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喬豐年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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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局六二七命案調查組走後的第三天,市局下了一份決定。小說決定主要內容共三條:一取消之前曲剛臨時主持局行政工作的決定;二曲剛不得參與六二七命案偵破工作;三局重大工作由班子成員會集體決定,趙伯祥為會議召集者。

    好多人都等著市局意見,結果卻來了這麽一份令人費解的決定。第一條內容並不出乎意料,以現在的情形看,曲剛確實不適合主持局行政工作。隻是沒有指定新的負責人,這部分內容卻又暫時出現管理真空,有的工作處於沒人管境地。第二條和第三條內容,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從第二條內容來看,顯然是對曲剛在六二七命案的工作產生了質疑,甚至對曲剛本人也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這個人,那為什麽還讓曲剛分管其它分管工作其它工作和六二七命案也是有一定關聯的。如果要是對其信任的話,那又何必讓曲剛回避六二七命案呢

    看第三條內容,也挺葩的。重大工作自是要集體決定,這本是慣例,也是組織程序,而這裏刻意拿出來強調,是在告訴縣局,現在沒有老大。而把趙伯祥指定為會議召集者,再加曲剛已經不能主持局行政工作,似乎給了趙伯祥一個準老大的地位。

    對於這個決定,好多人都不解,不知道市局搞什麽名堂,人們議論紛紛。

    周仝也很不理解,轉天便直接來和楚天齊探教了。

    可是自己說了半天,而楚天齊是笑而不答,周仝不禁有些急躁:大局長,我不明白,你現在是變的深沉了,還是成了老好人這個東西是有問題,我覺得決定既不符合民主原則,也不符合集製,純粹是人為製造諸侯爭霸軍閥混戰。

    楚天齊說了話:小心禍從口出,級意圖怎能妄加猜測

    少跟我打官腔。周仝回嗆一句,然後追問,你倒是說說呀,你看出了什麽

    我說說沉吟了一會,楚天齊道,我看出來,我短期內是不能複職了,恐怕還會無限期拖下去。

    這倒是實情。周仝語氣也沉重起來,我不明白,級是怎麽考慮的明明對你的舉報是吹毛求疵,是有人在使壞,八成是牛斌搗鬼。可是現在牛斌都倒台了,為什麽邊還揪著這麽一件莫須有的事不放呢是忘了,還是故意惡心你

    別瞎說,級組織哪會那麽狹隘楚天齊輕斥了一句。

    周仝嘁了一聲,又說:人要是當了官,會變的虛偽,連個實話都不敢說,你現在是這樣。現在人們都在傳,說曲剛麵關係最硬,所以現在隻是象征性製裁了一下,其實際權利並未受影響。說趙伯祥關係也不軟,成了五人組組長,是公安局準負責人。還說你這個外來戶沒後台,因為屁大點事被繳槍分權架空,現在處境最是尷尬。人們分析,從你來的那天開始,不招人待見,因為你擋了好多人前進的路,因為你占了這一個位置,很可能讓十多人的升遷夢碎了。現在之所以沒把你擠走,是因為那兩人還沒有坐穩,而且那兩派也在爭權。等他們一旦決出勝負,你也該滾蛋了。

    類似的議論,楚天齊也知道,但沒有周仝說的這麽形象具體。聽周仝如此一說,楚天齊也不禁心略有淒惶,但還是淡淡一笑:人們想怎麽說,說吧。

    你這人,不是人們怎麽說,而是他們怎麽做。說完此話,周仝憤然離去。她既為楚天齊哀其不幸,也為他怒其不爭,同時也為某些人的做法所不恥。

    決定下發七八天以後,楚天齊發現,自己並不像周仝說的那樣被架空了,反而前些天還忙。不但曲剛來的次數很多,趙伯祥也來的更頻繁。

    曲剛無論什麽事,還是來向楚天齊匯報,盡管楚天齊一般不給出答案,可曲剛卻樂此不疲。尤其是案子的事,曲剛更是隨時匯報進展,用曲剛的話說我聽局長的,才不管什麽狗屁召集人呢。

    對於曲剛這種心情,楚天齊能理解。自己畢竟做局長一年多,一些做法也得到了曲剛認可,曲剛已經適應了自己的領導,曲剛也對自己不無佩服。而曲剛和趙伯祥的關係不一樣了,畢竟兩人一直都是做為局長助手出現,尤其前一階段更是各管一攤,一人行政,一人黨務,曲剛還略勝一籌。可現在卻情形大變,曲剛不但行政全麵工作不能管,還不能插手六二七命案,分明是不被信任。反觀趙伯祥,一下子成了召集人,每遇會議必是主導會議進程,最後還要總結,講出個一二三條來。曲剛怎能服氣怎能配合召集人

