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淒美妖孽的米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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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邪,前不久你說發現了花冠蛇出沒真的在這附近?可是這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花冠蛇棲息地啊?”

    夜色下,兩道年輕的身影急速的向不遠處的山頭掠去。[【^d9cn.net$】

    隻見其中一少年長相頗為可愛,標準的娃娃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在月光下泛著萬千華光,那一頭如墨的頭發肆意的隨風擺舞,似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另一外少年則是身形稍微高挑瘦削一些,麵容俊秀,狹長如星星之光的雙眸炯炯有神,此刻卻散發出與他年齡不符合的成熟穩重。在聽到娃娃臉少年的問話,眸光稍顯柔和,伸出手摸摸那柔順的發絲。

    “這是自然的,前段時間我確實發現花冠蛇出沒在這裏,那會趕急便沒能捕捉到,後來想想實在是不甘心,這才來碰碰運氣,這次發現絕對逃不了。”

    天真癟了癟嘴,一臉的不快:“一隻小小的花冠蛇居然敢勞動我們跑第二次路待會要是逮到它,一定要好好的抽它一頓,方才解氣。”

    “嗬嗬,隨你。”無邪笑笑。

    天真點點頭,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處,怔了怔“無邪,那裏是不是一個人?”

    “哪呢?”無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我們還是找花冠蛇要緊,別管他人的閑事了。”無邪蹙了蹙眉,這是實話,奈何身邊的人卻不是這般想,便見得天真已經快速扒開草叢打量起那人來。

    “無邪,快來看,這還是個女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怎麽穿著嫁衣,還留這麽多血,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無邪上前探了探“還有氣息,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啊,那怎麽辦?我們把她帶回萬花山吧。”

    “不行!”無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難道不知道公子的性格,偌大的萬花山就我們三個人,更別說把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回去,若是被公子知道了”

    天真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公子的性格啊,除了他們三個人是絕對不允許外人介入的,更何況外人也難以介入,何況還是個女人,就算這個女人長得還可以,也不能保證公子不會下殺手啊。公子可不懂什麽憐香惜玉,一個瞧了不高興,小命就給交代了。

    “可是,可是,我們身邊沒有藥材給她治療啊,而且讓她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太安全,萬一遇上什麽狼啊,虎啊,還不得成了食物好可憐的,無邪,你放心吧,萬花山那麽大,她又行動不了,不會撞見公子的,等她傷好了我讓她離開。”

    望著天真那堅定的臉色,無邪輕歎一聲:“天真,你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對外麵的世界不了解,涉世不深,更不知人心險惡,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別有目的出現在這裏的?”

    抬眸看著無邪那俊秀的容顏,天真眨巴著可愛的眼睛“是啦是啦,我是涉世未深,那也是對於這外麵的世界,但是在萬花山,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地盤,難不成還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犯事自信不被我們發現,而且你沒看見她要死不活的,就吊著一口氣,做不了壞事的。”

    無邪被他說得無法,無奈的搖搖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能活下來,傷好了就讓她離開,要是給公子發現了,我們都得遭殃。”

    那個男人的心比任何人都善良同時也比任何人都狠辣,一切看他心情,隨性之極,若是被他知道他們帶了女人回萬花山,想想後果就一陣背脊發涼

    花朵燦爛繽紛,綠葉隨風飄揚。

    一個月後

    陽光灑在萬花綠樹深處的幾間木製小屋上,金秋的陽光暖暖的很和煦,連著那幾間小木屋都看起來十分的舒爽。

    寬敞的木屋內,司陵甄微微睜開雙眸,門外略顯刺眼的陽光讓她有短暫的失明,下意識的抬起手掌擋了擋光線,直到能夠適應這份光亮方才放下手。

    “這裏是哪裏?我記得我在翠屏山想要擊殺楊澈,然後是遭人暗算,渾身都很痛,還有蘇漓陌的聲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嗯?背心還是好痛。”由於抬手牽動了背心的傷口忍不住叫她皺眉。

    強製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躺著一張雕花木頭床上,屋子裏的所有擺設都是木頭製成的,桌子,椅子,小茶幾,雖然小巧卻是五髒俱全。

    看來是有人將她救回來了

    從床上爬了下來,司陵甄小心了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發現除了背心有一些疼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就著陽光緩緩步出門去。

    漫山遍野的都是花朵,紅的白的黃的粉的的,還有那嫩綠的葉子,這裏完全是置身在萬花叢中啊,晨風拂過帶來一陣清香和舒心的清爽之感,不知不覺的她已走進花叢中。

    司陵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仿佛這裏就是一片花海,沒有盡頭。就在她打算放棄前行重回那間小木屋時,一道悠遠的琴聲從遠處傳來,那仿佛是來至靈魂深處的牽引,心靈的歸宿,讓她不由自己的移動自己的腳步朝著那琴聲而去。

    入眼的是一片廣袤的桂花林。

    嫩黃色的小花擁擠的紮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宛如好奇的精靈害怕人類的接近又掩不住好奇齊齊探頭觀望。

    香陣陣,聞著這些香你會有一瞬間忘記塵世的喧囂,靜靜的享受這片美好的寧靜。

    桂花樹下,一襲如仙人般的紅衣在風中淺揚。

    男人微微垂著頭,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的彈奏,一頭銀色如瀑布的長發隨著肆意而過的風飄揚,遠遠望去,畫麵竟有些美得不真實。

    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是這個男人的容顏,絕麗,美到了極致,甚至有些不真實,皮膚有著一種異於常人的白,白得有些通明,鳳眸微微向上斜翹,眉心處綴著一點豔紅的朱砂印,淒絕,孤傲,紅唇似塗了一層胭脂,紅的鮮豔卻不失俗氣,仿佛是用神筆繪上去的。

    一直以來司陵甄都認為男人穿紅色的衣服很不搭調,就是花落雨那隻狐狸都隻是偏愛雪白偶爾會穿粉色,但是眼前這位,紅衣銀發,竟然是完美的相切合,有種似仙似妖的錯覺感。

    似乎察覺到司陵甄裸的目光。

    “鐺!”

