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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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驍看著空氣中蹦碎成冰花的自己的頭發,聽著花落雨那天絕地滅的笑聲,他氣得渾身發抖,都要氣瘋了。[【^d9cn.net$】目光似毒蛇一樣的恨恨鎖住司陵甄恨不得將其嗜血吃肉。當然他也這麽做了,揚起自己的手膀子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盯著他們的目光也漸漸的暗紅起來,那恰是青年一樣的麵皮開始慢慢的萎縮,像極了吸飽水的海綿被擠幹了水分,這留下幹涸的褶皺,和著的麵皮。
看得人一陣的頭發發麻,“這老怪物這樣子還真是醜陋,惡心!”
“惡心的還在後麵,我料想不錯的話那嗜血蠱的蠱母就重在秦淮驍的體內。”司陵甄冷聲道,隻要秦淮驍驚心了體內嗜血蠱,似乎會在其作用下發狂成為吃人的怪物。他們三個人應該能夠應付過去,但是外麵那些中蠱的雪狼城百姓勢必會躁動起來,到時候蘇漓陌他們隻能期盼他們動作快一點。
“主子,是不是我們將蠱母除掉了外麵那些也就自動除去了。”妃妍想到這種可能,早知道如此那不就是不用顏公子和米迦公子布置什麽陣法了啊。
司陵甄卻是搖搖頭,“事情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嗜血蠱的蠱母和子蠱之間是單向受製,也就是說母蠱可以控製子蠱的活動,但是子蠱不能控製母蠱的,同樣的,子蠱死絕了,母蠱也會跟著死亡,但是母蠱死亡隻能更加的激怒子蠱的活動。”
“難道秦淮驍這老怪物這麽的有恃無恐的,那我們現在是不能讓他驚動體內的母蠱了,更不能讓母蠱死亡,這正是憋屈。”
“不驚動母蠱醒來我們已經無法阻止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母蠱死亡給蘇漓陌他們足夠的時間。”
“啊!”秦淮驍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跟野獸無疑,盯著司陵甄他們就像是看見了心動的食物,張大嘴巴哈擦子四流的撲過來。
“避開!”司陵甄低喝一聲推開左右的妃妍和花落雨。
“先不要與他正麵交手,拖住他。”
“陵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得掉,哈哈,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秦淮驍的撲騰著追擊著,沒有的頭發作為絕對的武器,他隻能靠體內嗜血蠱母蠱來給自己特殊的力量。
司陵甄皺緊眉頭看著發狂的秦淮驍,一邊逃竄,一邊不忘反擊,妃妍和花落雨則是左右誘敵加以攻擊。
‘砰!’妃妍的柳劍刺中後腰發出沉悶的響聲,相對的力量將妃妍直接給彈了出去,磕著冰麵就吐出一口鮮血。
“妃妍!”右邊的花落雨回頭驚呼一聲。
“我沒事,小心了,這老怪物身上跟銅牆鐵壁一樣堅硬。若是被他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她話一落秦淮驍就朝著司陵甄的背心狠狠的一拳頭砸過來,看得後麵的花落雨目呲欲裂“主子小心!”
司陵甄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後那淩厲的氣息,按住手腕掉在頭上的石縫裏,越過秦淮驍急速蕩過去。秦淮驍看致命一拳恰好砸在寒冰牆麵上,頓時砰的一聲給砸出了一個大洞。
三人靠在一起盯著那徐徐走過來的秦淮驍。
花落雨看了一眼自己這把新換的骨玉扇子,被折斷了好幾根骨玉又是一陣肉疼。“這老妖怪又讓爺報廢了一把扇子,著實有些可恨了。”
“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顏公子他們再不快點,我們沒有將秦淮驍這老妖怪拖死,我們反倒死會被他給拖死了。”妃妍捂著胸口說道,一般暗想著有不能絕殺將秦淮驍幹掉,真是莫名的憋屈。
司陵甄一邊蕩著假意攻擊秦淮驍,一邊將他引著靠冰牆的位置。
聽言朝他兩喊一聲,“穩住,我想蘇漓陌他們應該也快了。”
司陵甄用黑金鬼刃在寒冰地麵上槽出無數的洞來阻礙秦淮驍的行動加以拖延時間,僅管是這樣她依舊被拖累得氣喘籲籲。
