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都是要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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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門開著,楚天齊手提食品袋,站在門外。小說

    臥室裏,周仝斜著身子坐在床沿,低頭不語。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十多分鍾,看樣子還有繼續僵持下去的可能。

    楚天齊知道,周仝在等自己回複,可他卻不能給她想要的答案。而且他也知道,她要的可能並不僅僅是回複本身,而是他對他的態度。到底該怎麽回答

    傻站了這麽長時間,楚天齊也沒想明白,而且是越想越亂,越想越不清晰。總這麽站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裝糊塗吧。這樣想著,楚天齊走進臥室,把食品袋放到窗台,說:吃點吧,午你沒吃多少,都讓我給吃了。

    周仝像沒聽到一樣,還是那樣垂頭坐著。

    好像涼了,我給你再熱熱。一天幾乎沒吃東西,怎麽行說著話,楚天齊走到裏邊,揭開電飯鍋鍋蓋,準備往裏邊加水。

    難受,吃不下。周仝的話很生硬。

    楚天齊想起來了,先前對方說過難受。當時自己擔心對方沒洗完澡,沒及時進來,後來高強進屋,這事揭過去了。於是忙道:哪難受,是不是感冒了

    周仝否定:不是。你才感冒呢

    楚天齊問:那到底是怎麽了你可是讓我幫忙的,現在又沒事了

    不用你管,我沒事。周仝說著,把頭轉向裏側。

    真的嗎那我不管了。說著話,楚天齊抬腿走。

    嗚嗚嗚周仝哭了起來,不管不管,誰稀罕

    把對方逗哭了,當然不能硬著心腸走掉。於是,楚天齊收住腳步,語氣和緩的說:到底哪難受,我能不管嗎

    我我,你真能幫我嗎周仝帶著哭腔反問。

    當然。楚天齊肯定的回答,咱們是革命戰友嘛

    那我,我,我這兒好像有傷,挺疼的。周仝支吾說著,向身後一指。

    受傷了是不是讓他們給他的。說著,楚天齊伸出手,指著周仝的腰,是這兒

    不是,是屁哎呀,你忘了都是你給周仝臉色通紅,指著後麵腰下位置。

    是那兒楚天齊暗道:怪不得剛才她坐床,隻坐半邊呢,原來是這呀。怎麽又跟我扯關係了

    見對方一副疑惑神情,周仝紅著臉,道:是在地道口的時候,我要往裏麵衝,你在後麵抓著我的褲子,後來褲子扯了個口子。要不,我也不讓你出去買衣服呀。你以為我想在你這屋裏鑽一天還不是沒衣服出不去

    哦,鬧了半天是因為這。其實他知道這事,隻不過一時沒想到而已。他也不禁納悶:不至於吧,還能受傷

    看著對方的神情,周仝急了:你是不認帳,還是不幫忙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吧說著話,她猛的趴伏在床,掀起了後側裙擺。

    這楚天齊一楞,隨即皺了一下眉頭。他看到,裙擺掀起後,臀部出現了一塊紅腫,腫的很高。隨口問道:怎麽會這樣

    你說呢周仝把臉埋在床,急道,衣服壞的時候,我疼了一下,在黑色現代前,好像又被木棒掃到了,當時沒覺得怎麽樣。午也可以,是下午開始疼,剛才洗完澡後,又疼的厲害,而且也很癢。

    此時,楚天齊還發現,紅腫部位有一個小傷口,估計是當時自己指甲劃的。而且這個小傷口位於內衣邊沿,正好會被磨到,再加洗發液一刺激,肯定要又疼又癢了。於是,他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去了怎麽說周仝沒好氣的說,這麽疼著算了。

    楚天齊一想,確實沒法去,真不好講。便又說:那我給你點藥。

    羞赧的嗯了一聲,周仝直接趴到了床。

    在取藥的時候,楚天齊才發現套間門還開著,於是趕忙關。想想還不妥,幹脆把辦公室門也反插了。

    再次回到臥室,楚天齊感覺非常不自在,像自己要做什麽壞事似的。他盡力壓住內心波動,把手洗淨,用棉簽蘸著藥粉塗到傷處,輕輕的仔細的塗著。在藥過程,他的手不可避免碰到了她的肌膚,兩人都不禁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天齊,男女之間到底有沒有純粹的友誼周仝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怎麽又問這個楚天齊反問著。

