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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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由邊域的卡魯斯鎮,在邊域遊騎團分部的議會廳內,巴吉奧、卡門·艾莉西亞等一幹人都聚在這裏,而喬伊·格雷則站在議會廳中間,眾人都在用審判一般的眼神望著他,喬伊·格雷低著頭,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他完全不敢抬眼看巴吉奧,而巴吉奧則是目光冷峻的望著他。

    “喬伊·格雷,很久未見呀,看你的樣子,你最近過得並不如意呀。”首先開口的是塔利,他冷笑著望著喬伊·格雷,喬伊·格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曾經弗雷家族用陰謀篡奪了巴巴亞羅家族統治權的時候,喬伊·格雷可沒少在塔利麵前耀武揚威,對於這一點,即使塔利忘了,喬伊·格雷他自己也不會忘記的。

    “我……我什麽罪也沒犯!你們憑什麽抓我?”喬伊·格雷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才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嘿!”

    這個時候,李·蕾哈娜冷笑一聲,喬伊·格雷則是充滿恐懼的望著她,蕾哈娜和喬伊·格雷如同貓抓耗子一樣,追逐了很久,由海爾拉斯灣開始,直至自由城邦臨河城,蕾哈娜才將喬伊·格雷抓住。

    “你當時在海爾拉斯灣的海葵城,可不是這般說的啊。”蕾哈娜冷笑著說道,她冷冷的望著喬伊·格雷,目光淩厲,好像要馬上宰了他一樣。

    “你聽錯了!你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喬伊·格雷尖叫道,不過在這裏的每個人,多能看到他臉色的恐懼。

    “他說了什麽?”巴吉奧冷冷的說道,他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喬伊·格雷的身上離開,因為他知道,喬伊·格雷肯定知道自己曾經受冤的真相。

    “他當時在海葵城的酒館裏,跟那些海盜吹噓,說他可是玩過中城聯邦豐塔家族最小的女兒。”蕾哈娜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豐塔家族最小的女兒,就是豐塔·莉莉婭,幾年前在佳林港灣,正是因為豐塔·莉莉婭的慘死,才害得巴吉奧失去一切。

    蕾哈娜冷冷的望著喬伊·格雷,喬伊·格雷咬著嘴唇,感覺他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巴吉奧知道蕾哈娜為何這般憤怒,因為蕾哈娜和莉莉婭曾經是最為要好的朋友。

    “你聽錯了!我才沒有說過這種話!”喬伊·格雷仍舊尖叫著否認,但這隻會換來眾人更為厭惡的神情。

    “哼!還想嘴硬嗎?布奇,我們該怎麽辦?”蕾哈娜又是冷笑了一聲,她望向了巴吉奧,巴吉奧麵色凝重的走到了喬伊·格雷身前,冷冷的看著他,看的喬伊·格雷全身發毛。

    巴吉奧這時又望向了艾莉西亞,艾莉西亞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巴吉奧也是感激的點頭回應了一下,他最後又看了看眼前的喬伊·格雷。

    “黑蛇,麻煩把你的匕首借給我用一下,我可能會弄髒你的匕首,希望你不要介意。”巴吉奧冷冷的望著喬伊·格雷,但他卻向克裏斯汀說著話。

    克裏斯汀沒有言語,她一向都不願意過多言語,克裏斯汀隻是輕輕的走到了巴吉奧的身旁,然後將自己的匕首交到了巴吉奧的手上,便再次退回到角落當中。

    巴吉奧握著克裏斯汀的匕首,並在手上掂了掂,克裏斯汀的匕首異常銳利,這雖然並不是什麽名貴的武器,但卻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喬伊·格雷偷偷的看了一眼巴吉奧手上的這把匕首,他充滿恐懼的咽了一下口水,身上冷汗直流,而巴吉奧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我再說一遍,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巴吉奧冷冷的說道,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一旁的艾莉西亞望著巴吉奧,她能夠體會到巴吉奧內心中悲涼,她代巴吉奧感到難過。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喬伊·格雷痛苦的叫道。

    巴吉奧微微搖了搖頭,他一把抓過喬伊·格雷的頭,喬伊·格雷由於被反拷著手臂,所以掙紮不得,巴吉奧手起刀落,他用匕首狠狠的切下了喬伊·格雷的一隻耳朵。

    “啊!”

