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蘇桓的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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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過後習慣性的懶散靠在窗邊的美人靠上了。[【^d9cn.net$】手裏拿著一個紙條反複折著。

    紅綾綠綺見此麵麵相覷,王妃怎麽了?難道是事情進行得不順利?綠綺用手指戳戳紅綾的手臂,下巴朝著美人靠上的人點了點。

    “時辰不早了,王妃休息吧。”紅綾走近低語。見沒反應又繼續“若是王爺知道王妃又多思多慮的話估計會守著王妃睡著不可。”

    終於司陵甄有了一點反應,手中轉動的紙條停了下來,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在回來的路上那句‘一切有我’,頓覺心裏有種莫名的情緒湧出,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卻暖到極致。

    “你什麽時候幫著別人說話了。”司陵甄淡淡了掃了她一眼。

    紅綾一笑坐在一旁的圓凳上“是不是事情進展得不順利?”不然她不會露出這樣憂鬱的表情。

    “事情倒是進行得很順利,隻不過”隻不過什麽呢?看著手中的折紙,猶豫了一下終是將紙條遞給了紅綾,“把這個拿給扶風。”

    紅綾接過折紙也沒有詢問具體就看見司陵甄揉揉眉心“今天這一天經曆的真多,這回感覺甚是乏累呢。”說完就朝錦繡玉床走去。

    紅綾笑笑拿著折紙朝殿外走去。

    東宮

    蘇桓自從接風宴上回來以後就趕走了所有下人,反正外麵有侍衛把守著,一個人在書房的地板上坐著,很久很久,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似悲似怨。

    良久,屏風後麵一個人影晃動,接著一個微微佝僂著身子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略顯狼狽的蘇桓,再看到滿室的狼藉,文案書籍奏折滿地都是,連著他最心愛的醉心蘭都在這場風暴中不能幸免,風暴中央是頹廢的人,蘇桓趕走了所有人,也就他站在屏風後麵靜靜的看著他發飆。

    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帶著決絕與堅定上前跪在蘇桓麵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蘇桓一眼見著有些平靜了才道:“殿下,你不能放棄,不能放棄。你是南齊的儲君,未來的皇。”

    這句話如同刀子般深深的紮進蘇桓的心中,他豁然抬頭看著眼前的老者,赤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他,嘴角是諷刺的笑,怒道:“你這是在譏諷我嗎?南齊的儲君?未來的皇?那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是笑話。”

    老者皺了皺眉,臉上也是狠戾肅殺,抿抿唇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老臣不敢譏諷,你本來就是南齊的儲君誰敢質疑,哪能是笑話,隻要一天廢黜的旨意沒有下來,你就是南齊的儲君,你是未來的皇,你怎能放棄?”

    蘇桓慘慘的笑了一下,似乎在笑眼前這人還分不清狀況說著夢話呢?

    “我不是皇後所出,更不是父皇的孩子,這已經說明了一切了,還需要旨意來廢黜嗎?努力了這麽多年,堅持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什麽都不是。”蘇桓支起身子跌坐在地板上。

    “那又怎樣?殿下不是皇後所出不是皇上的親生子又怎樣,殿下難道忘記了你是濯王的孩子,身上流淌著的依舊是皇室的血脈,既然是皇室的血脈成為未來的皇有何不可?”老者說著眼放亮光的看著他,不由得清冷的笑著,“這樣說起來就是殿下為皇也沒人敢有意見。”

    蘇桓看著他,眸光中有微微的變動,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是啊,雖然自己不是皇後的孩子,也不是父皇的孩子,可是是濯王的孩子,身上流淌著的依舊是皇室的血脈,自己依舊是皇太子,南齊儲君!

    “你說的對,本宮身上依舊流淌著南齊皇室的血脈,本宮依舊是南齊儲君,本宮若要繼位也沒人敢說什麽。”

    老者看著他這樣說臉上終於露出了絲絲笑意,“殿下能如此想就太好了,殿下有此雄心,老臣誓死效忠殿下,隻是眼下局勢對殿下很不利。漓王就是首要敵人,必要時還得先收拾他。”

    蘇桓看了他一眼,勾起冷笑,“先收拾他,你說得容易,你難道沒有看見僅僅兩年時間他名聲大震,可不是僅僅靠著智謀而來的,如今更是擁有的司陵將軍府的勢力如虎添翼,早前沒有看出來我這個沉默寡言的三弟才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一旦本宮被廢黜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這話也正說進了老者的心坎裏去了,臉上的笑意瞬無換上一副怨毒的狠絕“司陵將軍府,這個絆腳石不拔出是個隱患,左相府就這麽的栽在了司陵家的那個丫頭上。真是個不簡單的丫頭,讓殿下失去了左相這個臂膀,殿下難道就不回敬他們點什麽嗎?”