    指尖在琴弦上停了下來,男人抬頭望向了這位大膽的不速之客,俊美如妖的外貌下,冰冷的寒眸似乎能讓人瞬間置入冰窖。

    第一眼這個男人給司陵甄的感覺是美麗的妖孽,可是在觸碰到這雙寒眸時確覺得這男人深不可測,所以這種時候她不會傻到用魅靈去窺探這個男人。

    “你是何人?如何出現在這裏?”寒眸凝視著司陵甄略顯蒼白的麵容,妖孽般美麗的麵容上蒙上一層冷漠。

    明明還有暖暖的陽光,卻沒由來的叫人蒙上一層涼意。

    然而司陵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一點變化,也絲毫無畏懼著冰冷的凝視,說真的,這人很冷,卻是比起第一次見蘇漓陌還差一些。

    “我醒來就在這裏,真要說,我也想問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攤開手有些無奈,蒼白的麵容泛起淺淺的笑容“或許你知道我為何出現在這裏?”

    男人眸光微轉,卻並沒有繼續開口,顯然已經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這個少女說的是實話,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跟無邪他們有關。

    想到這些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僅是靜靜打量起這個絲毫沒有懼意的少女,若是換成他人早就嚇跑了,這女子倒是有意思,不僅不害怕自己,還膽敢跟他對視,敢反問他。

    眼前這少女似乎穿著一身破損的嫁衣,因染血跡已成暗紅色,卻是一身傲骨透著一股孤傲的氣勢,那雙黑眸深不見底卻淡漠異常,此時微風拂過,陣陣月桂之風拂起女子的青絲。

    “你會魅靈術。”

    男人冷漠的眸中掠過一絲詫異。

    有意思,居然還是一名厲害的魅靈術修習者。

    司陵甄驚詫的望了望眼前這妖孽般的男子,“沒錯,我確實會魅靈術。”

    隻是這人是怎麽發現的,憑著一眼就看出她會魅靈術?

    “啊,公公子。”

    突然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無盡的懼意與懊惱。

    天真怎麽也想不到這女子居然跑到這裏來了,本來他是想去看看這姑娘醒過來了沒有,好不容易救回她的性命,怎麽遲遲不見清醒,哪知這一清醒就給出現在了公子眼皮下,這真是跑哪裏去不好,最不能去的地方偏偏就去了。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公子是不會放過這個姑娘的,還有還有他們也會受到責罰,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管閑事的。

    ‘噗通’

    雙腿重重的跪在地上,天真低垂著腦袋,冷汗順著腦門直往下流:“公,公子,屬下知錯了,屬下知錯了,甘願受罰。”

    “公子,這姑娘屬下也知道,屬下願意同天真一起受罰。”緊隨而來的無邪大步上前跪在地上一臉堅定。

    司陵甄輕輕轉頭看向這兩位跪在地上的兩人,原來自己是被這兩人帶來的,應該是救回來的。

    米迦沒有說話,冷漠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跪著的兩人身上掃了一遍,妖孽般的臉上盡是冷漠的線條。

    天真心髒都到跳出來了,公子的沉默更叫他害怕啊。

    就在天真以為自己的心髒要崩碎成渣的時候,米迦收回了那雙冷漠的目光,平靜的聲音響起:“哪裏來的?”

    “回公子,撿來的。”天真想都不想就回。

    “嗯?”

    “回公子,在西山腳下發現她受重傷就擅自做主帶回來的,公子放心,這姑娘傷已經痊愈,稍後屬下就送出山。”無邪答道。

    米迦似了解的點點頭麵色冷漠的看向司陵甄:“他們救了你,你欠他們一條命。”

    “所以呢?”

    “所以我這次就不懲罰他們,至於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

    天真本來還因著自己找死的回答懊惱萬分,這會子聽到公子這話,覺得自己是幻聽,可憐巴巴的望著那少女希望加以確定。

    “就這麽簡單?”司陵甄反問,她不相信,這個冷漠的男人會這樣就算了。

    無情緒的雙眸眯了眯,目光落在司陵甄身上,那樣的清冷,倒是叫她心裏一驚。

    這男人要是取自己的性命,僅是呼吸間的事情。

    但是,他什麽都沒有做。僵持間,整個掛樹林就剩下幾人的呼吸聲。

    天真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米迦才緩緩開口“還沒想好,先下去吧。”

    聽到這話,不僅天真愣住了,無邪也詫異了,那一瞬間他們還以為公子決定要這女子的性命,他們都要替這女子默哀了。

    哪曾想,公子居然居然就這樣放過她了?

    這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公子嗎?

    不管怎樣,這樣的結果都叫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用受罰,這姑娘也不必殞命於此就是最好的結果了。隻有司陵甄自己清楚,這個男人之所以會放過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修習了魅靈術。

    跟著天真他們回到之前養傷的那處小木屋,無邪將一套幹淨的衣服放下之後就離開了。

    倒是那可愛的天真一個勁的圍著司陵甄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以說是冒著無數的星星。

    “我叫天真,那個你,你叫什麽名字?”天真忍不住的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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