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令沙尊者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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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老者哈哈一笑:“確實,老夫承認截教高人是不會和魔門聯手的,但是他們可以坐視魔門圍攻闡教而不相助,這一點就沒有問題了吧?”
聽到這話,姣沁等人臉色凝重了起來。雖然他與截教和魔門世代為仇,見麵少不了廝殺一番,但是如果魔門圍攻截教的話,他們多半也會坐視。也就是說,這老家夥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這個時候,一位相貌宛如中年人的天仙出聲了:“傳說昆侖四尊每一個都堪比天仙大能,本座也不知真假,今日就與諸位道友共試之如何?”
修行者並不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就連蕭清封有時候都會有爭鋒的想法,更別說其他認了。
令沙尊者幾人修為都在地仙圓滿之境,其本身神通術法也很強,越級挑戰並不是太大的困難。在修行界,都稱呼他們四人為昆侖四尊。
一個年輕天仙出言道:“如此甚好,本座一直聽說闡教弟子擁有越級挑戰的資格,現在正好可以試試。本座很想知道,你們究竟能不能越級挑戰本座。”
這人身著一身八卦衣,身材修長,英俊不凡,手中持著一柄青色木劍,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睥睨之色,一看就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家夥。
沒有什麽多餘的廢話,那人手中木劍一起,直接脫手而出,朝著四人中的令沙尊者席卷而去。一位天仙大能出手,雖然隻是天仙中期,那威勢也絕非常人能想象的。
麵對那青年人這麽一擊,令沙尊者手中寶劍一轉,斜著一刺。
鏗!
很奇怪,金鐵寶劍和一柄木劍撞擊後居然會產生這種聲音。
咻!咻!咻!咻!咻!咻!咻!
木劍倒退而回,在空中的時候忽然變成了七道劍影,然後朝著令沙尊者再次襲來。
在那青年天仙與令沙尊者交手的時候,旬邑尊者對著淤泥尊者和姣沁尊者傳音道:“那家夥你們認識嗎?看起來不好對付,也不知道師兄行不行。”
淤泥尊者神色十分凝重:“師兄是我們四人中修為手段最高的,如果他都不是對手,恐怕我們這次麻煩大了。現在就怕宗門長輩不清楚事情,貿然前來,可能會中了埋伏。”
在修行界,並不是什麽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有陣法和沒有陣法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果昆侖山的長輩待在昆侖山,即便是真仙大能來了,也對他們沒有威脅。
可是如果他們出了昆侖山,並且還落入了敵人布置的陣法之中,那後果就——
姣沁尊者同樣凝重:“師兄不用擔心前輩們,應該擔心我們才是。前輩們竟然豐富,怎麽可能沒有半點防備。我擔心的是他們沒有達到目的,恐怕會真的拿我們開刀。九位天仙大能,想要從他們手中逃走,不好辦呀!”
旬邑尊者傳音安慰道:“你們放心,出來前尺令師伯特意交了一件寶物給師兄,有那寶物在,我們離開是沒有問題的。甚至當場斬殺幾個也是有可能的。”
“什麽寶物?”淤泥尊者和姣沁尊者同時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旬邑尊者眼中閃過笑意,掃了一眼看似關注場中大戰,實際上關注自己三人的老者。
此刻,老者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中卻活動開了:“沒想到闡教前輩還給了幾個小輩寶物,就是不知道那寶物是什麽。如果——”
傳音之術在修行界十分常見,也正是因為常見,所以有了很多窺視傳音的術法。這種術法一般不成係統,使用也很有局限性,而且限製頗多。
不過不可否認,這門術法在有時候還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比如現在,如果老者不會這麽術法,自然就不能偷聽道旬邑尊者等人的傳音,自然也不知道令沙尊者身上有闡教寶物。
現在擺在老者麵前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轉身離開,誰也不知道那寶物的威力有多大,有些寶物甚至對金仙都有克製,更別說他們了。
而另外一條路,就是趁機謀奪令沙尊者身上的寶物。然後趕快逃離南贍部洲,去四海或者西牛賀州以及北俱蘆洲都可以。
不過,還沒有等到老者有所決定,空中就響起了一道喊著寒意的聲音:“諸位道友這麽有興致找真封這群師弟師妹玩,不如真封也加一個如何?”
以現在蕭清封的修為,稱呼旬邑等人一聲師弟師妹也不為過。先前感知道這邊有大能修士的氣勢,而且還有幾股熟悉的感覺,所以蕭清封就來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是旬邑他們幾個。
沒有出手,也沒有散發什麽滔天威勢,隻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蕭清封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不為其他的,就因為在場之中沒有人感知道他的到來,如果他想偷襲,在場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逃脫,都得隕落在此。
看著白雲之上束手而立的蕭清封,為首的老者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手指微動,做出一副防禦之態,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嗬嗬!”蕭清封笑了一句,“道友好歹也是天仙修士,這記憶力怎麽就這麽弱呢?本座方才還說過,本座名喚真封,算是他們幾個的師兄吧。”
和令沙尊者交手的那個青年天仙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確定道:“真封?東勝神洲元陽宗真封?有先天靈寶的那個?”
眉頭一挑,蕭清封看向了那個青年天仙,嘴上疑問道一句:“沒想到東勝神洲還有人知道本座?看來又是敖雲傳出來的,你想要本座身上的先天靈寶?”
聽到先天靈寶四個字,又得到蕭清封的親口承認,在場之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即便是旬邑等人,眼睛也有些紅。那可是先天靈寶呀,天仙大能手持先天靈寶,甚至可以將不朽金仙弄得灰頭土臉。這在封神大戰中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青年天仙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既然你承認寶物在你身上,那就好辦了!正所謂寶物有德者居之,你將寶物叫出來,本座可以饒你一命!”
