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邪門的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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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走這個話題,屋子裏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無論楚天齊如何想辦法調節,但那份沉悶始終揮之不去。 w w w v w
麵對楚天齊講的笑話,楚曉婭或是尷尬一笑,或是勉強擠出笑顏,看著也非常難受。不但如此,楚曉婭還不停的張羅著喝酒,她已經喝了五紮,卻還在嚷著拿酒拿酒。
盡管自己情緒也有些低落,但楚天齊還必須要關注著楚曉婭。他發現對方喝的已經有些頭了,再喝下去非醉了不可。
楚縣長,我看今天到這吧。楚天齊提出了建議。
你叫我什麽楚曉婭語氣有些生硬,我討厭你這麽稱呼。
楚天齊道:那該怎麽稱呼
叫我曉婭,好嗎楚曉婭語氣柔柔的。
看著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楚天齊還能再說什麽,隻能支吾著道:曉曉婭曉婭縣長,咱們走吧
咯咯咯,你這人真有意思,隨你叫吧。說著,楚曉婭站起身,去拿披肩,走,去哪
回家。楚天齊趕忙又補充著,各回各宿舍。
咯咯咯,真拿你沒辦法。楚曉婭幾乎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笑過之後,二人下樓而去。
楚曉婭在屋裏又說又笑,走路都有點搖晃。可是一走出房間,立刻換了嚴肅麵孔,步履也穩健莊重許多,盡顯女領導派頭和職業女性風采。
結完帳,走出餐館,才發現外麵早已華燈初,天氣也沒那麽熱了。
正要伸手叫出租,楚曉婭說了話:陪我走走。
楚天齊答了聲好,跟在楚曉婭身側。
剛才在房間的時候,不時尷尬一下,但那畢竟隻有兩個人。
現在走在大街,楚天齊感受最多的是別扭,非常別扭。現在走在身邊的人,幾乎九成都是成對的年輕男女,他們或摟著對方肩頭,或攬著對方腰際,或互相牽著手。再膩歪一些的,要不麵對麵雙手牽著慢慢移動,要不是在對方臉啄一下,要不幹脆頭和頭抵在一起。隻有楚天齊和楚曉婭,既不像極少數人那樣匆匆而去,又沒有這些親密舉動,當然他們也不能在大街有這樣的舉動。
走了一段路,楚天齊實在覺得無趣,別扭的很。他轉身看去,見身旁楚曉婭兩頰緋紅,腳步也似乎有些踉蹌。於是,他借機道:我們打車走吧。
楚曉婭嗯了一聲。
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二人坐了去。
在聽到縣政府三字後,汽車疾馳而去。
來在縣政府大門外,楚天齊在車揮了揮手。門衛認出公安局長,打開了大門。
出租車停在政府樓下,楚曉婭默不作聲,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正要和對方揮手告別,卻發現她腳步踉蹌,還差一點絆倒在台階。楚天齊趕忙付過車費,下車跟了過去。
楚曉婭揮了揮手,謝絕對方要攙扶的好意,但腳下卻幾次磕磕絆絆,隨時要跌倒的樣子。
楚天齊隻好那樣跟著,以備對方忽然不支時,扶一把。
這樣跌跌撞撞的,二人進了政府大樓。
值班室窗口,一雙眼睛向外望了望,便收回目光,該幹什麽幹什麽了。裏麵的人明白:男領導送女領導,有什麽好看的看好門行了。
盡量挺直腰板,放慢腳步,看似腳步穩健的走過一樓,拐過一組樓梯,楚曉婭終於堅持不住,一個趔趄向前倒去。
看剛才對方那幾步走的挺像回事,楚天齊暗自鬆了口氣,卻忽覺一個身影撲向樓梯,他急忙伸手去扶。胳膊一陣溫熱,一個身子倒了過來,差點把他也帶倒。僥是這樣,他也是靠在牆,才支撐住了兩人的身體。
先前還堅持自己行走的楚曉婭,現在忽然沒了絲毫力氣,整個身體都歪在楚天齊懷裏,似乎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怎麽辦能怎麽辦把她弄回屋子。楚天齊讓對方伏在自己肩頭,他一手從對方腰間攬過,一手扶著樓梯,向走去。可楚曉婭自己一點沒有支撐力,身體軟軟的倒在他的身,楚天齊隻要用力小一點,她肯定無法移動分毫。
楚天齊隻好把胳膊由腰間移到腋下,這樣對方才不至於癱倒在地,隻是他的手卻不可避免的觸到了胸前不該碰的地方。所好樓道裏沒有燈光,也沒有遇到行人,楚天齊這樣半抱著對方,到了四樓。
讓對方手臂摟著自己脖子,楚天齊一手攬著對方,一手從她挎包找出鑰匙。對付了好大一會,才打開了房門。
楚天齊隨手帶屋門,借著樓外光亮,扶著楚曉婭進了套間,把她向床放去。
在俯身放她的時候,她卻無來由的一動,膝蓋碰到了他。碰到的地方實在敏感,楚天齊不由的手一鬆,楚曉婭的身體迅速向床倒去。可她雙手還交叉攀在他脖子,帶著他也向下倒去。盡管他用手撐了一下,但還是趴在了她的身,隻不過沒有砸到她而已。
嚶嚀一聲,楚曉婭雙手箍著他的脖子,整個身體緊緊和他貼在一起,雙腿也纏了來。
夏天本來穿的衣服很薄,樓期間又沒少出汗,衣服便貼在了身。而且剛才也不時互相觸碰到對方,本身體有些燥熱。現在再被對方這麽一弄,楚天齊身頓時過電似的倏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她也倏了一下。
好似受到了這種電擊的鼓舞,她雙手箍的更緊,雙唇也迎了來,在他的臉唇脖項間拱著。
