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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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新的危機

    什麽是宇宙?

    這是千古最大的問題!

    比“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還要久遠且複雜的問題。

    從人類有意識以來,這個問題就是有且最高的探索。

    不管是智人對於日月星辰的敬畏,還是陰陽家提出天圓地方的學說,還是哥白尼寧願被燒死也要證明日心說,還是霍金最後隻有一根手指能用的時候還在研究黑洞,或者是在貴州偏遠之地安裝那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天眼。人來從來沒有停止對於宇宙的探索,因為人類從來相信,探索宇宙,就是探索人類自己。

    直到袁烜遙遠的後世時空,科學家對於宇宙最認知才在最基本的那些地方達成統一。

    宇宙是萬物的總稱,是時間和空間的統一。同時宇宙是物質組成的世界,且不依賴於人的意誌而客觀存在,並處於不斷運動和發展中,在時間上沒有開始沒有結束,在空間上沒有邊界沒有盡頭,是由時間、空間、物質和能量構成的統一體。

    這是後世科學界普遍認同的觀點,且有一定的理論和實驗依據!

    但宗教界卻有不同的解釋,他們認為宇宙由神靈創造並思維化到人類的視覺和觸覺下的產物,其根本的是種思維世界,而非物質世界,隻依賴神和人的意誌而主觀存在,其內在運行的規則被稱為神的意識,或者天道法則等!

    張天師所說的宇宙自然是後一種對於宇宙的解釋。

    按照道教的認知,宇宙的前身是鴻蒙,有大神盤古開天辟地而來。後來袁烜盜版了《封神演義》,並且把鴻鈞老祖和三清以及眾位神靈寫了出來。因為太過適合本土化,所以道教內部的人都認為這本該就是道教的仙人體係。

    那冥冥之中引導袁烜的自然是道教的某個大神,或者說是掌管天道的一部分。

    張天師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天道不允許他繼續揭開這個匣子的秘密,那就是天道不允許,或者說這不是他的機緣。

    因為袁烜有所好轉,所以眾人在龍虎山中盤桓一日作為修整,然後帶著對張天師的感激之情告別了龍虎山。

    張天師站在道觀前,他看著已經消失在小路盡頭的一行人輕聲咳嗽兩聲,立刻有道童拿來厚厚的毛氈給自家的老祖披上。

    披上了毛氈的張天師依然沒有回道觀的意思,目光在龍虎山的山山水水仔細看了很久,收回目光的時候顯得那般不舍。

    見道童的目光中蘊含淚光,神情也極為悲傷,張天師用手摸了摸道童的頭表示安慰。

    “老祖我死不了,隻是需要閉關十來年,想著這許多年看不到山中景色有些可惜罷了。

    也不知道閉關結束的時候,這世間該是怎樣的新天地!”

    張天師再次看向小路盡頭,笑容裏有很多的期待,然後再也不貪戀其他,轉身進了道觀。

    貴溪距離柴桑並不如何遙遠,但因為道路比之前崎嶇,再加上袁烜生機恢複了些暫時降低了危機,所以向西行進的速度反而慢了不少。

    柴桑是三國時期東吳操練水師的地方,後來大魏一統華夏之後保留了柴桑這個水師訓練基地,但是因為南方沒有外敵,整個大魏的水師也主要集中在揚州和荊州,而柴桑並不是富庶的通都大邑,所以常駐防備兵力也就五千人左右。

    柴桑城是個不大的城,莫說金陵徐州這樣的大城,就算比之合肥也遠遠不如,所以柴桑城內的街道也說不上繁華。但這裏卻有山門暗中布下的一個重要據點,這是袁烜布下的一步暗棋,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用上。

    山門據點雖然是暗中布置的,濟安堂卻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大家休息的地方自然在濟安堂。

    華瑩瑩皺著眉頭看完山門剛剛收到的情報,其中有四份很特別!

