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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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光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威力很強,根本不是紫檀她們能夠抵擋,甚至於那白光近身的時候,她們才反應過來。但是這個時候,她們根本就不能做出有效的動作。
紫檀她們完全沒有反抗之地,但是敖冰菱可不是這樣,她雖然也有一部分心思在參悟之上,但是也隨時保持警惕,察覺到危險之後,口中冷喝一聲:“放肆!”
在放肆兩個字說出之後,但見敖冰菱玉手輕輕一點,頓時那道快道極致的白光忽然定在了空中,然後便在眾人麵前緩緩消散。
和蕭清封待了這麽久,蕭清封擅長的定身術敖冰菱也有不俗的造詣。這一手定身術施展開來,即便是蕭清封都要讚歎不已。
化解了危機之後,敖冰菱臉上露出寒意,寒光注視著揮出那白光的金甲神人道:“巨靈神,你是準備挑釁我龍族一脈和闡教一脈嗎?”
方才揮出白光的,正是三界都比較有名的天庭戰將巨靈神。
在很多故事之中,巨靈神都是一個小配角,而且實力也不見得有多厲害。想當年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時候,巨靈神的麵子乃是一削再削,差點就淪為三界笑柄。
但實際上,巨靈神乃是天庭鼎鼎有名的戰將,修為也在真仙之境,實力不可小覷。雖然說並沒有哪吒三太子和二郎真君那麽牛,但是也不是尋常修士能夠小覷的。
別說那些尋常的修士了,就算是龍族公主敖冰菱都不會對巨靈神有所輕視。一方麵是因為他的修為,而另外一方麵是因為他在天庭中的地位。
有句話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天庭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天庭中的人修士一些大能修士,隨便一個在凡俗之中都是一個傳奇。但是這些傳奇,也是有私心的,也會有爭鬥的。
在天庭中,大體上可以分為四個陣營。第一個自然就是以南極長生大帝為首的闡教一脈,其中包括且不僅僅是哪吒三太子和二郎真君。第二個,自然就是在封神大戰中站在闡教對立麵的截教了。
截教雖然在封神大戰中輸了一籌,但是在天庭中的勢力卻不容小覷。如果不是因為封神榜的壓製,恐怕就連闡教都比不上他們勢大。
這第三個陣營,便是名義上的三界之主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的陣營。嗯,他的名稱有些長,簡稱就是玉皇大帝。
很多凡人,甚至是修士都以為玉皇大帝隻是道祖他老人家推出來的一個代表。想當年一個齊天大聖都能讓他嚇得趴桌子,可想而知玉皇大帝其實是沒有什麽用的。
但實際上,這隻不過是凡俗之間的一些話本而已,真正的情況與話本相差太多。
玉皇大帝當年乃是道祖身旁的童子,雖然不是道祖的親傳弟子,但是怎麽也算得上一個外門弟子。其修為更是不凡,在成就大帝之位之前,就已經是大羅至尊了,在三界內除非是聖人親自出手,否則誰都沒有把握勝過他。即便是西方那位號稱聖人不出,三界第一高手的如來佛祖也不行。
第四個陣營,便是以紫薇大帝為首的一脈人。
他們這群人基本上算是當年紫霄宮聽道的三千修士後輩,而紫薇大帝更是當年在紫霄宮聽道的大能人物。雖然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轉生還在封神榜中客串了一下,但是對於他這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更是跳出時間長河的大能來說,封神榜對他也沒有用。
而這個巨靈神,便是天庭第三方陣營玉皇大帝的心腹。相比於哪吒三太子和二郎真君來說,他更加受到玉皇大帝的重用,和太白金星一文一武輔助玉帝管理天庭以及三界。
手中巨斧一轉,巨靈神輕笑了一聲:“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本神可沒有那個功夫挑釁闡教和你們龍族,隻是本神瞧見你身旁的家夥情形有些詭異,所以出手試探一番而已。”
雖然知道巨靈神目的絕對不是這個,但是敖冰菱並沒有深究的打算:“此番試探也試探了,你還不去追你應該追的人,莫不是堂堂的巨靈神還讓一個罪犯給逃走了?”
