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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歸就像一條跳到岸上的魚一樣，在地上痛苦的撲騰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怎麽回事？不是摔的，而是壓力變化太劇烈，暈過去了！

    好半天才醒過來，眼前一片模糊，一呼吸感覺肺部痛的厲害。巫歸伸手摸到水邊，爬過去把頭在水裏泡了一會，總算緩過勁來。四下裏一看，還是個洞穴，一半是直通地下的水潭，一半是石頭地麵。

    “嗯，她呢！”巫歸忽然發現水心月不見了，一下跳了起來，急的在小小的洞穴裏直轉圈。

    可是洞穴很小，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什麽都沒有，哪裏還能找的一個散發著光彩的美女？

    巫歸恍然若失的看了看頭頂上一個小洞，然後趴在水潭邊向水裏看去，嘴裏喃喃道：“難道我是在做夢嗎？”

    水裏發生的事情的確就像一場美夢，相逢的精靈般的女子隻是在夢裏出現，夢醒之後，便如泡沫般消散了。

    “到底是真是假？”長時間深潛的後遺症讓他頭痛不已，腦中昏昏沉沉，分不清那一段經曆是夢還現實。

    巫歸咬著牙狠狠的捶了幾下腦袋，那一段記憶還是如夢如幻，不禁呻`吟道：“如果是真的，她為什麽消失了？如是夢的話，說明我早已窒息昏迷了過去，又被水流衝到這裏。”

    他又一次把頭伸進水裏，希望水心月躲在水裏逗他玩，可惜豎井裏黑漆漆一片，什麽都看不到，水心月身上有光暈，如果她在裏麵的話，一定能看的見。

    一口氣憋在水裏，瞪大了眼睛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發現一絲水心月在裏麵的跡象。巫歸終於拔出了頭，濕漉漉的躺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頭上漏著光線的小洞。感到身上的力氣都流光了，好像心都空了一樣。

    “嗬嗬。”好半天，他才恢複了一些體力，艱難的爬起來。跪在水潭邊看著水裏自己的倒影，苦澀一笑道：“春夢易逝。短短一個夢，竟然讓我刻骨銘心的愛上了一個夢中人！嗬嗬嗬。”

    他無力的靠著石壁，閉上眼睛深呼吸，逐漸驅除了心中的負麵情緒。再睜開眼時，目光又恢複了堅定有力的原本模樣：“這個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現在的頭腦不清，水中的那段記憶混亂，根本分不清真假。若遇到水心月的事情是真的，先不管她不再見我的原因，必須要找到她真實存在的理由和證據。”巫歸想著，急忙四處亂瞅，又在是身上亂摸亂找了一起，可惜水心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隻好停了手，又道：“她存在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我本人無法穿過那麽長的一段水路，無法在水中存活那麽長的時間。隻有像水心月那樣，不斷的給我輸送氧氣，我才可能活到現在。可是到底我在水裏泡了多長時間呢？時間感完全亂了，又沒有計時器，無法判斷。”

    “可是就算時間長，也許隻是我的這具身體血統特異，在昏迷之中身體機能減緩，能在窒息的狀態下撐過很長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又或許我早就被水流衝出來了。如果這樣的話，就算水心月不存在也是可以的。”

    想來想去，都是無法確定的猜想，對分辨夢境和現實沒有任何意義。巫歸愁道：“下麵開始找證據。”

    想起來曾經和水心月有過身體接觸，巫歸急忙觀察自己的雙手，又放在鼻端聞了聞，依然沒有發現什麽。最後他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滿懷希望的道：“水心月吻了我有幾十次了吧？不會一點痕跡沒有吧？”

    他立刻趴下來，掰著嘴唇在水麵上仔細照。總算在下嘴唇上找到了兩道小傷口，不禁大喜，揮拳叫道：“是啦！是啦！不是做夢，她存在！”

    剛歡喜了不到十秒鍾，又頹喪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別騙自己了。這傷口早就有了，一看就不是新傷。”

    沮喪好一會，又一次強振精神分析道：“既然水心月存在的可能性很小，那麽夢裏出現的其他東西是不是真的呢？”

    “大肉球肯定是真的。我見到觸手和它時頭腦很清醒，自那大觸手潰散後，意識就明顯就開始渙散了，水心月也正是那個時候出現的。這麽說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或者說是我的潛意識對身處的環境產生的幻覺。”

    “還有一種可能，而且是最大的可能。”巫歸神情嚴肅起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痛的呲牙，恨恨道：“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大肉球能幹擾人的大腦，讓人產生幻覺！”

    “這個解釋最合理。那玩意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腦，如此古怪的東西，能影響人的大腦毫不稀奇。它一定是在我意識渙散時，對我進行了催眠，隻是不知為什麽沒有吃我。”

    “按說它當時絕對已經逮住我了，但最後卻隻是讓我做了一場夢，讓後又送我出來了，真是想不通。不過它製造的這個夢也足夠惡毒，讓我得到了心愛的東西，轉眼又失去。惡毒，太惡毒！”

    “不對！它好像隻能催眠我，並不能控製夢境，夢境是我自己的潛意識創造出來的。我創造了水精靈一般水心月，又和她曖昧了一番。嗬嗬，可見我其實一直很期待一場真正的愛情，而她就是我心中幻想的形象。”

    巫歸自嘲的拍拍額頭，苦笑道：“原來我內心中喜歡的是這種清純的女子啊！我一直還以為是大乃大屁`股的風`騷大波妹呢？”

    在洞裏失落的發了一會呆，巫歸砸了咂嘴，還像在回味嘴唇上殘留的香味，遺憾道：“唉，怎麽會是一場夢呢？這個夢做的，還不如不做呢。”

    “石魯他們一定亂套了，不能再待下去了，該走了。”

    起身觀察了一下頭頂的小洞，巫歸攀住洞壁，最後又看了一眼平靜的水潭，依依不舍道：“再見了，水心月！但願你真的存在。”

    說完，雙腿一用力，爬進了小洞之中。

    這個洞直上直下，很難向上攀爬，所幸洞壁凹凸不平，容易借力，巫歸四肢分開撐住洞壁，一步步艱難的往上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