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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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到如今,眼看著執念的大仇得報,我卻是不得不想要問問你,這之後你是怎麽打算的?”司陵圖鴻問得很是直接,看著司陵甄平靜的麵容微微有些波動方才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想這也是少爺想要知道的。[【^d9cn.net$】”

    “為什麽?”司陵甄突然平淡的問他,“為什麽你突然要問這些說這些?”

    “那是因為爺爺希望你以後能夠快樂,能夠幸福。當初用利益誘惑方式將你叫回了司陵將軍府還拋出了少爺來穩住你的步伐,不單單是我看好少爺能夠是一位好皇帝,同時與東吳也有那麽些不能言辭的仇怨在。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少爺能夠開啟你心中塵封的枷鎖,丫頭可否想過要慢慢的轉移心中的執念?”司陵圖鴻說著甚至語氣中有些許的請求,隻因他知道在這整個九洲也就少爺能夠配得上他的四丫頭,還有就是少爺真的很愛她,人們不是常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嗎?少爺為了能夠陪著這丫頭,拋下南齊的爛攤子來到她身邊,甚至放慢了自己要親手解決跟東吳的恩怨,來全麵配合幫助四丫頭的複仇計劃。

    可惜這個丫頭滿心思的都是複仇,未必能夠感受到少爺的用心良苦,還得由他這個老年人來提點,一大把年紀的還得指點小女孩家的兒女情長,他這個爺爺也是為這丫頭操碎了心啊!

    司陵甄聽得明白,看著司陵圖鴻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更是心領神悟的,這老家夥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麵上有些戚戚焉的,心裏卻是有些溫暖的,“我將身份已經告訴他了,如今更是不掩飾扶風的到來。靈是我最大後盾,如今我把這個後盾都亮了出來,也就是說我對蘇漓陌已經沒有秘密了,這意味我想你該是清楚才是。”

    這?!司陵圖鴻驚疑不定的看著司陵甄,她將身上的秘密都告訴少爺了?這丫頭?想著嘴角就裂開的笑容,原來如此啊!

    司陵甄看著他那極度欠揍的老臉冷哼一聲,會後將厚厚的被子仔細的蓋在蘇漓陌身上,有細細的探查了一下氣息和脈搏,確定暫時不會出什麽意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起身睨了司陵圖鴻一眼,“真是不明白你這是擦的哪裏的心。”

    “嗬嗬,爺爺也是擔心你啊!擔心我百年之後,你這個小丫頭還孤孤單單的,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司陵甄聞言略顯頭痛的搖搖頭,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這老家夥又開始不討喜了!這一搖頭卻是叫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曾經她想著等東吳的事情了結了就去尋找她這一世的母親來著,米迦的話,之前那古怪的夢!似乎都在告訴她些什麽?想著看了看司陵圖鴻,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吧。

    “老家夥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司陵圖鴻挑挑眉頗有興致的看著她,這丫頭一向傲氣,知天知地知人心的,是什麽人還需要她開口向自己的詢問的,“你問吧!這機會難得。”

    “龍青染。”司陵甄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綻開的笑容頓時僵在嘴邊,司陵圖鴻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聽了,“丫頭,你剛才說什麽?”

    司陵甄皺皺眉,看他就神情就知道自己是問對人了她那母親當年的確‘有問題’“龍青染,我的生母,你既然受她之托將九州鳳鳴和黑金鬼刃交給我,那麽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畢竟這兩樣東西丟失絕世之物。”

    “你是怎麽知道的?”

    “夢,前兩天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麵有一個女人說自己叫龍青染,自稱是我母親,我就奇怪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夢見這位從未蒙麵的母親。”

    然,司陵圖鴻聽言後更是皺緊了眉頭,心裏暗忖若是這丫頭是從哪裏聽來的或許他還有所說辭,但是現在一個夢?!這算是怎麽回事?

    “丫頭,你母親當年在生你的難產,已經去了。你可能是太累了,才會夢見,不用太放在心上。”

    似乎早就猜到這老家夥會這樣說了,司陵甄微微一笑:“是嗎?真的是難產去了嗎?爺爺!”

    司陵圖鴻嘴角抽了抽卻是沒有說話。

    “我計劃這等著東吳的怨仇了結就去尋尋我的這位母親,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當年的事情。”

    良久後司陵圖鴻才穩住了心神無比認真的看著司陵甄道:“好吧,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

    “你認為的也沒錯,你母親確實不是難產死的,而是走了,走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至於去了何處更沒有人知道,包括我。”

    “你也不知道?”那她怎麽把那兩件東西交給你?

