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爺爺很快又睡了，老人家精力不行，加上生病，睡得有些頻繁。不過每次睡覺的時間都不長。

    江陽和江小玉不敢都睡著，萬一睡得太死，老人家有什麽不舒服的，也不能及時發現。兩人商量著，一人睡半夜。這樣始終有一個人看著，心裏更放心些。

    江陽平日裏就經常熬夜，所以自然被安排睡下半夜了。

    江小玉躺在陪伴椅上，和衣而睡。

    縣醫院裏，沒有什麽單人病房，最少也是兩人間。

    當然，也有大房間，約莫十來張病床的房間。

    江陽爺爺住的，不是那種大房間，當然也不是兩人間。住的是有四張病床的房間。

    房間並不大，甚至某些時候還顯得有些擁擠。

    陪伴椅是一張病床配一張，不可能有多的。畢竟房間隻有那麽大，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把陪伴椅放平，不然護士來換藥也不方便。

    江陽坐在凳子上，就著幽幽的床頭光，玩兒著手機。

    說玩兒手機其實也不對，江陽隻是在關注著比賽的動態。

    本來還想和孟晚秋聊會天的，他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告訴孟晚秋。

    可是一個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孟晚秋沒有回信。

    江陽心裏雖然奇怪，卻也隻當孟晚秋太忙。

    今天的比賽，是相當精彩的。

    陳蓄毅以怪味雞絲，取得90分的成績。

    江陽看了看重播，不由感慨，陳蓄毅的實力的確強勁，那怪味雞絲，看的他都食指大動。

    餘的，江陽便沒再看下去。

    ……

    再回過神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小陽，你來睡會兒。”江小玉起身，輕聲說道。

    “沒事兒，我不困，小玉姐你再睡會兒吧。”江陽笑著說道。

    江小玉不由分說的把江陽按壓陪伴椅上，說道：“咱們說好的，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江陽拗不過江小玉，隻好躺在陪伴椅上，進入係統日常練習後，便沉沉睡去。

    ……

    江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過。

    他平常起來的都挺早，今天卻是醒的遲了些。

    昨天一路奔波，加上心裏擔心爺爺的病情，江陽心力憔悴。

    陪伴椅很窄，又比較硬，睡起來很不舒服。

    江陽隻覺得腰酸背痛的，起身活動活動身體。

    再過一會兒，就是每天早上的大查房，江陽收起陪伴椅等待著。

    爺爺很早就醒了，老人家睡得頻繁，但是睡眠很淺，睡得也不長。

    大查房後，江陽去了醫生辦公室，找到爺爺的管床醫生。

    “醫生，我爺爺的病怎麽樣？”江陽詢問道。

    “你是？”那醫生沒認出江陽來。

    醫生對病人的情況記得很清楚，可病人的家屬，除非一直在這兒的，才認得。

    江陽昨天才來，醫生對他形象自然不深。

    “我是38床病人的家屬。”江陽想了想說道。

    醫生瞬間恍然。

    “老人家時間拖的久，肺部的感染比較嚴重。這兩天的治療來看，還是有效果的，今天早上檢查的時候，肺部情況有好轉，不過病情的事，誰也說不好，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醫生說道。

    江陽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平時有什麽注意的沒有？”

    “讓老人家多喝水，把喉嚨裏的痰咳出來，盡量讓他坐起來咳，還要給他拍背，這樣效果好一些。拍背不懂的話，可以去詢問護士是怎麽做的。平時飲食清淡些，別吃辛辣油膩的東西。”醫生說道。

    “多謝醫生。”說完，江陽便離開了。

    回到病房。

    “小陽，昨晚沒睡好吧？”江小玉問道。

    “還好。”江陽笑了笑。

    江小玉掏出一串鑰匙，遞給江陽說道：“你去我房子裏睡會吧，隨便買點菜去弄。”

    江小玉工作是在縣城裏，買了一套房子，靠著江小玉每個月還房貸。

    若不是江爺爺生病，江小玉現在也在上著班的。不過這樣，江小玉也守不了幾天。

    後麵這段時間，江陽大伯他們來守著了。

    江陽本想拒絕的，後來一想，又答應了下來。

    江小玉的房子，江陽去過，自然是找得到的。

    尋了個菜市場，買了些菜，看到有人賣老母雞，江陽心裏一動，打算買了一隻。

    “這母雞咋賣？”江陽用方言說道。

    “十三一斤。”賣雞的是一個老婆婆，除了一隻老母雞以外，還有兩隻仔雞。

    江陽抓起母雞看起來，是自家養的老母雞，並不是養雞場的。

    江陽老家的雞是烏骨雞，這種雞一般是農家散養，吃的是米飯穀物，喂五六個月才能長起來。而老母雞，喂的時間就更加長了，一般都是喂了兩三年，待母雞不再下蛋的時候，才會被拿出來賣。

    這種母雞用來熬湯，是最好的。湯味鮮美香濃，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行，稱一下吧。”江陽說道。

    說實話，這老母雞賣的並不貴，不過……本地雞，個人賣，也差不多隻有這個價格，再貴的，也不好賣出去。

    畢竟稱雞是一起稱，除了毛以外，還有內髒之類的。而且賣的貴，別人不一定要買的。

    所以有些人在賣雞之前，會給雞吃的很多。當然，這種也就騙騙不懂的人，懂的都會摸摸雞的肚子，看看肚子是不是脹的。

    江陽沒有多管，十三一斤的雞，還是土雞，這個價格在蓉城是萬萬買不到的。江陽已經很滿意了。

    想想吧，豬肉在縣城都已經漲到三十一斤了。

    …………

    稱好了雞，江陽想了想，去一家專門處理雞的地方，花了幾塊錢把雞宰殺好處理幹淨。

    畢竟去江小玉房子裏殺雞不好的，江陽也不想到時候弄得到處都是。

    來到江小玉的房子裏，江陽換了雙拖鞋。

    江小玉買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戶型和麵積都不大。

    江小玉一個住是夠了的，結婚的話就顯得小了些。但是，江小玉是那種不想隨便結婚的人，這點江陽大伯母都拿她沒辦法。

    江陽沒去房間裏，提著食材，徑直來到廚房。

    現在時間還早，江陽沒有急著弄飯，而是將雞宰成大小均勻的塊，清水燒開，放入幾片老薑，別的都不放。

    將雞肉放進燒開的水裏，用小火熬製。

    老母雞煨湯，是煨的越久越好。至少也要兩三個小時，雞肉的滋味才能融入進湯裏。

    江陽坐在客廳沙發上，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