    喬伊·格雷痛苦的慘叫著,他的耳朵冒著鮮血,但他的手臂卻被反拷著,他無法用手去捂住傷口,他隻能痛苦的癱在地上打著滾。

    “快告訴我真相!不然我就再割下你另外一隻耳朵!”巴吉奧憤怒的吼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冷眼看著這一切,他們對於喬伊·格雷,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喬伊·格雷這是咎由自取。

    “這不怪我!這不怪我!一切都是他們主使的!我隻是被拉著參與其中罷了!”喬伊·格雷痛苦的喊叫道。

    巴吉奧知道,他打開了缺口,於是他對著自己的手下納吉沙點了點頭,納吉沙馬上來到喬伊·格雷身邊,這個蛇人不但是一個了不起的遊俠,更是對草藥學有著深厚的研究。

    納吉沙抓起喬伊·格雷,然後在他的斷耳處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粉末,這個粉末被稱為凝固粉,可以有效的止住鮮血,它的藥效要遠高於止血藥膏,這種凝固粉是由米斯蒂與納吉沙共同研製而成的,現在已經成了邊域遊騎團遊騎兵的標配藥劑。

    止住血的喬伊·格雷,癱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而巴吉奧隻是冷冷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坦白,喬伊·格雷望了一眼還手握匕首的巴吉奧,頓時全身一顫。

    “當年設計陷害你的……主要有三個人……他們是豐塔·傑卡,弗雷·格林,以及……你的弟弟李·科裏亞諾。”

    喬伊·格雷的話一出,頓時讓巴吉奧和蕾哈娜都是全身一震,首先豐塔·傑卡真的參與殘害自己的妹妹,就非常令他們吃驚了,要知道,在整個豐塔家族中,豐塔·莉莉婭可能是唯一一個對豐塔·傑卡友善的人了,結果豐塔·傑卡竟然讓莉莉婭這樣慘死。

    更令巴吉奧和蕾哈娜感到無法接受的是,科裏亞諾竟然也參與其中,雖然科裏亞諾在後來一心想要致死巴吉奧,但當你在佳林港灣的時候,科裏亞諾最後還是拚死保護著巴吉奧逃亡啊,這樣的真相,又怎麽能讓巴吉奧和蕾哈娜接受呢。

    “不可能!科裏他怎麽會……最起碼那時候的科裏……那時候的科裏是念及親情的!”蕾哈娜不願相信科裏亞諾參與陷害巴吉奧,巴吉奧咬了咬牙,他也不願意相信這些。

    “都這樣了……我沒理由騙你們的,你不覺得奇怪嗎,巴吉奧,當年調查格林的時候,是科裏亞諾去告訴別人格林襲擊了他,可實際上呢?”喬伊·格雷的話,無疑深深刺痛了巴吉奧和蕾哈娜,蕾哈娜靠在了椅子上,捂著額頭,心中悲傷不已,而巴吉奧則是絕望的接受了這一切。

    “計劃是誰提出來的?”巴吉奧冷冷的問道,每個人都聽出了巴吉奧此時的語氣,非常冰冷,冷的刺人心骨。

    “是格林,弗雷·格林,他設計了這個計劃。”喬伊·格雷說道。

    “然後呢?”巴吉奧追問道。

    “然後格林找到了豐塔·傑卡,豐塔·傑卡拉著科裏亞諾一起前來,起初豐塔·傑卡並不同意這個計劃,他不想犧牲豐塔·莉莉婭,豐塔·傑卡天真的希望找一個女傭來完成這個計劃。”喬伊·格雷坦白道。

    “莉莉婭代表著豐塔·傑卡最後的一絲人性了……可惜最後這一絲人性也沒有保留住。”巴吉奧悲涼的說道。

    “但你知道,是什麽人帶走了豐塔·傑卡這最後一絲人性嗎?”喬伊·格雷這時候竟然冷笑了一下,他在此時還有心情冷笑,那麽就可以知道這有多麽的可笑,當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猜出了那個人是誰。

    “科裏……”巴吉奧苦笑著說道。

    “不錯,正是科裏亞諾,科裏亞諾明確的告訴豐塔·傑卡,如果隻用一名女傭,是無法打擊到你的地位的,如果隻用一名女傭,那麽豐塔家族雖然會怪罪你,但是也會竭力保全你的,所以隻用利用豐塔·莉莉婭,才能徹底讓你失去一切。”喬伊·格雷說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也許科裏亞諾最後保護巴吉奧逃亡,那是科裏亞諾保留著最後一份愧疚之情吧,也許那時候的科裏亞諾,隻是希望巴吉奧徹底垮掉,而不希望真的奪走他的性命,但是這最後一份情感,也在最後蕩然無存了,巴吉奧還記得,當年在克洛通道的戰爭中,科裏亞諾是多麽想要巴吉奧的性命。

