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四海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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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封能有如今的成就,能以這個年紀修行到如今的修為,體內那股神秘的氣息居功至偉。
從煉氣到築基,從築基到金丹,從金丹到元神,從元神地仙,從地仙到天仙。迄今為止,蕭清封還從來沒有在那個境界之上遇到過瓶頸。
可以說,修行到如今,雖然危險遇到不少,但是在修行上算是一路暢通無阻。
雖然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那神秘的氣息是什麽,但是他有預感,從地仙到天仙不是那氣息的極限,在成就真仙之境的時候或許也能幫上忙。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滄海已變桑田。
當然,滄海變桑田需要不少時間。而以蕭清封他們的修為,修行一次還不至於用那麽長時間。
不過在他們閉關這段時間,三界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讓所有修士都大吃一驚的大事,甚至於因為這件事情,闡教與佛門原本緩和的關係也緊張起來。
這件事情還要從數十年前托塔天王舉行宴會說起。
那個時候,托塔天王邀請眾多仙人齊聚天王殿。其最開始的目的沒人知道,隻當做是正常的宴請眾仙論道交流,但是在宴會進行一半的時候,眾仙才知道這場宴會不是那麽簡單的。
在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西方三大士連玦來此。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觀世音菩薩被號稱為佛門三大士。其修為早已是不朽金仙之境,這麽多年來遁入佛門之後,修為更是一日千裏,恐怕和其他十二金仙相比,已經超過了。
而他們來此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哪吒三太子。以往哪吒雖然是天庭戰神,真仙圓滿修士,名氣也很大,但是還不至於讓三大士出手,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但是如今不一樣了,誰又能想到哪吒三太子悄無聲息之間成就了不朽金仙。
金仙!
那是號稱不朽的存在。在時間的流逝之中,完全處於不朽。從理論上來說,他們的壽命是無盡的,而且在天人五衰之下也不會隕落。那是真正的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之中。
哪吒三太子繼二郎真君之後,也成為了金仙之境。自此,闡教三代弟子中,已經有兩位不朽金仙了。
哪吒成就了金仙之境,闡教的威勢頓時大漲。不管是天庭還是三界之中,闡教的聲勢一時無兩。就連一直不服的截教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唱反調。
哪吒和楊戩是不同的。
相對來說,楊戩雖然名聲很大,但是在修行界在天庭都很少現身。除了幾個至交好友之外,其他人連他在做什麽都不知道。從這方麵說,楊戩已經向著老牌的金仙學習,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一心追求大道。
而哪吒不同。從當年的封神大戰到如今的不朽金仙,哪吒的表現從來都是一個行動派。他並不是一味苦修之士,不斷的戰鬥才是他不斷進步的基礎。
言歸正傳,在佛門三大士現身之後,眾仙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已經成為了不朽金仙哪吒三太子。他們想讓哪吒三太子遁入佛門之中,成為佛門護法,猶如赫赫有名的鬥戰勝佛一般。
哪吒乃是闡教之人,而且頗受玉清聖人重視,怎麽可能判出闡教遁入佛門之中。雙方言語交鋒之後自然就是比比誰的實力更強了。
哪吒畢竟是新進金仙,麵對三位老牌金仙,而且還是曾經的師門前輩,當然是占不了優勢的。
就在三大士聯手要擒下哪吒的時候,二郎神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突然殺出。身據九轉玄功,再加上天賦異稟,以及本命法寶三尖兩刃刀的威力,二郎神楊戩竟然硬生生的將三大士手段破解,將哪吒從三人手中救了出來。
脫困之後的哪吒也發怒了,兩位闡教三代領袖人物聯手戰三位前輩。最後三位前輩竟然沒有拿下兩人,被他們全身而退。
這件事情對修行界影響很大。最直觀的就是,原本因為天仙大劫而有所緩和的闡教和佛門徹底的對上了。在這短短數十年時間,闡教一方和佛門一方都有不少修士隕落,而其他一些助拳死得更多。
不過,這些都和蕭清封沒有關係,因為他現在隻關心敖冰菱,再說了其他事情還輪不到他來關心。闡教和佛門都是大宗門,不會輕易開戰,現在一點小摩擦,也隻是在地仙之下的修士,地上和天仙並沒有大肆出手。
一片幽靜的環境中,蕭清封再次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自己側麵僅僅虛空躺著的敖冰菱,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數十年時間,蕭清封不顧一切的提升修為,直接將修為從天仙初期提升到了天仙後期,他甚至感覺到,隻要再修煉一段時間,天仙圓滿之境也快了。
但即便是這樣,敖冰菱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好在敖冰菱雖然沒有蘇醒,但是渾身有了一絲生機,讓蕭清封知道她的情況是越來越好,而且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據蕭清封對十死永生功的了解,這門功法最困難的地方在於失去生機之後的誕生生機。
這是一個由生到滅,再由滅到生的過程。敖冰菱雖然修行水之道,但是從準備修煉十死永生功開始,她便從水之道轉到了生滅之道。而生滅之道最難的地方就在於體悟生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生死之間有大領悟。
敖冰菱雖然之前已經轉世了九次,但是那九次其實都隻是特殊的修煉方式,不管是轉世之前,還是轉世之後,她還是她。並不存在她不是她的問題。
但是十死永生功不同,如果她沒有修煉成功,那麽就會徹底的隕落。
即便轉世,她也不是她。那就相當於她徹底的從三界之內消失,即便某個時候會出現一個容貌甚至性子都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那也不是她。
不過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在蕭清封幫助之下,敖冰菱順利的渡過了最難的一關,現在就看她什麽時候能醒了。
“你什麽時候才能醒呢?”眼神中充滿一股柔情,蕭清封口中低聲喃喃道,“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以前你在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你不可或缺。但是等你靜靜躺在這裏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不僅僅是為自己修煉,也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
手淩空朝著敖冰菱秀發撫去,瞬間蕭清封的身形就出現在了敖冰菱身邊,然後很自然的捋了捋敖冰菱的秀發,口中繼續喃喃:“你呢,也不要一直在這裏睡了,四海仙會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小火兒兩個家夥會不會玩瘋。我們不出去看著,還真的有點擔心呀。”
“說起來,我倒是挺擔憂一件事情的。”隨著話語的繼續,蕭清封眉頭微微蹙起,言道,“隨著修為越來越高,小沫兒和小火兒對於自己的來曆應該知道更多了。到時候她們會如何選擇,我們又該怎麽做呢?”
