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沒有當露體狂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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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7章 容三王爺的十一夥食,是醋。

    晚上用飯時,雲楚雲覓很緊張,倆小孩都不知道該怎麽同小黎弟弟的娘親接觸,再說之前還有些誤會。

    最後還是雲覓漲紅著臉,端著酒杯,非要敬人家一杯。

    柳蔚應下。

    雲覓立馬仰頭把整杯酒都喝了,然後耳根燙燙的坐下。

    有了弟弟打頭陣,雲楚也站起來,學著弟弟的說辭,害羞的敬了一杯,柳蔚同樣也應下了。

    兩個小孩敬完酒還很不好意思,坐下後臉上一直都是熱的。

    雲席已知道了先前是他們弄錯了,免不了有些不自在,前頭兩個弟妹都表現得很好,他捉摸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敬一杯?

    這麽想著,他就端著酒壺開始倒酒,倒完正待說話,對麵的女子突然站起來,反而對他道:“先前不知其情,險些誤傷公子,還望公子見諒,我先幹為敬。”說完,一口將酒杯喝空了。

    雲席愣了一下,端著酒杯道:“雲某也知姑娘先前手下留情,是在下謝過姑娘才是。”說完,也將酒水飲盡。

    柳蔚:“家夫逢諸位相救,大恩大德,我一家四口,沒齒難忘。”

    雲想忙擺手,想著都是女子,雖對方現在還是男裝,但也不拘這些,便拉著柳蔚的手道:“容嫂嫂莫要再客氣了,以前的事都不說了,往後小妹還有好多問題想要求問嫂嫂,之前可就聽小黎提過,嫂嫂醫術了得,不止精通煉丹之法、針灸之法,還通一門喚為‘外術’的獨門功夫,能替人生接斷腿。那已經掉下來的腿,怎麽還能接回去呢?嫂嫂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一提到這個,雲席也豎起了耳朵,悄悄將身子前傾了些。

    柳蔚見大家似乎都想聽,便不嫌悶的把一些外科手術的概念帶了出來。

    因為都是習醫的,雲席、雲想第一反應並非是質疑,而是結合自己本門所學,換位思考,看能否將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融合進他們原本的醫學係統裏。

    這頓晚飯,一吃就吃了一個多時辰,到最後,菜還剩大半桌子,餐桌上的所有人,卻都露出饜足滿意的神色。

    雲席、雲想對柳蔚口中所言的“手術”非常感興趣,再結合自己曾經的病人,他們侃侃而談的說了好多以前被證實為無法醫治的病症,他們發現,如果能熟練的運用“手術”的方法,是否那些人都是可以被治愈的?

    他們就像海綿一樣,不斷的吸收從柳蔚身上獲得的所有知識。

    等到晚飯終於結束後,雲席還不顧忌男女有別的一個勁兒的把柳蔚往他房間裏拉,非要秉燭夜談。

    最後還是雲想找回理智,揪著三哥的手,提醒他:“容公子一個時辰前就喚小二來問了,問咱們到底要吃多久,人家想娘子了,你怎麽這麽不識趣?”

    雲席麵露失望,目光含蓄又渴望的看著對麵的柳蔚。

    柳蔚幹笑,咳了一聲道:“來日方長,明日咱們再說也可!”

    雲席麵無表情的道:“小黎說明日要同你去衙門。”

    言下之意就是,明日你有空嗎?你沒空了。

    柳蔚臉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登時無言以對。

    雲想擰了自己三哥胳膊一下,小聲罵道:“你有完沒完,人家是有家室的,你一個大男人,老纏著人家女子,你要不要臉!”

    雖然她說的很小聲,但柳蔚還是聽到了,柳蔚擺擺手,尷尬的道:“無礙,無礙……”

    雲想對柳蔚賠笑著:“容嫂嫂您別管他,他就是個木頭,我們先回房了,不打擾您了。”說完,死拉硬拽的把沉溺在知識海洋裏的三哥揪回屋裏鎖好。

    就像雲覓佩服武林高手一樣。

    雲覓對小黎的崇拜,從小黎一塊石頭將大樹劈斷後,他就進入了一種不可收拾的狂熱階段。

    現在同樣的情況,在雲席與柳蔚之間複製了。

    差別隻在於,雲席可比雲覓執著多了。

    所以,第二日清晨,柳蔚洗漱完畢,坐在容棱的房間,跟容棱說話,等著兒子穿戴好就一起出門時,雲席來敲門了。

    接著,等小黎的功夫,容棱就用他那雙銳利得仿佛劍刃一般的冷漠視線,麵無表情的一直盯著強行插在他和柳蔚中間的雲席。

    非常想以怨報德、恩將仇報,把他的救命恩人從二樓扔下去。

    等到小黎終於過來了,同娘親結伴離開了,雲席還回味著柳蔚之前說的話,怔忪的坐在凳子上獨自思考。

    床榻上的容棱,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冷冷的問道:“你還不走?”

    雲席思緒被打斷,回頭看著病人問道:“什麽?”

    容棱眯起眸子,薄唇抿成一條線。

    雲席卻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走過來,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若不然,我替你開刀?我已懂了其中原理,將胸腔破開,為裏頭的髒器縫合,聽起來並不難。”

    容棱:“……”

    雲席躍躍欲試,對那所謂的手術癡迷不已:“我這就去鐵匠鋪打刀,柳姑娘說過尺寸,我記得。”

    “容夫人。”容棱沉著臉色強調,讓外人注意稱呼。

    雲席不在意:“柳姑娘喚著較為順耳,我先去打刀,有事你叫雲想。”

    雲席說著,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雲想熬了早上的藥送進來,容棱喝完藥後,嚴肅的對她道:“勞煩走後,將房門鎖死。”

    雲想一臉茫然:“什麽?”

    容棱道:“令兄去了打鐵鋪。”

    雲想先還不知道這有什麽關聯,但腦子一轉,突然想通了,然後一臉鄭重的道:“他要給你開刀?嗬嗬,我去找掌櫃要兩把鎖!”

    ……

    另一邊,伴隨著孫桐的遇害,宋縣令這幾日頭發是一把一把的掉。

    眼看著兩日了,一點破案方向都沒有,宋縣令躲避孫員外與孫夫人的同時,也不得不將全部希望寄托到隻有六歲的小靈童身上。

    可今日,小靈童帶了一個人來,白衣翩翩,是個公子,長得眉清目秀,五官清雅俊逸,是那種在西進縣這種小縣城裏不易出現的麵孔。

    “你的幫手?”宋縣令半信半疑的盯著那白衣公子打轉兒,實在沒法想象,這樣出塵瀟灑的人物,竟然也是個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