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八·情比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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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八十八?情比金堅

    “還有辦法?!”音蝶說道,“你們兩人對這種毒不是無解嗎?”

    “嗬嗬。”徐展之笑了一聲,“我們沒有辦法並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這天底下的能人有很多,甚至在毒的方麵更勝於我們的人不在少數,我不過是一個會醫術的老頭,而老藥罐也不過懂藥學的老頭子一個而已。”

    “咦……這麽謙卑……”周雁蘇不禁說了一句。

    “這是事實啊,小雁蘇。”

    “呸!什麽事實。”許子虔突然插嘴說道,“我敢拿我的命做賭注,這天底下能在藥學上勝過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突然生什麽氣啊……”蘇雨兒十分不解許子虔的這一個舉動。

    別人不明白許子虔是怎麽回事,但是徐展之心裏卻是十分清楚,他接著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我認識的人之中有一個可能會解開這種毒的人,當然需要你們親自去找他。”

    “誰!?”雲芸問道。

    “摘月嶺,淩家。”徐展之說出來了一個地方和一個姓。

    “這算是什麽地方,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音蝶說道,她曾經擔任五殷的時候記過很多地方的名字。

    “這是一個很靠北的地方,算起地方來差不過在晉氏家族領域的最北麵邊境的地方吧。”徐展之仔細介紹道,“那裏方圓千裏大部分都是平坦的草原地帶,但是卻有這麽一個突兀的地方,有著陡峭的山峰和崎嶇的山道,而且草木的生長也比周圍更加茂盛,也有許多名貴的草藥。”

    “切!那裏草藥再多能有我的船上麵的藥房多?”許子虔又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

    徐展之沒有理會許子虔的牢騷,而是接著說:“而在那裏定居著一戶淩家人氏,他們可以說也是精通醫藥的人,我想如果有人能夠解開這種毒的話,一定是他們了。不過他們並不遠行,想要尋求他們幫助的話,隻能親自去他們那裏。”

    “我說大小姐,你還是別去了為好,你剛才也聽老鬼針說過了,那個地方實在是夠遠的,與其花費時間去那裏尋求可能的一絲機會,還不如安安穩穩地呆在佳州我來幫周雁博祛毒呢。”許子虔又一次打斷了徐展之說的話。

    “從剛才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雲芸說道,“為什麽許子虔先生總是顯露出一副針鋒相對的姿態來?”

    “那是自然的。”徐展之笑著說道,“老藥罐的藥學,很大一部分就是他們教授的,可以說他們是老藥罐的老師。”

    “呿!”許子虔很不樂意地嘖嘖嘴。

    “什麽!那麽您的醫術也是……”

    “我的可不是了。”徐展之笑嗬嗬地說道,“我和老藥罐,可是不同師派的人,隻不過我們兩個人是臭味相投罷了。”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麽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才是。”蘇雨兒搖搖頭,“畢竟算是師門了,怎麽會顯露出來如此厭惡的表情。”

    “老藥罐你不解釋一下?”

    “我又沒有做錯,做什麽解釋?”許子虔反問道。

    “那我替你說了。”徐展之說完對著大家解釋道,“當初老藥罐在摘月嶺學習藥學的時候,成績的確是數一數二的,但是也有一個你們都知道的習慣,所以每次隻要見到漂亮一些的女子,總是顯露出來一副舉止輕浮,花花心腸的姿態,後來他的老師要收一個關門弟子,將自己所學的藥學全都教授給這個人,大家都認為一定會是老藥罐。可是最後的結果真是出人意料,他的老師以老藥罐行為不正的理由否定了他,因此老藥罐一氣之下就自己離開了摘月嶺,後來自學藥學獲得了現在的成就。”

    “咦……就因為這個理由?”蘇雨兒說道。

    “就因為這個理由!”許子虔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什麽叫就因為這個理由,我可不是因為那個老頭子不收我做關門弟子才生氣的,我是因為他評價我是‘行為不正’!我許誠是一個站得直,走得正的人!這樣的評價我才不接受!”

