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何喜發再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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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四月最後一天,從下午開始,單位的人們紛紛來和楚天齊告辭,準備休五一七天長假。 vw好多人都計劃當晚出發,或回老家與親人團聚,或到外地去旅遊一番。當然,也有個別人找理由下午要走。對於提前想走的人,楚天齊也沒較真,反正這些人都沒任務,隻要打招呼準了。
眾人休假心切,楚天齊何償不是如此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楚天齊把回家帶的東西,都裝進了拉杆箱。其實他也好幾天盤算著假期,準備趁此機會回家看看,已經提前買好了明天的火車票。
看了看時間,楚天齊關掉電腦電源,站起身活動活動,做好了出去的準備。
楚天齊要去參加屬下為其舉行的餞行宴。今天的這次宴請,是由高強張羅的,其他幾人積極響應,美其名曰一路順風宴。
在昨天高強到辦公室提前邀請時,本來楚天齊不願張揚,想要推辭。結果高強拿楚天齊請高峰和仇誌慷那次說事,說領導隻重視新下屬,對自己這個多年的學生卻不聞不問,偏三向四。
隻有師徒二人在場的時候,楚天齊沒有領導的樣子,高強也隻把楚天齊當老師。既然頑徒挑禮,楚天齊便也隻能哈哈笑著,遂了對方的意,答應出席一路順風宴。
昨天被高強調侃半天,今天周仝還指不定該如何擠兌自己呢楚天齊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篤篤,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楚天齊的思緒。
緊跟著,傳來厲劍的聲音:局長,到點了。
說了聲好,楚天齊走出屋子,關屋門,和厲劍一同下樓而去。
局長專車已經停在樓前,給局長打開車門,待局長車後,厲劍快步跑到前麵,坐駕駛位。腳下給油,越野車駛出公安局大院,向目的地而去。
不多時,到了餐酒店,這是新開的一家,楚天齊還沒來過。進到包間,屋內眾人起立,歡迎局長入座。
楚天齊一看,都是自己的鐵杆:高強高峰仇誌慷周仝。
剛一坐下,周仝抱怨:大局長,你請客隻記得仇隊長高所長,怎麽把我和高強忘了我倆不但是你的下屬,還是你的同學和學生,於公於私都不應該忘了我們吧沒想到局長竟是個喜新厭舊的主。
看來那天真是失策了,不如叫他們倆,或者幹脆誰都不請呢,省的讓他們擠兌。自知理虧,楚天齊隻得陪著笑臉:周科長,我
周仝馬打斷對方:別稱職務,那樣誰都沒你大,你又該以權壓人了。既然做事不妥,那你今天用酒賠禮道歉,怎麽樣今天高強可是訂了套間,這規格夠高的吧
好。楚天齊答應的很爽快。他知道今天這場合,自己根本沒法端架子。
不曾想,周仝又提出了疑問:你答應的這麽痛快,不是有什麽貓膩吧我可告訴你,要喝老老實實的喝,別拿對付曲張二位副局那套對付我們。
好人難做,我一切遵命是。楚天齊明白,跟女人打嘴仗,那是自討無趣,何況還是自己的師姐。
高強嘖嘖連聲:師姐到底還是學生厲害,我可不敢跟我老師這麽說。是說了,他也不聽呀。
高強,瞎說什麽被高強這麽一搶白,周仝的臉紅了。
有完沒完楚天齊在高強胳膊拍了一下,說是請吃飯,結果來先是一頓批判。
高強嘿嘿一笑,衝著門口喊道:服務員,起菜。
菜品一道道桌,晚宴開始了。
晚宴開始,周仝和高強拿被慢待說事,找各種理由罰楚天齊。高峰和仇誌慷則不然,不敢調侃楚天齊,隻是在那二人擠兌楚天齊的時候,跟著偷笑便宜,然後是向局長舉杯敬酒,表示感謝。
無論是敬還是罰,楚天齊都來者不拒。大家都是自己人,之所以提出那麽多理由,是為了讓自己喝好,祝自己明日一路順風。自己怎能拂了眾人美意呢
敬酒者真誠,被敬者坦誠,整個宴會過程氣氛熱烈,其樂融融。
酒宴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都九點多了,眾人才喝了通天樂,準備離開房間。他們也不得不結束了,因為高強和厲劍都要去趕晚十一點的火車回家。而周仝和高峰,也分別是晚十一點半和十一點五十的火車,要和家人出去玩幾天。
叮呤呤,鈴聲響起,是楚天齊的手機。
看了眼來電號碼,楚天齊稍微遲疑一下,按下了接聽鍵:你好,哪位
