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懸空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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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的修養,讓楊玄瞳的精神頭也足了很多。

    這兩天也就是在附近跟沈紫萱轉轉,要麽就是鼓搗鼓搗狼崽子,倒是讓他覺得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狼崽子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小灰”。這是彤彤大人親自獎勵給它的,不管它喜歡不喜歡,以後就是小灰了。

    現在的小灰還是有些小,估計也是剛剛斷奶不久。用孛日帖赤那的話來講,這窩狼崽子出生的時間不正常。正常的時候都是在三四月份剛剛產子,這小灰都斷奶了,估計它的狼爸、狼媽沒有把控好時間。

    現在的小灰,身子還沒有小黑長呢,平時也都是被小黑管理的主。它也是過於沒心沒肺,你欺負就欺負,有得吃有得玩就行。

    再次回到那次選中的地點,這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邊上建起來一溜活動房,老屠同誌已經將這裏“重兵”把守起來。

    都是原先礦上的那些小夥子們,現在礦已經賣給了別人,又轉到了這邊。隻不過這邊的工作條件要比那邊辛苦好多,他們能夠跟過來,也算是跟屠家工作得不錯。

    “孛日帖赤那大哥,那些都是你的鄉親們?”楊玄瞳又看了一眼稍遠位置搭起來的蒙古包笑著問道。

    “嗯,沒想到大家都想見識見識,不會有什麽影響吧?”孛日帖赤那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是把消息給傳了出去,沒想到一下子搞成了這麽大的場麵。尤其過來的這些人中年歲大的居多,現在在這邊都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架勢。

    “沒什麽影響,有影響的也是老屠那邊,你們自己協商吧。好了,附近的人都讓開吧,我來看看在哪裏打井比較好。”楊玄瞳笑著說道。

    將這邊的穴眼點出來也不是那麽輕鬆的,隻要點歪了,這邊的地氣就廢了。那時候倒黴的就是老屠,自己的口碑也會全砸在這邊。

    “小周啊,仔細看著點。回去給你們家老子帶個話,有些事情,我早晚是要找他清算一下的。”楊玄瞳扭過頭來對著同樣過來觀看的周鴻凱說道。

    “來,師父大人請淨手、淨口。”這時候周淑然端著水盆,胳膊下還夾了一瓶礦泉水走了過來。

    楊玄瞳沒有再管周鴻凱,接過水盆就在裏邊洗起了手,然後又喝了三口水。隻不過這水他可沒有真個的喝下去,而是全部噴到了空中。

    做完了這些,他又寫了一道玄字符,引燃後化在水盆裏。然後就將水盆給扔到了高空,他則麻溜的跑到了遠處。

    如果慢慢的感受氣場,他也能夠感應到穴眼運行的位置。隻不過那樣會耗費很多的時間,而且也會很累。這麽做,就是取了個巧。說直白一些,就是引蛇出洞,說文雅些這叫引龍出海。

    這個水就是引子,吸引的就是地下的水脈。省得它在這邊四處遊蕩,不好找。

    做完了這些楊玄瞳就將自己的那個雷擊木的八卦盤給拿了出來,這也是這次必不可少的法器。地下的水脈沉寂了這麽些年,如果不將它鎮得老實一些,等它現世之時都可能噴到人。雖然水是好水,可是地底的煞氣多厲害,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楊玄瞳就這樣拖著八卦盤在場地上遊走起來,仔細的感受著這強大陽性磁場中的那一點點微弱的陰柔之力。

    現在這邊圍觀的人可是超級多,裏三層外三層,屠家的那些人直接就負責起現場的秩序,省得這些牧民闖過去影響了楊大師施法。

    周鴻凱則是緊鎖著眉頭,他知道楊玄瞳這是要點穴,可是像他這樣的做法他竟然一點看不懂。

    正常的點穴法器是羅盤,隻有通過羅盤感應到地下磁場的變化,然後才能確定那個點究竟在哪裏,他可從來沒有看過人托著八卦盤幹這個事兒的。

    可是他也知道,楊玄瞳的本事在自己之上。上次在警局的會議室裏,楊玄瞳僅僅是通過敲擊桌麵就對自己形成了威壓,雖然後來父親沒有親自承認,從他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來,同樣不好受。

    他也想摸清楊玄瞳的深淺,所以哪怕在這邊不咋受待見,他也堅持留下來,另外他對於沈紫萱也從來沒有死心過。

    楊玄瞳在場中遊走個不停,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離得近的都能夠看到他現在是閉著眼睛再走。

    他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手中托著的八卦盤也被他翻轉過來,就像拿著鏡子一樣照在地麵上。開始的時候是單手,然後換成了雙手,一寸一寸的往下壓。

    看著沒啥大動靜,隻有楊玄瞳自己知道鎮壓這個穴眼有多麽費力。當初在董學平的飼料場中,都沒有這麽費力。

    他那邊的頂多算得上是小水脈的匯聚之地,這邊底下的水脈野性太強,估計已經不是普通的水脈,而是地下河。

    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淌,貓腰的姿勢時間長了也受罪啊。哪怕他已經調用起了靈相之力,跟著自然之力相抗衡,也有些費力。

    圍觀的人們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不知不覺間才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邊起了風。好像就突然間就刮了起來,刮得都有些睜不開眼。

    “你特麽的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給你造化呢。在地底下呆著有啥意思,惠及蒼生才是你的功德。”楊玄瞳嘴裏叨叨咕咕的說著,然後拚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將八卦盤又往下壓了下去。

    哪怕如此,仍然沒有將這個八卦盤直接給按到地麵上,最起碼還有將近二十厘米的距離。而這時候這邊的風更大了,要不是現在人多,相互依靠之下恐怕都站不穩。

    “特麽的拚了。”楊玄瞳心裏鬱悶的喊了一嗓子,然後就咬破了手指,在八卦盤上方虛寫了一個玄字。

    這算是半成版的懸空畫符,隻不過楊玄瞳付出的代價也有些大。別看僅僅咬破了手指,也沒有噴出來多少血,可是消耗的卻是他的心頭血。

    現在的他還沒有這個本事真正的懸空畫符,隻能拚著自損身體強行施法。