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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病人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健康。

    但沈清如還是沒能離開別墅。

    最後那兩天，病人一直按照她給出的食譜用餐，精神越來越好。

    專家團們拿著新鮮出爐的檢測報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會恢複得這麽好又這麽快！

    要知道病人可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年人，身體各方麵的機能都褪化了，可看到精神奕奕的老婦人坐在那裏講話，完全看不出來幾天之前她還重病在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

    老婦人交代完畢，想了想，叫來中年男人。

    “我想見見沈……沈清如。”

    中年男人馬上答應。

    這幾天除了每天一次的複診，沈清如就沒踏進入這個房間一步，每次複診完畢也是很快就離開了。

    她接到中年男人的通知，便跟在他身後上樓。

    這次她直接上了三樓，沿著走廊走向了盡頭的一個房間。

    中年男人輕輕敲了下門，然後扭開把手，示意她自己進去。

    沈清如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到老婦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舒適的沙發裏，看向麵前的落地窗，聽到聲音，她沒有回頭，隻是說了一個字：

    “坐。”

    她走到單人沙發前麵，坐了下來。

    但她沒有開口。

    老婦人也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個看著窗外，一個靜靜出神。

    十分鍾後。

    老婦人回過頭來，看向她，衝她微微點頭：“我的病已經好了，首先要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病，你有什麽願望，可以說出來，我應該能幫你實現。”

    以她的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可以說是一個重之又重的承諾。

    隻要沈清如一開口，她就算想要一座金山，也不是難事。

    她非常清楚。

    老婦人也明白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她這張臉，還沒有幾個人不認識她的。

    但小姑娘很聰明，從來不說。

    對她的態度也不像別人那樣畢恭畢敬，小心謹慎的，她始終不卑不亢，保持著病人和醫者之間的尺度。

    這點讓老婦人很是欣賞。

    沈清如幾乎沒有思考，馬上答道：“自由。”

    老婦人微一皺眉：“什麽意思？”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離開這裏，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屬於你的地方，是指那個小縣城嗎？”

    顯然，老婦人調查過她。

    沈清如搖搖頭：“不是。”

    “是去找那個叫墨白的男人？”

    “是。”她坦白承認。

    “你喜歡他？”

    老婦人的眼神銳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

    這個問題已經牽涉到個人隱私了。

    沈清如本來不想回答，可對方的眼神卻告訴她，她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更何況，她的感情也沒什麽可羞於見人的。

    “是，喜歡，非常喜歡。我們準備結婚了。”她索性一股腦說了出來。

    “哦。”

    老婦人微微頷首，閉上眼睛，手指落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一敲一擊。

    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

    沈清如等了片刻，又問：“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老婦人睜開眼睛：“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拿起手邊的一塊鎮紙：“這個送給你，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沈清如有些意外，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伸手接過。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