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假戲真做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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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王爺,敢問我那位家鄉的表親何在?”
“連公子受了一點傷,已經包紮好被帶下去休息了。[【^d9cn.net$】”雲王說完便吩咐侍衛將畫舫靠岸,“今日摘星湖是遊不了,本王會安排人護送郡主回府。”
“陵甄謝雲王。”司陵甄點頭道謝由紅綾扶著坐在一旁休息,心想當時情況突變得叫人沒有防備,記得連城見著慶平公主就一直在外麵‘躲著’,他會受傷?
——
沒一會畫舫就穩穩的靠在了岸邊,同來時一樣乘坐雲王的馬車回郡主府,期間看了一眼被護送著回客棧的昏睡的連城,月白色的褂子染著血紅,手臂上有兩處明顯的傷痕,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雲王一直陰沉著臉,與先前那溫淡和煦仿佛是兩個人,此時哪還有遊湖的心境安排著人護送慶平公主回宮,司陵甄也是在心裏笑笑,上了馬車絕塵而歸。
到了郡主府,目送著雲王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街頭才緩步朝主屋走去。
去時候談笑宴宴,回來時滿腹心思。
“主子,今日就不該赴約去遊湖的,好好的怎麽就招來了那樣一批刺客,若是單單跟著那書生去還不會出這事情。”紅綾將剛泡好的雨前穠放在司陵甄手邊的小幾上,對於今日遊湖遇刺很是耿耿於懷。
司陵甄揭蓋杯蓋子撥弄了一下水麵上漂浮的嫩綠,良久後才緩緩開口:“你對於今日刺客有何看法?”
“看法?”紅綾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的行刺,明知道是雲王的畫舫,還那麽明目張膽的,好在最後被殲滅了。”
想了想了還有些後怕:“主子,我倒是有點懷疑那些刺客或許是衝著咱們的來的!”但願這一點是她多想了,但是想起那些夾雜帶毒的箭就一陣頸子發涼。
司陵甄聞言讚賞的看了紅綾一眼,“有一點你說對了,不過現在最頭疼的應該是他雲王楊真。”
“嗯,是該他頭疼,好好的遭來刺客,也不知道是他哪個兄弟想要他死。”紅綾有些幸災樂禍。
“嗬嗬,這一點也確實該叫他頭疼和憤怒的。”
“這一點主子,聽你的意思似乎還有別的事情叫他頭疼?”
“是啊,斬殺了自己精心培養的那些死士,能不心疼嗎?”司陵甄淡笑著,想起走時楊真那陰沉的狂風暴雨的臉就想笑。
“斬殺自己的死士?怎麽會難道那些刺客是雲王的死士,可是他自己的人怎麽會殺自己?”紅綾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告訴你,那些死士是用來刺殺自己的,他又不傻,目標是我才對。”雲淡風輕的話卻叫紅綾驚出一身冷汗,刺殺主子的?看著司陵甄淺淺略帶諷刺的笑,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
“主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陵甄看著焦急的臉微微一笑,優雅的端起溫度適宜雨前穠細細的品了起來,接著將茶盞在手中轉動未放置在小幾上。
“一場自導自演試探的大戲,不想中間殺出一個不速之客,迫不得已一錯到底。變成了假戲真做的好戲。”淡淡的一句話更是叫紅綾皺緊了眉頭。完全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
“試探,雲王要試探什麽?”
“起初我也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場精心安排的大戲,直到慶平公主一出現,所引發的一連竄事情,不得不說這場戲演得真是好呢。”頓了一下看向紅綾,淺笑道:“紅綾你是不是很不明白雲王的試探?”
“請主子解惑。”她確實是不甚明白。
“簡單的說吧,今天那批刺客有一部分是雲王的死士,至於多少就不好說了,另外一批的則是要他殞命或者將我一塊除掉更好的殺手,至於是誰派來的就要好生追究一番了。”
“雲王他為何要帶死士出來行刺,難道他邀請主子去遊湖目的就是想要刺殺主子?”紅綾不能理解,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刺殺當朝紅人得有多大的膽子啊!
