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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山花爛漫,百鳥齊歸之時,我自會歸來。

    明子祁又想起了對蘇胥說過的話,隻是不知這山花何時綻放,這百鳥何時歸來

    。

    “這位是我師傅。”明子祁向坐於庭上的莊恪說道。

    “果然是良師風範,氣宇不凡,隻有這等良師才可教出這等子祁這般英豪。”莊恪笑道。

    “家父還有些許見麵禮”明子祁看了看周圍的仆人。

    莊恪領會明子祁之意,對著四周而立的仆人擺了擺手,“我和貴客有話要談,你們先下去罷。”

    奴仆也甚是拾取,知道莊恪要收禮了,就紛紛退去。

    明子祁解開束帶,將盛滿金葉的錦帶遞於莊恪,莊恪愛財之名大胤人人皆知,隻是明子祁不知其這般愛財,見到金葉竟然笑的如同四月杏花,滿臉皆是喜色。

    “甚好,甚好。”莊恪接過錦帶,掂了幾下,便起身將錦帶收起,“二位稍閑靜待,我去去就來。”隨後向後堂走去。

    “這等金葉尋常人家一輩子都未曾見過,此時卻要獻於他人。”林有鳥言語間透著一股落寞之感,感歎這大胤如若人人為官都如此番,這大胤定不久矣。

    這莊恪甚是利索,待過了約有半盞茶,莊恪自後堂輾轉而出,“我方才已經安排下人準備餐食,待二位用過餐,我便領著二位拜見吏部尚書,前些時日子祁的勇武表現尚書大人早有耳聞,對子祁也早有招募之心,隻是一直未有相識之機,此番我將子祁推舉做城門校尉,尚書大人定會非常高興的,這皇都之安慰以後便要托付於明校尉了。”

    莊恪說的都是客套話,如果明子祁未有行禮,即便如雷貫耳也輪不的他來當這校尉,畢竟實利大於虛名。

    待用過膳食,明子祁與林有鳥跟隨著莊恪的馬隊向吏部進發。

    “待徒兒你十指不沾陽春水時,定不可忘記這天下還受疾苦的百姓。”林有鳥笑道,他甚是擔心明子祁這般脾性會跟隨著這等風氣變得自己不再認識。

    “不會的,我現在最牽念的自是我那豐國百姓。”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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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胤都甚是大的很,單單是這尚書府便大過豐國的所有府邸,甚至於豐侯所住之所。隻是這宏壯虛名之後的羸弱,又是幾人可知的。

    “這位便是豐國大將軍之子,明若亦的公子,明子祁。”莊恪言罷對著明子祁做了個手勢,示意其向吏部尚書行禮。

    “在下明子祁,拜見尚書大人。”明子祁作揖行禮道。

    那尚書點了點頭,“不知少俠有何過人之處,想任何職?”

    原來如明子祁所料,這尚書哪有聽聞他這等之事,隻是那莊恪隨口戲說的,即便是有所耳聞也會裝作不知。

    “在下一介武夫,習得十餘載功夫,聽聞城中校尉有空缺,我遵從父意自故裏而來,守的皇都安寧。”

    那尚書聽聞後眉目變得有些緊鎖,“爾等就沒有其餘向往之處?來皇都當個禁軍衛尉也好過在那城門苦守。”

    那莊恪也是第一次見尚書有所顧慮,竟然向明子祁提起要求,讓他去任職一個待遇好過城門校尉無數的官職。

    “大人,這”莊恪怕傳出去壞了規矩,日後人人都向他討價還價該如何是好。

    “明子祁久居都外,未有耳聞,你難道也沒有耳聞嗎?”尚書有些麵露薄怒,聲音變得些許尖厲,語氣帶有幾分斥責。

    莊恪憶起這城門校尉是最危險的一職,前幾任的校尉都被亂黨所刺殺,才以至於空缺如此之久。原來這尚書念及明子祁身份特殊,如果出個三長兩短雖美名曰為因公殉職,但是畢竟其父為他國大將,日後定然不好相見。

    “謹遵父命,不敢有違些許,謝過尚書大人的美意。”明子祁一笑,心道,哼這老狐狸此般定是想讓我給他行禮,隻是我身上已無錢財可散,日後他在刁難於我,我也難以開脫。

    莊恪鬆了口氣,好在明子祁沒有壞了規矩。

    那尚書見明子祁去意已決,隻得不再多言,便擺了擺手,示意跟隨侍從去拿任職官印與文書。

    待明子祁看向官印,那雕花雪豹立於銀質官印之上,明子祁內心甚是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感覺此地並非他所想守護之地,卻又不可不守護,隻得暗自勸誡自己,帶到時日成熟,自當回豐國複命。

    “君子如豹,望校尉自今時起,各司其職,各盡其力,守的胤都安康。”

    明子祁拜謝接過,見那印麵刻著城門校尉四字。明子祁便將官印與文書收好,跟隨著莊恪來到明子祁的住所。

    這住所甚是簡陋,隻是離得軍中駐地尚近,看來此處定然是簡易搭建,隻有寥寥的兩口茅屋,林有鳥見明子祁有些難以接受,“這等也好過我們這前風餐露宿,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畢竟我們是來任職效命的,不是來遊樂的。在那豐國碌碌無為,整日龍肝鳳心,美酒如泉,自然好過此地。隻是你有如何實現抱負,名揚天下?”

