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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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是說有人陷害你,把藥材掉包了?怎麽會是這樣,你不是在場看著的嗎?”趙明辰疑惑的問道。
“沒錯,我是在場看著來著,不過卻沒有一直在。這藥材我在場的時候一點兒毛病都沒有,但是我很多時候都出了府邸,後來又在外投訴發藥丸,這製作的程序,全都是知府夫人在監督。”
“你是說是知府夫人動的手腳嗎?”太子問道。
“這個不好說,畢竟知府夫人並不認得藥材,感覺每一樣藥材都長的差不多。但是當初置辦的時候,月娘確實是把藥方交給知府夫人,讓她去置辦的。
“去,把知府夫人叫來。”趙明辰吩咐身邊的人說道。
不一會兒,知府夫婦人就被喚了過來,看著月娘也在,大概就知道是什麽事了。大喊冤枉。
太子冷著臉,“你冤枉什麽?我還什麽都沒有問你呢。”
“不是付小姐說的嘛,說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因為之前付小姐也已經問過我一次了,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昂,還請太子明察。”
趙明辰黑著臉,看向她問道:“那我問你,這藥方是不是月娘給你的,要你去采辦藥材的?”趙明辰問道。
知府夫人點了點頭,“沒錯,這藥方確實是付小姐給我的,我也是按照這個藥方去藥店抓藥的。不過我是讓采辦去的,因為我也不認得藥材,等采辦置辦回來之後,我還特意讓付小姐去庫房查看過的,付小姐說沒問題。”
月娘點點頭,“沒錯,我是去看過,但是當時庫房裏麵擺放了很多藥材,從外麵看的話確實是沒問題,但是裏麵好些個都看不到。”月娘如是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著那些個藥材都一樣,也沒差。而且每次來庫房裏取藥材的都是府邸裏麵的丫頭去的,他們也不懂都是什麽藥材,隻是按照付小姐方法來做而已。”知府夫人老實的說道。
趙明辰聽他這麽說,便讓人叫來采辦,采辦說的和知府夫人說的也沒差太多,。大抵就是叫著幾個小廝去藥店抓藥,他們也不認得藥材,都是按照藥方上來的。
如此,那就是出現在藥店裏老板的身上了?
畢竟地縛靈和三七長的實在是像,會不會店裏一時之間沒有這麽多三七了,而地縛靈有屬於賣不出去的品種,所以便把藥材給了他們?
很有可能是這樣。
“去。,給我查,都在哪家藥店買過藥,現在就去查!!!”太子怒聲道,竟然有人在眼皮底下搞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能洗清月娘的嫌疑自然是好的,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被怪罪下來就是了。
畢竟他們是一起出來的,有一個人出事,就算不怪罪其他人,這功勞什麽的,也都泡湯了。更別說現在皇上看他不順眼,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怪罪他為什麽讓月娘一介女流去研究瘟疫的藥材,也不是什麽大夫。
所以隻要證明月娘是清白的,到時候月娘也會感謝自己。
“是。”下屬接到了命令,抓進去調查,。一共在五家藥方裏麵拿了藥,因為不是這味藥材不足,就是那味藥沒有。
最後鎖定到兩家的藥店,但其中一家藥店老板關門跑路了。
這樣一來,所有的嫌疑都在那家店的老板身上。月娘看著一眾跪在地上的人,總感覺有哪裏奇怪似的,或許是自己多疑的,總有一些陰謀亂。
但是這樣一來,如果找不到老板的話,那麽所有的問題都出在老板的身上。因為三七的藥材不足,所以才用地縛靈頂替,不過是想躲賺一些銀兩罷了。
但是這樣一來,便也找不到老板了,更是沒有什麽證據來說這件事是跟知府夫人有關係,畢竟這證據到這裏就斷了。
月娘想要洗清自己的清白,就必須找到老板,而太子也有意想要幫她洗清嫌疑。畢竟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京城,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是找不到人,這件事隻能暫且的放一放。
外頭的百姓依舊在鬧,謝白強行的壓製下來一段時日,總算安靜了一會兒。
月娘一個人趴在院子的石桌上,楚楚可憐的摸樣,心情很不好。謝白走了過去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了,都是有人煽風點火那些百姓才會這樣,你為百姓做了這麽多事,大家都是看在眼底裏麵的。”謝白不想讓她那麽難過,安慰她道。
月娘頭趴地的低低的,悶聲悶氣的說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怪我,可是心裏難免的自責,如果後來沒有貪玩和花兮跑出去的話,而是一直待在府邸裏麵看著,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不怪你,如果後來你不出去的話,也就不會發生有人冒名頂替的去領取糧食,那麽現在餓死的的百姓依舊數不勝數,那已經不知道餓死多少人了,所以這件事情上你隻是有功,沒有過錯。而且這件事真的不怪你,就算當時你離開府邸了,不還是叫人盯著了嘛,甚至還讓大夫看著幫忙。”
大夫???