    “你手中的那兩件絕世物件是在你娘懷上你的時候交給我的,那時候她找到我說是以後她不在的時候便是將它們交給你防身用的,哪知她是早就計劃好的。也難怪了。”

    司陵甄皺皺眉頭,“就隻有這些嗎?”聽口氣似乎知道得也不多。

    “就隻有這些呢?以前也跟你講過關於你娘親的一些事情,隻有這點瞞了你。”司陵圖鴻正色道,他說的可是真的這丫頭在懷疑什麽?“對了你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夢。”

    “很奇異的一個夢,九州鳳鳴的琴音,奇怪的紅色塔樓,黃金籠子,龍青染被關在黃金籠裏麵,但是她樣子也不是很糟糕,倒是自願進去的。”

    司陵圖鴻在她直言自己娘親名字時候嘴角抽了抽,隨後便是一臉凝重,“你在夢裏也聽見九州鳳鳴的琴音了。”

    “嗯”

    “還有什麽紅色的塔樓?黃金籠,她怎麽可能會被關在黃金籠子裏,還自願去,又不是傻!”

    “你自己不都說了是被關進黃金籠子裏的,所以即便是自願也是迫不得已的。”司陵甄‘嘿’了一聲道。紅蓮,紅色塔樓,紅衣?萬花山的紅色的塔樓,能知道其中究竟隻怕隻有米迦了。

    “別胡思亂想了,你娘親還好好的活著,你們總是有機會見麵的。”司陵圖鴻看她挺失落的樣子安慰道,還隨手給她順了一杯熱茶。

    實在是沒有什麽線索,司陵甄點點頭,‘砰’端在手裏的茶杯豁然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濺起茶水無數,等等,等等,米迦的出現,每次的出現,似乎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紅楓嶺的地宮,七煞迷幻陣,嗜血蠱,奇怪的燈籠,甲殼蟲。他也知道九州鳳鳴和黑金鬼刃,甚至很熟悉,比她還熟悉。難道說龍青染當年的離奇出現也是因為這些,不過是碰巧救下了當年逢難的老家夥他們?

    “丫頭,你怎麽了?”

    司陵甄被他叫回神,忙讓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卻是搖搖頭:“沒什麽,不過是想回到鄴城以後的事情,我該怎麽處置秦麗雲比較好。”關於米迦和龍青染的關係,還有那些古怪的事情還是不要將司陵家的人扯進比較好。

    司陵圖鴻愣了愣,隨即道:“這些你一向比較有法子,隨你心意去處理就好,想要我做什麽的盡管開口就是。”

    “這是自然。”司陵甄微微一笑回答,隨即看向屏風後麵安靜睡著的蘇漓陌,“老家夥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守著就好。”

    司陵圖鴻看了看,點點頭“好吧!”

    ——

    妃妍給司陵甄送晚飯來的時候臉上頗為有些憂鬱,看著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主子,已經傍晚了,扶風那邊還沒有消息。若是”

    “沒有若是,如果換是別人,或許還可能趕不上約定好的時辰,但是扶風不會,他總會想辦法在我定的時辰趕到的。”司陵甄平靜的說著卻是很堅定。說完疑惑了看了妃妍兩眼笑道:“花兒爺呢,這一整天的都沒有瞧見他?”

    “主子還不曉得花兒爺嘛?找莎羅去了,看大白的訓練結果呢!”

    “看樣子他是太閑了。”妃妍聞言別過頭摸了一下眼角,花狐狸對不住了。

    “就是就是,那隻狐狸就是太閑了,可是我就是太苦命了,小丫頭你真是不害怕把我這把老骨頭個折騰廢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嗎?”暮然之間窗欞外麵傳來一道清爽的男音。天青色的衣袂在那處飄啊飄啊的,手裏還拿著一把孔雀羽扇搖一搖的,配著那張清俊的臉倒是挺有幾分看頭的。

    司陵甄聽著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放下茶盞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相信你的醫術。若是你連幾根骨頭都接不好,那不是自砸神醫的招牌。”

    扶風麵上那瀟灑俊逸的笑意僵了一下,收起扇子跳了進來;“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白眼狼。”

    司陵甄懶得跟他廢話站起來就朝門外走去,一邊說道:“走吧!”