手機裏傳出一個男人聲音:你是楚局長嗎我是何喜發。
何喜發他找我做什麽帶著疑惑,楚天齊推開套間門走了進去。然後關屋門,才說:我是楚天齊,你現在恢複怎麽樣了有事嗎
你一個人嗎,說話方便嗎何喜發追問。
楚天齊道:我一人,方便。
我聽說老高所長的房子讓人燒了,有這麽回事嗎何喜發繼續追問。
楚天齊心想:這個人怎麽這麽囉嗦但還是耐心的回答:是,老高家的老房子被燒了。
手機裏靜了一會兒,才傳來何喜發的聲音:楚局長,你對我那麽好,可有些事我一直瞞著你。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全都坦白。
楚天齊哦了一聲:你不是一直失憶嗎
我我那一直是裝的,我不敢說,我怕他們報複我。何喜發的聲音支支吾吾。
現在怎麽又敢說了楚天齊反問。
現在再不說,我怕沒機會了。何喜發道,老高所長人都死了,那些人還不放過他的房子,那些家夥可什麽都做的出來。我現在躲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見到生人心驚肉跳。我聽二寶說,他家小區周圍經常有可疑人出現,他懷疑那些人是在找我,是要對我們全家不利,說不準哪天我死於非命了。以前我怕說出來被他們報複,可我沒說那些事,他們照樣找我,說不準還會殺人滅口呢與其不明不白的死了,還不如配合警方,讓警方早點把這些壞蛋抓了,我們全家才可能有活路。
聽到這裏,楚天齊不禁感歎:人呀,是這樣,不到刀架脖子,總還想著僥幸。好多人不對警察說實話,卻寧願替壞人保密。
感歎過後,楚天齊說:老何,你現在這麽想對了,隻有警方才能幫你們除去禍害,光靠躲藏是不行的,該麵對的必須麵對。
電話裏,何喜發連連稱是:是,是,是這麽個理。停了一下,他又說,我原來曾經說過,聚財公司要借村裏公章,我沒借給,當時我撒謊說不知道。其實我知道,他們要讓村裏擔保,為他們在銀行套取貸款。我當時感覺事情重大,後果嚴重,才一拖再拖。拖來拖去,他們已經很不耐煩了,但還沒有撕破最後的臉皮。
趙六刺殺你的事,一開始我不知道,隻到趙六失敗後和我借錢,我才意識到一定是聚財公司的人背後搗鬼。聚財是想通過讓趙六殺人,既達到報複目的,又想用一個殺人犯小舅子把我牢牢套死,逼我借公章給他們,並繼續任他們的擺布。那時我害怕了,這才裝病帶著小姨子全家一塊逃跑,要不她家肯定會遭殃。不過趙六估計沒想這麽做,他想的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何喜發現在的說法,和喜子那天的說法基本吻合,看來趙六當時真不知道雇他的人是誰。楚天齊納悶:如果隻是這些內容的話,何喜發至於說話那麽神秘,神神叨叨的嗎
何喜發的聲音繼續傳來:還有一件事,我懷疑他們在靠山村老村挖地道。村裏本來有地道,隻不過他們又重新修複了,而且做的更隱蔽。
你憑什麽懷疑楚天齊追問,他們要用這些地道幹什麽
如果是正兒八經的買賣,怎麽不光明正大的做,卻非要放到地下去背人沒好事,好事不背人,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何喜發的聲音又低了一些,我之所以有懷疑,是因為去年有一天晚,我去找吳信義的時候,吳信義屋門開著,人卻不在屋裏。我在他桌看見了一張圖,圖標著好多人名。
正準備看個仔細,有聚財公司的人也來找吳信義,我隻好趕緊溜了。在走到張大柱家老房子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有人說話。我偷偷扒著牆頭一看,屋裏有亮光,怕被他們發現,我趕忙蹲下身子,藏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好,又扒牆頭去看,結果人也沒了,亮也沒了。
我當時納悶:人怎麽沒了,莫非天入地不成對,入地,張大柱家有地道入口。同時我也想明白了吳信義桌那張圖,肯定是村裏的地道布局圖。怪不得他們把這些房子征到手以後,好幾年不拆呢,肯定是為使用地道做掩護。
楚天齊來了興趣:地道那你具體說說。
好的。何喜發在電話那頭說了起來,這些地道,已經有六十多年曆史,是當年村裏用來對付小鬼子的
邊聽何喜發講說,楚天齊邊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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