月娘突然來了精神,對昂,府邸裏麵還有大夫的,他沒有發現什麽嗎?
月娘看著謝白說道:“謝白,你說大夫當時在府邸裏麵,他有沒有發現什麽,或者他發現了,被什麽人給逼迫的不能說出來?”月娘也隻是懷疑,想要找出線索,有點兒病急亂投醫的趕腳,因為她知道,別說是大夫了,就算是她在場的話,也未必能分辨出來。
因為那麽多藥材,隻是其中一種被換掉了,而且長的還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因為特別的事情的話,她是不可能會留意到的。
“你懷疑大夫清楚這件事情嗎?”謝白問她。
月娘搖了搖頭,“不敢確定,因為那個藥材不是仔細辨認的話,根本不會注意。而且這些藥材之前都是按照我的藥方抓回來的,誰會想到有什麽問題呢。”
“你之前有沒有找大夫問過?”謝白問道。
月娘搖搖頭,”因為是我從外麵找來的大夫,想著比府中原來的大夫能靠譜一些,府邸中的大夫畢竟都是一致伺候知府,知府夫人,或者是那些個小妾,公子,小姐的,自然也不願意幹這些個活計,而且自己找的大夫能夠放心些,所以我就從外麵找來的大夫來幫忙的。後來弄完藥丸之後,自然就把大夫放出府邸了,所以我之前調查的時候並沒有問過大夫。“月娘說道。
“不管怎麽樣,既然沒有問過,就問一問吧,不放過一絲線索,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呢,你說對嗎?”其實謝白也是不想讓她這麽難受而已,從而轉移一下注意力罷了。
月娘點點頭,覺著謝白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麽說找到那個大夫再說。
結果找來找去,找到了那個藥方的老板,已經死在城外了,而且身上的衣裳都被扒了,所帶的財務也都沒有了。
看起來像是難民幹的,搶奪了財務。
可是為什麽要殺人呢,難道是因為藥店老板奮力反抗所導致的嗎?
