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女嬰(上)2/5(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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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守文可沒有忘記費富貴的事情。

    他把請求告訴了敬暉,敬暉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大戰之後,必有大亂。

    去年,敬暉來到之後推行以工代賑的方法,總算是讓平棘渡過了最為困難的階段。

    可隨著春暖花開,平棘將麵臨一個休養生息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裏,難免會有牛鬼蛇神跳出來搗亂。潑皮地痞們要出來討生活,會各種鬧事。敬暉其實也挺煩這個,這種人大罪不犯,小錯不斷,了不起關上幾個月,他們會繼續出來鬧事。有的時候,甚至會變本加厲,弄的縣城裏烏煙瘴氣。

    對費富貴施以重罰,流放幽州,從某種程度也可以有敲山震虎的用處。

    那些潑皮和地痞,會因此而感到恐懼,自然會有所收斂。這對敬暉沒有壞處,更能夠借此機會賣楊守文,或者說賣鄭靈芝一個情麵。將來見麵了,也能拉一拉關係。

    “此事本官會酌情處理,大郎不必擔心。”

    “那,有勞府尊。”

    敬暉走了,楊守文再次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實在是太疲憊了,以至於他躺下來,就呼呼大睡,而且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吉達已經洗漱完畢,吃完了早餐。

    楊守文打著哈欠道:“大兄,咱們這就準備動身吧。

    吉達打手勢道: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了,再吃早飯不曉得什麽時候。咱們早點動身,說不定今天可以在邢州留宿。”

    吉達笑著點點頭,便開始收拾行李。

    楊守文也飛快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便架著大雨,提著槍走出了客房。

    兩人在櫃台上會賬,就看到那掌櫃的愁眉苦臉。

    “昨夜,就不該發善心讓那些蠻子住店。

    沒賺到什麽錢不說,還弄出了命案……從早上到現在,至少有四成的客人退房了。”

    “小七呢?”

    “哦。他隻是晚上值夜,已經回家休息去了。”

    楊守文和掌櫃的閑聊著,聽著他的抱怨。

    今天的觀橋閣,的確是非常冷清,與昨晚入住時那種車水馬龍的場麵想必,簡直是門可羅雀。

    “那傀儡把戲人呢?”

    “別提那些蠻子了!惹了禍事。一大早就走了。”

    “哦?”

    楊守文詫異道:“府尊不是說不許他們走嗎?”

    “天曉得是怎麽回事,後來衙門裏來人,說他們可以離開……這不,一大早就跑了。”

    掌櫃一說起計老實等人,就咬牙切齒。

    很顯然,那些把戲人給觀橋閣帶來的麻煩不小。他們到了,惹了麻煩。卻拍怕屁股走了,留給觀橋閣一個爛攤子。可以想象,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生意都會很冷清。

    對此,楊守文也沒有好辦法。

    吉達牽著馬來到門口,楊守文和掌櫃道了別,便走出客棧大門,把大玉放在馬鞍上。然後牽著金子和吉達並肩而行。那兩匹突厥馬,則馱著行囊,跟在了後麵。

    今天,平棘出入城的盤查,比昨日更加嚴格。

    好在那城門口的差役,有昨晚去過客棧,所以認出了兩人,便很輕鬆的放行了。

    “那個趙一念找到了?”

    楊守文忍不住打聽道。

    差役見周圍沒人注意,苦笑道:“去哪裏抓?這洨水四通發達,說不定已連夜潛走。我們從昨晚到現在,也未能發現趙一念的蹤跡。他若是留在城裏還好,可如果出城了,我們怎麽抓?”

    他搖搖頭,輕聲道:“海捕文書今天一早已經發出,估計已送達各縣。但是……”

    差役歎了口氣,那意思是說:估計沒希望。

    楊守文頗以為然,也隻能勸說兩句,便翻身上了馬。

    這不是後世有四通發達的網絡,更沒有火眼金睛的朝陽群眾和廣場稽查隊。那凶手一旦逃離,想要抓捕可沒那麽容易。說句不好聽的,犯人逃走之後,那就隻能是聽天由命。除非他還在案發地,否則想要跨州抓捕,其中的難度可是不小。

    信息不暢啊!

    楊守文催馬行進,吉達則落後半個身子。

    大玉在出城之後,便展翅翱翔於天空之中。和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非常舒服。

    “大兄!”

    楊守文突然扭頭,對吉達道:“你說,會不會那趙一念已經死了?”

    吉達一怔,愕然看著他。

    “昨天解小七說,他印象裏沒見到過趙一念這個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昨天晚上趙一念就沒有在客棧裏出現,會是什麽狀況?”

    吉達笑了,指了指腦袋:你腦子有問題嗎?

    楊守文用力甩了甩頭,苦笑道:“我也知道這麽猜測很古怪,可不知為什麽,就是有些甩不掉!按照他們的說法,那趙一念對他的猴子愛的緊,一直都帶在身邊。

    可解小七卻說,昨晚他看到那隻猴子被關在了籠子裏,似乎有些怪異。”

    說到這裏,楊守文突然苦笑起來。

    職業病似乎發作了,讓他絕對昨晚的那個案子裏,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情。

    算了,還是不要去瞎想了!

    估計那敬暉也不想在節外生枝,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計老實吧。

    楊守文想到這裏,猛然仰天發出了一聲大叫。

    隻是,他叫聲剛落下,就聽到從前方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音。

    “大兄?”

    楊守文向吉達看去,就見吉達已經在馬上騰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他快走了幾步,從路邊的一片灌木叢裏抱起了一個嬰兒,然後又快步走到了楊守文的馬前。

    “什麽意思?”

    楊守文有點懵了。

    吉達把嬰兒舉起來,遞給楊守文。

    兩輩子加起來,楊守文都沒有過育嬰的經驗。

    以至於當吉達把嬰兒送到麵前時,他頓時手忙腳亂,慌慌張張的抱住了嬰兒。不過怎麽看,他都不像是抱嬰兒,更像是在抱著一枚隨時都可能會引爆的炸彈一樣。

    嬰兒看上去才幾個月大小,在繈褓中正哇哇大哭。

    楊守文慌了,“大兄,是個嬰兒?”

    吉達點點頭,那意思是說:你的觀察力非常敏銳。

    “誰把孩子丟在路邊了?他父母呢?”

    說完,楊守文仔細看去,卻忍不住眸光一凝,看著嬰兒問道:“大兄,這不會是那個把戲人的嬰兒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