    莊恪怕明子祁發作,隻得道了一句:“有什麽難處來找我便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行離開了。”便離開了。

    明子祁將握緊的雙拳鬆開,歎了口氣,隨即笑道:“這般也好過住於帳中,日曬雨淋,避無可避。”

    “禁軍衛尉這等差事,些許是有錢也求不得的,你竟然一口回絕。”林有鳥見莊恪離開,也苦笑道,他深知明子祁的脾性,認定的事,即便是將頭斬去,也不會悔改。

    隨即接下腰間酒壺,自己坐於階前獨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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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休整了半日,明子祁打掃了那久無人煙的茅屋,鋪好細軟,換上行裝,便向城門視察。

    “徒兒,那君名劍法你還記得幾成?”林有鳥問道。

    “我一招一式未敢忘卻,這些招式都是師傅你教於我的,我又怎敢忘卻。”明子祁見城門守衛眾多,隻得俯首作揖隨後低聲答道。

    那林有鳥何時受過這等待遇,這明子祁不與他互諷笑譏,便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有這等低聲下氣的時候。

    隨後飲罷口酒,將酒擲於空中,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一守衛腰間之劍,一把刺向明子祁。

    明子祁見勢隻得兩腿發力,向後躍去,林有鳥出劍之快,力道之大伴隨著勁風,如若被刺中,定當殞命於此。

    明子祁也早已習慣,林有鳥這般試探也非一時興起,早已有了一兩次先例。

    隨即明子祁在後退的途中,將腰間的君名劍拔出,君名劍破空之勢伴隨著喑啞之聲閃出,明子祁隻得手中發力,一擊打在林有鳥的劍鋒之上,借著林有鳥的出劍之力,帶著林有鳥向前一探,隨即劍如遊龍,鋒芒並出,幾即連刺逼得林有鳥隻得收劍回防,林有鳥撤身之時伸手一握,握住了那方要落下的酒壺,可見二人的速度是何其之快。

    林有鳥仰頭大飲了幾口酒壺中的酒,豐酒性烈,或許是林有鳥些許未有飲這等烈酒,竟然有些發暈,趁著腦中還算清明,反手將劍擲於劍鞘之中,對著那還在瞠目結舌的侍衛說了一句得罪了,那侍衛方算是晃過神來。看著腰中之劍,好似一切都不那麽真切。

    明子祁知道林有鳥這麽做為的隻是震懾一下在場之人,日後好有所管教約束,明子祁對著作揖行禮:“我是新任的胤都城門校尉,明子祁,豐國人是也。”

    眾人見明子祁說話方亦回禮,“校尉。”

    眾守衛聲如雷震,聽的明子祁甚是熱血,隻是片刻功夫,卻不見林有鳥去向何方,明子祁一時忙於眼下,也顧不得尋找,想必定是去何處飲酒行樂了,待興盡人乏,自會回來的。

    明子祁便不再顧慮林有鳥,便向守衛詢問這近些時日發生了什麽大事,為何那吏部尚書甚是不願意自己來當這城門校尉來鎮守城門。

    那侍衛甚是不相信世間還有人會避輕就重,自發選擇來守城門這等苦差事,隻以為這明子祁深明大義,自己武藝高強,來守的胤都安寧。

    “近日有些許亂黨,派殺手來刺殺胤帝,以此來擾的天下大亂。”其中一領頭的副官向四周張望,見無隔牆之耳,便壓低聲音說道。

    “至於是何人所為?胤帝未曾查出?”明子祁問道。

    副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校尉,小些聲音,城中賊人耳目眾多,上幾任校尉便是慘死歹人之手。”

    “大家都心知肚明,魏國殺手如雲,這精銳死士,多半是來自魏國,隻是沒有證據,人們都是猜測,不然他國哪等會有如此多的精銳死士。”

    “些許時日消停了片刻多半怕是在養精蓄銳,望校尉多加小心,兵部尚書大人有令,如遇非常之時,可先斬後奏,無須稟報。”

    果真如同林有鳥所言,人雲亦雲,三人成虎。

    一一一題外話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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