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剛才那小妞兒,好像是時謙的那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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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是池小姐嗎?”

    池歡臉上笑靨寡淡了下去,“我是。”

    駕駛座上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樣子長得還頗為養眼,就是說話似乎不太流暢,卷舌困難,“莫先生……讓我過來送您回家。”

    她蹙起秀眉,“他人呢?”

    司機盯著她,有些猶豫,但還是回道,“莫先生……還在醫院。”

    在醫院……他到現在還在陪著蘇雅冰嗎?

    池歡俏臉一冷,“不回家,直接送我去醫院。”

    說罷她用力的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轉而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彎腰上車。

    司機為難的道,“可是池小姐,莫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家。”

    “他如果問你,你就說我不舒服,要去醫院吊點滴。”

    “那……好吧。”

    池歡因頭暈而低著頭,因此沒注意到前麵的司機正死死的盯著後視鏡裏的她,臉上是陰沉的冷笑。

    黑色的蘭博發動,逐漸消失在車流中。

    蘭博原本停處的下一個停車位,停著著另一輛黑色的轎車,更豪華,隻是更低調。

    身形挺拔氣場的年輕男人慵懶的倚在車身上,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吞雲吐霧,俊美的臉在煙霧中有些模糊,又透著輕佻的邪氣。

    他眯起眼睛目送蘭博的離去,手指彈了彈煙灰,“剛才那小妞兒,好像是時謙的那位大小姐?”

    旁邊一手下模樣的男人點點頭,“是池歡池大小姐沒錯。”

    男人長吸了一口煙,“叫兩個人跟上那車。”

    “啊?”手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七哥,您這樣不好吧?池歡漂亮是漂亮,可她現在是五哥的雇主,五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誰碰他的人誰死,這年頭哪家的綁架犯都不敢動池大小姐。”

    抽煙的男人居高臨下,一言不發,冷冷的睨著他。

    手下冷汗直冒,苦口婆心的勸道,“要不然您再等等……反正等池歡跟莫西故一結婚,五哥就離開池家了,那時候您再下手,就不會傷了兄弟和氣。”

    男人吐了個煙圈,菲薄的唇吐出三個字,“還不去?”

    手下哭喪著臉,“七哥,動有夫之婦……也比動五哥的雇主好……”

    男人掐滅了煙頭,抬手拍了拍手下的臉,“你家五哥的大小姐要是出了什麽岔子,你就自己跟他說,是你磨磨唧唧耽誤了時間。”

    “什……什麽意思?”

    男人斜睨他一眼,站直了身軀,淡淡的道,“意思就是,那個司機有問題。”

    …………

    在車子開了十多分鍾後,突然顛簸了下。

    池歡原本在閉目養神,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扶著額頭無意中看了眼車窗外。

    “這是開去醫院的路嗎?”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是的,池小姐。”

    池歡擰起了眉頭,冷冷的道,“你把導航打開。”

    “我認識路,不用導航。”

    這顯然已經不太像一個專職司機應該有的態度。

    池歡也突然想起來,她上車的時候,兩次都是她自己拉開的車門,豪門聘請的司機,不僅要車技過關,也要熟諳必要的司機禮儀。

    她沒說話,手迅速的伸進了手包把手機拿了出來。

    熟練快速的解鎖,快捷撥了墨時謙的號碼。

    然而手機撥出去才響了半聲,車子突然猛地急刹車。

    池歡猝不及防,巨大的慣性讓她往前一載,雖然安全帶穩住了她的身形,但手機從手裏跌落到了地上。

    她十七歲那年被綁架過,後來她爸爸就特意給她安排了個貼身保鏢。

    墨時謙在她身邊的這些年,再沒人能給她造成什麽危險,所以她也很久未曾害怕。

    這一刻,她清晰的慌了。

    還沒抬起頭,冰冷的刀尖已經跟她脖子上的肌膚零距離接觸。

    池歡垂下的手慢慢的攢成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也強迫自己抬頭,“大哥,如果你想綁架,謀財是不是能不必害命?”

    車停在路邊,這一帶不是市區,雖有來往的車輛,但還是很冷清。

    司機已經轉過身,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的大動脈上。

    那張尚算養眼的臉,透著明顯不正常的表情。

    呼吸又沉又急促,像是那種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群,“你是池歡?”

    這個問題,他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

    但池歡沒說多餘的,簡單的回答,“是。”

    “莫西故是你的未婚夫?”

    池歡一怔,隨即抿唇,“是。”

    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厲聲朝她吼道,“你為什麽不看好自己的男人?”

    池歡突然被吼,嚇得腦子都白了好幾秒。

    落在地毯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打破了這死寂。

    池歡下意識的低頭,屏幕上閃爍著一個名字,墨時謙。

    刀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當然不敢俯身去撿手機。

    男人冷冷的,粗聲粗氣的問道,“這個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池歡捏不準要怎麽回答,好幾秒都沒出聲。

    男人冷不丁的又問,“是不是你在外麵養的野男人?”

    他模樣又凶又冷,眼神更像是要吃人,咄咄逼人,“是不是因為你在外麵有別的男人,所以莫西故才會也勾三搭四,才會勾搭上我的老婆?”

    雖然一開始就已經有所猜測,但這句話下來,池歡才算是確定了眼前這個情緒有些歇斯底裏的男人是誰。

    他是蘇雅冰的那個據說有家庭暴力的老公。

    整理了下思路,池歡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回答,“打電話給我的是我保鏢,我沒有養男人,莫西故也沒有勾三搭四,或者勾搭你老婆,先生,你可能有些誤會。”

    她不管莫西故是不是真的跟那女人有什麽,她隻知道她現在不能刺激眼前的男人。

    否則受傷流血甚至去死的,隻有她自己。

    “誤會?他不準我帶我老婆走,還叫他的保鏢看守我老婆的病房不讓我見她,他從傍晚到現在都待在醫院跟我老婆在一起,甚至讓我老婆跟我離婚,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從傍晚到現在都待在一起。

    明明答應過來接她,卻讓他的情敵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