    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激動了,許子虔揮揮手收住了嘴。

    “這一點我可以拿我的命做擔保,雖然老藥罐行為可能會有些輕浮,但是人品絕對沒的說。”徐展之說道,“隻不過老藥罐的老師思想有些頑固了而已。”

    “那個老頭子就是一個榆木腦袋。”

    “許老先生也是一個注重自己名聲的人了。”周雁博坐在床上說道。

    “哦?精力恢複了?”徐展之說道。

    “是恢複了,看來暫時沒有問題了。”

    “問題很大。”許子虔說道,“在你的毒解開之前,你不能動用任何的氣,否則就等著再一次毒發吧。”

    “不就是不能用氣嗎……”說著周雁博下了床,“這又不是難事。”

    “不是難事?換句話說隻要有一天你的毒沒有解開,你就不能使用武功技法,你覺得這還不是難事?”許子虔冷笑了一聲回答周雁博的話。

    “不能使用武學技法?不是不能使用氣嗎?”

    “像你這種程度的人,每一招都會不自覺地帶有氣的流動了,可不是不使用氣這麽簡單了,又不是初學的學童。”徐展之說道,“這也是這路上最困難的地方,你不能用武學技法,所以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兩樣,必須要有人護送你去嘍。”

    “這也不難啊,以前的旅程也有不會武學技法的人跟隨者,比方說八百和嵐,不也是照樣無事?”周雁博一臉輕鬆地說道。

    “不一樣,不一樣。”徐展之搖搖頭否定了周雁博,“你想一想一個平民百姓走在路上和一個皇權王爺走在路上,能一樣嗎?前者肯定是不受重視,但是後者是絕對受眾矚目的,特別是你還很值錢,也許許多人對會武學技法的你沒有一絲辦法,但是想現在已經手無寸鐵的你,可是一塊手到擒來的肥肉了。”

    “你不會忘了你在夜間的價值了吧?”許子虔說道。

    “還真忘了……”

    “總之想要解毒的話,就試著去摘月嶺一趟吧,而且正好當做一次旅遊也不錯,畢竟那裏的風景也不亞於上一次你去過的西南邊陲了,而且摘月嶺……可是被稱作為‘最接近天的地方’。”

    “最接近天的地方?”光是這一句就十分吸引周雁博了。

    “總之去看一看是沒有什麽壞處的。”

    “的確的確。”周雁博立刻附和徐展之。

    “去的時候將老藥罐也帶上吧,這一路上總不能老是讓小雁蘇盯著你,況且小雁蘇經驗還淺,有許多事情小雁蘇不能很好打理……”

    “等一下,老鬼針你打什麽主意,做什麽非要我去一趟!”

    “我說你,自從離開摘月嶺之後你就從來沒有回去看望過一次,就是你老師去世的那一天你也沒有回去看望一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都過了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放不下不成,回去好好看一看吧,免得老是將這件事情塞在心裏。”

    “我怎麽將這件事情塞在心裏了?”

    “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你我相識都這麽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老鬼針你這是成心找茬。”

    “就算是真的找茬我也找定了,反正這一趟摘月嶺你是去定了,等到回來時候你想怎麽和我打架我都奉陪到底。”

    “咦?兩位還打過架?”

    “當然打過。”徐展之自豪地說道,“我和老藥罐多少也會一些技法,如果沒有這兩招,我們能活得這麽自在嗎?”

    “哼!都是往事了!許子虔大口喝下涼茶說道。”

    “行了,盡早出發吧一路小心。”徐展之說道。

    等到大家開始離開紅楓山莊時,雲芸是走在最後一個的,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她和徐展之的時候,雲芸開口問他:“您……是真的沒有辦法治療周雁博的毒嗎?”

    “你覺得我是為了將老藥罐趕到摘月嶺從而騙你們的?”徐展之拿起涼茶說道。

    “有些……”

    “其實老藥罐多少說的也不差,要是他一個人靜心研究的話,總有一天是會破解這個毒的,畢竟天底下藥學方麵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我估摸著現在淩家的小家夥們的藥學知識最多和老藥罐持平吧,可能還多少差一些,但是老藥罐年紀也大了,在許多事情上想法可能也會保守起來,即使是能夠想出來解毒的法子,也免不了走一些彎路子,時間就不用我多說了,所以這次讓他回摘月嶺,除了和往事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之外,也讓他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我更是希望他能夠將自己的藥學教授給淩家的小家夥們,雖然他有雀兒和小雁蘇這兩個小弟子,但還是不夠,看看我就知道了,我親自教授的八個弟子,加上小雁蘇九個人,現在也不過剩下四個了,我這樣都不是很保險,更不用說老藥罐了,他是一個藥學的天才,我不能讓他的藥理知識跟著他一起埋沒掉了。”

    “你還真是為他著想。”

    “摯友之情千金不換。”徐展之說道,“我們兩個人是可以相互為彼此付出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