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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老狐狸卻是先下手為強,對著我的胸口便是一個撲咬的動作!

    要是我真的被她咬上一口,她的牙齒可是有著劇毒的,到時候我的身體會逐漸地麻痹掉,就像打了麻醉針。

    到時候我就將失去了意識、從而昏迷,會再次成為人案板上的魚肉。

    不過既然我已經準備對她下手,我又怎麽不可能不防備著她的反擊?

    就在她要撲咬向我,在我麵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稻草人,原來我的一隻手早已藏在背後,手裏拿著個小稻草人,隨時準備著作法發動。

    而我對於時機的把握一向很準,就在那隻老狐狸要撲咬向我,一個稻草人便是及時地擋在了我的麵前。

    稻草人被胡列娜狠咬了一口,要是被咬的人是我,我恐怕現在意識就會昏迷了過去。

    不過稻草人又不是真正的人類,胡列娜的攻擊對他根本就一點影響也沒有,稻草人對於送上嘴的肉他又怎麽可能不吃?他抓住了那隻老狐狸,此刻他的手就猶如一把鐵鉗,牢牢地把她給掐住!

    老狐狸發出一聲聲尖叫,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開稻草人對她的束縛。

    不過我在一旁,又怎麽可能讓老狐狸給逃掉?我過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狠狠地一用力!

    要是沒什麽意外的話,她大概會被我就這麽弄死了。

    就在這時,還躺在手術台上原本是暈迷過去了的錢莉,她突然醒了過來。

    錢莉剛一醒過來,她便是看到了我在掐住一隻老狐狸的脖頸,雖然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她還是去出聲製止了我!

    “不要——!錢莉,你放過她——”錢莉高聲道。

    錢莉很少有求助於我的時候,雖然我並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我放過那隻老狐狸,不過我還是放過了她,暫且先留她一命!

    不過那隻老狐狸剛才差點殺了我,我可也不會輕易地就饒了她,我重重地把她甩到了一邊的牆上!

    老狐狸再一次撞牆,反彈而回在地上,再次嘶聲的慘叫一聲,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看到我選擇了不殺那隻老狐狸,錢莉這才鬆了口氣。

    “錢莉,為什麽不讓我殺了她?她剛才可是想要對我們不利啊,要不是我還有點能力,恐怕……”

    “不,她曾經救過我一命,而且我一直是把她當作姐姐看待啊。”

    “可她為什麽對你……”

    “不,我不怪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剛想要說什麽,錢莉直接便打斷了我的話。

    “錢莉,我不需要你可憐我!”胡列娜看著我的眼神是一臉的怨毒之色,臉上滿是仇恨的道。

    “胡列娜,你可以不要這樣嗎?我以後可以把整個診所都交給你,我會選擇退出的。”錢莉哀戚的道。

    我從未見過錢莉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一向都是有些瘋狂的性格,強勢而又詭異。看到她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我心中也不由的一疼。

    是啊,說到底不管錢莉再怎麽強勢,她也就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哼,錢莉,晚了,我早就叫你將整個陽光診所交給我,可你卻一直猶豫不決。我倒也不是想要貪圖這個破地方,我隻是想要實行自己的計劃罷了。”

    “我的目的可不是想要讓你退出,而是想要讓你幫我啊。既然你一直都不願意,那我今天就隻能這麽做了。”她冷冷的道。

    “可是你的計劃實在太瘋狂了!你叫我做的那叫什麽事?我一生造成的罪孽已經太多太多了,我實在是不想犯下更多的錯誤!”錢莉堅決地搖了搖頭,道。

    “你不是一直恨渣男嗎?要是我們在一起做事,我一定會讓他們不得好死!”胡列娜瘋狂的道。

    錢莉卻還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那我也就隻能來硬的了。”胡列娜冷冷的道。

    “哼,你要是真敢對錢莉不利,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我的聲音變得越發森冷。

    任何人想要對我身邊的親人、朋友不利,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別以為你可以殺得了我,那你現在就來殺我試試?”

    “依依,你帶著小鬼跑吧,你不用管我!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錢莉催促我道。

    不過我又怎麽能扔下錢莉不管?

    我是不願意走的,除非錢莉跟著我一起離開。

    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必須要去做的。

    我得先救下將軍再說!將軍我最愛的小鬼現在都還吊在半空之中,他的眼睛是閉著的狀態,意識肯定是不清醒的。

    我去搬了把椅子過來,剛要站上去,想要將綁著將軍的繩子給解開,把他給救下來,沒想到綁著將軍的那根繩子突然就斷了!