    “所以……莉莉婭就成了犧牲品?”巴吉奧苦笑著說道。

    “是的,我、格林和你的弟弟科裏亞諾,我們三個人**了豐塔·莉莉婭,剛開始麵對豐塔家女人的時候,我和格林都有所遲疑,但是你的弟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他第一個動手撕開了那個女孩兒的衣服。”喬伊·格雷說出的這個真相,令巴吉奧感到惡心,巴吉奧一想到豐塔·艾莉絲嫁給了這樣的畜生,就感到更為的憤怒。

    “豐塔·傑卡呢?那時他在做什麽?”巴吉奧語氣悲涼的問道。

    “豐塔·傑卡不願意看到豐塔·莉莉婭的慘狀,所以他在之前就主動要求帶人伏擊你,這也是為了拖住你,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喬伊·格雷說道。

    巴吉奧此時甚至認為,就連豐塔·傑卡這樣的為人,都遠比科裏亞諾更有人性,巴吉奧的下場是很慘,但是莉莉婭的遭遇,豈不是更加悲慘嗎?巴吉奧甚至能感受到莉莉婭當時的那種無助,那種痛楚。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付出代價!”巴吉奧咬住牙齒,憤怒的吼道,蕾哈娜眼含淚水,望著自己的長兄巴吉奧,在場的每一個,都望著巴吉奧。

    “我隻是一個參與者……我不是罪魁禍首……你放了我吧……”看到暴怒的巴吉奧,喬伊·格雷感到十分的恐懼,他開始可憐吧唧的請求巴吉奧的原諒。

    “哼!參與者?你在糟蹋莉莉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終有一日會得到報應?你在地獄去懺悔自己的罪行吧!”巴吉奧怒吼一句,猛然刺出匕首,匕首沒入喬伊·格雷的小腹,喬伊·格雷痛苦的望著巴吉奧,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巴吉奧抬起頭,看了看艾莉西亞,艾莉西亞沒有責備巴吉奧,艾莉西亞的臉上,隻要悲涼,為巴吉奧悲涼,為那個她所不認識的女孩兒,豐塔·莉莉婭而悲涼。

    “抱歉,小艾莉,我要暫時離開一下自由邊域。”巴吉奧充滿歉意的說道,他望著艾莉西亞,心中很不是滋味。

    “沒關係,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布奇,自由邊域會是你最強大的後盾。”艾莉西亞輕聲說道,她暗下決心,會堅定的支持著巴吉奧的行動。

    “布奇……我也跟你一起去!”蕾哈娜咬了咬牙,她也是希望為莉莉婭報仇的,而且她還想親口去質問科裏亞諾的所作所為。

    “不要!蕾哈娜,你知道我要和科裏亞諾……我不想你見到這些,你留下吧,小艾莉需要你的幫忙,在自由邊域的波利波利鎮,正需要一個大法師幫忙對付海怪,我想你會幫助小艾莉的。”說到此,巴吉奧望了一眼艾莉西亞,艾莉西亞則是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巴吉奧是看出了艾莉西亞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彼此了解著對方。

    “放心,布奇,我們都會好好照顧蕾哈娜的。”還沒等蕾哈娜說話,塔利就高聲回應道,巴吉奧感激的對著塔利點了點頭。

    “布奇……帶著你的小隊去吧,你要麵對的敵人,並不可小視。”艾莉西亞輕聲說道,這時巴吉奧望了一眼自己的小隊的成員。

    “巴吉奧大人!我們將誓死追隨著您!”伊斯洛、納吉沙、米霍克和羅恩幾乎同時高聲呼喊道,巴吉奧對此很是感動,他現在擁有著一支最棒的小隊。

    “替我跟老斧頭說一聲抱歉,恐怕我無法參與他奪回巨王丘陵的重要戰役了。”巴吉奧苦笑的對著艾莉西亞說道。

    “放心吧,布奇,銀斧大人會理解你的,你也是在戰鬥著,這是你的重要戰役,它並不比銀斧大人的戰役輕鬆。”艾莉西亞柔聲說道。

    “謝謝你……小艾莉……謝謝你……”巴吉奧充滿感激的說道。

    這時,艾莉西亞慢慢的走到了巴吉奧的身邊,巴吉奧看著艾莉西亞,艾莉西亞也看著巴吉奧,突然,艾莉西亞踮起腳尖,抱住了巴吉奧,並用力的親了上去,巴吉奧微微一愣,然後他也旁若無人的,抱住了艾莉西亞,並與之熱吻。

    塔利等人都是微笑著看著巴吉奧和艾莉西亞,議會廳裏,沒有人言語,在此時,眾人也無需言語。

    “要活著回來……”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