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懸崖上的入骨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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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疼得厲害,躺在石塊上,雙眸緊閉的舒清顏下意識皺了皺眉心。
陽光零星入眼,她慢慢睜開眼睛。
猛烈的陽光湧入雙眼,她下意識偏過臉:“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喃喃著,她慢慢站起,本能地往前走,身上的牛在外套破敗不堪。
頭好暈,眼前的景象在她模糊的視線裏晃來晃去:“這裏是——嗬!”
走到石塊邊緣,在雙腳就要踩空之際她猛然清醒,當即癱倒在地,慢慢地往後挪。
這裏是懸崖,她剛剛差點就掉下去了!
舒清顏驚得心亂跳得厲害,斑駁著傷痕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好險!她差點就沒命了!
挪到一叢草邊,她本能地抓緊身後側的草,心裏下意識認為這樣就會更安全,抓著濕潤的草苗,她持續往後挪,忽然後腰碰到了什麽,背後響起一聲悶哼,她稍稍安定的心又懸起了。
還有人在這裏?
等了兩秒見背後沒有了動靜,她屏住呼吸緩緩轉頭過去,對方一個往外滲著血的傷口刺醒她的思考能力,沒有多想,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喂,你醒醒。”
男人沒有反應,舒清顏轉臉看他腰側的傷口,血滲得厲害。
沒有多想,她皺著眉心撕開男人暈染了血色的白色襯衫然後脫下她的牛仔外套利落地綁在他的傷口,試圖止血。
結才打好,她的手腕卻被一隻熾熱的大手握緊:“誰?”
聲音低沉而暗啞。
“——”
舒清顏正要回答卻被對方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你做什麽?放開我——唔!”
嘴唇被吻緊,舒清顏的眼睛下意識瞪得大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張蒼白而急躁的臉。
這個男人竟然親她?
舒清顏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容顏,頓時慌了手腳,本能的推開他,但是那男人的力氣大的可怕,事實上僅僅是男人高大的身影壓上來,就足夠舒清顏根本推不開,舒清顏狼狽的地壓著,像是被凶猛野獸攫住的小動物。
“啊!你走開!”終於,舒清顏掙紮這半起,唇上帶著男人的氣息,讓舒清顏氣得腦地啊嗡嗡地蒙,她好心好意查看,這個男人竟然撲上來!
舒清顏掙紮著向他的傷口伸手,想著狠狠給他二次傷害,手腕卻被對方及時扼住。
“千方百計跑到我身邊,不就是想要這個麽?還要欲擒故縱?”
南聿宸暗啞的聲音鄙夷而熾熱。
毫不客氣一把把舒清顏拉了過來,力道凶猛狠戾,帶著不可違逆的雷霆之勢,幾乎可以讓舒清顏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良善溫良之輩。
“你要幹什麽?”上下都幾乎絕境,舒清顏幾乎退無可退,她慌張的向後縮,卻身後就是懸崖,舒清顏一個失神,一下被一個恐怖的力量拽回!
下一秒,舒清顏恨不得自己已經摔了下去,也不用遭受那麽屈辱的對待!
不知過了多久,舒清顏感覺身體忽然往下墜入——“砰!”
觸到冰冷的水,她猛然睜開眼:“噗!”嗆了一口水,她從水裏抬出頭——
“馬上出來,三少要見你!”
說罷保鏢模樣的男人轉身出去。
舒清顏低頭,見自己是在浴缸而不是在海裏,幾乎感覺到恍惚:“我不是在懸崖上嗎?怎麽會在這裏?”
懸崖上,滿身是血的男人,屈辱而又瘋狂的掠奪……
蘇清顏立刻搖了搖頭,望向浴室:好奢華的浴室。
是誰救了她?……那個叫三少的男人?
她起身,跨出浴缸就看見了鏡子裏狼狽不堪的自己。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將淩亂又濕噠噠的頭往背後理了理。
忽然現自己身上竟是穿著一件破敗的男士襯衫,她愣了兩秒又反應過來:“是那個男人的襯衫!是他救了我?”
帶著疑問,她轉身走向門口——
“我讓你滾出來!”男人不悅的聲音剛落,一個黑色物體迎麵飛來,舒清顏下意識抬手去躲:“砰!”
紅酒瓶在她的手肘處碎開,她下意識別過臉抬手,幾片細碎的玻璃渣飛過她的臉,像小刀片割在她的臉上,刺痛,她的眉心擰緊。
緩了兩秒,舒清顏轉臉走出去,眼睛憤憤看著赤果著上身,腰間纏著繃帶的男人,心底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我就該讓他死在懸崖上!”
“嗬!”見舒清顏完全不害怕的模樣,靠著床頭,手端酒杯的南聿宸冷笑。
竟然臉不改色?好玩!
舒清顏的清冷和漠然讓他不爽。
看他怎麽玩死她!
