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竟然有她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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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爺失蹤,這是大事,又是在海上不見的,誰不知海上多災多難,一個大浪拍過來,人和船恐怕都是要沉的。

    莫非當真出了什麽意外?

    留在青州的人可謂是焦躁不安,一邊派人出海繼續尋找,一邊讓人回京都稟報柳司佐。

    從京都去青州的時候,他們繞的小道,再加上日夜兼程,是六日趕到的。

    回來稟報的時候,這些人不眠不休,馬都跑死了三匹,硬生生是在四日內趕回。

    其中辛苦不多贅述,但說柳蔚聽到容棱失蹤的消息,腦子有片刻,都是空的。

    柳蔚不自覺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掌心有些汗濕,指腹都在發麻。

    當夜,柳蔚就做了個夢,夢裏還是那個狼人臉。

    隻是這回,那狼臉不是在看她,而是盯著遠方的彎月,狼臉的人背後,一隻麵目猙獰的野狼,正一步一步,虎視眈眈的朝人靠近,狼走到了足夠近的地方,狼臉的人似乎還沒發現。

    而那真狼,已經一個狠撲衝上來,自後麵,將狼臉的人啃倒,牙齒一撕,撕開了狼臉的人後脖子一片血肉。

    那狼臉的人臨死之前,眼睛又對準了前方,那個方向,再一次同柳蔚對視。

    “謔。”

    柳蔚坐了起來,伸手一摸,滿頭是汗。

    耳房的惜香聽到聲響,踩著鞋就跑出來,看到小姐坐起來了,忙端了水過去問:“小姐怎麽了?”

    柳蔚接過那杯水,咕咚咕咚喝光了。

    惜香看得擔心,伸手一摸,哎呀一聲:“怎麽這般涼?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等等。”柳蔚沒讓惜香走,叫住她後,轉頭,黑漆漆的眸子,就盯著對方的臉。

    惜香被她盯得發麻,人也慌了:“小,小姐,您到底怎的了,您可別,可別嚇我。”

    柳蔚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懾意掩蓋,再睜眸時,就說:“準備車馬,明日一早,出城。”

    “什麽?!”

    ……

    翌日一早,三王府後門窄巷外,就停了三輛樣式不起眼的馬車。

    仆從手腳麻利的進進出出,將其中兩輛車都填滿了,又給第一輛車鋪了許多軟墊,備了許多軟枕,甚至連窗欞的部分,都拿羊毛氈子細細縫了一遍,確保行走起來,車窗不會漏風。

    柳蔚麵容沉靜的坐在廳堂中央,聽著管家明叔苦口婆心,喋喋不休的勸她不要衝動,又說這個時候動身,身子吃不消,至少也要等做了月子後。

    明叔還再三保證,三王爺洪福齊天,定然安然無恙,但若知曉您不顧身子車馬操勞,不知得多心疼雲雲。

    柳蔚三言兩語將明叔的話都堵了回去,又抬眼對四個丫頭道:“此次出門,我會備二十暗衛,身邊服侍的位置,卻不多,大妞一個,惜香一個,另兩個,在府裏好好呆著。”

    小妞和明香都備好行李了,她們昨夜半夜聽到的消息,起來也是先勸了小姐,但看小姐主意已定,知曉自己說不動,隻好不管不顧,先將行李收拾好,反正小姐去哪裏,她們就要去哪裏,決不能讓小姐在生產前出現任何紕漏。

    但這會兒,小姐突然說隻帶兩個走,小妞和明香當即就不肯幹。

    明香背著大大的行李包袱,眼睛紅彤彤的說:“小姐若不帶我們,那就誰也別想去了,我這就一腦袋磕在這門欄上,小姐要走,就從我屍身上踩過去吧。”

    明香說的決絕,小妞聽了,趕忙也點頭,甚至身體力行,直接就往門欄上撲。

    幸虧惜香眼明手快,把小孩拉住,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柳蔚吐了口氣,跟明香道:“你都要嫁人了,我若找不到王爺,一時也不會回來,你同我離京,婚事又該如何?”

    明香同鎮格門東營三隊齊副將早便是郎有情妾有意,明香精靈調皮,那齊副將哄她都哄不過來,好不容易談妥了親事,這就要過門了,若是這會子新娘子再跑了,那齊副將還不得委屈得大哭一場。

    明香卻仰著脖子道:“嫁人罷了,他若等不起我,那盡管娶別人好了。”

    柳蔚覺得這對齊副將太不公平,但明香又死活不鬆口,不帶她走,她就要鬧。

    柳蔚現在急著出城,想盡快找到容棱,多說了兩句,也沒心思同她辯,隻好道:“你要跟便跟吧,回頭告吹了婚事,莫要賴我。”

    明香立即應了,急急忙忙把自己的行李也往馬車上搬,就怕小姐又給反悔。

    明香給帶上了,小妞就更不肯一個人留下了,最後沒辦法,拉拉雜雜,還是帶滿了四個人,加上小黎,一行六人,上了馬車。

    暗衛行的是暗道,除了三人假扮車夫與六人同路,其他十七人,都是前後側隨。

    馬車上路後,柳蔚的心就揪著沒放鬆過,那個狼人的夢,她做了很久了,但卻一直沒往容棱身上聯想過。

    她也私下翻了一些解夢的書,看到有人說,夢見狼是厄運,寓意身邊人會遭大禍或是大疾。

    柳蔚以為那是說外祖母的老人癡呆症會加重,卻沒想過,應夢的會是容棱。

    一個夢若做一次,是上天給你的警惕,但若做十次,二十次,那又是什麽?

    柳蔚坐在車裏,一閉上眼睛,腦中就冒出那狼人的臉,還有那狼人臨死前,瞧著自己的眼神,灰蒙蒙的眼珠,那道視線,似乎是想對她訴說什麽,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因為柳蔚心急,命人快馬加鞭,但顧忌到她的身子,趕車的暗衛始終有所收斂。

    但也不知是不是心態變化,馬車加快後,柳蔚並未感到不適,好像那些所謂的孕婦反應,在容棱的安危麵前,早已變得不足輕重。

    其實也是這個道理,柳蔚頭胎懷小黎時,就沒講究過,這回是讓容棱給寵出了嬌氣毛病,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她也不是豆腐做的,趕車的又不是她,隻是坐坐車,沒什麽難受的。

    小黎倒是不明白,為何好好的又要離京。

    娘親沒同他說緣由,隻是道,有急事要回青州。

    小黎同小乞丐分別後就想他,這回回去,能再見見小夥伴,他也高興,但路途上,敏感的小家夥還是發覺了不對。

    首先,咕咕和珍珠都沒跟著他們,好像是娘親將它們都派遣出去,讓它們先一步去了青州。

    其次馬車趕得很快,仿佛所有人都在趕路似的,而明香惜香,大妞小妞,一個個都是眉頭緊皺,就連他娘親,也從出門到現在,一個笑臉都沒露過。

    小黎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麽大事,可他不知是什麽,隻好得空,就抓著蜘蛛小花嘮叨,問它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小花理都不理他,除了給蟲子的時候出來吃飯,平日就窩在小黎的頭發裏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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