花落雨還好,妃妍已經扶著腰撐著走過來,儼然已經到了極限了。
就在這裏,那虎視眈眈的秦淮驍朝他們攻擊過來的手突然抱住腦袋,嘴裏發出一聲聲的慘叫,然後是因為過於疼痛,跪倒在地上,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按住腦袋不斷的翻滾,吼叫,似乎這樣就能夠減輕身體的痛苦。
“主子,這老怪物又在發什麽瘋魔?”花落雨扯扯嘴角一臉驚奇的問。
司陵甄也是有點摸不準這秦淮驍到底在搞什麽搞什麽鬼,或者是想著別發的法子來對付他們,“我們與秦淮驍纏鬥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吧。”
“算算應該是有了。在這樣破壞下去,說不定這冰室會塌掉。”花落雨看了一眼被破壞得滿目狼藉的寒冰室皺眉道。
“瞧他的症狀應該是母蠱感應到子蠱的死亡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司陵甄如此說。
主子是說,顏公子他們成功?!真是太好了。”妃妍展開的驚喜還沒能在臉上徹底綻放就凝住,看著還在翻滾掙紮哀嚎的秦淮驍,猶豫道:“主子,這樣下去,這秦淮驍會不會被嗜血蠱母蠱直接給折磨死了。”
司陵甄聞言蹙眉看了一會方才點點頭,“有這個可能,看來得保住他的老命將已經的嗜血蠱引出來才好。”不然母蠱的反噬是絕對要命的,好在她早有準備。
走過去見滾落在角落的紅燈籠提了過來,將另外一隻蓮花燈盞取了下來同樣的摳開插蠟燭的燈台,裏麵豁然一隻一動不動的甲殼蟲。
“謔!主子,這怎麽還有一隻!”花落雨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就湊近去看,“主子,你早就知道對付嗜血蠱需要用到這古怪的甲殼蟲是吧。”
“也不說早就知道吧,不過是米迦將這燈籠送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提醒了我,我見過這種燈籠的奇妙之處,對應米迦所說的關鍵時刻,應該就差不了。”司陵甄一邊說著一邊用火折子將蠟燭重新燃起,將融化掉的蠟油滴落在甲殼蟲的背上。
“這隻甲殼蟲個似乎比剛才的那隻要大上許多,瞧,還是暗紅色的。”妃妍也一臉驚奇的看著那慢慢舒展開六隻腳,揮動著觸角的甲殼蟲。
“嗯,你說對了,這隻應該是母蟲,個頭自然比剛才的要大上許多。”司陵甄將甲殼蟲轉動確認好的方向傾斜下蓮花燈盞。
’啪嗒‘一下這小東西就像是劈成黑紅鎧甲的戰神,雄赳赳的朝秦淮驍爬過去。
小東西像是發現了心愛的食物,好不畏懼秦淮驍的翻滾,逮著機會就順著他的袖袍爬了上去,然後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直接爬向後頸子,揚起帶有很多倒刺的嘴狠狠的一口就咬在了上麵,秦淮驍再次慘叫一聲,似乎已經快要叫不出來了。就看見小東西從皮膚裏扯出一隻細小白中帶著微紅的小蟲子,咕嚕咕嚕很是興奮的就吃了下去。鬆口就朝司陵甄這邊爬過來,可是走到一半頓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呀,死了?這小東西蠻可愛的,死了真可惜。”
“沒死,隻是睡著了,母蟲不似子蟲。她休眠是可以產下子蟲的。”司陵甄微微一笑,帶上金蠶絲手套就將甲殼蟲撿起來放進了燈盞裏麵,擰了一下手柄,燈籠再次恢複原有的樣子。
“嗯!”身後傳來秦淮驍痛苦的呻,“你們,你為什麽要救我?”
司陵甄提著燈籠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氣若遊絲的秦淮驍,嗤笑一聲,“救你?嗬,秦國舅莫不是會錯意了。”
“就是,我們什麽時候救你了,老妖怪難道你忘記了,爺剛才就說了今天是來送你升天的,怎麽會救你。”花落雨半蹲子用骨玉扇柄抬起他下顎提醒道。
“你,你們你是救我為何將嗜血蠱母蠱引出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秦淮驍麵上露出絲絲恐懼,盯著花落雨。
“嗬嗬,你還真是會幻想,像你這種作惡多端,視人命誒草芥之人早就該下地獄了,救你豈不是跟老天爺過不去。引出嗜血蠱母蠱不過是不想看你被一隻小蟲子弄死了而已。”妃妍沒好氣的踹他一腳以報剛才那一拳的仇。
司陵甄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將紅彤彤的燈籠映在秦淮驍的臉上,輕靈的聲音響起:“可知道為何我不殺你?”
