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連吳玉兒都掛了傷，不過死亡應該沒有。

    林靈剛出來，並不清楚敵人那裏情況如何，不過一看見那個十階喪屍，林靈直接一道攻擊把喪屍打死取了晶核。

    這隻十階喪屍一死，與它契約的那位陶家老祖自然吐了口血，加之前的傷，臉色灰暗了不少。然而林靈並不想放過他，立刻又打出了一道攻擊把人殺死。

    這樣一來，靈修家族這邊隻剩下了四個十階。

    林靈不再急著動手，她是進階十一階了不假，但在水神神位的幫助下，她在吸收完神位放出的規則後，一下子竄到了十一階品。

    算是這四位十階聯手，甚至再來兩個十階巔峰，也不可能是擁有水神神位、還已經達到十一階品之境的林靈的對手。

    林靈沉默地看著吳玉兒，舉了舉手，卻又放了下來，歎了口氣：“好久不見，玉兒。”

    林靈並沒有想到自己竟有一天還能看見這個女孩……當然，現在已經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婆了。

    十階靈師的壽命隻有兩百年，而當年到現在，已經過了兩百多年，加吳玉兒當年也有十多歲了，現在的她，估計已經有兩百三十多歲了吧？

    “你快死了吧。”林靈直直地盯著吳玉兒，很確定地道。

    吳玉兒雖是十階巔峰，但能掙紮著撐到現在相當不容易了，再加剛剛戰鬥所受到的傷，吸收水神神位後對生命力相當敏感的林靈知道，吳玉兒最多能活幾天。

    林靈之所以不對吳玉兒出手，一是因為知道這人沒幾天好活，二是因為明明已經十階巔峰的她願意放水放過雪兒他們。

    不然以吳玉兒的實力，靈羽這邊的人根本堅持不到她出關。

    “咳咳……”吳玉兒咳出一口血，眯著渾濁的眼看向林靈，“阿靈……”

    算沒有鏡子，吳玉兒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

    而對麵那個已經恢複藍眼的高挑女人，麵容雖然陌生，但她是知道，那個人是曾經手把手教導她修煉的阿靈。

    阿靈當初對她是真的好，全心全意信任著她……洗髓丹啊，多麽珍貴的東西，連活了百萬年的阿靈也才三顆罷了，但為了她這個“朋友”，阿靈一下子送給她兩顆。

    一顆幫助她提升了天賦，另一顆……另一顆她給了她那不思進的弟弟……

    如果沒有阿靈送她的各種寶物，她吳玉兒又怎麽可能被主家收養成為尊貴的嫡女？怎麽可能成為萬人之的十階老祖？如果沒有阿靈，那個膽小懦弱又廢物的吳玉兒早死在了兩百年前……

    阿靈是她的恩人，但自己卻害她被全靈師界追殺……

    她早有十階巔峰的實力，卻遲遲無法進階十一階，別人都安慰她說隻是時候未到，但她自己知道，當年的事早已成了她的心魔，隻要一天不放下，她無法跨過那道坎。

    “你……後悔嗎？”林靈深色複雜地看著吳玉兒。

    後悔嗎？

    這兩百年來吳玉兒也無數次這樣問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