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來啊,互相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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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岑拖遝著步子癱坐到沙發上,沉沉地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不要把負能量傳遞給你們了。”
不啊,你把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和你爸開心開心。”岑豐苓饒有情調地將百合花擺在了茶幾上,幾乎就放在了李加岑的麵前。
李加岑氣的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岑女士,過分了啊。你再刺激我小心我發朋友圈跟你脫離母女關係。”
岑豐苓和李正國對視了一眼,隨即李正國便從酒櫃裏拿了瓶茅台出來,特別豪氣地打開了。岑豐苓拿來了三隻小酒杯。
李加岑看得瞳孔放大,“不是吧老李,這酒不是你存了25年說是要等我出嫁那天才開封嗎?”大學的時候她還想拿著這瓶酒去賄賂論文指導老師呢,老李寧願她畢不了業都不願把這瓶酒貢獻出來呢。
李正國往三隻酒杯裏都倒上酒,“依著眼下這情況,指不定猴年馬月才能等到你出嫁呢。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於是一家三口便喝起了酒來。
還是去桌上喝,反正有下酒菜。不吃浪費了多可惜,總不至於每道菜都難以下口吧。”李正國提議道。
李加岑趕忙拉住了他,“不行,這些菜是我給趙醫生準備的。說不定他一會兒就來了。”
岑豐苓被酒辣得直吐舌頭,“什麽,趙醫生還沒來?那你是被放鴿子了?那不是比被嫌棄更悲催?”
李加岑:“……”這親娘怎麽盡往她傷口上撒鹽。
她把一小杯酒全灌入了口中,感慨了一句,“是啊,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空歡喜。我一個人的空歡喜。”
李正國重新給她倒上酒,“空歡喜總比空悲切好。”
李加岑看了李正國一眼,忽地笑了,“老李,你這安慰人的功夫真是不咋地。”
好了,少喝點。既然被放了鴿子,那就洗洗早點睡吧。明個兒還要上班呢。”岑豐苓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沒有再埋汰她。
李加岑搖了搖頭,“不,說好了多晚我都等。我必須等到12點,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畢竟多等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希望,多等一秒鍾,就多一秒鍾的希望啊。
當12點即將來臨的時候,李加岑並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太煎熬,相反,她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快的她已經找不到理由再等下去了。
11點59分,李加岑就坐在玄關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防盜門敞開著,隨時歡迎趙又添的到來。
偶爾聽到電梯開門關門的聲音,一次次打亂她原本規律的心跳。
11點59分59秒,外麵沒有絲毫動靜,李加岑終於收起了期待。
她默默地對自己說了句:“生日快樂!”
這句話是她幫趙又添說的。
趙又添欠了她一個人情,她會向他討回來的。
她起身準備關門。
手機忽然響了——
李加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通,而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久違的、冷酷的聲音——
抱歉!”
生日快樂!”
你家住幾樓?”
家裏的大擺鍾敲響12點的鍾聲。
他和他的祝福姍姍來遲,卻終究還是來了。
低沉而平緩的聲音有著治愈人心的力量。
前一秒李加岑感覺血槽已空,這一秒她又感覺滿血複活了。
你在樓下?”李加岑激動地差點被門撞到腦袋,她這才想起來她的確沒跟趙又添說過家裏具體的地址,於是趕忙報上門牌號。
方便上來嗎?”出於禮貌,趙又添還是問了一句。
方便方便。”李加岑點頭的頻率跟抽風似得。她也管不了早早睡下的老兩口了。
誰讓他們平時總秀恩愛傷害自己。
現在終於可以互相傷害了。
掛了電話,李加岑便迫不及待地衝到了自己房間裏,開始手忙腳亂地補妝。
一分鍾後,趙又添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她麵前。
他穿著白衫黑褲,身形挺拔,英俊如斯。許是穿越了半座城而來,周身彌漫著夜的冷魅。
而她,穿著一襲白裙,長發隨意地飄在肩頭,臉上妝容精致,叫人賞心悅目。
兩人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有片刻的尷尬。
會打擾伯父伯母休息嗎?”向來伶牙俐齒的李加岑,這次卻被少言寡語的趙又添搶了話。
他們已經睡下……”
李加岑的話還沒說完,岑豐苓和李正國便從房間裏探出了腦袋來,“不打擾不打擾。我們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的,你們隨意就好。”岑豐苓極其熱情地跟趙又添打招呼。
李加岑憤憤的回頭瞪了她一眼:老岑,咱能矜持一點嗎?
岑豐苓回瞪她:不知好歹,我這是在幫你。
李加岑又對著李正國使了個眼色,李正國這才把岑豐苓拉回了房間。
這是?”李加岑看到趙又添手上拎了個袋子。
送你的生日禮物。”趙又添將袋子遞給了她。
李加岑有點恍惚,不太敢相信,“送我的?”趙又添什麽時候又這種覺悟了?“我能打開看看嗎?”李加岑的欣喜若狂全都寫在了臉上。
當然。”看著李加岑鮮豔的紅唇揚起,趙又添幽深的眸子不由自主地閃爍了一下。
女人在拆禮物這件事情上都極其有天賦。三下五除二,李加岑便把禮物拿了出來,“比伯娃娃和手環?為什麽會送我這兩樣東西?”
李加岑愛不釋手地將比伯娃娃抱在手裏,越看越喜歡。
看到李加岑高興的樣子,趙又添的臉色也不由得舒展開來,“你跟她一樣愛睡覺。”之前在病房裏看到糖糖在玩這個玩具,他便一下子想到了李加岑。所以托糖糖的母親給帶了一個。
李加岑喜歡這個解釋,趙又添已經在嚐試著了解她了不是嗎?
那手環呢?”
可以評估你的健康水平,監測心率和睡眠。”喜歡睡懶覺的人生活方式都不會怎麽健康,他希望李加岑能養成健康生活的習慣。
幫我戴上!”李加岑將手環塞到他手裏,並伸出她白皙的手臂。
趙又添遲疑了片刻,以生疏的手法滿足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