得心裏瞎顫。雲承悅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敢說。

    但再讓他們遇見靳家的這事,雲承悅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膽大地上前問龍岩。

    在他眼裏,那五色幻形鏡既然是龍岩打裂的,那他必然在這煉器上有所研究,不問他還問誰。

    可是連雲承悅這個煉器迷都不知道,龍岩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可是完全遵照秦卿的指揮在行動的!

    由是,龍岩隻是瞥了他一眼便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去。

    秦卿正在研究那個罐子,也沒有注意到雲承悅的話。這小可憐一臉委屈的樣子隻有雲家幾人關注了。

    承悅隻比秦卿大了四歲,也是雲家五人中年紀最小的。雲靈嵐見他失落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抿著嘴偷偷笑了幾聲後,她才走到雲承悅身邊安慰道:“承悅,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到路牌盡早出去,至於這些寶器什麽的,等你進了內院後,還怕找不著人問嗎。那卓長老可是盼著咱們雲家多去幾個人,充實充實他的器學院呢。”

    雲靈嵐這句話還真是安慰到了點子上,雲承悅聽了頓時就收起了喪氣的表情,轉而兩眼發光。

    沒錯,他們的目標就是進入玄天學院,他隻要努力進去了,之後在煉器的問題上,還怕問不到人嘛!

    這偌大的林子,方向很不好辨別。

    越往裏走,秦卿越覺得這林子詭異。

    與其說他們是被傳送到了白虎域中另一個試煉的地方,倒不如說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個空間裏。

    她盯著頭上的太陽許久,最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有誰知道我們所在的這片林子是什麽地方?”

    雲淩幾人忽然怔住,眼中一片迷茫。

    是啊,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多少年了,玄天學院每次的入院大比似乎都會進入這樣一個地方進行氣脈比試。可還真無人能說得出,這個地反叫什麽名字!

    一看他們的表情秦卿便知道答案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後,卻聽一個散修弱弱地說道:“我隻覺得這林子甚是古怪,似乎並不是白虎域中的一處。”

    秦卿望了那人一眼,一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書生樣男子,卻已是九品玄士巔峰。此處這麽多人,連雲淩都未提出這林子古怪,可見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

    而且,這人秦卿曾注意過,在眾人都義憤填膺地要解決靳家人時,他卻默默地立在一旁,神色淡淡,看不出同意,也看不出不同意。

    總之是個有些神秘的人。

    不過,不管是在哪裏,最重要的是完成比賽,秦卿聳了聳肩,友好地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初淵。”他淺淺回道。

    秦卿微笑著點了點,沒有再做攀談,回頭看了雲淩一眼後,大家又啟程去找路牌了。

    這回,沒有多久,走在最前頭的雲淩突然叫了起來:“秦卿,你快點來看看!”

    秦卿應聲急走了幾步,轉角過去之後,樹影疏散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塊空地,每個十步的樣子有一根十來米長石柱立著,每根石柱的上頭都刻畫著精美的圖案。

    秦卿眯著眼仔細看著,從離他們最近的那根石柱開始,每一根似乎都在描述著不同的場景。

    這連起來,好像是一個故事。

    裏麵有嬰兒初生,有少年苦讀,有閉關修煉,還有修士之間的戰鬥仿佛是一個人的生老病死,可奇怪的是,每根柱子的臉都看不清。但從服飾來辨別,卻又並不全是同一人。

    “這是什麽?”秦卿疑惑地看了看周圍的幾人,可是他們都隻是一副凝神苦思的樣子,臉上的迷茫與她沒有什麽區別。

    再看雲淩,他走得最遠,神色複雜。

    “怎麽啦?”秦卿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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