“自然不是單單的行刺,看你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不可心,楊真又怎麽想不到。死士是用來行刺我的,但是卻是假意的行刺,並不是非要刺殺我。”司陵甄睡著嘴角勾起愉悅的笑意,在紅綾看來就被人惦記著行刺還很歡樂的模樣真是當世第一人了。
“假意行刺就是雲王需要這樣來做戲?”紅綾推測道,到底不是愚笨的人經司陵甄一提醒自然有些眉目。
“難怪了,起初還不覺得,照主子這樣說來,行跡確實有些可疑,尤其是那慶平公主出現以後就有一股個怪異的氣息,一看那公主就不是真誠的想要親近主子,原來是故意製造意外發生,正好配合死士出來行刺的時辰,這樣來說每一步都是計算好了的,可是為何,為何這樣做?”紅綾一邊說著一邊想起在畫舫上慶平公主一出來,雲王親自出去迎接已經有些不尋常了,還有那慶平若有若無的目光總覺得是在掩飾著什麽。
“既然冒這樣大的險派出死士來行刺,自然是有必要的,不要忘記了我第一個去見的人是誰,是楊肅,我想楊真肯定在心底認為我已經被楊肅收歸,隻是心裏不太確定才有今日的假意行刺就是為了試探真偽,看看我遭遇險境有沒有人出麵營救。一旦有人出來營救我他便是認定了我已經被楊肅收歸,既然是死士行刺自是可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我徹底的留在畫舫上,同時還能給楊肅一個教訓一舉兩得,若是沒有人出來營救我,那些死士自會‘有心’的被擊退,楊真取得了‘放心’二字。”
“楊真竟然花了這樣一番縝密的心思,想想的就好驚險,如果那時候有人來營救主子,不管來的人是不是楊肅派來的,那都真的危險了。”
司陵甄笑笑不可否認紅綾的話,嘴角揚起譏諷的笑意:“隻怕是楊真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縝密的心思被人利用了,到頭來還逼得自己不得不動手斬殺掉自己的死士。”
“主子,這樣說來的話,楊真也可以不斬殺自己的死士呀?盡數擊退不就好了。”
“不,他是不得不斬殺自己的死士,你忘記了,我們在畫舫裏麵,是被四周飛射而來參雜著毒箭困在裏麵,對外麵的情況不甚清楚,但是不難猜測,楊真的死士和另外一批刺客同樣是通過水中而來,裝扮不差,情況更是緊張混亂,楊真見到這裏就不得盡數斬殺,放箭的人絕對不可能在畫舫周圍,一旦楊真放過一個刺客或者任其逃脫一二都將成為對方的詬病,楊真絕對不能容這樣的詬病存在。隻有盡數斬殺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難怪最後見到楊真那臉那樣的陰沉的可怕,那還見得半點的柔和溫煦,就是那慶平公主都神色怪怪的。”紅陵說著,想到今天經曆的都是人家的局就恨不得將姓楊的一個個抓起來折磨。
“那楊真隻怕現在還指不定如何的氣憤嘔血呢,另一批刺客卻是真的打算刺殺他的。”
“是啊,不僅是他,還包括我,嗬嗬!”司陵甄說完手中的茶盞花落在地上‘啪’的一聲碎裂成好幾塊,愣是盯著碎裂開的茶盞看了一會,“楊真今日是吃了一個大虧了,隻是我現在好奇是什麽人來行刺的,還有又是什麽人去告密的。”
紅綾驚訝的看著她:“主子是說有人去告密才引來了另外一批刺客,怎麽會?”
