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以新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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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第二更)
    “袁項城”
    看著電報,葉開竟然鮮有地低歎了一聲。
    葉開不會忘記,他的青雲直上,正是從倒袁開始。
    1908的歲末,攝政王載灃上台,幾乎在同一時間,滿朝文武掀起了一場倒袁的波浪,而葉開也乘勢而起,借著罷免袁世凱的機會,取得了載灃的信任,之後,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樣樣都是與袁世凱有關,北洋集團的轟然覆滅也正是拜葉開所賜。
    然而,兩年之後的1910年歲末,這位叱吒風雲十幾年的政壇巨擘,一個龐大集團的奠基者,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站在了葉開的對立麵,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
    盡管兩人隻有區區一麵之緣,但曆史帶來的那種慣性和可能,還是讓葉開有些擔憂,而這種擔憂連帶著由它產生的威脅,必須抹去。
    金字塔頂,隻能容下一個人。
    葉開凝了凝神,在批複上毅然決然的寫道:“勿使袁慰亭足出南洋,暗刺得手後,俱將此事推與革命黨。”
    寫完之後,葉開仔細思考片刻,在末尾補充了“切記,切記”四個字後,才讓張嘯光發給警衛局。
    這場刺殺,關乎國運,不容有失。
    葉開深呼吸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思緒了好久,才緩緩睡去。【愛去△小↓說△網w  qu 】
    三天後,督署大堂,江寧城大小官員,皆數到場。
    到來的官員囊括江蘇省軍事,民政,司法,立法四大領域,省級高官有十四五人之多,為首的自然是江蘇巡撫程德全,正二品,略低葉開一級。
    談起此人,葉開可不生疏,英法聯軍抵滬的時候,他和程德全有共同抗外的經曆,此人性格粗獷,直言直語,在上海時,兩人攀談甚多,基本也合得來。
    值得一提的是,程德全已經暗中加入了同盟會,與孫中山早有書信往來,辛亥爆發後,他又是第一個倒戈的清廷督撫,南京城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光複,此人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和葉開談話的時候,他多次表露了對清廷昏弱的不滿,直言不諱稱唯革命滅滿才可救中國,對此,葉開隻是點頭理解,未表態度。
    剩下的這些人,葉開認識的不多,但也就是這些人,在幾年前,就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股勢力。
    簡單來說,是新舊兩股勢力。
    新的一方,主要是1904年清廷實行新政以及立憲改革後設立的官職,有谘議局議長張謇,高等檢察廳廳丞王佑安,高等審判廳廳丞何道田,新軍第九鎮統製徐紹楨,這些人要麽是立憲派,要麽是革命黨。
    舊的一方,多是軍權在手的武官,和北洋殘黨或者奕-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江寧將軍福順,江北提督雷震春,江南提督張勳等。
    剩下的就是一些******了,主要是江蘇按察使,布政使這類的本土官員,屬於屬於偏安一隅的保守派地方勢力,那方勢長就支持那方。
    這三方構成了兩江地區的權力格局,而葉開正是那個攪局者。
    把這些人叫來,他隻有一個目的,以新壓舊,借口貫徹“清末新政”的名義,把舊派勢力的權力奪過來,特別是軍權。
    葉開左顧右望,見眾人到齊,浦一停歇,便張口道:“良弼久在北地,京師為官,對兩江的民情民務,多有生疏,前奉內閣命令南下赴任,敕治江南三省,本督深感責任重大,初到兩江,以後還得仰仗列位僚員同心協力,如此才造福兩江的千萬百姓。”
    先上來冠冕堂皇的介紹一番,葉開邊說話邊觀察各自的表情,這些人當然知道良弼是何許人也,“良公美譽,曉諭全國”,他們一早便知,況且葉開在上海幹的動靜那麽大,他們想不知道也難。
    關鍵是之後的話,新任總督叫他們來,可不是為了拉家常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說不定接下來就是一記殺威棒。
    葉開稍稍頓了一下,伸伸手,讓眾人依次就坐,順序早就規定好了,按照各自的官銜大小,遠疏近親,坐在葉開的兩側,左手邊是巡撫程德全,理所當然,而另一邊卻不是常理上的江寧將軍福順,而是谘議局議長張謇,這個安排,值得玩味。
    福順自然能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坐在稍遠處,他的臉色隱隱發作。
    葉開接著道:“想必大家也清楚,內閣未立之前,良弼是參預政務大臣,專門督辦新政,這新政嘛,核心就是“憲政”二字,眾所周知,憲政乃是潮流大勢,各洲各國都在辦,我大清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不但要辦,還要辦好。朝廷三令五申,百姓齊聲呼籲,這才有了資政院和責任內閣,不光中央要辦,各省更要辦,這樣才是名副其實的憲政,就那東三省來說吧,才剛剛成立幾年,就走在了各省的前頭,新官製落實的最好,而兩江是全國的財賦重地,洋洋灑灑幾千萬人口,更不能落後啊。”
    說到這,葉開頓了一下,掃視眾人,冷聲道:“我聽說前任總督張人駿,帶頭抵製新政,藐視立法,侵奪谘議局權限,被資政院彈劾,繼而革職,謇公,不知是不是這回事啊?”
    張謇點了點頭,其餘人自然心知肚明,當時正值國會請願運動,張人駿這時和谘議局鬧掰,等於撞到了槍口上,被奕-劻下令查辦,這件事,在江寧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如此冥頑不化,革職也在情理當中。”
    葉開猛拍桌子,眾人皆是一驚。
    “我到兩江來,就是要揪出張人駿之流,誰敢違抗新政落實,本督一概查辦!”
    福順最先坐不住,雷震春,張勳也接著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最恨的就是新政中的那個“新”字,一旦“新”起來,那“舊”的東西不就沒了,自己手裏的權力不就要被“革新”了,如此一來,官當著還有什麽意思。
    當然,他們還沒有膽子和葉開公然唱反調,新政是上下共識,即便反對,嘴上也不能說出來。
    “本督在南下的路上就想明白了,民以官為天,官以民為本,官是重中之重,所以這第一步就要落實新官製,官有好多種,立法官,司法官,執法官,文官,武官,執法的就不要去管立法,立法的就不要摻和司法,當兵的要是管政務,多半是管不好的,當權的要是管判案,多半也是管不好的,各司其職,才是新官製的精髓。”
    葉開把目光轉向左側的那三位,聲音不高不低的說道。
    “福將軍,雷提督,張提督,你們說是不是額?”
    “這”
    坐下三人同時語塞,眼觀鼻,鼻觀心,硬是說不出話來。
    (淩晨四點,忽然失眠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