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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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餐飯可不便宜,日本菜的材料費工夫很多,陳明翔要求的就是正宗地道,要讓日本人吃出家鄉的風味,這些家夥雖然是禽獸,可也是會想家的。

    “陳桑,你找我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吧,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澀穀也不是傻瓜。

    “是這樣的,我一個同學的父親叫做周保明,因為季雲卿被殺案,遭到了七十六號的逮捕。”

    “這次也是想要麻煩澀穀隊長,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嫌疑,沒有的話,是不是能夠放他出來。”陳明翔說道。

    “你放心吧,周保明和這個案子沒有任何牽扯,事情很簡單,你明天去找我,我要行動隊把他放出來。”

    澀穀仔細看了一遍隨身帶著的名單,回答說道。

    “我知道諸位都是天皇的勇士,是為實現崇高的理想和目標來到華夏,我對諸位非常的敬重和欽佩。”

    “這點東西是周保明先生向你們致以的慰問,可以為家鄉的父母妻兒買點當地的特產,請不要拒絕華夏人的敬愛之意。”

    陳明翔打開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六根大黃魚。

    “這個,陳桑,不大好吧,我們來華夏可不是為了錢。”

    中島信一少尉猶豫著說道,但是眼睛裏的貪婪,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思。

    塚本大尉和澀穀準尉,看著六根大黃魚也眼睛放光。

    麻痹的,吳四保這個混賬王八蛋,對憲兵隊居然一點孝敬也沒有,真是該殺。

    還是陳明翔這個日本人的朋友靠得住,即便在日本,這也是一筆巨款。

    日本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國家,發動戰爭以來經濟崩潰,日本軍隊的待遇是相當低的。

    士兵的月工資不到十日元,國內更是物價飛漲,很多士兵四處搶劫,攢點值錢的東西寄回家裏改善生活。

    作為情報部門的軍官,這三個人雖然待遇高,可也沒有到大魚大肉的地步,隻有那些高級軍官和將官,才不會為生活發愁。

    “日本是全世界最富強的國家,諸位身為天皇的軍官,待遇一定很高,但這幾根金條意義不一樣,是你們做出貢獻的回饋,”

    “為了滬市的安定繁榮,憲兵隊也是盡心盡責,到處都需要花錢,這些不算什麽,請不要放在心上,收下吧!”陳明翔說道。

    這種無恥的話,剛開始說第一句還覺得別扭,陳明翔發現,說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權當是喂狗了。

    “吆西,陳桑,你這樣為皇軍考慮,我們會給你更多的機會,這張名單都是特高課多次嚴格審核過的,你可以聯係他們盡快釋放,皇軍不會虧待你的。”塚本大尉笑著說道。

    “可是放人的權力在吳隊長手裏,我要是出麵,會引起他的不滿,以後在特工總部會遇到麻煩的。”陳明翔說道。

    “放心吧,事情由澀穀君出麵,和你沒有關係,吳四保這個混蛋要是敢對你無禮,他會吃到苦頭的,如果不是看在他還對帝國有用,這次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他。”

    中島信一少尉冷笑著說道,眼睛裏滿是鄙夷和嘲諷的神色。

    三個日本下級軍官這頓飯吃得非常盡興,一人兩根大黃魚,換算成日元,大約是六百日元,開戰初期日元和大洋幾乎是一比一。

    三人不但唱起了日本歌,還跳日本舞,吳宸雖然一臉崇拜的樣子,心裏卻在犯嘀咕,這不成了群魔亂舞了嗎?

    “八嘎!”

    澀穀在放人的時候,看守所的頭頭還想著找吳四保這個警衛隊長簽字,結果澀穀多一個字都不說,一巴掌打過去。

    這貨連個屁也不敢放,周保明順利出來了。

    “陳桑,這次看你的麵子,但是,如果以後出了問題,你是有連帶責任的!”澀穀把人交給陳明翔,順嘴說了一句。

    當天晚上,周保明在家裏擺大席宴請陳明翔。

    他自然明白,能從七十六號這種地方出來,到底是誰出的力。

    多虧兒子和陳明翔是同學,這幾天可把他嚇壞了。

    看守所裏麵被關押的地下黨和軍統,個個被特務們打得血肉模糊,傷口都腐爛了,發出了刺鼻的味道。

    特別是那些地下黨,被打成這樣還是不屈服不投降,可軍統有這種骨氣的卻是鳳毛麟角。

    “明翔啊,你和海文關係好,我也是你的長輩,這次被捕的還有一些老關係戶老朋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他們也給撈出來?”

    周保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爸,明翔進那個鬼地方本來就是被逼的,為了你,拉下臉居然去和日本人做交易,又是請吃飯又是送禮的,這都快變成漢奸了,你就不要難為他了。”周海文急忙說道。

    “是啊老頭子,你能出來咱家就燒高香了,怎麽還能為別人的事情麻煩明翔呢?”

    “孩子不是說了嗎,他隻是個翻譯,剛上班沒多久,這次能撈你出來都是撞大運了。”

    周太太也說道。這個世道,自管掃淨門前雪,休管他家瓦上霜啊!

    你們還真是給我幫倒忙啊,我現在就盼著有人來找我呢,要不然怎麽和日本人拉關係,我怎麽賺差價啊?

    這件事情做好了,那是一箭三雕,一是結交日本人討好兩個主任,二是讓這些人對吳四保恨之入骨,三是自己還落了實惠。

    陳明翔倒是不著急,有澀穀牽製著吳四保,那些人想放出來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知道那些富商們一定會登門,而且是登周家的門。

    自己不認識這些人,他們家裏人是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隻能是找周家。

    “兄弟,我對不起你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周海文大晚上跑到陳明翔家裏,陸琨瑜也來了。

    不過看起來小師妹是一臉的不情願,估計是被這貨拖來當說客的。

    “咱們弟兄有什麽說什麽,幹嘛進門就給我道歉,怎麽回事啊?”

    剛下班的陳明翔明知故問,周家肯定是頂不住壓力了。

    “我爸倒是放出來了,他那些商場老朋友的家裏人,把我家的門檻都給踩爛了,知道是因為你的緣故,求著我爸來找你。”

    “老爺子拉不下這個臉來,隻能攆著我來,我也是沒辦法,你就勉為其難再幫我一次吧!”周海文差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