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颶風行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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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繼續全速前進,嘭的一身擊在牆,又迅速反彈回去,直接撞在那個開著的櫃門。小說叮當連聲,子彈掉在地,嚇的櫃子裏的賀敏是一陣嗚嗚的驚叫。
緊接著又是咣當一聲響起。
不好,聽到屋裏響動,厲劍四人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借著微弱燈光,隻見辦公桌向東歪斜著,一個人倒在辦公桌西側一麵。辦公桌正好擋住了櫃子裏賀敏的出路。如果沒有那個櫃門支撐,怕是賀敏早已被砸在辦公桌下了。
局長。眾人呼喊一聲,衝了過去。他們已經看清,倒在辦公桌西側的人,正是局長楚天齊。
在眾人撲到近前的瞬間,楚天齊忽然從地彈起。四人趕忙收勢,但還是有人撞到了楚天齊身。
局長,受傷沒有厲劍等人急問著。
快找趙伯祥。楚天齊迅速看向辦公桌另一麵。
啪的一聲,屋內燈光亮起,哪有趙伯祥的影子隻有那歪倒的桌子破碎的木頭茶幾和困在櫃嗚嗚不停的賀敏。
看著巍然挺立的楚天齊,眾人再次急問:局長,你沒事吧
沒事。楚天齊頭也不回,右手持槍,左拳砸在桌子。然後一拳接著一拳。
咚咚幾聲響起,辦公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嘎吱嘎吱。
趙伯祥,出來。楚天齊飛起右腳,踹在辦公桌。
哢吧哢吧撲通,連聲響起,辦公桌終於不堪重負,裂成幾大塊,散落在地。一把同樣破損的椅子,從散落物露出來,同時露出的還有一頂綠色的帽子,帽子有一個三色標識。
立體桌椅都變成了平躺的一些垃圾,但卻沒見到趙伯祥的影子。
咣當嘩啦的聲音從樓道傳來,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一聲聲的呼喊:局長,局長。
不多時,一群人衝進屋子,當先領頭的正是穿著和容顏都狼狽不堪的曲剛,他身旁緊跟著的是周仝。
局長,沒事吧,沒事吧。此起彼伏的問候聲響起。
快找曲剛。楚天齊仍然頭也不回,右手持槍,雙眼在屋環顧著。
眾人一陣忙活,移開地雜物,沒看到趙伯祥,打開各個可能藏身的櫃箱,也沒有趙伯祥的身影。
賀敏在櫃子裏不停晃動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楚天齊發了話:把賀敏弄出來。
人們似乎這才發現一直不停嗚嗚的女人,才認出了這個打扮嬌豔帶假發的同事。
幾人前,把賀敏連同那把椅子弄出來,開始解著賀敏身繩子。
周仝目前,拽出了賀敏口塞著的破布。
地道,趙伯祥進地道了。賀敏急吼吼的說著。
地道楚天齊看了看地,又看著賀敏。
賀敏已被解開右手,他一指辦公桌位置:在那,辦公桌腳底下。
眾人再次圍過去。
賀敏擠進人群,直接指著一塊地磚:是這塊,地道入口。
這塊沒有什麽區別呀。楚天齊蹲在地,仔細去看,這才發現,這塊地磚邊的壓線有問題。屋裏地磚壓線都是淡金色,但這塊磚四周壓線並非金屬材質,而是顏色一模一樣的膠條。用手掀起膠條一邊,可以看到非常不明顯的縫隙。
聽說這裏是地道入口,人們議論紛紛,有人已經取來工具,準備撬開這裏。
賀敏阻止了大家的動作:撬不開,地板下麵粘著十厘米厚的鋼板,鋼板麵有觸角,觸角都伸進地道的牆裏了。
那隻能炸開了。又有人提出建議。
賀敏急的連連擺手:千萬不能炸,鋼板下麵已經被綁了炸藥,一旦有火花的話,肯定爆炸。
撤出屋子。楚天齊馬命令。
眾人火速離開辦公樓。
在撤離屋子前,楚天齊讓三名幹警把那盆碩大綠植移過去,壓到了有地道口的地板磚,並用鐵鏈從外麵反鎖了房門。辦公樓的鈦金玻璃門已經破碎,暫時也隻能先那樣敞著了。
出辦公樓後,所有車輛也開離了辦公樓區域。此時,已經聽不到槍聲,看來抵抗基本結束了。
楚天齊對曲剛說:老曲,趕緊帶人搜查,密切監視一切可能出口。通知各組,尤其是進地道的小組,包括臭水溝掩體裏的第一行動小組,務必要排查任何可疑人員,一定要找到趙伯祥。
是。曲剛道,那也留下一部分人,搜查這裏,同時以防萬一說完,開始做著人員分配。
楚天齊繼續叮囑著:對了,告訴各組,趙伯祥手裏有槍,可能不止一把。另外,必須嚴查一切可疑人,包括女人,也要特別防範穿警服化妝後混進隊伍的人。
明白。曲剛領命而去。
看到眾人布防完畢,楚天齊了指揮車,他讓厲劍周仝也去了,同時車的還有賀敏。
地道到底怎麽回事楚天齊問。