    “臘月初八,上京城,燕帝慕容儁遇刺生死不知,太子慕容迪監國。”

    “草原各族歃血祭旗分三路南下。”

    “臘月十二,渤海王府北上遇阻,雙方血戰三場損傷慘重,鳳嶺郡主受傷回後軍修養。”

    “臘月十五,禮部尚書吳征毒殺全府,尚書府,風雲二聖跪拜。”

    “臘月十五,慕容德率燕雲十八騎屠徐州城,郭浩戰死,鎮東軍幾近死絕。徐州軍政要員盡皆被殺,城防軍死傷過半,百姓死傷近兩千餘人。慕容德北遁,虎豹騎追索無果,暫無蹤跡。”

    四份情報,若是從軍國大事上來說,上京城的刺殺無疑是最重大的,因為之前是大魏逼著燕國冬日裏打應戰渤海王府,想著的是讓雙方相互消耗掉,然後大魏再進行國戰。但如今是燕國不顧天災氣勢洶洶南下,並且多年不合兵的草原各族舉兵南下,這是要把國戰提前的意思。

    關於吳征是潛龍會的事華瑩瑩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吳征會這麽決然的斬斷自己和潛龍會的聯係,這份堅決和勇氣非常人所能擁有,看來潛龍會不是覆滅了,而是如同袁烜猜測的那樣精簡了,隱藏的也更深了。

    慕容德屠殺徐州城的情報算得上是令人發指了,十八個人一夜間殺的徐州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且對普通百姓也這麽沒有人性,這讓作為醫家的華瑩瑩憤怒到極點。難怪夫君說狼永遠都是狼,如果他們展現笑容,那隻是因為對方是他暫時吃不到的肉。

    袁烜沒有醒來,山門中的事物華瑩瑩作為神醫門門主兼鬼穀派門主夫人的雙重身份自然可以做主。刷刷刷寫了三個小紙條,每個重要的情報都有相應的處置。

    “華姐姐,這還有一封情報你怎麽不回呀!”

    趁著華瑩瑩分神之際,諸葛彤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那張紙。

    “哼,原來是這個狐媚子,受傷了也好,省的到處招惹是非!咦,怎麽還有張藥方,奇奇怪怪的,這些人辦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這等無關緊要的東西也寫來。”

    華瑩瑩一把搶回那張紙,然後把還要作怪的諸葛彤轟出了門,這才重新坐在書案前想著心事。

    如今分布在天下各處的山門情報人員都是袁烜親自培訓的,華瑩瑩自然知道他們不會做無用的工作,所以那張藥方她知道不是胡亂夾帶過來的。

    華瑩瑩雖然是奇女子,但終極還是女人,爭風吃醋這樣的小性子自然會有,但想到袁烜如今這個樣子她又忍不住心疼,又想著還要趕去隔壁給袁烜按摩身體,所以趕緊提筆寫下一封信。

    一名不起眼的濟安堂跑腿小廝接過華瑩瑩的信,信封雖然很薄,卻比一般的信要重,裏麵似乎放了什麽東西。一看上邊火漆封口的地方有三道輕微的墨痕,他知道這是最要緊的事情,所以向華瑩瑩行了禮後就匆匆去了後院!

    次日清晨,眾人收拾好行裝繼續上路,此時官道上已經有早起討生活的柴桑百姓忙碌起來了,隻是大家對於這樣一行武力看上去就很強大的隊伍雖然好奇,卻也不敢過分打聽,好在他們也是匆匆而行,卻是誰也打擾不到誰。

    今天的天氣很好,走了不到一會兒就出了太陽,這讓在袁府已經習慣溫暖的老不死的很滿意。雖然向西而行不是正對朝陽,但老不死的還是習慣性的半眯著眼睛,這也讓所有路上遇到的人好奇這樣的車隊怎麽用個這麽老的家夥來駕車,沒看到他都已經睡著了,搞不好一個顛簸就能把他的老骨頭給震散了。

    突然,老不死的眼睛猛地睜開,他的眼睛向著左後方看去,但那邊什麽都沒有。老不死的知道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因為藥婆婆和阿福也從那邊收回了目光。

    伏威有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雖然他還不能確定猛獸的位置,但同隊伍的三個武宗都看向左後方,而且三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那麽他也就沒有必要看那邊了。

    繼續向前走,最前麵的阿福加快了速度,老不死的也很罕見的在黑魔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黑魔或許是畏懼老不死的的氣息,所以隻是打了個響鼻表示抗議,然後乖乖的把四蹄的步伐加快了些。