吃飯的時候,月娘也是不大開心。
這幾日太子也算是為了她的事情上心,但是沒想到找來找去,人給找死掉了。
秦蘞蔓的聲音也逐漸好了,最起碼是可以正常的交流,這幾日倒是沒有出演挑釁月娘。飯桌上出奇的安靜,都是在因為月娘的事情困擾著,看起來平民已經壓製住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就傳入京城裏麵去了,皇上聞言,龍顏大怒,指責他們辦事不利,連帶著太子都給說了一通。
畢竟山高皇帝遠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不知道,隻是聽信了一麵之言罷了。
所以太子連續給皇上寫了好幾份奏折表明現在的情況,也替月娘說了不少好話,所以不管怎樣月娘是感謝太子的這一次。
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傳入皇宮之中,那肯定就要捉到幕後黑手,如果沒有幕後黑手,也不會現在有人煽動言論,壓下去就彈起來,壓下去就被人鼓搗起來。
如果說那藥店老板所為,確定如此的話,那麽不該有人這麽鬧事的。
現在他們依然沒有對外宣布,隻是月娘默默的承受這些,。
秦蘞蔓給太子夾菜,擔心的說道:“太子不必煩擾,想必皇上收到奏折以後一定會仔細調查此事的,會還給清白的人一個公道,也會讓罪有應得人得到報應的。”說完還緊緊的看了一眼月娘,好像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太子並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了事。
秦蘞蔓繼續說道:“不管怎麽說,現在皇上還在京城之中,所以對這裏的情況不甚了解,等到我們回到京城在細細稟報,到時候皇上一定會賞賜太子的。”
“那些都是後話了。”太子皺緊眉頭說道,現在先不說回宮以後會不會受到賞賜或者是責罰,這百姓的輿論下不去,反而是愈演愈烈,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甚至還有人說月娘是巫女,特意讓這次洪水爆發的,讓百姓死傷的,還有的說月娘就是京城派來的,說他們平時不聽朝廷的話,所以朝廷派了巫女來下毒害死他們,隻留下聽話的人,反正各種陰謀論,說什麽的都有。
這些話要是沒有人教,月娘是不信的。
腦洞大開。
他們畢竟前些日子還稱她為仙女下凡,這些日子就變成了妖女在世,口風轉變之快,著實可怕。
“那倒是,那些都是我們回到京城的事情,隻是現在,哎,都說這知人知麵不知心,誰也不知道在麵上做的那些,背地裏打的什麽小九九,也不知道這些個人昂,究竟在鬧些什麽事。”秦蘞蔓說道。
她說這話,倒是讓月娘有些不舒服,可能太子沒聽出來這是指桑罵槐,但是月娘聽出來了,畢竟這秦蘞蔓一邊說,一邊往月娘這邊看,看的她好生不舒服。
這是什麽意思,很明顯的在提醒太子,知人知麵不知心,告訴太子小心她。
所以這間接不就是想說這些事情是她做的嗎?
月娘很是不滿,看著秦蘞蔓,“你說著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倒是讚同的,太子,畢竟你要清楚這身邊最親近的人昂,有可能這心思倒是離得遠呢。”其實月娘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總不能讓秦蘞蔓覺著自己好欺負了去。
更何況等到太子反應過來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會懷疑自己的。
月娘現在不喜歡被別人懷疑,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為什麽要讓自己蒙受不白的冤屈。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秦蘞蔓一聽立馬生氣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月娘就是想要激怒她,沒想到她倒是很容易被激怒。
畢竟這是在太子麵前,不能讓太子懷疑自己,秦蘞蔓也是連忙說她胡攪蠻纏,信口雌黃。
月娘立馬換做成了很委屈的臉,“我不過是提醒一下而已,你幹嘛這麽激動,畢竟太子親近的人也不隻是你一個人,到時候太子的枕邊人也未必是你,你這般激動做什麽?”
“你!!!!”
太子被吵得頭疼,“就不能好好吃一會兒飯嗎?”他這麽一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秦蘞蔓就是看月娘不對付,兩個人好像是天生的仇家一半似的。
謝白在桌子下麵握緊月娘的手,然後說道:“其實月娘和秦蘞蔓的話也有道理,知人知麵不知心,可能在麵上談笑風生和你推心置腹,這私底下指不定在耍什麽陰謀詭計呢。”
“你什麽意思?”太子不是聽不出來謝白的話裏有話,隻是他知道謝白雖然不喜歡秦蘞蔓,但也不至於開口去說她些什麽。
但是現在卻這麽說了,難免叫人懷疑。
太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人,秦蘞蔓臉色尷尬,知府和知府夫人也插不上話,隻好悶聲吃東西。
他知道謝白不一定是指著秦蘞蔓說的,但是很有可能就是這桌子上的人。多半是知府和知府夫人在搞鬼。
隻是這知府近些日子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倒是沒有發現什麽小動作,一直忙活謙忙活後的,比他還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