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寵溺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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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了“永遠也不準”這樣嚴肅而霸道的字眼。

    凜冽的眸子更是清晰地透露出一種寸步不讓的強烈意味。

    霸道到,近乎蠻橫。

    容不得她的一絲反抗,眉眼間卻又不加修飾地纏夾著無邊的寵溺。

    他的愛,這樣的堅定而執著,無處不在,無以複加。

    她是何德何能,才能蒙他如此深愛?

    江冪晚咬了一記下唇,任由心底的幸福感在不斷地發酵擴散

    上揚的嘴角卻差點忍不住暗悅的笑意,隻默默地擰開臉,不去看男人那冷冷的僵硬的表情,“好,我不離開”

    嗓音柔柔的,透出乖巧溫柔的小女人姿態。

    是讓蔣旭堯著迷而又心疼的小模樣。

    他俯下唇來,霸道地啄上她柔軟的櫻唇,他低沉的聲音裏夾著濃濃的柔情,“相信我,我一定盡力,不會再讓你在我和嶽父之間為難。”

    江冪晚又是乖巧地輕輕點頭,“嗯”

    男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眉眼含笑、唇角上揚,凝眸,靜靜地睨視著她,俊逸的外表無形地散發出幾分慵懶迷人的氣息。

    讓江冪晚的一顆心,越發地怦然跳動,也越發地心悸失律

    生怕自己又一次沉溺進男人的柔情裏,她隻好慌忙閃躲,“我我真的該出門了”

    再不走,她今天早上就真的要遲到了。

    不想,男人墨眸一沉,灼燙的唇舌竟又勾纏著她馨甜的舌苔,熱烈地索吻一陣,才低低地咕噥一句,“嶽父一定是在故意折磨我”

    江冪晚耳尖地聽見了丈夫嘴邊的那一句低喃,白皙的俏臉不覺暈紅,一路迤邐至耳後根:“”

    她很清楚,丈夫當然不隻是在抱怨父親的“折磨”,而是因為剛才她對他說,她不放心父親,所以,在他說服父親之前,她不能跟他搬回皇庭禦府的公寓,免得太傷父親的心

    父親第一次在她麵前濁淚縱橫的樣子,直到現在,她仍震驚不已。

    而蔣旭堯一定也知道,想要說服嶽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免不了要與她小別一段時日,故而覺得備受“折磨”。

    大抵熱戀深愛中的晴人,都會想要永遠耳磨廝鬢在一起吧?

    送她到公司上班的時候,坐在主駕座上的男人很是有些戀戀不舍地緊攥了好幾下她的小手,溫熱的男姓氣息灼得她的手心一陣陣地發燙,“蔣總,我要下車了”

    一連說了兩遍,男人卻隻是墨眸深深地凝視著她,“”

    直到她麵紅耳赤地掙紮起來,他才悵罔若失地鬆開她的手,“晚上等我一起回家。”

    言秘書說,他今天要飛一趟江城,中午不能趕回來跟她一起午餐了,他是下午四點返回海城的航班。

    隻是,話說出口之後,他才察覺自己的失言,“我我是說,晚上一起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家。”

    心裏卻在暗暗發誓:一定要快點想個辦法讓嶽父放下心結,早點把“離家出走”的小妻子帶回家。

    江冪晚隱約察覺出男人心底的鬱結,漂亮的唇不覺微微上揚,濃密纖長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又傾過半個身子貼近主駕座那付健碩的身軀,然後,飛快地在男人涼薄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等你。”

    不等男人作出回應,她已經紅著臉,逃也似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身後,墨墨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降下一半車窗,露出一張線條堅毅的深邃輪廓,男人墨眸灼熾地盯著車外那抹翩然離去的倩影,將掌中的手機緊緊地攥了又攥,“等著我,晚上我一定帶你回家!”

    江冪晚,我已經錯過了十四年,再也不想錯過你一分一秒!

    和丈夫重歸於好,又得到了他會努力說服父親的承諾,江冪晚這個早上的心情,幾乎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

    在早會上幾次拿眼角悄悄地瞥她,卻意外地看見:上司衣領內側的脖頸上烙了一枚清晰的瘀紫吻痕,顏色之深,可見吻的人有多情深意切!

    眸光,幽幽一黯,“”

    散會後,不著痕跡地提了一記江冪晚的衣領,恍若不經意地湊近她耳邊輕問,“冪姐,最近交新男朋友了嗎?

    江冪晚不明所以,微微怔忡,“沒有”

    的眸色更見黯然,又低聲追問了一句,“那是你跟副總和好了?”

    江冪晚又是一怔:“”

    口中的“副總”,顯然指的是莊臣。

    不知道她和蔣總已經結了婚,看見她頸間的吻痕,因此誤會她和莊臣舊情複燃了。

    江冪晚猶豫片刻,隨即卻略帶一絲嬌羞地嫣然一笑,“不,我結婚了。”

    突聞喜訊的瞬間驚訝地瞪大了雙眸,“你說什麽?”

    反應過來,自己應該祝福上司新婚大喜,又連忙改口,“哦,我是想說,恭喜冪姐!什麽時候把姐夫帶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江冪晚卻沒有再理會她,隻是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會議室。

    江冪晚走了以後,默默地點了一支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裏靜靜地吞吐著,“”

    記不清楚是從什麽時候習慣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悄悄地想他,也記不清楚是從什麽時候一想他就習慣性要點上一支煙,在白色的雲霧裏如癡如醉地描繪他迷人的身影?

    一支煙抽了大半,心底那股因為意外撞見江冪晚頸邊吻痕的衝擊才漸漸地淡去:深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她已經這樣患得患失了整整七年,為什麽那個人的眼裏卻永遠也看不見她?

    將指間的香煙送至嘴邊,最後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嘴裏的煙霧,伸手,麵無表情地把煙蒂摁熄在煙灰缸裏,轉身,又是一身利落幹練地走出會議室。

    剛到門口,就見一道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從長廊幽深的另一頭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