“你就不怕本座用靈寶將你們全都滅了?”大手一揮,將令沙等人提到自己白雲之上,蕭清封笑著問了一句。
“嗤!”嗤笑了一聲,青年天仙道,“看你的修為也不過是初入天仙而已,以你如今的修為,想要參悟先天靈寶還差得遠呢。識相的就將寶物叫出來,本座可以繞你一條生路。”
“本來想和你們好生嘮叨嘮叨的,不過現在突然沒興趣了!”歎了一口氣,說完之後蕭清封手上一劃,真封劍直接劃出一道劍光朝著那個青年天仙斬去。
成就天仙之後,蕭清封各方麵的實力都有所增長,特別是對五行玄功的理解加深和先天五行靈寶的參悟,他的五行劍訣是有十足的長進,現在已經成為了他最強的攻擊手段。
隨手一劍,蕭清封就施展出了金劍式。在五行劍訣中,蕭清封最擅長的乃是火劍式,最厲害的乃是五行劍式,最弱的就是現在施展的金劍式。正是因為最弱,所以蕭清封才用他來對敵,因為這樣也有助於他對劍訣的領悟。
雖然蕭清封隻是隨手一擊,但是對麵的青年天仙卻如臨大敵。這個時候,他臉色也變了,根本沒想到蕭清封居然這麽厲害。
這青年天仙名喚悠雲,來曆也不凡。
他本來是上古遺脈,體內有巫族與人族血脈,而且資質極高。除此之外,還有隱士高人收其為徒,不到兩千歲就成就了天仙至今,如今不過三千歲,就已經成為天仙後期了。
他和其他人並不是一夥的,相互之間的感情也不深。隻是聽說他們對付闡教一脈,所以才加了進來。實際上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來曆。
悠雲雖然傲氣十足,但不是傻子,也不是那種明知不可敵而非要充麵子的人:“此人凶猛,諸位道友與本座共同對敵如何?”
“如此甚好!”
其他幾位天仙雖然對悠雲不算很了解,但是剛開始見麵的時候也切磋過一番,在場之中除了為首的老者,都不是悠雲的對手。而現在這個名喚真封的家夥一劍就逼得悠雲要叫幫手,其他人臉色也凝重起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世間有一種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這種人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可是傲視眾多天才而脫穎而出的天才。另外一種便是瘋子。很明顯,眼前的蕭清封屬於第一種。
“單挑不過就群毆!也罷,今日就試試本座的手段!”
麵對九人,不對,不知為何那位為首的老者並沒有出手的意思,不管如何,蕭清封現在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有些興奮,戰意勃發。
成就天仙後,蕭清封也和敖冰菱切磋過,但是因為雙方有所顧忌,所以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而且他們兩人都屬於天才類型,都不能用常理去推算,這樣一來就不能具體的推算他們的實力了。
“殺!”
低喝一聲,悠雲身形一晃率先朝著蕭清封掠去。此刻他感覺極為恥辱,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何曾有過這種屈辱的時候?什麽時候還需要何人聯手對敵了?
隨著悠雲動了,其他人也都動了。
畢竟都是天仙大能,即便是潛修之士,交手經驗也都是豐富無比的。再說了,能做出圍堵闡教弟子的行為,怎麽都不會是那種一心苦修的修士。
“你們待在這裏,我去會會他們!”對著令沙尊者等人說了一聲,蕭清封手中寶劍一轉,仗劍殺入人群之中。
到了他們現在這個修為,使用得最多的還是神通和各種功訣。一柄寶劍在手,蕭清封猶如虎入羊群,任何人麵對他那犀利無比的金之劍式,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好似為了戲耍他們,蕭清封翻來覆去都隻用了五行劍訣之中的金劍式、土劍式與木劍式。這三式是他最不熟練,威力也是最弱的三式,但是在這麽多人圍攻之中,卻發揮著無與倫比的威力。
蕭清封的做法,讓與他交手的幾人感到屈辱無比,而更讓旬邑幾人驚得掉了下巴。
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精光,姣沁尊者帶著感慨,又有一些不可思議:“當年在東勝神洲的時候,他的修為好像還沒有我們高吧?”
旬邑尊者苦笑的搖了搖頭:“不要和他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數遍闡教一脈,估計也就當年封神大戰之中的三代弟子能與他相比了。”
淤泥尊者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的,聽說他的道侶乃是西海的冰菱公主,莫不是公主交給了他什麽提升修為的法寶?”
令沙尊者並沒有關注蕭清封修為方麵,而是關注另外一方麵,看了一會兒,凝重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施展的劍訣有種熟悉的感覺?”
聽見令沙尊者這麽說,淤泥尊者言道:“好像還真有點熟悉,不過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天仙大能的記憶,那是極其恐怖的。但凡他們經曆過的事情,見識過的事情,甚至是聽說過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記得十分清楚。
不過這裏麵也是有意外的,一些玄奧的東西,會讓經曆著記憶弱化,等時間久了之後,就會漸漸淡忘。而有些厲害的,甚至是轉眼之間就忘記了方才所見到的一切。
這個時候姣沁尊者有些不確定道:“這劍訣是不是有點像我們遇見那個截教弟子所施展的那套劍訣?”
旬邑尊者點了點頭道:“還別說,還真有點像。不過截教那人所施展的劍訣比這套劍訣簡單很多,也沒有這般犀利。如果他會這套劍訣,我們想要解決掉他,怕是還真有些——”
令沙尊者眉頭皺起,語氣之中滿是擔憂:“真封是元陽宗之人,怎麽會這套劍訣,而且還這般熟練?如果這套劍訣的來曆有問題,那麽——”
令沙尊者沒將話說完,但是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