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

    “別！”馬諾回過身。

    “我，我想……”我都不知這句話是怎麽說出口的。

    馬諾眼角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同時，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不知不覺，兩個人瘋狂的吻在一起。

    燈熄了，兩個人從沙發回到床上。

    “孫晨，不行！這次真的不行。”當我把馬諾脫光衣服的時候，馬諾說道。

    “不！我要。”

    “你聽我說，不是我不給你，我喜歡你，可是不能給你。”

    “為什麽？”

    “有兩個原因，前幾天我在蒲城被上官雲的十幾個保安給侮辱了，我的下麵已經扯裂，現在一動就鑽心的疼，另外，我不幹淨，真的不幹淨。”

    “什麽？你說什麽？保安？”

    “是的！弟弟，我喜歡你，也想把所有的都給你，可是不能，至少一年內不能！”馬諾一邊哭，一邊抱住我的腦袋。

    這是一個悲傷的夜晚。也是一個無奈的夜晚。這一夜，兩個人相擁而眠，這一夜，各懷心思。

    馬諾一夜的悲傷，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臥在我的懷裏，她覺得滿足，覺得幸福，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安心的踏實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裏，而且隻有被珍惜，而沒有被蹂躪。

    我則充滿了憤怒，我恨那幾個保安，並不是因為他們害的我今晚不能那啥，而重要的是他們冒犯了諾姐，我決定要為她報仇。

    第二天醒來，兩個人這才是真的清醒過來。相互之間並沒有酒後的那份激情，外麵朔風四起，天陰晦著。兩個人在被窩裏，緊緊地摟在一起，一直到中午，就像倆個受傷的小獸緊緊地偎依在一起，彼此安慰，在被窩裏慢慢度過著每一分鍾。

    當天晚上，我再一次離開沂城。這一次心情特別複雜，臨上車就給許三和大川打了個電話，這兩個乞丐兄弟，我竟然念念不忘。躺在臥鋪裏，給陳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處理慕煌的事情。又給柳蘇蘇打一個電話，從側麵知道淩婉兒很好。

    媽的！敢欺負諾姐，看今晚上我不去把你們的小JJ給割下來。心裏想著，嘴角露出邪魅得意的笑容。

    晚上九點多鍾，火車終於在蒲城火車站停住。

    出了檢票口，我在車站廣場直接打車奔蒲城賓館而來。蒲城賓館是蒲城最好的賓館，所以住的都是貴客，司機師傅開車也特別小心，而且車速很快，十分鍾不到，我便到了蒲城賓館。

    我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門口點一支煙，靜靜地站著。一支煙沒抽完，我看見門口有幾個保安在閑聊。我看了一眼，大約有四五個人，沒有馬諾說的十多個，這樣不能一網打盡，這樣不太好，何況萬一要是打錯了，那豈不是冤枉別人。

    就在這時，從裏麵閃過一個女孩。嗬！是小雅。

    “小雅！小雅。”我看見她從裏麵走出來，忍不住喊道。

    “誰？”由於外麵燈光比較暗，小雅看不清外麵的我，直到走近了才認出是我。

    “小乞丐！你咋在這裏呢？暈！你還敢到這裏來，還不快走。”小雅說著話，伸手拉起我，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直接把我拉進黑乎乎的夜色裏。

    “小雅！你拉我做什麽？”我從她的手裏掙脫。

    “你不想活了，你那天大鬧蒲城賓館現在還敢過去？”

    “嗬嗬！我怕什麽？”我拍拍胸口。

    “別逞英雄了，自從那天你鬧完事，諾姐都丟失了，還有上官雲得了一場重病，到現在還在醫院裏。

    “嗬嗬！活該。”我笑著說。“你這是做什麽去？”

    “我還能做什麽？回家唄。咦！正好你送我！”

    “切！不送。”

    “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把你從門口拉開，你現在早就被打死了。”小雅比我矮一點，說話時要抬頭看我。

    “嗬嗬！我不送你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因為你不喜歡乞丐。”

    “你！你小心眼。”小雅跺跺腳，嬌嗔道。說完，轉身就走。

    我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嘿嘿！你比我還小心眼。走！我送你。”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保安，心裏想；“讓你們在多活一天，明天再來收拾你們。”

    小雅看見我答應送自己，頓時眉開眼笑；“小乞丐，啊不！孫大哥，你的身手很棒嗎？那天你一個人打了七八個，而且還都敗在你的手下。嗬嗬！你是不是真的乞丐呀？”

    “我就是一乞丐，怎麽？看上哥哥了？給你個機會，我還沒女朋友呢。”我打趣說。

    小雅單純的抬起頭，嫵媚的笑了，看了一眼我，又搖了搖頭；“嗯！你真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可是你如果是真的乞丐的話，我是不會追你的。”