對於巨靈神,敖冰菱雖然不怕,但是能不出手就最好不出手。如果蕭清封醒著的話,憑借他們聯手之力,未必就不能與巨靈神鬥上一鬥,但是隻有她一個人卻不是巨靈神的對手。
好在這裏乃是南海之地,雖然被一個神秘主人占據,但是在眾人認知中,還是屬於南海之中。基於這種認知,巨靈神也定然不會過於得罪敖冰菱,否則的話四海雖然不敢殺他,但是給他點教訓還是很輕鬆的。
輕聲笑了笑,巨靈神並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直接笑道:“那闡教後輩弟子不錯,很期待他日能成為同僚!”
說完之後,巨靈神掃了一眼紫檀等人,然後直接化為一道遁光朝著先前逃走的家夥追去。這個家夥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一身遁術著實可取,在不擅長遁術的巨靈神身上,還真顯示其遁術的高深。
看到巨靈神離去之後,敖冰戀對著蕭清封問道:“姐姐,這巨靈神究竟什麽意思?”
敖冰戀雖然也是天仙修為,但是在手段與反應上,還真的並不強,先前麵對那白光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應過來。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敖冰戀確實不怎麽過關。
敖冰菱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可能他察覺到一些不同的東西吧。他先前對清封出手,那就證明清封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出手,現在想來,應該是先前那道紅色的煙霧吧。”
提起了煙霧,敖冰戀就更加的疑惑了:“先前姐姐你說那是機緣,那紅色煙霧究竟是什麽東西?”
敖冰菱解釋道:“那是一位大能修士對道領悟的顯化。不過雖然顯化出來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參悟的,我與清封氣運相連勉強能參悟幾分。”
這個時候李語璿突然開口道:“這麽說真封師兄能直接參悟了?”
“嗯!”敖冰菱肯定的點了點頭,“以前和我相比,他底蘊始終要差一點,不過等他這次醒過來,恐怕已經超過我了。”
一些厲害的大能修士,經常將自己的領悟顯化出來讓一些通道或者說弟子來參悟。說起來,那些講道時地湧金蓮等等事情,都是講道之人對道領悟的顯化,而聽道之人便以這種方才來參悟領悟屬於自己的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不能完全照搬,但是有著別人的領悟顯化,參悟起來那是更加的容易與簡單了。這其實也是修道之中的一個捷徑,而且還是沒有後患的捷徑。
眼中閃爍著精光,紫檀出聲道:“這麽說,師兄這是得到了一個大能修士的傳承咯?”
沒有否認,敖冰菱微微點頭:“或許吧!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能等著他醒過來才知道了。好了,現在我需要一起參悟一下,就麻煩你們幫我們護法了。”
敖冰戀等人言道:“放心便是!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在場之中,除了敖冰戀之外,其他人和蕭清封關係都挺不錯的,甚至於蕭輕影還是蕭清封的妹妹,但是卻隻有敖冰菱與他氣運相連,所以也隻有敖冰菱能和他一起參悟那紅色煙霧。
······
在敖冰菱和蕭清封一次參悟的時候,先前路過的巨靈神沒有再去追殺那逃走的逃犯,而是站在空中皺著眉頭。想了想,他好似做了一個決定,然後手中掐了一個法訣,朝著天上發去。
紅雲老祖之所以在三界這麽有名,不僅僅是因為他大羅至尊的修為,還因為他得到過成聖之機鴻蒙紫氣。
鴻蒙紫氣對於真仙甚至於金仙都沒有太大的用處,那簡直是一個催命符,基本上算是誰得到誰就要死。
但是對於大羅至尊而言,那簡直是踏入聖人境的門票。