    被他這麽一說,蘇桓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狠狠的一拳頭砸在地麵上,他都聽見自己骨頭發出的響聲,良久後等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一些,他已經冷靜了不少,已經不再似之前的心灰意冷,放任自流。

    雖然還是很不甘心卻咬緊牙關忍了下來:“你是要我把精力都集中在對付漓王身上,我是明白的,也沒有意見,比起你,我心中對他的憤恨豈會少,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當年怎麽就沒有死在東吳,硬是活著回來了,處處跟我作對”。

    “起初見他一心撲在練兵上麵又沉默寡言的隻以為是一介莽夫不足為慮,哪知錯把猛虎當白兔了啊,要鏟除他勢必要摧毀掉司陵將軍府,沒有這個支持,他也就左右無援了。”蘇桓說道最後怨毒之氣已然溢出,連著跪著的老者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渾身發涼。

    緩和了一下心緒沉聲問道:“殿下打算從何處下手?”

    “何處?”蘇桓站起身來渡步走到桌案前,陰戾的麵上帶著決絕的語氣:“司陵將軍府根基深厚,又手握兵權,何必那麽麻煩的去招惹,這十幾年來,本宮手中足有與之抗衡的勢力,沒時間陪他們玩了。是時候出手了。”

    “殿下的意思是”打算孤注一擲嗎?他沒敢說心裏所想的,隻是驚訝的看著他。

    “正是你想的那樣,下去準備吧,這次的十年盟約紀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蘇桓冷冷的說著。

    老者看了他堅定的背影良久,兀自點點頭,如同來時一樣慢慢移動消失在屏風後。

    十年盟約紀是南齊的大事,所以這幾日一直陪著東吳太子四處遊玩,對於皇後和太子的處置等過了盟約紀再議。

    東吳太子來了已經四日了,這四日漓王一直陪隨在側,本來這事情是太子做的,可如今太子被禁東宮,這事情也就自然落在蘇漓陌身上了,這幾日都帶著東吳太子吃喝玩樂,領略南齊的風土人情。

    當然司陵甄對此事是沒有絲毫的興趣,自己老老實實的就待在玉宸殿哪裏也沒有去,用她自己的話說,能不見到楊肅就盡量不見,反正在接風宴上已經露出麵了,對於他見到自己是的驚豔與怪笑她壓根沒有心思去揣摩。

    第五天就是難得的皇家狩獵,這些在戰馬背上征戰天下的人對狩獵是有些獨特的鍾愛。

    這個狩獵本來是春秋比較好的,可是這次情況特殊,楊肅又對這塊感興趣,揚言要跟有戰神之稱的漓王比一比高低。

    因此第五天一大早上,蘇湛,蘇漓陌,蘇俊廷等一些皇族子弟和著司陵將軍及一些大臣,就朝著皇家狩獵場而去,浩浩蕩蕩比春秋時候還要盛大。

    南齊京都郊外二十裏開外就是南齊的皇家狩獵場,陽明山是接連著兩座山,裏麵生活著大量的動物。夏季雖比不得春秋,但也是比較好的時候,這時候的動物正是肥美,可謂狩獵的好時節。

    一片平坦的草坪上紮帳篷,遮陽的的大氈,中央空地上有一個擂台似的平台,上麵安放了精製的座椅,鋪著明黃色錦緞的桌案上擺滿了美酒果品點心,陳貴妃,還有兩位算得上名號的皇妃在列,司陵甄,濯陽也在其中,就連鮮少出府的司陵月也在。按著尊卑次序而坐,司陵將軍在司陵甄後麵。

    司陵甄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咬著,目光掃了幾下側後麵的司陵月,目光轉移到她那將軍爹身上表情有點古怪,司陵光禮被她若有若無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尷尬的咳嗽兩聲,司陵甄越發的似笑非笑了,將軍爹還真是不怕折騰啊!

    罷了,這事跟她沒關係,她今天就瞅著看熱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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