    趙伯祥同樣也要來討意見,爭取楚天齊的支持。雖說趙伯祥現在是召集人,是準負責人,但和真正負責人還有區別。在五人組,隻有常亮是趙伯祥的鐵杆,曲剛則是完全對立麵。孟克雖然相對立,但往往追隨楚天齊的意見,因此好多工作開展,要是沒有楚天齊支持,趙伯祥的召集人身份也變不成權利。

    楚天齊明白,那兩人都有借助自己力量的意思,但自己現在可是被停職了,沒必要硬趟渾水,也沒必要二選一。所以一般時候他不發表原則性意見,越是這樣,那兩人反而越想爭取他,他的身份也愈顯重要。還真有點周仝說的諸侯爭霸的意思,而且自己這個諸侯的主動權似乎要更大一些。

    級下了這麽一個糊塗決定,不但讓人們不解,也給公安幹警造成了困擾。幹警手握著好多,因為沒有領導簽批,根本報銷不了。所好還有前一段去財務支的錢,暫時還能辦一些事情,時間再長些不知道怎麽弄了。

    在這種機製下,許源縣公安局各項工作磕磕絆絆運行了十多天,時間進入七月旬。

    盡管現在已經不能發號施令,但楚天齊對幾個案子的關注,一直沒有放鬆。而且因為一些瑣事減少,他反而多了研究案子的時間,有些案子他已理出了清晰的破解思路。

    這天晚,楚天齊早已進入夢鄉,卻被手機驚醒了。

    看到麵的來電顯示,楚天齊從床下來,直接進到衛生間,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裏立刻傳來高峰的聲音:局長,喬豐年有異動。

    楚天齊哦了一聲:具體說說。

    高強聲音傳來:自從你次安排以後,我便派人偷偷關注著他。今天咱們的人正準備撤防,發現他從家裏出來,開車出了小區。於是在後麵盯著,一直跟到了一個小飯館,他下車進了飯館。左等不出來,右等不出來,咱們的人走近一看,才發現飯館有後門,還有車轍印。

    從車轍印看,汽車先是一直沿土路行走,大約六七公裏後了主路,車轍印便消失了。我接到匯報後,趕了過來,發現在離城三十多公裏的北廟丘停著一輛無牌照汽車,但車沒有人。我們沒敢靠近,是用紅外望遠鏡觀察的,不知這輛車和他有沒有關係。

    是這樣啊。想了想,楚天齊又說,你們在那盯著,我馬趕過去。

    答了聲好的,對方掛了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十分,楚天齊連續撥了幾個號碼,向對方做了簡單的安排。然後走出衛生間,在臥室換起衣服來。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公安局大樓後院,三條人影先後從一樓衛生間窗戶跳出,接著攀院牆,跳到了外麵。外麵早有一輛越野汽車等候,三條黑影了越野汽車。

    車門剛剛關,汽車便如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駕駛汽車的是仇誌慷,副駕駛位坐著楚天齊,後排座位是厲劍和高強,剛才從院裏翻出的三條黑影是楚厲高三位。

    三人有正門不走,專跳窗戶和圍牆,主要是擔心值班室再有肖萬富式的人物。

    之所以讓高峰派人盯著喬豐年,主要是想通過喬豐年,找到連蓮。在五月底的時候,鄒彬在氣急敗壞情況下,說到了一件事:連蓮和喬豐年關係不一般。當初鄒彬雇人毆打喬豐年,也並非生意糾紛所致,而是因為爭風吃醋而起。

    掌握這條線索後,楚天齊還以關心為名,專門去喬豐年家探望。在小區門口正好遇到了準備短期外出的尚雲霞,打過招呼後,楚天齊去家裏看了喬豐年。當時喬豐年言談舉止非常正常,但是想不起以前的一些事。不過,在對方下樓送自己時,楚天齊捕捉到了一個細節,喬豐年看樓外通緝令的眼神很特別,而那個被通緝的人是連蓮。

    根據這個細節,楚天齊更堅信了喬連關係不一般,這應該也是喬豐年不願談起以前那些事的原因,所謂失憶肯定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另外,通過尚雲霞的言談話語,以及喬豐年對有些事的諱莫如深,楚天齊知道,尚雲霞反感那個沒見過麵的狐狸精。他因此斷定,喬豐年即使要和連蓮見麵,也會避開自己的老婆。於是,楚天齊讓高峰等人,專門在尚雲霞出差隻有喬豐年一人在家的時候,再去蹲守。隻是累計蹲守了十多次,卻沒發現喬豐年深夜外出,也沒發現有陌生人或是包裹嚴實的人來找。

    今天喬豐年深夜外出,而且還用小飯館做了障眼法,會不會是去會連蓮呢楚天齊心既忐忑也滿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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