隻要擁有來到鴻蒙之氣,那麽原本沒有機會聖人的人就有了五成的機會成聖。這個幾率已經很高了,當年道祖傳下鴻蒙紫氣,除了紅雲老祖氣運不夠無福享受之外,其他幾位全都成為了聖人。
三界內大羅至尊的數目為三十六,現在或許這個數字還沒有滿,但是每個大羅至尊都一致在尋找紅雲老祖曾經的鴻蒙紫氣。
想要找到鴻蒙紫氣,自然需要找到有關於紅雲老祖的痕跡。而這片海域,就是玉皇大帝懷疑的目標,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多次派巨靈神下界做事,其目的也是為了探查這方海域。
以玉帝的修為其實用不著這麽麻煩,但是他知道隻要自己動了,其他大羅至尊也會動。所以他們這些大羅至尊雖然都想找到鴻蒙紫氣,但是誰都沒有直接出手,而是通過手下或者弟子來做,這也是他們一直潛在的默契。
就在巨靈神動作的時候,三界內有幾處目光看向了這片海域。
這些目光中有來自天庭的,而且還是兩道;有來自地府的;也有來自西方的;而更多的則是一些隱晦的地方,那些地方好似連天機都遮蔽了。
“幸運的小家夥,隻是不知道你究竟能幸運到哪種程度呢?”
“這麽多年不現世,現在卻現世了,是什麽原因呢?”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不知道這次又能惹出什麽亂子來!”
···
這些話語在人不知道的地方低聲傳出,除了說這話的人,誰都不知道他們竟然還說了這句話。而也沒人能想到,闡教一個天仙弟子,從此刻開始,就被三界內無數的大能所關注。
在海域之中一處神秘的空間中,看著蕭清封盤腿,體內散發出淡淡的紅暈,無支祁十分震驚道:“這怎麽可能!他居然真的能得到九九散魂葫蘆的認可?”
雖然他口中說蕭清封這次得到認可的可能性很大,而他也期待著自己脫困而出。但是等到石室來臨之時,他卻還是忍不住震驚。
大羅至尊的傳承啊,雖然不是全部的傳承,但是那也讓他這位金仙大能羨慕得不得了。
修行一步一個台階,越是到了後麵,就越發的難以修行。大宗門弟子,前期打根基不說,一旦成為地仙之後,越級挑戰就變得相對簡單。就像蕭清封這種變態級別的,以天仙初期應戰真仙大能也能交手幾招。
但是等到成就真仙之後,想要越級挑戰將變得不可能。從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以來,就從未沒有一個真仙大能能越級挑戰金仙的。而金仙與大羅之間,那更是隔著一道命運與時間天河。
雖然心頭同樣十分震驚,但是西海龍王卻表現得有些欣喜,笑著道:“你不是一直都這麽肯定嗎,現在怎麽這麽震驚了?能得到聖人的青睞的人,得到九九散魂葫蘆認可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南海龍王拱了拱手,笑著道:“真是要恭喜道友了,這次脫困有望啊!想必以道友的身份,這番情誼怎麽也得記在心中吧?日後那小子有難,道友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看了看盤坐的蕭清封,無支祁哼了哼道:“哼!不用你們來提醒我!雖然本座很不想承認,但是本座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家夥將本座救出去的。日後他若是有難,本座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本座可不是他的打手,什麽時候出手就看本座的心情了。”
西海龍王笑著道:“那就麻煩道友了!”
瞧著西海龍王那副欣喜的模樣,無支祁不由得撇了撇嘴:“你得意什麽,他雖然是你那孫女的道侶,可不代表他認可了你們龍族。若是日後你們龍族和他對上了,那就有趣了,本座肯定會幫他的。”
西海龍王並沒有生氣什麽的,依舊笑著道:“不管如何,本王都代他謝謝道友了!”
聽著這句話,無支祁不由得撇了撇嘴,說出了兩個字:“虛偽!本座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明明想得是一回事,但是嘴上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