對於小火兒的來曆,蕭清封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如今鳳凰一族隱世,而且鳳凰一族的大能孔雀大明王還被困在佛門之中,所以理論上來說即便小火兒恢複了前世的記憶,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
但是小沫兒就難說了,她的來曆至今也是一個謎團。蕭清封不知道,敖冰菱不知道,就連敖摩昂都隻是有所猜測。等到她修為高的時候,又會做出什麽選擇呢?
說著說著,蕭清封就笑了:“哼!這倆丫頭再怎麽變化,那也是我們的女兒。看來我們還是需要努力修煉,等到日後她們身份帶來麻煩的時候,我們也好有實力去麵對。”
······
四海仙會還是四海聯手舉辦的一次盛會。很多天仙大能恐怕一次都沒有參加過。不過說起來,天仙大能的壽命隻有十萬年。而如果不能突破到真仙之境,十萬年隻是一個理論值,實際上修士基本活不到那麽長。
也就是說,一個天仙大能,如果不能突破到真仙之境,這輩子也隻能參加這麽一次了。
四海仙會一直是天仙大能期望的盛會,一方麵是可能一輩子隻能參加這麽一次。另外一方麵則是通常這種盛會之後,都會誕生幾個真仙大能。
相對天仙的數目,這幾個真仙大能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但還是有無數天仙為了這幾個名額而來。修行之路本來就艱難無比,能修煉到天仙之境的修士,豈能沒有一點鬥爭精神。能在無數生物中脫穎而出成為天仙大能,那麽為何就不能在眾多天仙之中再脫穎而出呢?
西海冰菱殿中,小火兒百無聊賴的對著紫檀道:“幹娘,你說爹爹和娘怎麽還沒有出關呢?這四海仙會都要開始,他們可是答應了要帶著我們一起玩的。”
伸手在小火兒額頭上點了一下,紫檀翻了翻白眼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這裏是你們娘的地盤,而且他們修為比我高太多,他們想做什麽我這麽知道?不過既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出關,那就說明他們修煉還沒有完,或許等四海仙會來的時候,他們就出關了呢?”
“真的嗎?”歪著腦袋,小沫兒問道。
小手伸過去點了點小沫兒的額頭,小火兒有些嫌棄道:“當然是假的。既然幹娘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爹爹她們什麽時候出關呢。你怎麽變得這麽笨了?”
“誰變笨了,萬一是語璿幹娘告訴紫檀幹娘的呢?”對於李語璿,不管是小火兒還是小沫兒,都有種幾乎天然的信任感。
或許這也是伏羲一脈的本事,作為一個以推算聞名的宗門,修為什麽的不說,首先就是需要人信任。在這一點上,李語璿做得很好。
“我可沒有告訴她,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小沫兒剛說這句話,李語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哼哼!聽到沒有,連語璿幹娘都不知道呢,怎麽告訴紫檀幹娘?”證明了自己是正確的,小火兒臉上滿是嘚瑟之意。
“哼哼!”
哼了哼,小沫兒很明智的沒有再和小火兒爭論,她也知道在這方麵,她不是小火兒的對手。不過她也有讓小火兒吃癟的辦法,那就是晚上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施展入夢之術。到了夢中,那就是她的天下了。
“嘿嘿嘿!”想到小火兒在夢中被自己折磨得叫自己姐姐,小沫兒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是不是又在想給我施展入夢之術呀?”瞧著小沫兒那副自娛自樂的樣子,小火兒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是又怎麽樣?你若是再敢欺負我,那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哼哼!”說起入夢之術,小沫兒那是十分自得。
瞧著兩個小丫頭又拌嘴了,紫檀和李語璿相視一笑,都是無奈的笑了笑。
實際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小沫兒都能成功。不是小火兒沒有防備,而是她根本就無從防備。入夢之術太過詭異,尋常手段根本就無法克製,小火兒神魂雖強,但是還真沒有辦法克製入夢之術。
其實不僅僅小火兒不行,就連有著天仙修為的敖冰戀和珊瑚仙子也沒有辦法。從某方便來說,隻要給小沫兒施展入夢之術的機會,她可以困住一個天仙,甚至是重傷。
任由兩個小家夥去拌嘴,紫檀和李語璿走到另外一邊,一邊走著李語璿一邊說道:“這次四海仙會,應該不會順利進行了。迄今為止,來西海的天仙就已經有了數千人。而其中你們闡教和佛門的摩擦也越來越大,我擔心遲早會引發一場大戰的。”
聽到大戰兩個字,紫檀沒有畏懼,反而是一副戰意高揚的姿態:“大戰就大戰吧,誰怕誰呀!你若是怕了,那就待在這冰菱殿中。想必眾多修士還是會給龍族一點麵子,不會波及水晶宮的。”
李語璿淡淡道:“不用激我。我們來西海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識見識四海仙會。而這次四海仙會估計是有史以來最熱鬧,最複雜的一次,我豈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