    又行了半炷香的時間,老不死的感覺右後方也有點動靜,這一次感應到那股氣機的幾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回頭,隻是領頭的阿福把馬速再次加快了,這一次就連米奇都知道不對勁了。

    來的人實力不弱,雖然老不死的不覺得他們能在自己手下活過去,但目前隊伍裏有米奇和謝道韞這樣的人存在,這些人中每個都是袁小子視若性命要保護的人,自然也是老不死的要護著的。

    前麵找個拐點,隻要脫離了後邊兩根尾巴的視線老不死的就會跳下馬車,然後收斂氣息等著他們來送死。

    老不死的是這樣打算的,前方不遠處也的確有個拐點,但很可惜那裏有個人等在哪裏,而且那人背後還有數到強悍的氣息,個個都顯得興奮異常。

    “老祖宗,終於找到你們了!”

    老不死的本來已經很白的臉因為憤怒更白了,他的手指已經彎曲,這是他要殺人的前兆。

    “那個孽徒真是出息了,沒想到竟然想要用武力鎮壓老夫,別藏了,統統出來吧,今天就讓老夫領教一下校時衛的能耐!”

    那名校時衛的太監有些懵,他不過是運氣好在這裏等到了老祖宗一行人,不過是要請駙馬爺回洛陽而已,怎麽扯上小不死的大人了,而且老祖宗那副樣子難不成是要殺自己?

    雖然恐懼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可說不出來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那名太監趕緊下跪求饒。

    “老祖宗冤枉呀,奴婢不過是奉命來請駙馬爺回洛陽,我們風餐露宿散落在各個路口,我這一小組五人就我一個人運氣好在這裏等到了,哪裏敢對老祖宗出手呀!”

    小太監的辯解不像是作假,老不死的正要詢問更多事情,卻感覺一股強烈的殺機自前方而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見老祖宗神色比剛剛更沉重,他急的快要發瘋了,但下一刻他就不急了,因為死人是最不需要著急的人。

    羽箭沿著地麵二尺高的位置射來,恰好把跪在地上的那名太監頸骨射斷,然後迅速朝著老不死的身前黑魔的左前蹄飛去。

    若說是對於危險的感應,動物往往比人更加強烈,更何況黑魔比一般的動物更具靈性,剛剛感應到周圍有人埋伏的可不僅僅是三個武宗加伏威,黑魔也是早就有防備的,但它萬萬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攻擊的目標,而且是射左前蹄。

    黑魔的左前蹄自然能躲過這一箭,但問題是它的左後蹄躲不了呀,因為這兩隻蹄子和來箭在這一瞬間剛好是處於一條線上。

    黑魔是世間最好的馬,那麽它自然就應該有最好的夥伴。

    從第一次加速的時候開始,阿福的鯤鵬重刀就處於隨時待發的狀態,所以他才能在那羽箭透過那名太監脖頸的瞬間揮出鯤鵬重刀。

    強大的力量從箭矢通過鯤鵬重刀傳達到阿福身上,如果是在晉級武宗之前,阿福還會有些吃力,可如今的他是以力入道的武宗,哪裏會畏懼這樣程度的力量。然而阿福有一點算漏了,如今他可是騎在馬上,那恐怖的力量他不在乎,胯下的駿馬可難以承受。

    “哢嚓”兩聲響,駿馬的兩隻後腳從中間位置折斷,阿福和馬更是一起向後方倒去。

    腳下虛空一點,阿福一個快速後空翻,然後左手在馬屁股上一拖,那斷了腿的馬停止了向後倒,卻也沒法再次站立,隻能痛苦的倒在地上嘶鳴。

    阿福看了看地上的駿馬,又看了看呲著牙打響鼻的黑魔,他抬眼看向前方官道邊上的那片小樹林,眼中的憤怒和殺機毫不掩飾。

    按下了震顫的弓弦,空氣中似有似無的嗡嗡聲戛然而止。男子胯下的黑馬懂得主人的心意緩緩向前走上了官道,它的身後有數匹同樣高大的同伴相隨。

    “袁烜可在車中,可否出來與我一敘!”

    來人阿福在洛陽見過,雖然當時他表現得很友好,但阿福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如今他竟然敢在這裏威脅大哥,還膽敢傷害黑魔,這讓阿福有足夠的理由和憤怒來殺他。

    “慕容德,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