“你,為何?”秦淮驍轉移目光看向她,不知道為什麽他隻覺得這個平凡無奇的女子那雙眼睛帶著駭人的光滿,看得久了自覺心底發顫,那暗的光芒似乎能夠引誘出人心底最深最恐懼的秘密。
“嗬嗬嗬!死,對於你這樣的人的來說隻是一種快樂的解脫。你的罪孽也會隨著你的死化作烏有,而我要做的就是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最好是長命百歲的活著,活著的同時你會嚐盡你曾經加注在別人身上的所有痛苦,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好。”
秦淮驍好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兩下,眼前這個女子是個瘋子,是個瘋子,幾乎有些慌亂,“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都給你,隻求放了我,不不,求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司陵甄輕輕勾起嘴角淡漠的看著他,似乎很享受秦淮驍此刻的求饒。
見司陵甄無動於衷秦淮驍更慌了,“你是要鎮北軍的軍權吧,我給你,你雖然拿到了帥印,但那畢竟是我守了幾十年的軍隊,裏麵自有我的心腹在,隻要你,隻要你殺了我,我可以保證鎮北軍會是你的,完完整整是你的。”
“殺了你,鎮北軍就是我的了啊!”
秦淮驍頓時一喜以為司陵甄對此感興趣了,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有留下秘信,一旦我出事鎮北軍將以持帥印的人為新的統帥。帥印現莫敢不從,你現在不是已經拿到帥印了嗎?殺了我,隻要你殺了我,鎮北軍就是你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我拿到帥印去鎮北軍他們似乎有很是仇視的看待我,原來原因是在你這裏啊!”司陵甄微微一笑道。
“是,是,是我,所以,隻要你殺了我,殺了我鎮北軍就會歸屬你。”
“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啊!這麽期盼這去死啊!”
他被司陵甄這話梗得麵容一僵,緊接著一口鮮血嘔出來,“你,你!”說了好幾個你也沒有你出個內容來。
“喲!這樣的就吐血了,嘖嘖!”司陵甄怪笑一聲,再次將燈籠映在他臉上突然凜然道:“秦淮驍,事到如今你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現狀呢,沒關係,既然我要留著你的性命,自然不會叫你過得葫蘆糊塗的。”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從袖袍中取出一封折疊的信封,親自展開在秦淮驍眼前,譏笑道:“秦國舅,這上麵的字跡你該是很熟悉吧!這可是你說的那封秘信呢。很不巧的信沒有成功的傳到鎮北軍你的那些心腹愛將手裏,同樣的,我不介意多告訴你一點,你方才所說你的那些心腹愛將們已經紛紛去另外一個世界團聚去了,可惜你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跟他們再次相見。可惜了,秦國舅!你想用鎮北軍相送求取一死的這條路已經被我堵死了。你終究還得繼續活下去,照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不,不!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你是在報仇嗎?哈哈,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秦淮驍發狂的吼叫著,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朝司陵甄撲過來,被眼明手快的花落雨一腳踹開,還不解氣的連著踹了好幾腳。
司陵甄停止了笑,麵上顯得冰冷和肅殺,漆黑的眸子錐子一樣的鎖住秦淮驍一字一句道:“我是誰,哈哈,秦國舅不妨想想自己這些年來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尤其是做了哪些無中生有弑君篡位的勾當。”
尤其是聽見弑君篡位四字神色一凝,瞬間變得驚恐起來,看著司陵甄就是看見什麽恐怖的事物一般,幾乎瘋癲的自言自語,“不,不是,這不可能,早就死了,他們早就死了怎麽還會出現,還會出現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嗬嗬,或許秦國舅好好回憶一下你在二十多年前是如何勾結叛國者鎮南王如何設計殺害元豐帝的,又是如何縱容秦麗雲毒害慧懿皇後小皇子,和那倒黴的蒂甄長公主的,這樣國舅爺就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是,你是那個被大火燒死的蒂甄,你是蒂甄,不,她早就死了,你怎麽可能會是她。你早就死了!”
“是啊,死了。不過你們都還活著我怎麽能死呢!”
秦淮驍看著她,原本恐懼的神色突然轉變了,他笑了,幾乎的笑了,“哈哈哈,你是來報仇的,你是來報仇的。報應啊!報應啊!”
“錯了,我不是來報仇的,我是來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而你,你們秦家,還有楊家,欠我的統統都得加倍奉還,為那些被你們殘害的冤魂恕贖罪,以祭奠他們不安的亡靈。”
秦淮驍愣了一下,再次的笑了起來,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報應,報應!
花落雨看著硬是一腳將這瘋癲的老怪物踹暈過去,“主子,我們出去吧。”
司陵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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