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跟那姓裴的保持距離,其他男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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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鍾,算是我求你了。”

    池歡靜靜的看著她,臉上無波無瀾。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百煉成鋼,很難再被什麽東西傷害了。

    這些年看似風光,但真正交心或者在她心裏排的上重要的人,一隻手數完都綽綽有餘。

    那天她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是在情緒極端崩潰的情況下。

    但即便是冷靜下來想想,如果他們成功的讓她失去了墨時謙,那她估計真的會不顧一切的——報複、還好,雖然親情不堪,但墨時謙沒有讓她失望。

    “好,五分鍾,”她微微一笑,“我也想聽聽看,事已至此,你到底再有臉來跟我說些什麽。”

    拉裏夫人臉色一白。

    下一秒,她正要開口,池歡卻被男人圈著腰往公寓裏走。

    池歡抬頭,“墨時謙。”

    他不想讓她聽拉裏夫人說嗎?

    男人波瀾不驚,“回屋子裏說,外麵冷。”

    “……哦。”

    後麵的拉裏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自然隻能跟上。

    走了不到幾米,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冷漠的眼神看向貝絲,“拉裏夫人,歡歡隻答應聽你說五分鍾的話。”

    貝絲看著他冷漠譏誚輕諷的臉,臉色紅白交錯,隻能強自忍耐,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咬著唇冷笑道,“墨時謙,你不怕我向媒體繼續爆料……”

    還沒等她說完,拉裏夫人冷聲打斷她,“夠了,貝絲。”

    池歡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掠過,眉眼間是綿長的諷刺。

    沒說話,挽著男人的手臂繼續往前走。

    身後,聽到拉裏夫人道,“你去車上等我,我很快下來。”

    “媽……”

    “去。”

    …………

    公寓裏開著充足的暖氣,溫暖明亮。

    池歡脫了大衣,解下圍巾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朝已經換好了鞋的男人道,“你先去洗澡吧。”

    墨時謙看了眼她,又淡淡的掃了眼拉裏夫人,嗯了一聲。

    末了,拿起她脫衣服時隨手放下的花,走向客廳放花瓶的地方。

    沙發上。

    拉裏夫人看著池歡深色的長卷發下精致淡漠的臉,頓了頓,才有些艱難的開口,“歡歡,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嗎?”

    池歡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眼底的溫度一片冰涼,“好笑了,一個害死了我爸,又意圖讓他女兒汙染我男朋友的人,我要放過他,等他再來禍害我的人生嗎?”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跟我商量過了的。”

    “怎麽,想讓我也把你送進監獄?”

    拉裏夫人靜了靜,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安排嗎?”

    池歡紅唇扯出幾度譏誚的弧度。

    “我承認我有私心,這麽做出於自私的成分很大,但是歡歡,就算是今天……我也不認為,你跟他能有什麽好結果。”

    池歡手指的指甲驀然刺入掌心,麵上卻是極冷的笑,“這麽想,你心裏會舒服點?我跟他不會有好結果,就輪得到你們來下藥,讓你們那個惡心得不行的女兒染指他?”

    拉裏夫人被堵得啞口無言。

    半響,她才閉了閉眼,“這件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對,我不知道……你這麽愛他。”

    池歡冷漠,掌心的指甲沒入得更深,“我問你,讓人在監獄殺了我爸的,是他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你跟他一起做的?”

    安靜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很單薄,單薄得甚至無從判斷真假。

    但池歡想,既然她這麽說了,她姑且就這麽信了吧。

    也許原本,她願意花這五分鍾,就隻是因為想知道這個答案。

    “歡歡,”拉裏夫人又問道,“你想嫁給墨時謙嗎?”

    池歡沒回答。

    隻是今天一天之內,這是第三次有人提起結婚的事情。

    墨時謙問她嫁不嫁。

    溫薏說她暫時不能嫁。

    拉裏夫人問她想不想嫁。

    拉裏夫人看著她,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歡歡,你相信我,勞倫斯家的那張門,你沒有跳板,是絕對走不進去的……墨時謙他鬥得過誰,都不可能鬥過他父親,勞倫斯家族盤踞西方商界兩百年,各種勢力紮進了方方麵麵,你以為他哥哥沒手段沒勢力是個隻能任人宰割的主兒嗎,還不是被逼著跟喜歡的女人分手,娶了溫家的大小姐?”

    池歡麵無表情的聽著。

    她心裏好似毫無波瀾,但又的確有些窒息的悶。

    勾起紅唇,淡淡的笑,“所以呢。”

    拉裏夫人的聲音低了下來,“我知道讓這件事算了是不可能的,我隻希望……墨時謙給你找的律師在法庭上不要把他逼得沒有活路,我會跟他離婚……我也知道你也不屑再叫我媽,但是,如果你是我的女兒,隻要墨時謙他不是勞倫斯家族的繼承人……你才還有可能順利的嫁給他。”

    …………

    墨時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池歡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那兩支新換上的玫瑰花發呆。

    他一言不發的走過去,將她撈入自己的懷裏,抱到了腿上。

    “說什麽了,一臉的不開心。”

    池歡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沒什麽,就希望我能放過她老公。”

    “不放。”

    “我也是這麽說的。”

    男人摸著她的腦袋,淡淡的道,“嗯,就算你要放,我也不會放的。”

    她抬起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溫薏說他們最好暫時不要結婚後,他之後也沒在私下跟她說什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覺得溫薏的話是有道理的,或者說——

    存在無法避開的現實依據。

    他不提,是不是心裏也知道跟她結婚的困難?

    他低頭親了親他的臉,“歡歡。”

    “怎麽啦?”

    “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去巴黎,”頓了幾秒,他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點點,半響才遲疑的哦了一聲。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上午我就帶你搬回去,讓李媽和廚師照顧你,別墅還有別的保鏢。”

    這一次,池歡沒有拒絕,“好。”

    “乖乖的最好,這次你不搬也要搬,”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低低沉沉的道,“我不在的時間裏,跟那姓裴的保持距離,其他男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