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戰域外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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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通知我一聲?”天慎宮,大漁皇朝大皇子水獨幽領著自家妻妾兒女來見自家姐姐。
對於自家這位在天界修行的姐姐,水獨幽那是佩服得緊。當年水家建立大漁皇朝之前,水獨幽就出生了。雖然沒有和言慎在一切生活很久,但是畢竟一母同胞,兩人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水獨幽雖然是皇後獨子,但資質與修為都不算太好,能有如今天仙修為,都是靠著雄厚的資源堆積起來的。而這其中言慎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
言慎直接笑著道:“昨日剛回來。你消息倒是靈通得很,不知道我這天慎宮外麵有多少探子呢。你來了,想必其他人也快來了。”
水獨幽頓時也笑了:“若說探子,這還真沒法數,不過我是從娘親那裏聽來的。今早去給娘親請安,聽她老人家說你昨日就回來了,便過來看看。這天慎宮外,我可沒安探子。”
天慎宮裏麵的侍女都是言慎親自調教的,根本不理會其他皇子,想要安插也不可能。但是天慎宮外卻時常有人遊走,每次言慎下界,不過盞茶的功夫,其他人都知曉了。
當然了,知曉歸知曉,他們卻還不敢直接上門。言慎最不喜歡這種,所以即便知曉,卻也要等到第二日才來拜見。
而這個拜見也有順序,大皇子先來,其次是四皇子,最後是九皇子。至於其他皇子公主什麽的,要等到三位皇子拜見之後才能來。
“哼!”輕哼一聲,表示不滿,不過言慎也沒有說什麽。
“姐姐這次回來要待多久?”這話不是水獨幽說的,而是水獨幽的妻子所問。
作為一位天仙修士,水獨幽的妻子也是修士,而且還是修行世家之人。現在雖然沒有天仙修為,但也已經是地仙圓滿,突破天仙是沒有問題的。
“可能會待得久一些。”言慎很隨意的問道。
雖然見麵不多,但是水獨幽很了解自家姐姐,也不在拐彎抹角,幹脆直接開口問道:“姐姐昨日見過父皇,不知父皇給姐姐說了什麽?”
言慎也沒有隱瞞什麽,直接道:“老爹他想選繼承人,但是還沒有下定決心。反正我是不希望你做什麽皇帝,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的話,還是免開尊口了。”
“嗬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水獨幽咳嗽一聲,道,“其實我也不太想去爭那個位置,隻是有時候身不由己。我不去爭,但是有人卻視我為對手,我若軟弱了,日後還不知道怎樣呢。”
“你不去爭,誰敢逼你?你以為這水家是老爹說了算嗎?繼承大統又有什麽用,惹得我生氣,全都一劍砍了!”言慎臉色冷了下來,她不太精通人情世故,但不是傻子,也明白水獨幽的小心思。
如果言慎一定要水悟道立水獨幽為太子的話,水悟道一定不會拒絕的。但是她不願意,對她來說,什麽太子,什麽大漁皇朝,都是那麽回事。身為玄門修行者,本身就是崇尚自由的人,為何要給自己一個枷鎖?
雖然成為皇帝可以借助國之氣運來加快修行,但這並不能引起質變,以水獨幽的資質,就算成為皇帝又能如何?與其和別人爭個你死我活,為何不退一步?
“是!我知道姐姐你厲害,但是我······”水獨幽苦笑一聲,然而話還沒有說話,空中忽然雷電齊聚。
哢嚓!
轟!
天氣忽然變化,電閃雷鳴,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灰暗起來。這一幕,讓言慎和水獨幽同時站起身來。
這種天氣很不對勁,大漁皇朝本身就是運朝,皇帝有協調風雨的本事,一般都不會出現突變的情況。再說了,這裏是都城,天氣的變化更昭示著大漁皇朝本身的實力。斷然不可能出現如此一幕。
“妖孽,哪裏逃!”就在言慎和水獨幽他們疑惑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嬌喝聲。
然後空中就顯露了三道交手的身影。看到這身影,言慎神色微變,因為她已經認出來,交手中有兩個人是小火兒和小沫兒。而現在她們正在追殺那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怎麽來這裏了?