他極力堅持著不去迎合,但他也沒有推開對方,他享受這種感覺。他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是剛剛喝了好多酒的年輕人,他的內心有這種需要,而且現在的需要更加強烈。
我喜歡你天齊,我嗚嗚。楚曉婭嘴裏含混不清的喃喃著,親吻越來越熱烈,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倏倏倏,一股股電流擊打著他的身體,他感覺身的那種酥麻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舒服,也越來越不能自持。
天齊,我喜歡喜歡楚曉婭一邊呢喃著,一邊用手去撕他的扣子,一邊用腿去蹬他的衣服。
他雙唇迎合了她,雙手沒有阻止她的撕扯,甚至對她這種動作非常期盼,期盼她的動作再麻利一些,再野蠻一些。
他的衣已經沒有了扣子,可她的兩條腿還在不停的蹬著,蹬著他越來越向下的褲腳。她嘴裏喃喃著:謝謝你陪我過節,我喜歡你
殘存的理智還在象征性的抵抗著,但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整個腦子裏隻能聽到一個聲音:我要做男人,不再做男孩。我要做男人
床男女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原則,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有的隻是那種最原始的衝動。她已經不能自持,根本沒有了半分的矜持。
他自持的閘門也在漸漸放開,兩種潛意識在他腦鬥爭著,但理智已經完全處於下風,已經被對手喊著倒計時了:五四三
二叮呤二叮呤剛才進展順利的倒計時計數,忽然遇到了另一個聲音,被這個聲音阻撓著,不能痛快的計出下一個數字。
二二
叮呤叮呤
兩種聲音交替進行著,一種聲音在心在腦際,一種聲音在耳邊。
最終,耳邊的聲音占了風,壓下了那個倒計時計數聲:叮呤呤叮呤呤。
極力從對方雙手環繞脫身出來,楚天齊去尋找那個聲音,然後極不情願的拿起已經掉到地的手機,閉著眼睛喂了一聲。
小楚,幹什麽呢睡了嗎怎麽才接電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頓時,楚天齊大腦清醒了好多,他趕快站到地,穩了穩心神,盡量語氣平靜的說:周局,沒睡,在外麵坐著。
是嗎我以為你運動鍛煉呢,聽著呼呼帶喘的。說著,周子凱聲音一轉,明天班前趕到市局,有領導要見你。
哪個領導什麽事楚天齊腦子又清醒一些。
我也不知道,馬局剛打電話通知的。說到這裏,周子凱調侃了一句,估計是你小子有好事,做個好夢,爭取夢見個半夜取媳婦。
楚天齊不禁汗顏,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早點休息,明天見。周子凱聲音戛然而止。
此時楚天齊已經基本冷靜下來,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腿還被對方雙腳勾著呢。他輕輕動了動,把腿從對方雙足間拿開。
吐嚕,忽覺腰間輕輕一動,楚天齊急忙用手去抓,褲子才不至於掉下去。他不禁大駭:我剛才要幹什麽似乎自己想要做真正的男人。
再次低頭看去,不但褲子差點掉了,半袖也徹底敞開,麵的扣子一粒也沒有了。正要低頭去尋,才意識到那隻是幾粒普通的衣服扣子,他這才做罷。
轉頭去看床的楚曉婭,隻見她雙頰緋紅,唇色紅潤,雙眼微閉,整個衣服已經褶皺不堪,頭發更是淩亂不已。她胸前的那朵玫瑰也更嬌豔了,他這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唾液多次澆灌的原因。
裏屋窗簾拉著,怎麽光線卻這麽亮台燈是誰開的,進來人了嗎楚天齊疑惑的轉頭四顧。哪有人他想起來了,自己在慌亂,右手曾經觸碰過台燈,而那個台燈是觸摸式的。
快速想了一下過程,楚天齊已經斷定:自己剛才沒有失身,隻是差了一點。自己被動的占了一些便宜,但絕對沒有占那個最大的便宜。他現在也才意識到,那個大便宜可占不得,那樣會對不住對方,也對不住自己的內心,更對不住那個苦苦牽掛的人。
把衣襟掖到褲子裏,在床頭放了一大杯礦泉水,幫對方脫掉涼鞋,然後滑稽的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楚天齊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屋子。
快速打車回到局裏,第一件事是衝進衛生間,衝個涼水澡。剛才本已經壓下的邪火,不曾想回來路又有些升,楚天齊要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降溫祛火。
涼水澡一衝,再換清爽的衣服,楚天齊大腦徹底冷靜下來。他不禁有些後怕,萬一自己要是沒把持住,可該如何是好
坐到椅子,一邊吸著香煙,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
想想楚曉婭,今天也表現反常,似乎總在有意無意挑逗自己,一會說要謝謝,一會又說什麽過節的。
到底今天是什麽節帶著疑惑,楚天齊翻動了台曆,麵的日期是八月四日。但是看到下麵的農曆,他恍然了:又是七夕,這已經是連著七年了,怎麽躲不過呢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和異性發生點事,真是邪門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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