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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如不慌不忙道：“從脈象上來說，任四爺你的身體沒有毛病。”

    她看了一眼正準備開口的任一帆：“你不許插嘴！”

    語氣並不如何嚴厲，卻帶著種老師訓斥學生的口吻，讓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發聲的任一帆打了個噎，把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他乖乖地沒再吭聲，心裏直納悶，這輩子除了老大，還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過話，就連他老子任四爺的話，他也沒這麽聽過。

    見任一帆不開口了，沈清如才繼續對任四爺說道：“你這個病大約有二十年了吧，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都會犯一次，犯病的時候喉嚨發癢，咳嗽不停，怎麽也止不住，一天要咳半小時才會好，吃什麽藥也不管用，但是這個季節一過，毛病也就不藥而愈。”

    任一帆差點沒忍住，嘴唇張了張又閉上了，心想這些話都是我告訴你的好吧，幾乎一字不差。

    他挺不服氣的。

    這就是神醫？

    水平也太那啥了吧。

    任四爺麵無表情，不為所動。

    他病了這麽多年了，看了不知道多少醫生，關於他的病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再加上任一帆那個嘴巴，所以沈清如說得一絲不錯也算不了什麽本事。

    他“哼”了一聲，斜睨著對方，意思是你就這點貨色？

    沈清如好像沒有看出來他輕蔑的眼神，接著道：“二十年前的這個季節，你應該是著了一次涼，過幾天就發起低燒來。可當時你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吃藥打針，幾天之後燒退了，你覺得這感冒好了，也沒放在心裏。到了第二年的這個時候，你開始咳嗽起來，剛開始也不嚴重，你還是沒放在心上，沒多久咳嗽就好了。接下來就是第三年，季節一到，咳嗽再次複發……”

    她說話的時候，任四爺的臉色慢慢變了。

    開始微皺著眉，似乎在回想什麽，後來神情越來越驚異，不知不覺地張大了嘴，愕然無比。

    等沈清如說完之後，他衝口而出：“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簡直就像是在他身上安了雙眼睛，還是一直跟了他二十年的眼睛。

    就連他夫人都知道得沒這麽詳細。

    任一帆更是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清如微微點頭：“自然是從你的脈象上看出來的，你這個不算病，應該算是個病根兒。”

    “病根兒？”

    任四爺重複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病根兒不算病的。

    “那這病根兒怎麽治，要針灸嗎？”他曾聽說過沈清如最擅長的就是針炙，連吃藥都不用。

    他最討厭吃藥了，尤其是中藥，又苦又澀，喝完中藥後吃什麽也不香了。

    “不用。”沈清如搖搖頭。

    “那要吃藥？”任四爺又問，心已經涼了半截兒。

    他現在對沈清如的醫術突然抱了很大的信心，能把自己的病情說得這麽清楚明白，相信也能治好自己這個老毛病。

    說嚴重吧不算嚴重，可每年發作的時候卻很折磨人。

    “也不用。”沈清如再次搖頭。

    任四爺就納悶了。

    不吃藥也不針灸，這是不打算給自己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