“若是沒有人去告密,另一位怎會知道楊真的假意行刺和死士的一些特征甚至裝扮,更甚至連出現的方式和時辰都對應上了,沒告密者?難道是神來之兵?嗬嗬”
“那會是誰去告密的,若是告密了,那人就是故意隱藏在楊真身邊的,潛伏得夠深啊?難道是慶平公主?”紅綾說著就想起慶平的一些異常。
“不會是她,不說她是楊真的胞妹,就算不是也不會是她,她沒有那樣的城府。”司陵甄定聲說道,腦海中則是閃過一張陰戾狠辣的少年臉龐,難道是
“不管是誰,主子,以後行事都要更加小心才是。”她誓必要更謹慎的保護好主子。
“楊景元的這幾個兒子還真是生得有意思”
紅綾聽這話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嗬嗬,沒忍住,“嗬嗬,就是生得有趣來供主子玩的啊!”
“你說得很有道理。獎勵你明天帶上補品去看看連城。”
“啊?”這算是哪門子的獎勵啊!“別說這次連城算是夠狠心的,瞧瞧那白色的褂子的都染紅了,兩條手臂纏得很粽子似的,指不定多深的傷口呢。”說著還煞有模樣的搖搖頭。
“他要是不狠心朝自己下手,等他的就是小命不保,一個‘弱弱書生’在殺人不眨眼的刺客麵前,能活著就是大造化了,經過這次血的教訓這人下次估計不會挑選‘弱弱書生’來扮演了。”
“那我們這時向他示好可是妥當。”
“他現在不隻是身受重傷的‘弱弱書生’,還是我家鄉的表親,表示關懷理所當然。”司陵甄說得一臉慷慨的,看得紅綾忍不住想發笑,主子說得真切,卻不知她就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
司陵甄也不介意她眼中的笑意,“至於其他嘛,畢竟身份擺在那裏,一路跟著我們也不容易,拉拉關係,日後好行事。另外也可以讓他自以為我們並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好,我稍後就去準備一份厚禮明個兒去探望連城書生。”說完就收拾好地上的碎裂茶盞,又將架子上的小被子拿過來整理好睡榻,“主子,午睡一會吧。”
“嗯!”司陵甄揉揉眉心走過去半躺在睡榻上半眯著眼睛看著紅綾收拾著要出去開口道:“晚上要去紅楓嶺,再準備一下那些東西吧。”
“主子?”紅綾驚呼著轉頭看她。
“不用擔心,準備著有備無患,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的。”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的午睡。
紅綾看了她好一會,抿著唇輕聲走出去,順帶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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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甄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揉了揉眉心,借著半開的窗戶隻能看清昏暗的天空,緩緩的坐起身子,沒有想到自己一項習慣的午睡一睡就是這麽長時間,莫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正想著門外傳來有序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開,一紅色身影端著茶點走了進來。
來人看見坐在睡榻上的司陵甄,腳步的速度快了一點,將茶點放在小幾上,點燃邊上的燭台,“主子醒來多時了,怎麽不喚我?”
司陵甄擺擺手,眯了眯眼睛複而一片清明,“我也才剛醒來,沒想到這次午睡這麽長時間。”
紅綾笑著上前扶起她,“這會正好清靜,主子不妨多睡些時辰,比起上午的驚心動魄,我倒寧願希望主子在睡覺。”
“是呀,過幾天怕是這樣午睡的時間都會沒有了!”司陵甄說著拈起一塊梨花糕吃了起來。
“這糕點不錯,是你親手做的吧!”
紅綾笑笑將雨前穠捧到她麵前,“主子喜歡就好,一會晚飯就擺好了,先吃點糕點墊墊,也不要吃太多,免得晚飯吃不上心。”
沒幾下司陵甄就吃完了一塊糕點正要拈起一塊來吃聽著紅綾這話微笑著將糕點放下,歎息“紅綾啊!我越來越發現我少不得你啊。想著以後若是沒有了你在身邊可怎麽是好喔!”
“主子又說笑了,紅綾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很多年前她就暗暗發誓會一直一直的跟隨在主子身邊,永遠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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