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因為我已經不穿衣服的睡過你汙染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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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門前。

    池歡按密碼走在前麵,男人不聲不響的跟著她進門。

    她把包扔下,自顧的換著鞋子,“我家沒有你能穿的鞋子。”

    他擰著眉,“剛剛為什麽不買?”

    她回過頭去看他,“我為什麽要買?”

    “你不是給我買了藥?”

    池歡抿唇,麵無表情的道,“我是怕你的腎壞了,回頭又找人家麻煩。”

    說完,她就已經換好鞋子朝屋子裏走去了。

    被他仍在門口,沒搭理他。

    墨時謙站在玄關處巡視了一番,的確沒看到男人的鞋子。

    他也沒怎麽在意,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跟了進去。

    池歡倒了杯水給自己喝。

    男人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朝她道,“帶我去你床上。”

    這句話語調平常得波瀾不驚,池歡被流在喉嚨裏的水嗆了個正著,端著杯子彎腰咳得停不下來。

    “咳……咳咳。”

    墨時謙皺眉走過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喝個水也能被嗆到,你是小孩子麽。”

    池歡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抬頭瞪他,“墨時謙,我被逼急了真的會殺人!”

    他看著她,淡淡的道,“我腰痛,站著坐著都痛,躺下你的床你也要殺了我?”

    “……”

    真的這麽嚴重麽?

    她把杯子放下,“就這麽大的地方,自己去找,而且你昨晚不是……”

    他昨晚已經睡過她的床了。

    “昨晚隻記得做一愛,不記得路了。”

    “那就睡沙發,你髒死了別睡在我床上。”

    男人挑眉,“我髒?”

    “沒洗澡就是髒。”

    墨時謙道,“昨晚在你床上做過更髒的事情,你現在才來嫌我沒洗澡髒?”

    “你睡沙發。”

    “我不喜歡。”

    “自己去找,別來煩我。”

    她說完就徑直走進了書房,把門反鎖了。

    男人敲了會兒門,裏麵沒反應。

    他又站了半分鍾後,就朝著臥室走去了。

    池歡的床上是統一的淺灰色調,落地窗除了遮光簾外,就是一層灰色的薄紗,很飄逸,雙人床的周圍鋪著淺色的地毯。

    墨時謙走了過去,把那個一米八的泰迪熊拎起來隨手扔到了角落裏。

    床上立即寬敞了。

    正準備躺下去——

    說痛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痛得要躺會兒了,忍了一路。

    【那就睡沙發,你髒死了別睡在我床上。】

    在床邊站了會兒,他還是改變了主意,轉而朝著浴室走去。

    …………

    書房裏。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也被拉上了,空間幽暗,安靜。

    池歡站在書桌旁,低頭看著桌麵的花瓶。

    玫瑰花已經枯萎了。

    她伸出手,將它拿了出來,手指用力,有尖銳的刺沒入她的指尖,沁出點點血滴。

    過了一會兒,她鬆了手,把玫瑰花折斷,隨時扔進了垃圾簍。

    又找來別的垃圾,將它覆蓋在裏麵。

    抽出紙巾把手指上溢出的血珠吸去。

    星星點點的斑駁血跡遍布雪白的紙巾,也被搓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

    做完這些後,她還是離開書房,去了臥室——

    有個男人待在她的臥室裏她總覺得怪怪的,像是自己的隱私被窺探,雖然要細數起來,也沒什麽能稱得上隱私。

    隻能算是……隱私的地方。

    臥室的門半開著,裏麵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男人的身影。

    她正準備出聲,眼角的餘光看到被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是男人的西褲和襯衫。

    毫無疑問就是墨時謙的。

    他……洗澡去了?

    可她家根本就沒有他換洗他的衣服,他洗完後……穿什麽?

    正這麽想著,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隻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大大喇喇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四目相對,池歡愣了愣,不知怎麽的,條件反射就轉了身。

    墨時謙看著她這反應,隻覺得好笑,懶懶散散的開腔,“我又沒光著,你矯情得是不是太刻意了?而且,我哪裏是你沒見過或者沒摸過的?”

    “你裹得是不是我的浴巾?”

    “你這裏還有其他的浴巾嗎?”

    池歡想想這浴巾平常她都是裹在胸上的,這男人圍在……

    她拔高了聲音氣惱的道,“誰讓你動我的浴巾了?”

    男人不急不緩,“不然我應該光著?”

    “……”

    池歡轉過身,正準備跟他議論,結果好死不死就剛好看到男人把腰間的浴巾扯了下來。

    青天白日的,她差點尖叫了出來。

    “墨時謙,你這個……”一句話沒說完,前麵一陣陰影落下,罩在她的腦袋上,“你幹什麽?”

    “不是不準我動,還給你。”

    放屁。

    有什麽是他不敢動的,她的人他都敢動,何況是一條浴巾。

    想想這塊浴巾剛剛貼在他哪裏,現在又落在她臉上,池歡手忙腳亂就把它扯了下來,往男人身上扔了回去。

    卻見他正掀開被子,躺上了床。

    不著寸縷,純裸睡。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誰讓你不穿衣服的睡在我床上汙染我的床?”

    “因為我已經不穿衣服的睡過你汙染過你了。”

    池歡說不過他,這裏又的確沒他的衣服給他穿。

    索性懶得再跟他爭吵,轉身出門,反正她是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大不了她睡沙發或者出去睡,等他走了再把床上用品換了。

    還沒等她出門,身後有響起男人的聲音,“歡歡,幫我把藥拿過來。”

    她不想理他。

    墨時謙大約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你不會希望我的傷不好,一直賴在你這裏吧,嗯?”

    池歡還是把藥給拿了進來,扔到他的身上。

    剛轉身準備出去,手腕就被扣住,然後她整個人往後跌,摔到了男人的懷裏。

    “你……”

    他單手環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腰腹上,甚至還輕輕的蹭了蹭,低低沉沉的道,“歡歡,我疼得厲害。”

    池歡,“……”

    她剛想說話,結果低頭看到自己顏色變深了的衣服。

    “你的頭發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墨時謙大概是連著頭發一起洗過了,黑色的短發濕漉漉的,可能草草的擦拭過了,所以沒滴水,但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你幫我擦藥,”他抬頭看著她的怒容,又麵不改色的,理所當然的,低低的道,“再幫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