    將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摔得頭破血流。

    “不——”我尖聲叫喊著。

    我過去趕緊抱了抱孩子,我去搖了搖他,可他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這是怎麽了?我心慌的厲害,心裏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將軍突然睜開眼睛,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兩顆尖尖的獠牙!他突然就向我撲咬了過來!

    我嚇得趕緊把他給拋飛開到了一邊,這完全是在於我的下意識之下。

    不過之後我就後悔了,將軍竟然被我摔的腦漿迸濺,猶如一個大西瓜重重地被摔在地,那種被炸開的情況。

    “媽媽,媽媽,你不要我了嗎?”將軍哀戚的道。

    將軍就這麽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他的頭上全是血,頭凹陷下去了一半,頭皮破了一大塊,露出了裏麵的腦漿。

    “不,孩子,對不起,是媽媽不小心傷害了你!”我充滿著歉意的道。

    我是真沒想到會這樣,在我剛才抱著將軍,他突然對我表現出惡意,所以我這才會……

    不!他不是我的將軍!我突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將軍是我的孩子,他從來對我表現出來的隻有愛與依賴。他又怎麽可能對我充滿著惡意?

    包括現在我也能感受得到將軍對於我的恨意。將軍從來不會對我這樣的!

    “將軍”摔倒之後,他又重新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向我逐漸地走近。

    “媽媽,媽媽,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將軍”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有可能要摔倒了。

    要是我真的心軟,恐怕我早已忍不住要去抱他。

    可我心中在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將軍”,那隻是別的鬼怪幻化而成的。

    “媽媽——”這一回,他終於再次摔倒了。

    “媽媽,你好狠的心,看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他看著我,突然變得一臉的怨毒。

    “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滾!”我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誰也無法褻瀆將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將軍在我的心目中,一直以來都是善良、勇敢而又可愛的孩子啊,他又怎麽可能會變得如此邪惡?

    見我識破了他的真麵目,他也不再偽裝了。

    他變回了自己的本體,他是一個煞鬼,集眾多強大的怨魂而生成,他其實並不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而存在。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身上卻纏滿了無數個怨魂!

    “是你們、還有我們的爸爸媽媽,害死了我們!”他怨恨的道。

    “害死了你們?我害死過什麽人了?”我皺眉的反問道。

    “哼,你真敢說你從來就沒有害死過人嗎?你忘了你是怎麽突然失去工作的?”他冷冷的道。

    在我多年的從醫生涯,我真正地害死過的人也就隻有著一個女人,是我本不應該犯下的失誤。

    他所說的女人該不會就是指的她吧?

    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我並不是故意想要殺人的。這個說到底隻是一場醫療事故,隻要是醫生,誰也不敢保證這一生,就從來沒有失手過的時候?

    而我也已經主動承認了錯誤,並且我也已遭受到了懲罰,他的家屬重重地把我打了一頓,我還賠光了多年的積蓄,那時我已經幾乎一無所有了。

    難道這些懲罰還不夠麽?

    還有即便是我曾經害死過了一個女人,這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你就僅僅隻是曾經害死過一個女人嗎?你早已經不知道殺死過多少人了吧?”

    我曾經不知道殺死過了多少人?!他這麽一說,我頓時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說我殺死過太多的人,是想說我做過太多的人流手術吧?”

    “對,胎死腹中的嬰兒早已不計其數,你們早已犯下太多的罪孽。所以我會為了他們報仇的!”

    “不,真正殺了孩子的並不是我們,而是他們的父母啊。是他們的父母在孩子還未出世就拋棄了孩子,我們隻是作為一把刀,殺死孩子的刀!有人拿刀殺了一個人,能把罪怪到刀的身上嗎?”我反駁道。

    每個職業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就像菜刀可以拿來切菜、割肉,也同樣可以殺人。

    而我作為一名婦產科大夫,我從來不認為給一個母親做人流是罪惡的,打掉孩子是他們父母的選擇,真要怪罪也不能怪罪在婦產科大夫的頭上。

    要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流,孩子的母親強行把孩子給生下來,受苦的其實仍然還是孩子。

    既然父母親都不再愛孩子了,舍得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那孩子其實就已經沒必要再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給孩子的母親做了人流,孩子也好再次輪回,下次再找個好人家。

    “你們這些大人就會狡辯!看來今天我還得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