言慎心中很凝重。小火兒和小沫兒聯手之下都還沒有拿下對方,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反正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要是一個不好,恐怕整個大漁都要遭殃啊。此刻天上顯示的影像不是很清楚,但是能依稀看到兩個女子圍攻一個人。很明顯交手的三人都是真仙之境。
在天上顯露影像的時候,大漁皇宮中就閃現了一道遁光,正是大漁皇朝的守護神水毅老祖。
此刻,在天上,小火兒和小沫兒正與一個青年對戰。這個青年很奇特,頭發一半黑一半白。而且施法時法力顯露的也是一半黑一半白。看起來十分詭異。
小火兒和小沫兒都是真仙中的佼佼者,但是追到這個青年的時候,卻遲遲拿不下他。一般來說,域外天魔的法則和洪荒世界不太一樣,所以以往即便有域外天魔入侵洪荒,實力也是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這個家夥怎麽這麽厲害?
“妖孽,你是如何進入洪荒世界的?”一邊揮舞手中的藤鞭,小火兒冷著臉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對方是域外天魔,小火兒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殺意,好似和對方有深仇大恨一般。而對方的反應也很奇怪,被兩個高手追殺,竟然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反倒是有和她們周旋的意思。
那青年自然不會回答小火兒的問題,實際上他一直都沒有注意過小火兒的,即便她很厲害。那青年將全部精力注意到了小沫兒身上。眼神之中閃爍著喜色,好似尋找了很久的人終於找到了一般。
而小沫兒的神色也有些異常,他看著眼前的青年感覺有些熟悉。
不是對人熟悉,而是對氣息熟悉。隱隱之間,她覺得對方的氣息和她頗有些同根同源的意思。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心中才會惶恐。
對於自己的身份來曆,小沫兒隱隱有種猜測。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因為她並不想離開自己老爹與娘親,也不想離開小火兒,同樣不想離開洪荒世界。
所以她惶恐,她害怕別人知道她的來曆。她更害怕老爹和娘親會因為這個對她疏遠,甚至將她丟棄。
“沫兒,你在幹什麽?還不幫我將他拿下了?”雖然小沫兒也在出手,但是明顯不在狀態。這讓小火兒十分奇怪,但她就是個馬大哈,也沒有注意到什麽異常。反倒是再次提醒小沫兒行動。
“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既然你讓我幫你,那可不要怪我搶了你的風頭啊!”小沫兒嗬嗬一笑,手上動作加快。
四周漸漸的彌漫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與氣息一同出現的,則是讓人迷蒙的濃霧,如果不是對小火兒有加持,估計連她都會中招。
然而,小沫兒這大範圍殺傷手段,居然對對方沒有影響。隻見對方日內散發著淡淡光芒,竟然沒受到氣息半點影響。
在濃霧之中,青年半黑半白的頭發變成詭異的紅色,而一雙眼睛也開始迷離,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蠱惑之意:“這裏不是你的家鄉,你該回家了,跟吾回家吧。那裏有你的爹娘,有你的親人,有和你一樣氣息的同類。”
啪!
啪!
啪!
手中火鞭揮動,小沫兒明顯是發飆了。
每一次揮動火鞭,都有一道火鳳凰的虛影朝著對方掠去。而隱隱之間,在地仙界南方,有種火燒雲彌漫整個天空,一隻巨大的火鳳凰虛影漸漸顯露,出現了一種異常的天象。
“我讓你回家!讓你胡說八道!”一邊揮舞手中的火鞭,小火兒一邊惱怒道。別看她們倆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心智不成熟,但是活了這麽久,很多東西都知道。她的身份還好,基本上沒有什麽懸念了,現在唯一一道坎就是成就金仙時的大劫。
而小沫兒則是麻煩了,直到現在她都不確定對方究竟什麽來曆。
然而這又如何?