    “哎!去哪啊!我還沒吃晚飯了,我飛一般的趕來可是一口茶水一口飯都沒吃呢!”扶風怨了,這都什麽待遇啊,千裏迢迢來救人飯都不給一口的。

    司陵甄回頭看著他,眸光轉動這光,突然軟下語氣道:“飯是少不了你的,先去看看他吧,很不好!”說完頭也不回了走出房間朝隔壁房間去。

    扶風拿著扇柄敲了一下額頭,揚揚眉,有些明白什麽,又似乎沒明白,看著司陵甄背影回頭詢問眼神落在妃妍身上,後者一聳肩攤手,搖頭;一副我也不知道啊,扶風穀主還是自己去研究吧!我愛莫能助。扶風嘀咕一句白眼狼就跟著司陵甄而去。

    秋彥看見似司陵甄微微點點頭:“少夫人!”抬眼卻是看見她身後的天青色衣衫男子,因為有過一麵之緣自然是認得:“扶風穀主!我家少爺就拜托你了。”

    扶風瀟灑的笑笑,“好說好說,準備好酬金就好!”說著便是湊近床邊看了一眼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蘇漓陌,心裏戚戚焉的,真是沒有想到那個殺伐果斷戰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也這樣脆弱的躺在床上一覺不醒的。

    “少夫人留下就好,你們就先退下吧,有情況我叫你們。”

    秋彥點點頭,看了司陵甄一眼,便是默默隨著司陵圖鴻退了下去。

    扶風仔細給蘇漓陌檢查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收手,司陵甄瞧見他麵上有絲凝重,不由得皺眉,扶風是什麽人,什麽樣的疑難雜症他沒有見過,可是從來沒有流露過這樣的神色來,“怎麽樣!”

    扶風收回手,看著她點點頭:“正如你說的那樣,情況很不好。應該是被自己的內力反噬的,盡管當時就好好的護住心脈,應該也是傷到髒腑的,臉色這樣慘白,應該是大量失血所致,奇怪了。”這蘇漓陌到底是去做了什麽,傷成這樣。

    “昨晚在雪狼城受的重傷,後來不想被我看見,想要連夜回去鄴城,一路顛簸嘔了不少血。”司陵甄替他解除疑惑。

    “原來是這樣,嘿,這蘇漓陌還真是叫人意外,明知自己的身體情況還這樣折騰,不想要命了,這世上除他也沒誰呢,笨!”扶風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漓陌一邊掏出藥丸給他服下一邊咋咋呼呼道。

    “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扶風點點頭,麵上再次露出瀟灑的笑意,“雖然他現在情況很不好,好在有及時保住心脈的藥物,也好在你把護心丸當做糖豆子一樣給他吃才能保到現在,不用擔心,給他服用了藥穩著,別擔心,待我好好琢磨下配藥,不出一兩月他就能生龍活虎了。”這小丫頭是怎麽想的,那護心丸雖然不是十分罕有的藥丸,可也不能當糖豆子吃吧,好在蘇漓陌這情況,不然是好好的人準給吃崩血了。

    司陵甄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此的話扶風就是有辦法救好蘇漓陌的,“需要什麽盡管說,我要他平安無事的恢複如初。”

    扶風看著揚起笑意‘嘿’了一聲:“既然小丫頭都開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一待就在這間小客棧帶了七八天,這些天扶風就一直待在專門給他配出來的藥房裏待著,幸得有花落雨這個跑腿的來回的送藥材,他也終於不閑了。

    這不急衝衝的給扶風送了藥材就癱在了藥房裏麵,“扶風,你要的紅麒麟果我給你帶來了。”

    “嗯,放著吧,冰玉蟾蜍什麽時候送來,我今天要用,你趕緊去看看。”扶風一邊對著檢查的滿滿一桌子珍貴又稀有的藥材一邊對著藥方,嘴裏還不忘招呼著癱在椅子上的花落雨。

    “哎喲喂,扶風大少爺,大穀主耶!你就不能讓人家歇歇腳,喝口水之類,紅麒麟果,就紅麒麟果吧我都是從三百裏外接應到他們的,然後就火急火燎的給你送來的,一口水都還沒有喝到,好可憐啊!”

    扶風終於舍得將藥材中的目光收回吝嗇的落在他身上,“你這話去跟小丫頭說吧,我可是有聽見過小丫頭說你最近閑適得慌呢,這不是正好給你找了事情打發時間,不然悶壞你怎麽辦?”

    花落雨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裝死!他錯了,他心裏苦,他不想說話更不想跟扶風說話,戳心!

    哀嚎歸哀嚎但是還是得去接應從南齊繞路送來的藥材,放下茶杯悠悠道:“主子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主子了,變了。”

    扶風抬頭看著他搖搖頭:“是變好了還是不變壞了。”

    花落雨眨著那狐媚的眼睛盯了扶風一眼,委委屈屈道:“對你們來說是變好了,可是對我來說是變壞了,主子不再屬於我了。”

    扶風狠狠抽了一把眼皮,麵色僵硬好一會才拿起藥方對起桌上的藥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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