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滴血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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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之中,微風輕輕吹動,那一株株在陽光之中滿是翠綠的青草,在這一刻泛著絲絲縷縷的星光,在微風之中不住的搖動。天上的那一輪彎月依舊明亮,那彎彎的月牙就好似一柄懸掛在天際的彎刀,那絲絲縷縷的清冷的月光,就如同那冰冷而徹骨的寒冷刀光一般。

    此時在月光和星光之下的草原沒有昔日夫人平靜和遼闊之感,亦沒有昔日的溫馨,那些低頭啃食青草的牛羊在此時此刻已然在沉睡,但草原之上不可或缺的動物草原狼在這夜色之中變得活躍,就如同從沉睡之中醒來一般,此時的情景可謂是一片肅殺。

    狼爪在草地之上翻飛,頓時青草被銳利的狼爪割斷,草原狼的身影已經跨出,但那被掀起的青草依舊在空中飄動,那嗜血的利齒,在月色之中閃耀著寒光,冰冷的氣息在是就是那燃燒的篝火亦沒有任何的作用。火光散發出來的熱量,在這一刻絲毫沒有讓人感到溫暖,有的隻是接下來即將開始的殺戮所散發出來的冰寒。

    緊握住劍柄的趙誌敬,雙目之中滿是認真的神情,絲絲縷縷的精光若電弧一般在眼眶之中閃現,激蕩出一朵朵智慧般的火花。一個眼神林若華幾人便已然知道,手中的長劍已經在此時被拔出,沒一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時刻努力,保全自己的生命。

    眼中變得冰冷的趙誌敬,心中沒有絲毫的起伏,這一刻的他就如同那沒有絲毫感情的機器,有的隻是按照自己心中那僵硬的秩序進行。這一刻圍著篝火戒備的林若華三人,感受到趙誌敬身上散發出來的異樣,此時此刻的他是那般的陌生,和自己昔日熟悉的趙誌敬簡直就是兩個人,絲絲異樣在林若華三人的心中泛起,隻是要變成什麽樣,隻有各自的主人才會在時間的流水之中知道。

    此時借著火光,趙誌敬已經可以清下的看到群狼那猩紅的巨口之中的一切,殺戮的氣息在這一刻已然便的格外的濃鬱,就連其一絲毛發的晃動都變得格外的清晰,下一刻那碩大的頭顱已經近在咫尺。

    在一聲草原狼興奮的嚎叫之中,趙誌敬手中的紫帝劍輕輕聊起,一道劍光閃過,趙誌敬的身影已經和這一匹草原狼錯開。好似沒有絲毫傷痕的草原狼幾步踏出,口中發出不一樣的聲響,不隻是興奮還是痛楚。就在其要衝鋒之時,一道紅線在其腰間浮現,頓時腥臭的狼血若即使的泉水一般噴湧而出,下一刻這一匹草原狼便已然倒在草地上,那一雙豎瞳之中顯露出人性一般的不甘之色。

    這一刻細眼一看,夜色之下趙誌敬的身影若一條流光一般不斷閃爍,他手中的紫帝劍鋒利異常的劍罡凝聚在其中。劍光閃動之中,絲絲縷縷或大或小的劍鳴若清脆的鳥鳴一般,不斷的響起,譜寫出一曲動人的曲子。

    隨著紫帝劍畫出一個個奇妙的顧忌,一朵朵鮮紅的血花頓時綻放,好似在為這優美的劍技稱讚一般。鮮紅的狼血在流淌,趙誌敬一身的白色衣袍依舊沒有任何的汙漬,那飛濺的狼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接近趙誌敬之時無聲無息的墜落,砸在那滿是青草的地上,濺起一朵朵耀眼的血色花朵。

    紫帝劍輕吟,勾勒出一道道軌跡,頓時那疾馳而來躍起在空中的草原狼,隨著劍光閃動,便已然從空中化作兩截掉落,原來它已然在電光火石之中被趙誌敬隨手腰斬。隻是這一切都沒有引起趙誌敬的絲毫情緒變化,那兩眼之中依舊是宛若寒冰一般的冰冷,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隨著趙誌敬身影若流光一般的不斷閃耀,絲絲縷縷的劍光匯聚成一道不容突破的防線,將圍著篝火戒備的林若華幾人保護的嚴嚴實實。這一刻林若華幾人在真真看到先天之境的高手,對於圍攻的辦法,這疾馳而來的群狼對趙誌敬好似沒有絲毫的影響一般。

    此時的一切,那立於山丘之上在月光之中一身閃耀著銀光的白色巨狼意思不落的看在眼中,但它的那一雙豎立的瞳孔之中看不到一絲的傷感亦或是憤怒。這一匹比之普通的草原狼龐大不少的狼王來說那些死在趙誌敬劍下的臣民,就如同草芥一般,絲毫引不起其心中的重視。

    山丘之上的銀色狼王在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看客一般,觀看著自己主導的一場大戲。隨著微風的流動,其一身銀色的毛發亦在此時不斷的浮動,沒有絲毫的聲息傳出,若不是其那一雙豎瞳之中不時滑動的縷縷冰冷的神色,此時此刻的狼王就是一塊沒有絲毫情感的石頭。

    嗷嗚!嗷嗚!嘹亮的狼嘯再一次在這草原之中響起,這一刻好色隨著這一聲嘹亮的狼嘯,天空之上那一輪彎月亦在此時變得明亮了些許,就連那一枚枚星辰匯聚而成的星河在此時此刻也變得明亮了不少。

    一聲狼嘯過後,那些衝鋒的草原狼變得安靜下來。狼群的等級製度在此時此刻顯露出來,處於神座之上的狼王有著不容違背的權威,即使此時此刻群狼的心中有著燃燒的怒火依舊直直生生停住前行的步伐,那一雙雙在鮮血的刺激下變得凶光即使****的豎瞳,在狼王的長嘯之中浮現出縷縷精光。屬於狼群的狡猾在此時顯露無疑。

    借著火光,停住身影的趙誌敬,手中的紫帝劍斜指地麵,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紫帝劍上緩緩滑下,從那銳利的劍尖上滴落在草地之中。紫色的冷光在月色之下從紫玉一般的劍身上一閃而過,光潔的劍身沒有絲毫的血跡,看不到一絲殺戮的氣息。

    細眼一看,在趙誌敬身前三尺之地,一具具草原狼的屍體散落在草地上,有的頭顱被斬下,有的被一劍斬為兩端,亦有的被一劍剖為均勻的兩半。鮮紅的血液從那一具具草原狼的屍體之中流出,腥臭的氣息在此時變得格外的濃鬱,其地上的泥土在這一刻變得鮮紅。隻要一把抓起,都能擰出血來,這顯然已經是一塊滴血的地,滴血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