不管前世是什麽,不管是什麽來曆,也不管她們有什麽責任。她們現在就是小火兒和小沫兒,是伏魔真君與冰菱仙子的女兒。她們此刻,以後也沒有其他身份,隻有這個身份才是她們。
“赦!”
小火兒發飆,小沫兒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隻見她手上掐著複雜的法訣,一道光團從手中升起,然後漸漸融入四周空間。在那光團融入的時候,原本毫無影響的青年身體忽然一頓,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然後頭發又變回了半黑半白的樣子。
嗤嗤嗤!
就在那青年一頓的時候,火鳳凰已經臨身,火焰灼燒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真仙修士,根本不怕普通的火焰灼燒,如果有特殊手段,即便是真火一類也不一定能夠建功。但很明顯,眼前這個青年並沒有特殊手段。
其實,先前那青年能擋住她們倆聯手襲擊,最主要的不是對方實力有多強,而是小沫兒的放水。
因為心中那股熟悉感,所以她有所保留。但是現在,小火兒都發飆了,她同樣也發飆了。原本想著將讓對方有機會逃走,然後慢慢查的,但現在還不如直接拿了對方問。
就在小火兒她們覺得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空中出現了一道手印,直接將還燃燒著火焰的青年抓入虛空之中。並且還有一道聲音傳下:“吾之後輩,當歸矣!”
眼看那青年就要被人救走,又是一道手印出現在空中,直接將那青年的身體,奪了過去,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道友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一個人來我洪荒世界了。”
聽到這聲音,小火兒臉上一喜,而小沫兒則是先一喜,但瞬間又有些複雜。
在兩個丫頭目光之中,蕭清封的身影從空中出現。出現得很突然,有種憑空而生的感覺。此刻,蕭清封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氣勢,即便出手時也是這樣。整個人完全是返璞歸真了。
空中聲音再次響起:“吾隻是想帶走吾之後輩而已,沒想到倒是引出了道友。也罷,看來時機還不對,吾等遲早有一戰,吾就先告辭了。”
“現在想走,是不是有點沒將本座放在眼裏呢?”蕭清封嗬嗬一笑,右手伸出,臨空一抓。而在他這一抓之下,千裏之外的虛空之中跌出了一道人影。那人麵容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頭詭異的紅發。
“吾要走,道友攔不住的。”那人看了蕭清封一眼,嘴唇微動,然後身形就消失了。
“一個攔不住,那兩個呢?”在另外一邊,虛空中再次出現了一道人影,一個絕美的仙子出現在空中。和蕭清封一起閉關,既然蕭清封都突破了,敖冰菱也同樣突破了。
那人麵容上看不到表情,但聲音卻顯得十分感慨:“倒是沒想到吾之後輩居然和兩位不朽有關係。若是將之帶回去,日後怕是又有一位不朽出現了。兩位道友且將吾後輩照顧好,吾還會再來的。”
一個金仙想逃,除非是布下天羅地網,亦或者十多位金仙同時出手,否則的話難以留下。蕭清封和敖冰菱都出手了,但卻慢了一步,對方以受傷為代價,直接遁出洪荒世界。
對方逃走了,蕭清封他們也沒有追的意思,而小火人卻喜不自禁,欣喜喊道:“爹娘,你們出關了?”
如果是以往,小沫兒肯定是要跟隨的,但是此刻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心虛的感覺,有種自卑感升起,好似自己不配做爹娘的女兒一般。
輕輕敲了敲小丫頭的腦袋,蕭清封笑道:“暫時出關了,修為倒是突破了,但還需要時間來鞏固修為。”
和小火兒說了一句話,蕭清封便看向了有些糾結的小沫兒,走過去用手彈了一下額頭,故作惱怒道:“怎麽了,連爹娘都不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