    這麽難回答嗎周仝答非所問,你心裏怎麽想怎麽說。

    遲疑了一下,楚天齊道:有。我覺得我有好幾位異性好朋友,純粹的朋友。

    你真這麽認為你是說何佼佼歐陽玉娜等等周仝反問。

    楚天齊一笑:還有你。

    是嗎何佼佼歐陽玉娜是你純粹朋友那麽多女孩都是我也是周仝的聲音滿是質疑。

    我是把你們都當成了真正的朋友。楚天齊自認回答的很坦然。

    周仝緩緩的說:也許吧,也許你真的這麽認為,可話未說完,她又道,天齊,你和俊琦快兩年不聯係了,以後也不會見麵了吧春節的時候,我見到黨校班主任田馨老師了。

    我們有約定,時機成熟會見麵,我們最終會在一起。楚天齊幽幽的說,起來吧,完藥了。

    哎,但願吧,但願願望能夠成真。周仝慢慢起身,順著床沿輕輕一滑,站到地。

    楚天齊微笑著說:好了,過這次藥,傷口和紅腫很快會退去。最遲後天午準好,也許明天晚能恢複如初。

    你的意思是說,不用再藥了,你劃傷我的事,兩清了周仝疑問著。

    楚天齊實話實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你快點好,少受罪。

    不管你是不是那個意思,先不說。還有一件事,沒找你算帳呢。說著話,周仝在臉劃了一下,你用硬幣打那個家夥,差點給我毀了容。你說怎麽辦

    啊不能吧離著還有一厘米多呢,不是沒傷到嗎楚天齊反問。

    我不管,反正我得懲罰你。說著話,周仝忽然雙臂攀楚天齊脖子,緊閉雙眸,惦起腳尖,送了香吻,你要接受懲罰。

    有這麽懲罰的嗎楚天齊正自吃驚,對方咬住了他的嘴唇。

    叮呤呤,一陣鈴聲響起,是外麵的固定電話在響。

    我去接電話。楚天齊趕忙推著對方肩頭。

    可周仝雙手交叉,緊緊箍著楚天齊,根本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叮呤呤,鈴聲不斷,一聲緊似一聲。

    楚天齊極力想脫身,但現在的情形是,對方太野蠻,如果自己強行推開,估計她或他的嘴唇要受傷,而且她的雙臂肯定要受傷。

    這不是霸王硬弓嗎楚天齊很是無語。

    終於,鈴聲停了下來。

    周仝雖然閉著雙眼,但臉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同時兩串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

    這是什麽情況,又是睛天又是下雨的正自納悶兒,叮呤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是外麵固定電話,而是楚天齊的手機,手機在他的褲子口袋裏。

    正準備推開對方,周仝卻已鬆開雙手,停止了對他的侵犯,溫柔的望著他,仍然是一副笑夾淚的神情。

    楚天齊沒有心情欣賞對方的神情,而是迅速取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麵的號碼有些生疏,但似乎又在哪裏見過。他略一遲疑,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手機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楚局長嗎我是鄭誌武。

    鄭誌武楚天齊不由得的一楞。

    周仝自是聽到了手機裏的內容,笑容立刻斂去,換了滿臉驚恐。

    刹那間,楚天齊想起來了,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周仝,禮貌的對著手機道:鄭隊長,我是楚天齊。

    鄭誌武哦了一聲:楚局長,你在辦公室嗎

    我不在。楚天齊撒了一個謊,我在外麵。你有事嗎

    不在呀,怪不得打你辦公室電話沒人接。沒什麽事,是我往家裏打電話沒人接,昨晚沒人,我以為周仝在你那呢。鄭誌武停了一下,又說,你要是見到她的話,讓她早點回家,尤其千萬不要夜不歸宿。你告訴她,現在不要臉的男人太多,專門勾引別人家的老婆,小心讓她當,把她教壞。對了,楚局長,好像昨晚你也沒在辦公室吧

    鄭隊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楚天齊沉聲道。

    鄭誌武冷笑著:真不明白楚局長,不好意思,本來應該親自門去找,那樣顯得有禮貌,也顯得真誠。可是不巧,我和家人在外地,對不住了。沒有打擾你的雅興吧

    鄭誌武,你把話說清楚。楚天齊厲聲道。

    鄭誌武的聲音很不客氣:都是要臉的人,非要說那麽清楚嗎改天吧,也許真有那麽一天。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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