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神罰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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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以及世界上所有的生靈,將會被它的締造者所毀滅。”
“我們所有種族的勇士們,拋棄曾經的仇恨和間隙組成了聯軍;我們的鑄劍師和所有鑄造場地的人為抵擋神罰,獻祭生命,鑄造神器;我們將要抵擋並擊敗世界的締造者;我們將保全自己最親近的人和所有種族的延續。”
“我們有著嫉妒,怨恨,暴怒、懶惰、傲慢、色欲、暴食,七宗罪一樣不少,我們不是完美無缺。可是即便是麵對我們的締造者,麵對他們將要毀滅我們的行徑,我依然想他們說,不!!!”
燕雲天放緩了語速,一字一字緩慢而沉重:“我們,有著自己自由意誌的力量;我們,依然有著謙卑、誠實、憐憫、英雄、公正、犧牲、榮耀、靈魂的美德;我們,不是無可救藥;我們的世界值得拯救,我們的生命和種族值得延續。”
燕雲天說道這裏,舉起雙手,振臂高呼:“我們的世界,將我們自己守護!我們的血脈,源遠流長!!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我們將用鮮血與死亡保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保全自己的親人朋友,保全自己的尊嚴,讓所謂的神靈和世界締造者卻步!!!”
“保全尊嚴!讓神卻步!”山地之王奧斯夫舉起武器大聲呼喊。
“保全尊嚴!!!讓神卻步!!!”
一呼百應,無數士兵舉起武器齊聲大吼,聯軍聲勢如排山倒海。
燕雲天的聲音也響徹在納蘭刑天耳畔,他看著聯軍的聲勢和空中地麵無窮無盡的變異野獸,心頭的血液也不禁沸騰起來。
納蘭刑天看向那個一身盔甲舉起長劍的男子,這就是燕雲天,這就是九英雄之首!
燕雲天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山地之王揮動著變大的雷神之錘.精靈一族族長號稱月神的穆特修斯把長弓拉成滿月;人類雙子星劍聖坎特與刀聖馬紮拉手中刀劍忽隱忽現;詛咒之手亡靈法師薩姆使出詛咒衰弱魔法向變異野獸襲去;獸人族族長卡西姆·血手,掄起了手中巨大的戰斧;天才魔女冰鳳凰蒂凡尼揮動法杖吟唱咒語。
野獸悍不畏死,猛的衝撞上來,頂在前排的重裝步兵豎起軍大的重盾抵擋在前。
野獸撞在盾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前麵的野獸撞得骨肉分離,血肉橫飛,後麵的野獸毫無顧忌一個一個撞了上麵。
重裝步兵後長矛兵從空隙探出長矛使勁像野獸要害處襲去。
一個重裝步兵被野獸衝撞了開,盾牌被撞得四分五裂,隨後被瘋狂的野獸咬住喉嚨,瞬間瓜分撕裂。
排在後麵的重裝步兵立即頂了上來,用盾牌和血肉之軀填補被撞開的缺口,在付出多條人命的代價後重新將那缺口彌補了起來。
最麻煩的是空中的飛禽,無孔不入,暗夜精靈的射手不停的拉弓射箭,一時間鳥獸屍體有如雨下。
滿地的屍體,有獸人,有人類,有矮人,有精靈,還有野獸和飛禽,混合在一起,在也分不清楚誰是誰,暗紅色的鮮血灑遍了這裏土地的的每一寸。
弑神劍與封神槍在虛空中盤旋,爭鳴聲不絕於耳,劍和槍劃過天空,無堅不摧,空中飛禽被斬裂身體掉落下來。
一陣惡戰,地上野獸與空中飛禽被清理幹淨。
宛如末世,鮮血,死亡、淋漓的屍體,這一切,血淋淋的真切的呈現在納蘭刑天麵前。
納蘭刑天走在這由鮮血與屍體組成的修羅場之間,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死去的士兵,納蘭刑天近距離看著他的臉,臉龐還是很稚嫩,嘴唇上還有淡淡的絨毛,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直勾勾的看著天空,臉上的神情隻有死亡那一刻的驚懼。
納蘭刑天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撫下他的眼,可是手卻從屍體中穿越而過。
“我忘記了,這隻是一場虛擬實景。”納蘭刑天喃喃道,他又看了那個死亡的少年士兵的臉:“但是這又是曾經真實的曆史。”
納蘭刑天站起了身體,穿越過這被鮮血淋透的土地,穿越過聯盟因死傷陣容有些殘缺的部隊,來到了陣地的最前方,九英雄就在那裏。
燕雲天大口大口的喘息這氣息,他的盔甲上染滿了變異野獸的鮮血,其他人也都如此,所有的人都乘著這個間隙調整喘息。
稍時,那若有若無的呼喚聲再度響起,平原四圍野獸回應聲再度響起,遙遠的天邊再度傳來鳥禽鳴叫聲。
燕雲天轉過頭對身邊戰鬥的夥伴說道:“不能再繼續這樣,我們會被消耗到精疲力盡活活累死。”
奧斯夫平息了氣息,問道:“那該怎麽辦?”
燕雲天看了一眼空中沉浮不定的神靈:“要降臨神罰滅世的是那七神,要滌清世罪惡的也是七神,我們不應該繼續和野獸糾纏,應該趁現在我們還有體力和魔力,而弑神劍和封神槍也在助陣的時候對神靈發起進攻,如果在等待下一波野獸襲擊,我和在場的各位還有我們的戰士們怕再也沒有戰鬥的力氣了。”
“好,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奧斯夫沒有絲毫猶豫。
“那,準備好了嗎,我的夥伴們!我的朋友們!”燕雲天突然提高了聲音。
“時刻準備著與您戰鬥。”劍聖坎特撫胸行禮。
“能和你們一起戰鬥,即便死亡,也是我一生的榮光。”刀聖馬紮拉一邊擦拭刀身上的血跡一邊說道。
“您是我這一生中所見最讓我敬佩的人類。”精靈族長月神穆特修斯看著燕雲天認真的說道。
“很多人厭惡我,我也厭惡他們,但是你是例外。”詛咒之手亡靈法師薩姆麵目隱藏在兜帽之中,但他的聲音意外的平和。
“刀鋒所指,我之所向,無論衝鋒去哪裏,獸人族永不退縮。”獸人族族長卡西姆·血手揚起巨斧大聲吼叫道。
“燕雲天大哥,我也可以的。我不在害怕鮮血與死亡了,隻要跟著你一起,去哪裏都不怕。”蒂凡尼鼓起勇氣說出這一句近乎表白的話語,她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也不知曉還有沒有有明天,怕此刻不說再也沒有機會了,雖然是在這慘烈的戰場上,但是她仍然感覺自己的耳後根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