這樣想著,目光卻被舒清顏此時濕得滴著水的身影鎖緊。
該死,他最喜歡看的,不就是不自量力的人看到絕望的樣子,可是他卻被這個女人因為僅僅穿著他的襯衫被吸引。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了兩下,眸光暗了幾分。
舒清顏站在安全的距離處,直視姿態慵懶倨傲,沒有一點傷者模樣的男人,嗓音清冷而憤怒,強忍著想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
那張臉真是妖孽得刺眼!
“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誰?”南聿宸忽略舒清顏的問題,噙著怒意問。
“你管不著——砰!”
她清冷的話音剛落,南聿宸毫無預兆將手上的紅酒杯朝她的臉扔了過去。
“你瘋了嗎?!”舒清顏大吼過去,臉疼得腦袋麻。
可是舒清顏還沒說話,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攏入懷中。
“我就該讓你失血過多死在懸崖上。”舒清顏咬牙切齒說著,憤怒凝視對方那雙噙著寒意的桃花眼。
“哼!說出你的身份,我讓你死個痛快!”這個女人果然是想取他性命的。
“你沒資格知道,馬上讓我走,不然我有你好看!”舒清顏極力掙紮了兩下,手腕卻被對方握緊。
“我看我應該直接讓你溺死在浴缸裏!”
“我看我應該把你踢下懸崖摔死!”
“你!”
“額!”
怒極,南聿宸扼住了她的脖子,薄唇抿成一絲線。
脖子緊得窒息,舒清顏本能地抬手拍打對方的手,看著男人眸底寒意洶湧,恐懼漸漸繞上她的心。
“不想死得太痛苦,就說出你背後的人!”
看著舒清顏慘白卻倔強的臉,南聿宸的眼睛寒意洶湧。
她不說就死得更慘!
他的溫涼的手指漸漸收緊,舒清顏的目光裏開始散開一圈圈恐懼。
這個竟然男人真的不讓她活了!她就不該救他!
“篤篤!”
忽然有人敲門,南聿宸擰了擰眉峰,喝一聲:“說!”眼睛緊緊凝視著舒清顏滿是掙紮的臉。
“三爺,您要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南聿宸鬆了手,下了床:“進!”
來不及喘氣,舒清顏快挪到床的另一邊,下地。
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開門進來時,她已經退到牆邊,背後微涼,她腦中頓生一計。
跳窗走。
“三少,這是您要的東西。”
男人恭敬地雙手奉上手上的文件袋。
南聿宸伸手拿過文件袋,邊繞開文件袋上的扣子,不悅地說:“你可以滾了!”
語氣不悅。
“是!”早已習慣少爺的表達方式,男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緊靠著對麵牆邊的舒清顏,轉身離開。
文件袋裏的是舒清顏的資料,這個女人的經曆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
看著房門關上,舒清顏的視線轉到南聿宸的臉上。
南聿宸翻看著手上的文件,說道:“這裏是88層,你跳下去更好,保證粉身碎骨!”悠悠說罷,看到什麽,他挑了挑眉。
“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你讓我走!”她還不想死。
自殺??那些想她死的賤人會笑!
摔下懸崖都撿回了條命,她怎麽能如了他們的願?
“是我救了你!”南聿宸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神情看上去顯然被紙上的信息吸引了。
“我幫你止了血還……還失了身,你賺了!”
他說得對,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式把她從懸崖邊上帶到這裏,但是如果沒有他,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從懸崖上下來。
舒清顏的語氣依舊清冷卻明顯軟了幾分。
“難道不是你被人收買,跑到懸崖上要取我性命?”
“這位先生的智商是負數嗎?我會費盡周折冒著生命危險跳到懸崖半腰去殺人?你被扔下懸崖沒事那是走運!要不是碰著我你估計早死了!”
後半句,舒清顏是別開臉嘀咕完的。
“啪!”她才說完南聿宸將手上的文件扔到她的臉上,剛才的紅痕現在慢慢滲出了血絲。
“十二歲克死自己的媽,十三歲打傷你堂兄,進了兒童管教所三個月,十五歲放火燒屋,差點讓你堂姐毀容,十七歲端著你媽媽的黑白照參加你爸的婚禮,十八歲,為了你的男人自甘墮落去酒吧做——”
“夠了!你閉嘴!”舒清顏大吼過去,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側臉,身體努力地往後靠,本能地試圖找到一絲溫暖和依靠,臉色痛苦,眼睛裏淚光泛泛,跟剛才的清冷漠然判若兩人。
見狀,南聿宸:“哼!資料上說你還負債三百萬,這樣看來,你被傳為害人不淺的毒婦,還真是名副其實……”說著,南聿宸赤著腳緩緩走到舒清顏的麵前。
赤果著上身的男人,哪怕腰間纏著繃帶,卻絲毫不妨礙他的身材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每個細胞都散著男性荷爾蒙。
見舒清顏不住地顫抖,南聿宸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你明知自己“聲名遠播”,怎麽還會蠢到撒謊說你好心救了我?估計我的命遠遠不止三百萬,說,誰派你來的!”
南聿宸的話像鑰匙,打開了舒清顏刻意埋藏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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