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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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拂,夾雜著熱浪,氣流。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震顫著。
原本靜謐的山林此時波雲詭譎。刀劍聲急切刺耳。赫然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當當叮,叮,叮當,當.......
隻見兩個黑影動作快如閃電,猶如鬼魅般神出鬼沒,刀法之詭譎,怪誕,讓人不寒而栗。其中一個人影,一朵妖冶的花朵借著黑夜微弱的月光隨著身行飄忽不定。單看這隻花朵,此時阿娜多姿,猶如黑夜的精靈閃爍著妖冶的光,不知疲憊的擺動著身姿。
天空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蓋。慢慢黑夜中,隻有鬼魅般的身影,刀劍相撞摩擦出的火花。時而軮射在兩個人的臉上。沉寂冷靜的目光。犀利的猶如手中的劍鋒。
叮。。叮當。。叮。。。噗嗤。。
刹那間,隻是電光火石,再一次的,急切刺耳的聲音響徹夜空。
隨著一聲悶哼,刺耳尖銳的聲音猶如石沉大海般銷聲匿跡於夜空。
一切都已停止,時間似乎靜止,仿佛一切恢複到了從前,不曾有過驚心動魄的時刻。
靜夜中,漸漸響起不均勻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會是誰的?
夜空忽然就下起了雨。山林裏,淅淅瀝瀝,澆灌著每一株花草樹木。也澆灌著南宮施和木紫風。
一抹閃電過後,才看清楚地上的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他們的胸前後背衣襟襤褸不堪。被雨水衝刷著,但他們的目光依舊如炬。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南宮施眯著眸,目光有著戒備,害怕,彷徨,籌措。
木紫風喘勻了氣,借著閃電的光緩步走了過去,看著南宮施滿眼的畏懼和驚怕。他不知可否的勾了勾唇。
“險勝”!南宮施依舊沒有因為他這句話鬆一口氣,相反,他更加緊張。
木紫風伸出了手,南宮施沒有動,木紫風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我的手不是隻會殺人,也會救人!”
南宮施訝異“你會放過我?你肯?”
木紫風眼見他對自己毫不信任,收了手,坐在了他的身邊。扭頭看著他脖子上的傷,默默撕下自己內裏的衣角,為他包紮。南宮施這次沒有動,因為他看到了他眼裏的認真,誠意。
良久,南宮施道,“為什麽要救我?”
木紫風笑了笑,“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
南宮施默默注視著他,似乎這一刻,他有些懂這個人了。
木紫風為他包紮好,也一同靠在了他身後的大樹上,這似乎就是一種習慣,每次打鬥過後,都會不知不覺,潛移默化。
任憑雨水衝刷,南宮施從懷中摸出一枚短劍,淡淡道,“曾經,我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富甲一方,可惜,或許是好事做多了,或許是背負的人命太多,,,我從不曾解釋過,我得到的這些是如何得來的。就如你說過,雖然所有證據矛頭直指於我,你卻不會相信,我很慶幸,你
會選擇相信於我。”他笑了笑,卻扯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其實,我做人秉承我的原則,不去傷害某一個無辜的人,不違道義,不違俠義,不為情義!”
木紫風笑了,“我果然沒有選擇錯!”
南宮施淡淡的笑的憂傷,肯定的道:“我原以為,能夠殺死自己的拜把兄弟,能夠將自己的情人無情地撇下,能夠將無辜的人都不曾放過,這樣的人,我一定會替天行道!所以,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人!殺了你!”他看著木紫風,眼中是堅定,不可否決的堅持。
木紫風看著他,淡淡道“所以,你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為了天下武林!”
南宮施看著木紫風的眼睛,然後就笑了,“也許我已經老了,已經老眼昏花,人常說格鬥看人品,日久見人心,我突然就相信,你,是值得相信的人,就猶如你會相信我一樣!”
木紫風笑了,“我相信,你的選擇沒有錯,而我的選擇,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