知道在問自己,賀敏回答:在先頭部隊剛來的時候,趙伯祥滿不在乎,說什麽小醜唱戲,隻到你們都到時,他也慌了神。一會想著跑出去,一會兒又準備跟你們拚命,後來他把我綁了起來,說是以防萬一。然後他按遙控器打開地道入口,我看到地板下是鋼板,也看到了鋼板的觸角。
他讓人送炸藥來,手下隻送來了兩包,由於自認為炸藥不多,他把這兩包炸藥固定到了鋼板下麵,還自言自語炸死你個小兔嵬子。他又讓手下繼續去找炸藥,說是要給我綁身。結果不知為什麽,手下沒再送來炸藥,我身也沒綁成。於是他在我身捆了別的東西,看著像有炸藥,然後把我關到了那個櫃子裏。
剛才在他向你開槍後,我見他手裏拿著遙控器,按下按鈕,開啟地道口,然後直接跳了進去,地道又迅速關了。他跳下的時候,手裏拿著手槍,好像也拿著遙控器。
楚天齊又道:那我問你,你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什麽時候任他擺布的
哎。賀敏歎了口氣,眼淚流了下來,您也知道,我以前一直聽曲局的,他讓我們怎麽做,我怎麽做。去年剛開始的時候,曲局和您鬥,我也跟著起哄,想要看您笑話。後來你倆關係緩和,我也跟著消停了,我覺得那樣也挺好,有幾個月過的也很心寬。去年十二月份,我和朋友在市裏一家歌廳唱歌,正好在歌廳遇到了趙伯祥。他順手給了我一罐咖啡飲料,說是能提神。我知道他和曲局不合,但他沒難為過我,我覺得他很和善,對他印象一直很好。所以他給飲料,我根本沒有戒心,愉快的接受了。當時正好剛喝過酒,有些頭疼,我打開飲料喝了,果然不一會不再頭疼,還感覺精神頭十足。
從那天之後,我總想著喝那種咖啡,不喝覺得身沒勁。沒過幾天,我實在想喝的厲害,壯著膽,去他辦公室,側麵打聽那種咖啡。他當時沒給我,不過說是可以到那家歌廳,他在那兒有。我當時連夜趕到那家歌廳,他果然給了我三小罐,還說東西很稀缺,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否則別人都會跟他要。我自是聽話,自己偷偷的喝了那些咖啡。
至此,我覺得離不開那種東西了,便又去找他,甚至寧可陪他睡,也想喝。他沒有和我發生那種關係,而是要求我幫他做事,便又給了我一些咖啡。再後來的時候,直接變成了粉,我已經知道自己粘了什麽東西,可是不能自拔。一直擔心他讓我在財務動手腳,但他並沒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是經常向我打聽曲局的一些事。今年四月初,他給了我一個竊聽器,要我趁曲局不備,安到曲局屋裏去。我沒有反抗的勇氣,照做了。這幾天他給我的東西斷了貨,我前天晚又去找他,他把我帶到了這兒。
又問了幾個問題,見賀敏並不知情,楚天齊讓厲劍把她帶下車,找專人先看著。
指揮車暫時隻剩楚天齊和周仝了。
天齊,剛才我們在外麵聽到槍響,趙伯祥是不是對你開槍了,傷到沒有周仝下打量著楚天齊,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楚天齊一摸左耳朵,不無後怕的說:差點沒命了,我當時覺得子彈跟從我耳朵穿過似的,還好沒事。
我看看。周仝扳過楚天齊的頭,仔細看了看,這才長噓了一口氣,警帽邊有擦痕,太懸了。不過耳朵沒事,謝天謝地。
楚天齊繼續說:當時我一直加著十二分小心
聽著楚天齊的講述,周仝知道了事情經過。
原來,從進入那間辦公室起,從趙伯祥讓自己單獨留下時,楚天齊一直盯著對方手裏的那支槍。尤其是對方關燈並拉窗簾後,他更是加著萬分小心,即使兩人在對話時,他也一刻都沒敢分心,警惕的看著對方那隻手。他明白,對方之所以和自己講說那麽多,主要是為了讓自己精神鬆懈,對方好趁機對自己下手或是逃跑。
果然,趙伯祥適時扣動了手槍扳機。
當對方右手食指剛有扣板機動作時,楚天齊捕捉到了,於是他馬向左下方一滑,人便半躺在了地。實際這個時候,子彈已經到了,隻不過幾乎是貼著鬢角過去的。
滑下沙發的瞬間,楚天齊掄起手邊木頭茶幾向趙伯祥座椅位置擲去,同時向前翻滾,到了辦公桌旁。然後他雙手較力,猛的去推桌子,辦公桌便一下子歪了過去。楚天齊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在聽對方被砸到的聲音。
這一係列動作,是楚天齊在知道對方讓自己留下的一刹時,設計好的。所以在坐下的時候,他沒有坐到沙發央,而是坐到沙發右側,雙腿避開了茶幾的遮擋。
當厲劍等人闖進屋子時,正是楚天齊趴在辦公桌前的時候。他們當時都以為楚天齊受傷了,但其實並非如此。
嗚嗚嗚,周仝哭了起來。抱著楚天齊右臂抽泣著:真懸呀,要是沒躲開可咋辦,以後再也不準這麽冒險了,聽見沒
擔心被別人看見,楚天齊一邊推開對方胳膊,一邊答複著:知道了,知道了,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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