    “為什麽？這麽勢力？”我玩笑一句。

    “不！我一點都不勢力，隻是乞丐太髒了，我受不了。“看看，你穿一身新衣服，多帥，多酷！幹嘛做乞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接了，是許三打來的，問我到了沒有，說是在瓦棚去小菜館叫好了才菜，一直在等我。我說就快到了，讓他們餓了先吃著，不餓就等等。

    小雅斜了一眼我，“這麽晚了，誰的電話呀？”

    “嗬嗬！這你也管，你又不喜歡乞丐。好了！前麵就是你家了，自己過去吧，我送你到此為止。”我看已經到了小雅的家，知道這丫一時半會擦不出什麽火花，許三和大川還在那裏等著，就分手告別。

    “哦！那你走吧。咦！你的電話多少？”

    “嘿嘿！你不喜歡乞丐，給你也沒用。”

    “不留就不留！我不稀罕。”

    “哦——！那我就留給你。”我看小雅撅著小嘴挺耐看，心動了一下，決定把手機號留給她。蒲城多陌生，有這樣一個小女子說說話也是好的。

    “嘿嘿！”小雅把手伸了出來，右手從包裏摸出一隻自來水筆。“就寫在這裏吧！”

    我走出好遠，回頭看時，小雅竟然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直到我回頭，她依然站著，麵部朝著我的方向。急忙朝她揮了揮手。同時，心裏竟然多了份感動。

    這邊距離瓦棚區的小酒店並不遠，我沒有打車，一路小跑著找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想，明天，明天一定要替馬諾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到小酒館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

    許三和大川見了我，煞是激動，顧不得自己衣服髒亂，硬是上來擁抱，我盛情難卻，隻好逐一擁抱。

    “孫大哥！你咋說走就走了，說來就回來了？這哪裏是我們乞丐的風格呀。”許三說道。

    “胡說！乞丐咋了，看看我們丐幫幫主，他去哪裏不行，還坐飛機去過印度巴基斯坦呢。”大川在一邊不屑的說。

    “丐幫幫主？”我聽了大川的話，有些驚訝。這可是金庸小說裏的事。

    “是呀！我們的該幫幫主可厲害了，在蒲城也算是說得著話得人物。”大川說話時，那神情他就跟幫主似的。

    “嗬嗬！別吹了，晨哥來了。喝酒——！”許三打斷大川的話，把旁邊的二鍋頭拿了過來，給我倒酒。

    “嘻嘻！就是，孫兄弟來了還說什麽其他的，都沒用。喝酒！”大川笑眯眯的看著我，那感覺像是好久不見得老情人。

    “孫大哥！喝完酒我們出去玩玩吧，今天我們收益不錯，一個人好幾百塊。”許三說道。

    “不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沒意思，我不想去。”我說。

    “孫大哥，看你想哪裏去了？我們不是去洗浴中心，我們一起去唱歌，去超越幻想歌舞廳，那裏很熱鬧，也有很多美女，可以盡情的看。

    “嗬嗬！還去嗎？我感覺有些累了。”我真的不想去了，確實，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有些精疲力竭了。

    “去吧！孫大哥，說實話，我們兄弟兩個還真不敢去，那些地方，吃人的地方。”許三說道。

    說到這裏，我也不好拒絕，盡管我們都是乞丐，但是我們把自己當真心的朋友，所以自己也不能不把真心拿出來，隨即就答應了。

    三個人喝了兩瓶二鍋頭，差不多都變得醉醺醺的了。從酒館裏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三個人打了輛車，直接就來的超越幻想的大門口。時間雖然已經很晚，但是真正的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門前等紅酒綠，紅男綠女，熱鬧非凡。

    三個人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卻被攔住了，我一看心想壞了，忘了讓這哥倆換下衣服。

    “對不起先生，你們兩位不能進。”高大的門衛客氣的攔住大川和許三。

    “我，我們有錢，為什麽不能進？”大川有些急了。

    “對不起先生，這不是錢的事，關鍵是你這樣進去會嚇著客人的，還以為……”門衛說到這裏住了口，沒有把下麵的話說下去，也許是怕傷了他倆的自尊。

    “那怎麽辦？”許三難過的看著我。那目光裏充滿了期待，顯然，在他眼裏，我是無所不能的。

    我愣了一下，心裏不想打消這哥倆的興致，朝門衛使了個眼色；“哥們！朝這邊走一步，跟你說個話。”

    門衛看我器宇軒昂，自然不敢怠慢，跟著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先生！乞丐真的是不能進入裏麵的。

    我笑了一下，把他拉到黑暗的拐角處，“兄弟！這兩個人是北京978藝術館的藝術家，不但畫的好，而且還是行為藝術家，可別把他們當成乞丐，來玩，也就是唱唱歌。”說著話，把錢包掏了出來，數出四千元，“給！這是４０００塊，一千塊給你，通融一下，一千塊算是唱歌的費用，另外兩千塊找兩個的陪唱的女孩，記住，別找太漂亮的，找溫柔一點的，找兩個懂的欣賞藝術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